第八章(上)【神佑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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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业缠身之人,又怎敢走到她面前,玷污那一方净土呢……”] 【提瓦特锄地日记】第xxxx天 晴 养老婆的第69天 今天的老婆好可怕,扇子都没拿出来,丘丘人就全军覆没了……尤其是深渊法师,盾还在,人先变成灰了…… 不过今天已经是第69天了也,老婆好像完全忘了她跟钟离的约定只有一个月。唔……该说她是习惯了吗?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不会总想着跳崖了。 荧还在半空中滑翔,准备找准角度帅气下落攻击。然鹅盗宝团刚出现在视线范围里就匆匆扔下鸦印潇洒下班,随即任务栏传来委托完成的声音。 又是这样。 荧看了看右手边面无表情的岁棠,又看了左手边那位全然不知情的客卿,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自从上次被辣哭之后,岁棠再也没靠近过钟离,也没怎么跟他说过话,每天只想赶紧完成任务然后下班回家。 可惜有人毫不知情,还以为孩子懂事了知道乖乖喝药了。 这个家没我得散。 荧扶额,得想个办法缓和一下这兄妹俩紧张的关系。 岁棠喝完药后将玉碗倒扣过来,示意自己真喝完了,然后递给钟离。完成任务的她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回家抱毛绒绒了。 最近她在家闲来无事,于是琢磨着每天输送一点神力进坠青体内,效果还不错,感觉他的伤已经大好了,过不了多久就能苏醒。 察觉到钟离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她心中警铃大作! 这条有八百个心眼子的小气龙又在动什么坏心思!不行,得赶快跑! 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意识到已经好多天没和她说话的钟离就主动走上前来询问:“近日你时常待在家中,可要一同出去走走?” “不必了,今日任务已结,我就……” “一起去嘛老婆~我有一个世界任务还没做,看起来好难的样子,帮帮我吧~”荧可怜兮兮地晃了晃她的手。 派蒙简直没眼看自己这个演技浮夸的伙伴,只能默默地背过身…… “这种任务摩拉克斯兄长比我更为擅长。” “可是你现在,除了做任务的那半个小时,其余时间都待在家里了!”极力哭(biao)诉(yan)的荧偷偷摸摸地瞄了若有所思钟离一眼,后面说出的话更是劲爆,“你是不是偷偷在家养帅哥了?你都乐不思蜀了!” 钟·莫名警觉·离:还有这种事? “……何为帅哥?” 啊这……是谁莫名松了一口气我不说。 “就是……长得好看的男孩子!”派蒙率先受不了了,开口打破这死寂一般沉默。 “如此说来……的确是。”据说从前坠青化形后颇受王宫侍女们的欢迎。 “?!” 荧已经不敢去看钟离的表情了。 明明她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还真有,更没想到岁棠老婆还理直气壮地承认了!用头发丝都能想到钟离背后的贯虹之槊已经蠢蠢欲动了。 “可否为我引荐一番?”钟离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果忽略掉额角的井字的话。 “兄长不是见过坠青了吗?他尚未苏醒,仍需养伤,多谢关心。” 原来是那只大老虎啊……吓死我了。 “总之,老婆已经好久没和我一起去看风景了,这次就陪我去嘛~” 想起上次自己当众丢脸还好有荧帮忙挡住,岁棠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区区一条老年龙,她还怕他不成? …… “终于到了……”派蒙几乎累得飞不起来了,“这个地方怎么连个锚点都没有啊!!” “的确是个奇怪的地方……”荧拿出地图观察了许久,“明明是在璃月境内,但是这一大片区域却连个岩神石像都没有……” 说着,荧瞄了钟离一眼,对方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心中已有猜测。 “有何古怪,一问便知。”岁棠率先朝村落内走去。 村落里很安静,几乎看不到人影。 “好奇怪啊,明明现在不是午休时间呀,怎么村里一个人都没有?” 一行人绕着村子走了好大一圈才终于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你们也要去求圣水吗?” “是呀,守山的赵家小子今早突然跑回来说那位仙人又犯病了。” “听说这次比前几次都要严重呢。” “可不是嘛,我家老头子今天天没亮就带着人上山去帮忙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她们刚刚……是不是提到了‘仙人‘?”派蒙转过身问荧,后者点点头:“你没听错。” “可是仙人们不是都住在绝云间那边吗?为什么会到这个奇怪的地方来?”二人同时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钟离。 钟离摇摇头:“以普遍性理论而言,他们的确都在绝云间附近,所以很遗憾,此处的‘仙人’我并不认识。” “居然有连钟离都不认识的仙人诶……”派蒙表示很惊奇。 “我们还是进去问问吧。”荧最终这样决定。 “老人家您好,我们是接到老高的委托过来帮忙的旅行者,请问您认识他吗?” 站在中间的的老婆婆打量了她们一会,脸上露出微笑:“原来你们就是老高说的会来帮忙的人啊,老高是我的老伴,也是村里的村长,他今天一早就带人上山了,我们正准备去求圣水呢。” “请问,你们刚刚提到了仙人是吗?”派蒙赶紧问。 钟离紧随其后问出了他的知识盲区:“还有,圣水又是何物?” “哎呀,可不能这么叫他!”一个妇人惊慌地捂住派蒙的嘴。 “是啊是啊,神卫长大人不允许别人这样称呼他呢。” “神卫长……又是什么?”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的派蒙一听,又是个新称呼。 中间的老婆婆提议道:“几位不如和我们一同去神观,路上我可以慢慢解答各位的疑惑。” 荧点点头,跟上了她们的脚步。 “神卫长大人,是守护此地的仙人,因为他已经守护我们月苇村,不,甚至整个月苇谷上千年了,所以我们都更愿意称呼他一声‘仙人’。” “但是他本人很不喜欢这个称呼,一直坚称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一旁的妇人插话道。 “对呢对呢,普通人哪能活这几千年!不过那天我向他道谢,他非常抗拒,嘴里还念叨着什么……罪人……什么的。” “是啊,仙人不愿意我们称他为仙人,不过……听他说,他曾经是神明的侍卫,职位是神卫长,所以我们就尊称他一声,神卫长大人。” “可是这里不是璃月境内吗?你们为什么不信仰岩神摩拉克斯呢?”派蒙不解地问道。 “我们有自己的神,干嘛要去信别人的神?”穿着绿衣服的女孩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掩饰不住的骄傲。 “的确如此,毕竟,向石像祈祷哪有活人给予的帮助更实在呢?”钟离接话道。 “呵呵,这位先生说得很对,就是这个道理。”老婆婆笑呵呵地说,“我们月苇村啊,祖祖辈辈都受着神卫长大人的庇护,靠着他我们才渡过了许许多多难关……说起来,我的祖爷爷年轻的时候掉下悬崖,还是神卫长大人救回了他一条命呢。” “听起来,这位神卫长大人的确就像仙人一样呢。”派蒙总结,“不过,你们刚刚说的圣水又是什么呀?” “是神明赐福的水!”旁边的紫衣妇人激动地回答她,“我生我家小宝的时候难产,差点死了,全靠着我丈夫求来的圣水救了我一命!” “是的,神观的圣水的确是神明赐福所降下的水露,村里人有个灾病什么的都会去求神明赐福。” “不知道这座神观里供奉的是哪位厉害的神明呢?”派蒙期待地搓了搓手。 “唔……我们也不知道她具体的名字。神观是神卫长大人亲手建的,已经存在很多年了,他不能直说神明的名字,我们就一直尊称那位神明为‘月神’。” 派蒙两手一摊:“没听说过。” “不过好奇怪啊,他为什么不能直说那位神明的名字呢?” “据我所知,尘世七执政中绝无此人。”钟离道。 “如果不是其他国家的信仰传到璃月,那就可以确认不是边境治安出了问题。”荧思考后得出结论,“所以现在我们需要确认这个所谓的圣水和神卫长是否只是一个骗局。” 钟离点点头:“不无道理。” “诶?老婆你怎么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说话?”荧这么一提醒,一直在思考的钟离这才注意到自从进入月苇村后,岁棠明显有些过于安分了。 “……我无事,只是隐隐察觉此处有股力量有些许诡异。”岁棠皱了皱眉。 派蒙一惊,赶紧躲到荧背后:“什么?诡异?!你不要吓派蒙!” “并非凶兆,”岁棠闭上眼认真感受,“它似乎在指引我。” 派蒙瑟瑟发抖地往荧背后缩了缩:“更可怕了呢……” “无需惊慌。”钟离安慰她。 荧不禁觉得好笑:“你身后可是有两位神明,你怕什么?” 钟离复又看向岁棠:“那股力量指向何处?可对你的身体造成不适?” 岁棠摇摇头:“并无不适,它似乎。。。对我很是亲近,方向……嗯,同我们正在前行的方向一致。” “一股奇怪的力量对千年前的神明很熟悉很亲近……总感觉越来越诡异了呢……”派蒙有些摸不着头脑。 “一睹便知。” …… “到了,就是这里。”老婆婆笑眯眯地看向众人,“这里就是‘月神观’。”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很大的……宫殿,没错,这座所谓的月神观同普通的神观天差地别。无论是其规模,还是那飞檐与石柱上古朴精美的花纹,无一不在向众人展示其不凡。 “我们真的要进去吗?”派蒙转头问道。 终于研究完石柱上花纹的钟离毫不犹豫地带头走了进去:“既然来了,总归是要一探究竟的。” 甫一进门就能看到那座巨大的神像,那是一位穿着繁复裙装端坐在王座上的女子,神像没有五官,却让人无端感受到威严与压迫感。神像周围是用石料精心雕刻打磨的各种事物,仿佛这座神观的建立并不是为了供人参拜,而是记录,或者说,复制某一个曾真实存在的场景。 大殿内已经跪了不少妇人和孩子,她们正在虔诚地祈祷,见老婆婆来了,一位白衣妇人站了起来:“杨婆婆,您来了。” 杨婆婆眯着眼点点头,走到神像大殿的一侧,整洁的墙面被特意凿出一个凹槽,凹槽中放了一个石碗,眼见着碗中空无一物,她的声音不免有些失落:“月神大人还是没有降下福祉吗?” “是呀,我们在这祈祷了好些天了,完全没有反应,神卫长大人怎么说也是月神的侍卫,不能因为他从没进神观里参拜过,月神就见死不救吧?”这位白衣妇人语气中有着明显的埋怨。 “阿宁,注意你对月神大人的态度。”杨婆婆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我们月苇谷这么多年无灾无难都是多亏了月神大人和神卫长大人的庇护,这次她老人家没有降下福祉,一定是我们不够虔诚。” 那位被称作阿宁的妇人顿时羞愧得满脸通红,随即连声道歉。 “看起来村民们对这位月神很是尊敬呢。”派蒙转身看向那边一直没动的两个人,钟离似乎在纯欣赏,岁棠看起来在发呆,“说起来,他们俩到底还有盯着神像看多久呀,月神会不高兴的吧?” 荧满头黑线:反正都是神,谁管她高不高兴? 最后还是岁棠首先收回视线,她似乎有些精神恍惚,钟离连忙扶住她:“怎么了?” 岁棠:“仰太久,脖子疼。” 派蒙:6 我竟然在期待她会说出点什么有用的线索。 “不过,此人给我一种熟悉感,但记忆中,我见过的魔神,除了摩拉克斯兄长,都已被我亲手斩灭。” “几位,能帮我们一个忙吗?”杨婆婆对荧说道。 “您请说。” “神卫长大人那边不能再拖了,我希望你们能和我们一同向月神大人祈愿,请求她降下圣水。”“那个……我能问一下,那位神卫长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派蒙挠挠头,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 杨婆婆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从好几年前就这样了。神卫长大人的状态好像一直都不大好,有时清醒,有时疯疯癫癫,像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一样,行为变得很是疯狂……我们没办法,每次他犯病,我们就将他捆起来,然后祈求月神大人降下圣水,替他清除污秽。可是这一次,他的病尤其严重,已经打伤了好几个村民,我们把村里所有的男人都派去看守他了,女人和孩子都来求圣水,可是这都一连求了大半个月了,圣水始终不见踪影,我们也没办法了。听说你们是受到神明认可的人,说不定也能得到月神大人的欣赏,能请你们帮帮忙吗?” “在那之前,能否请您告知,”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钟离提出问题,“此地近几月的天气状况如何?” “唔,我想想……近来天气一直晴朗,但雨水太少就不利于作物耕种,其实其他的农作物都还好,我们稍加照料就能挺过去,但是南山坡上的云君花就不行了,这种花娇贵,得要水分充足才能开花,最近都旱死好些花了,实在是可惜得很……” “你说,云君花?”岁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难以置信,她连忙再看了那座神像一眼,眼神似乎更震惊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她的脸露出表情。”派蒙悄悄地跟荧吐槽,荧反手把她的嘴捂住,对着钟离尴尬地笑。 “呵呵,是的呀。你们外乡人应该不知道吧,这云君花是月神大人钟爱之物,只在她老人家降下福祉的地方生长呢,别说璃月,就是整片大陆也只有我们月苇谷才会生长这种神奇的花朵!”杨婆婆的声音不由自主地自豪了起来。 派蒙:“嗯……这种花的名字我们好像在哪里听过?” “请问,我们应该怎样帮你们?”荧问道。 “只需要虔诚地向月神大人祈祷,告知她神卫长大人危在旦夕,请求她赐予我们圣水。” 在杨婆婆的指导下,荧和派蒙十指交叉放在胸前虔诚地进行祈祷,但石碗中依旧毫无动静,老人家不免有些失望。 “允我一试。”岁棠走到石像前,与其面对着面,威严的目光直视着神像上没有五官的脸,“请予我圣水。” 她催动神力与那冥冥之中一直在指引方向的力量相连接,顿时,巨大的石像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整个山谷都开始隐隐震动,似乎有什么东西重新活了过来一般。 好一会,震动才停止,人们发现石碗中多了整整一碗散发着细碎金光的水露。 “快看,是圣水!” “竟然有这么多!” “神卫长大人有救了!” 不同于村民们的狂喜,岁棠则是眉头紧皱地走回队伍,沉思了许久后,她才看向钟离:“兄长,此处莫非是。。。” 钟离点头:“无论是整座神观的造型,还是眼前这座石像,都与从前并无二致。” 岁棠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 派蒙哼了一声:“可恶,你们两个又在打什么哑谜,根本听不懂嘛!” 钟离笑呵呵地跟上了村民们的队伍:“与其直接告知你,不如自己亲身体验一番,谜底要自己解开才会更有意义,不是吗?” “真是的,这群人怎么跑这么快啊!我们又不知道神卫长住在哪!”还没找到这位神卫长的住处呢,村民一个都不见了,派蒙气到直跺脚。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几位,也要去找神卫长大人吗?” 是一个小男孩,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朵艳丽的花。 “是的,我们是接到老高的委托过来帮忙的,你可以帮我们指一下路吗?”荧问道。 小男孩笑了笑:“我也正要去看望神卫长大人呢,我给你们带路吧!” “真的吗?太谢谢啦!” 路上,荧和他互通了姓名,小男孩名叫阿愿,两人聊了好久,众人才得知,比起那位被供奉在神观里的月神,这位神卫长才更受村民们的尊重。 “你手里的花好漂亮!”派蒙夸赞道。 阿愿眼睛都亮了:“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希望神卫长大人也会喜欢!” “诶?这是送给神卫长的吗?” “是的!”阿愿点点头,摩挲着手里的花瓣,“神卫长大人很喜欢云君花,每次看到这种花他的眼神都会很温柔,我能感觉到,那时候他很开心。” “阿愿好像很了解那位神卫长大人呢。” 顿了顿,阿愿低头看着手里的花答道:“我……我是个孤儿,从小就没了爹娘,吃着百家饭长大,村里的人都很照顾我,但……我其实很羡慕别的孩子都有家人的陪伴。神卫长大人,他一直陪着我,不管是我在外面受了欺负,还是我羡慕别人有家人陪伴的时候,总之,只要是我需要,他就一直都在,他就像我的父亲一样。” “现在他病了,我没办法靠近他,只能每天带着他的那份祈愿一起告诉月神大人,然后我会带一朵他最喜欢的花去陪着他,就像他从前陪着我一样!” “说起来……刚刚在神观里,那位穿白衣服的妇人还说神卫长从没进神观里参拜过,我还以为他并不信这位神明呢。”派蒙回忆道。 “不是这样的!”阿愿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大声地反驳,“才不是这样!神卫长大人是全天下最忠诚的信徒!” “呜哇——你先别激动!”派蒙被他突如其来的愤怒吓了一跳。 “神卫长大人,他很尊敬月神大人的。我曾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神观外见过他很多次,他一直注视着神观,我知道他很想进去,但是有好几次他一只脚都踏进去了,却顿了很久,又默默地收了回来,最后只能在门外跪拜。” “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不进去,”阿愿低着头,眼泪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记忆中那个高大是身影如同再现在眼前,“他说,” “罪业缠身之人,又怎敢走到她面前,玷污那一方净土呢……” “阿愿,你要记得每日前去参拜月神大人,带着我的那一份。” “替我将我的忏悔带到她身边吧……即便她永远不会原谅我。” 众人静静地听完,不约而同地陷入沉默。 “所以,他究竟犯了何错,为何连神像都不敢参拜?”钟离眉头,他能想到最坏的结果,就是这位信徒曾对他的神明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毕竟盖伦就是最好的例子,然而当他看向岁棠,后者却一脸茫然,全然不像是知情的样子。 阿愿摇摇头,用手背擦去眼泪:“我也不知道,神卫长大人没有告诉我这些。” “不如等我们亲自去问他吧。”派蒙提出建议。 “救命啊!神卫长大人又发病了——”远处传来村民们的呼救声。 “快拦住他!” “怎么回事?不是已经给他喝了圣水吗?” 荧等人快步赶到时,只见一个身穿轻甲、脸戴面具的人正握着手里的武器刺向面前的村民,下一瞬,红色的火焰迅速将他捆缚,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岁棠在他转身的时候一指点向他的额心,火焰迅速进入他体内,将那些黑色的雾气焚烧殆尽。 失去控制的神卫长终于停止挣扎,然后虚弱地倒在地上。 “他也被深渊的诅咒污染了吗?”派蒙想到之前岁棠被深渊诅咒控制的模样,和这个神卫长有些相似。 “不,这并非来自深渊的诅咒,”钟离蹲下身检查这位神卫长,“他身上似乎有其他魔神的气息。” “是莱利斯,”岁棠紧紧地皱起眉头,“即便气息微弱,但我最熟悉不过。” “不止,”钟离又道,“莱利斯的力量似乎并不是为了控制他,方才令他失控的似乎是一种怨气转化而成的‘业障’。” “是魈仙人的那种吗?”派蒙问。 “不,与魈背负的业障不同,他这份业障,已缠上他许久了……”钟离站起身,看向岁棠。 “种因得果,积罪成业。无法往生的怨魂化作业障缠绕其身,而这怨魂并非魔神的残渣,而是来自,人。” “人?!”派蒙惊讶地叫,“可……可是这位神卫长不是很受村民们的尊崇吗?” 钟离摇摇头:“具体细节我不知,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这位神卫长的确杀过人,业障之深重,应当杀戮不止一人。” 岁棠握扇的手因过于用力而不住地颤抖。 良久,她才开口:“总归是要寻到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