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舒茴与沈银的对峙
书房门被轻轻推开,看到相对而坐在书桌上的俩人,舒茴故作惊讶,“弟妹也在啊?”沈银回头问好,舒茴便走过去,放茶水,转头对沈银笑了笑。说是笑,可只有嘴唇勾起,那笑意根本没到眼底。“弟妹高跟鞋还真是穿得极好,瞧我刚才还在楼下看杂志,一点儿声也没听到,不然还能同弟妹一起上来听听任元平日都在教给你些什么东西。”沈银也扯了扯嘴角,拿过茶啜了一小口便低头不语。她上来的时候有长瑞掩护,舒茴自然看不见,同样,她也看不见舒茴,所以并不知道舒茴撒了在一楼看杂志的谎,在紧张之中道出的说辞反而暴露了自己。“怪我,当时远远瞧见大嫂在看杂志也没去打招呼,生怕打扰了大嫂的雅兴,还特意脱了鞋上楼。”“呀,弟妹没着凉吧?”舒茴道,还关切看了看她,突然盯着她额头道,“入秋了,弟妹怎地额上还出汗?”舒茴站直,环顾四周一圈,道,“难怪,窗只开了一半,难怪有些闷。”舒茴走到窗台前,把窗推得大开,眼眸垂下,自己脚边那地板上洒了一滴滴圆形水渍,那在阳光下晃出闪光的水渍,深深刺伤舒茴的眼。“二少奶奶被放到窗台上,背是光着的……”舒茴细细嚼着这几个字,手指把掌心掐出指甲痕。沈银看到窗台心虚地不行,尤其舒茴在那站了这般久,更是让她慌神。“我打扰到你们了吗?”舒茴突然问道。“哪会,正要休息呢,大嫂来得正是时候。”舒茴站起来,沈银也不好再坐,跟着站起。“是吗,可我看弟妹学得满头大汗,还以为学得正起劲呢。”舒茴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是意味深长,就连谢任元也抬头看了她一眼。她似乎看到了什么一般,惊讶道,“哎呀,弟妹这是坐到了什么?衣服上还印了水印。”原本在紧张之下沈银感觉不到已经流到腿中间的液体,舒茴一提醒,她便察觉到了。而且那液体正在往下流。沈银下意识低头,夹了夹腿,没注意到对面的舒茴眼里似有刀子似的。从腿间流出来的东西,除了jingye,还会是什么?舒茴突然有些哀默。谢家不承认私生子,就连谢琅元无论在外面多胡闹,也不会留种,而她的丈夫,竟然就这样把jingye射进别的女人体内。这举动无端端挑起舒茴藏在的心底的刺。他是嫌自己只生了一个女儿,没法给他继承香火吗?谢任元看到沈银的动作,起身拿起挂在衣帽架上的西装外套,披到沈银肩上。女孩个小,外套长到屁股底下,正好盖住那团水渍。舒茴掌心已经被指甲掐出血来,但深受谢夫人喜爱儿媳端庄大方的影响,即便内心在滴血,脸上还要维持大度的笑,只是再也说不出话来。看到女孩明显惨白的脸,替她披衣服的手下意识摊开掌心,按在女孩肩头上,做出安慰的动作。舒茴完美的面具终于裂开一道缝,被惶恐抬头的沈银撞见,沈银慌了神,她感觉舒茴似乎是知道了什么,磕巴道,“即,既然大嫂来了,那,那我就先下去了……”舒茴哪会轻易放她走,就道,“我与你一同下去吧。”不能在丈夫面前失了大度的样子,但教训教训沈银还是可以的。舒茴为了不让丈夫看出自己的刻意,还对谢任元解释了一句,“反正茶也送了,你那的图纸我也看不懂,不如回去补美容觉,且和弟妹走还能聊会儿天。”说着就挽着沈银的手臂,那亲密样儿还以为她们是姐妹呢。舒茴脸上带笑,沈银却僵直了背,舒茴似乎是担心她过于紧张似的,轻轻在她背后拍了拍,“怪我这个做大嫂的不体贴,弟妹嫁过来这般久还与我生分。”“不怪大嫂,怪我不主动。”“说起来,弟妹倒和任元相处的时间最久,以前呐,任元还跟我夸过你天赋极高呢。”“是吗。”沈银感觉自己冷汗都要冒出来了,踏下最后一级阶梯,道,“大嫂我先回房换身衣裳,茶水黏在身上怪不舒服的。”“弟妹这般急着走作甚,反正天气也不冷,一时半会儿湿着了也不会着凉,不如陪我到花园里走走,如何?”看是询问,可舒茴并没有释放出一丝放她走的意思,微微勾起的嘴角在沈银眼里成了胁迫与挑衅。而那洞悉一切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她,自己对她了如指掌,她,别想逃过。第七十九章逼(舒与沈的修罗场)花园。舒茴突然停住,手搭在披在沈银身上的西装外套上,“我已经不记得任元多久没给我披过衣服了,今日见到,才想起他也曾对我体贴过。”“大嫂,我……”“弟妹不必多说,”舒茴打断她的话,“任元本就是面冷心软之人,他是我丈夫,我不怪他。”话音一转,突然变冷下来,“只是,弟妹也要懂得分寸。”至始至终,舒茴把谢任元与沈银的不论关系都归为是沈银主动勾引。沈银心一紧。舒茴像变脸似的,忽的温柔起来,“即嫁作人妇,就不能像在家里那般没规矩,像坐到窗台上让丫鬟瞧见,若不是嚼舌根被我听见了,私底下不懂要传到哪里去。”沈银脸唰的变白。她发现了。“你说对不对?”“……对。”“弟妹刚进来,规矩不懂,我这个做大嫂的自会慢慢教。”舒茴前一秒还春风和煦,下一秒眼神骤变,措不及防甩了沈银一耳光子。“比如,遵守妇道。”沈银捂住发烫的脸,虽然已经猜到,但当她撕破的时候,心还是颤了一下。“你说,我要是告诉琅元,他会把你怎么样呢?”沈银睁大眼睛。她会被赶出谢家,可能还会被丢水里浸猪笼。“现在谢家正开拓邻城的生意,琅元也在那儿,身边没个人照顾也不行,你说对不对?”“……嗯。”沈银头快低到胸前,声音低低的,“我知道了。”“还有,若是让任元知道我与你今日的这番话……”“我不会说出去的。”舒茴自认为扳回一城,扬长离去。她那一掌可是卯足了劲儿,脸颊肿起,沈银怕被人瞧见,一路用手捂着回房。沈银想不通为什么舒茴会愿意放她一马,没有把她和谢任元的jian情捅出去,靠在椅子上细细回想舒茴的话。按舒茴的意思,似乎是让自己同谢琅元一起到邻市,离开这里。可她就这么轻易放过自己?沈银心底隐隐不太相信,她总感觉她还会做着什么动作。而且如若按她的意思离开水城,攻略任务又该怎么办?攻略进度已经进展大半,沈银不舍得放弃。她想去找谢任元商量,再不济找江停云也成,可舒茴一定会找人盯住自己,她不敢轻举妄动。思来想去,为了不被浸猪笼,沈银决定隐忍一番,先按她的要求去做。一连几日找不舒服的借口在房里静养,待脸颊恢复如初,才前去请示谢夫人。舒茴在沈银动身之际就紧随其后,不为别的,只是担心她在谢夫人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刚出房门,突然停下,招来丫鬟耳语几句,只见那丫鬟听完便往楼上跑去。去见婆婆,自然不能直说来意,还得先扯一番闲话沈银才说明来意。谢夫人以为她想管着谢琅元,刚开口打趣了几句,舒茴就来了。“你来的正好,你看看银宝,年轻小姑娘就是敢说敢做,说想琅元了,就要去陪他。”话音未落,谢任元一只脚踏进门槛,在舒茴身边一直留意门外动静的丫鬟见状,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大少爷。”舒茴走过去,亲昵站在他身侧,挽住男人的手,像宣誓正宫地位一样浅笑着看向沈银。谢夫人见状喜得笑眯了眼。两个儿子与儿媳的感情都很和睦,她这个做母亲的,怎能不开心?心情愉悦的谢夫人又对儿子复述一遍沈银思念谢琅元的话。舒茴转头,浅笑对丈夫道,“看弟妹想琅元想得紧,你这个做大哥的倒是考虑不当了,偏偏把琅元派到临城去,拆散新婚燕尔的小夫妻。”“是吗?”谢任元看向妻子,没头没脑反问了一句。那晚沈银与妻子散步后就没出现在餐桌上,在那时谢任元就心存疑虑,不过碍于身份,他不好问出口。且长瑞也回禀他,右楼各个入口都有丫鬟守着,没法潜进去。加之舒茴最近总有借口与他共处一室,像在防着他做什么似的,他与沈银的联系就这样一连断了几日。舒茴浅笑,“那是自然,不信,你可以问问弟妹。”“弟妹想不想琅元,直接问她不是更清楚吗?”舒茴看向沈银,“是不是啊,弟妹?”虽然聊天的内容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可谢夫人隐隐闻到里面的火药味。尤其是大儿媳,虽然脸上带笑,语气也平和,但不知为什么,听起来总有种咄咄逼人感觉。而且,针对的对象似乎还是二儿媳。第八十章修罗场终她们结仇了?谢夫人不由也看向沈银。在她印象里,舒茴是好儿媳的典范,如若结仇,她下意识会认为是沈银做了什么得罪舒茴的事。“是。”虽然是给舒茴回话,但抬眼看的第一眼却是谢任元。“我还想着给琅元带几支百合去,可花店里说百合都被人买完了,所以我买不到,不过就算没有百合,我也要去见见琅元。”百合是她与谢任元对暗号的信物,买不到百合,是想告诉他,她不想去,却不得不去吗?“缓几日,我且正好过去,可以一同送你过去。”舒茴笑容一下僵住。谢夫人看的是沈银,所以错过舒茴的表情,不然老姜如她,定会猜出他们三人的关系。虽错失机会,谢夫人还是看出舒茴不喜沈银,至于原因嘛,反正同在一个屋檐下,慢慢查,总会知道的。沈银道,“不用,我已经同琅元联系过,他的人正在门外等着。”“考虑清楚了?”“嗯。”沈银移开视线,对谢夫人行礼道别。丈夫的开口挽留,让舒茴改变心中所定。原本打算只要沈银安分守己,为了名声,她愿意放她一马,如今看来,那小蹄子倒有些本事,勾得丈夫念念不忘。不然,就让她彻底脏了,看谁还敢要她。舒茴看向沈银背影的眼神,渐渐冷下来。无论公馆里多风云暗涌,远在邻城的谢琅元丝毫不受影响。他依旧吊儿郎翘着二郎腿坐在正对咖啡厅门口的位置,看似漫不经心,实际眼睛一直注意门外的动静。他让人把沈银送到这儿来。下了车,喝一杯加牛乳砂糖的咖啡,想必她会喜欢的吧?早前在女人堆里混惯了,加之一心想等沈银,周遭坐了好几个上前搭讪的名伶他也忘了赶,所以沈银刚下车,一抬眼就看到自个儿夫君莺燕环绕,好不香艳。霎时,在谢家受舒茴威胁的委屈,与谢任元关系暴露的担惊受怕,一时全数涌上来,“唰”的眼泪就落下来。碍于面子不想表现出自己期盼她到来的谢琅元,见到小妻子在门口抹眼泪,想出去,却发现周围被女人围住,急忙之下撑在桌面跃过去,大步走到她身边。不过,那张嘴还是那般欠。“想我想到哭了?”沈银自然不能说出真正缘由,指了指咖啡厅。“……”谢琅元沉默。“要是我说,我也不知道她们怎么过来的,你会信吗?”沈银抽抽鼻子,“信。”谢琅元哭笑不得,“那你还哭个什么劲。”“我也不知道。”谢琅元被女孩呆呆的样子可爱到,搂着她直笑,还给她出馊主意,“银宝,你手搭我腰上,她们一瞧就知道我有主了。”沈银瞪了他一眼,用手肘撞了他一下。殊不知这可比搂腰的效果强多了,毕竟,沈银这样子在外人眼里便是在和谢琅元打情骂俏。果然,里面的女人一见到他们这般亲昵,纷纷散去。谢琅元还讨打的长叹出声,“唉,这就是成了婚男子的苦恼啊。”沈银坐下,捧起咖啡小小饮了一口咖啡,“什么苦恼?”刚才围在谢琅元身边的一个额上梳着垂丝刘海的名伶从沈银身后冒出来,对她道,“谢先生的苦恼是,以后只有你一个女人作伴。”沈银一怔,“我这般好,与他为伴,他该高兴才是,怎么会苦恼?”谢琅元哈哈大笑,当着众人的面重重啄了啄女孩的唇,周遭即刻响起小小的哗然声。要知道,即便新思想盛行的这个时代,大庭广众之下亲吻,仍是一件令人害臊的事。若是那男的吻了,说明他对那女子定是十分喜爱。这让刚才上来挑拨离间的名伶尴尬不已。人家感情好得很,她这不是自讨没趣吗?名伶在这家咖啡厅唱曲儿,风头最盛,所以一时间其他的名伶用都看好戏的看着她,让她下不了台。她不得不硬起头皮继续周旋,否则传出去她的生意定会一落千丈。哪个男人会点被别的男人拒绝的女人唱歌,这不是捡别人不要的东西吗?“女子谦卑是德,这位小姐且先问过才下结论会好一些,谢先生你说是不是?”那名伶柔情似水望向谢琅元。“夫人说的自然都是对的。”谢琅元压根没看她,给足沈银面子,“能得娇妻,是我三生有幸。”名伶这下脸彻底挂不住了,她想不到这女子年纪这般小,竟是谢先生发妻,她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妓子。当着男人的面落他妻子的脸,这一行为注定让她断了被富贵人家收纳为妾的后路。哪个男子会纳一个敢挑衅正妻的妾,这不是搅得后院不宁吗?名伶灰溜溜下去,看热闹的人也便散了,沈银这才能好好享用甜点。第八十一章久别的欢好(半h谢二)小妻子前来团聚,男人嘛,当然是想那档子事儿啦。不过谢琅元历经花丛千千万,不会像别的男人这般无趣,不仅会玩,甚至模式和现代约会套路还有几分相似。看电影,逛百货楼,吃晚餐,一套流程下来,才把她推到床上。“想不想我?”男人劲腰下沉,那根铁杵似的东西探向桃花深处。“啊哈……你别太深……”“行,但你先告诉我,想不想我?”“想的,想的……”谢琅元流氓因子又活跃起来,“哪想?”“都想,都想行了吧。”“不行,你得说最想的地方。”谢琅元说着胯间就撞上去,暗示的意味不能再明显。他是想让她开口说这里想他。沈银臊红着脸,扭过头去犟嘴,“自然是只有大脑才能想。”“小逼不想吗?”“才不想,我又不是你,脑子里只有这些东西,哼,是你那儿想我才对。”女孩说得理直气壮,仿佛之前饥渴到扒男人裤子吃的人不是她一样。“行,行,是我流氓,可你那小逼被流氓cao,也变流氓了不是?”沈银羞得扭过头去,不理他。谢琅元低笑起来。说荤话对他而言稀疏平常,没什么值得臊的,不过女孩这反应他看着倒觉娇憨可人得紧,尤其是那粉若红霞的两颊,最是诱人。谢琅元盯着那抹粉色,忽的没有一丝预兆忽然抽出roubang,沈银身体骤然空虚起来,懵懵地看着男人自顾自下床,到偏厅去,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件粉色的薄纱布料。抖开,是一件极其情色的薄纱旗袍,那样式,恐怕连花柳巷里的妓子也不会穿吧?沈银憋红了脸,“你怎会有这东西?”“还不是找人给你做的?”“哪个裁缝敢做这东西?”沈银不信。“给钱就做呗。”谢琅元见她没动作,亲自给她换上,一身浅粉薄纱罩在白皙的肌肤上,衬得肌肤娇嫩得宛若幼儿,胸前那两点红梅在薄纱下若隐若现,腿间洁白的三角地带,一切都是如此勾人。“银宝,这般看你好嫩。”谢琅元叹息,埋进两团软绵里啃咬,“我从不碰没长成的女子,倒在你这里破了例。”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cao了你也近半年,葵水依旧没来?”“没、没有……呃嗬……”谢琅元倒看得开,“没来也好,不然没cao多久就怀孕,怪可惜了你这好逼。”他惯以享乐为主,若是沈银怀孕了,娘定会以为孩子好为理由让他们分房,相比要孩子,他显然更喜欢cao逼。而且,生了孩子,那xue就不一定这般好cao了。想至此,谢琅元更是珍惜沈银现在正是最紧致时期的xue,抬起她的腿,挺身又插进去。房里“噗滋噗滋”的捣弄声整整响了一夜。沈银没在身边的时候,谢琅元还想加快处理进度早些时候回去,但沈银一过来,上头又没有人压着,他便更享受这里的生活。一留就和沈银在这儿留了大半个月,就在他美人在怀尚意犹未尽的时候,突然收到谢任元让他回去汇报情况的电报。谢琅元颇有些无语。明明派回去的人已经汇报得很清楚了,为什么还要让他亲自回去一趟?但谢任元的决定通常都是不容商量,谢琅元也没法子,又拖了几天才慢腾腾带沈银回去。他们返程那日,谢任元就站在楼上往下看,当看到自己二弟大大方方搂着沈银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周身的空气仿佛要结冰了一般。他与沈银只能躲在暗处,二弟却能光明正大,谢任元有些吃味,哼了一声,拂袖离去。舒茴并不知道沈银回来了,听到动静,也到窗边看去,只是她的心情正好与谢任元相反。沈银和谢琅元这般亲密,想必丈夫见了,定会不舒服吧?舒茴沉思起来,原本想弄一出沈银与别的男人通jian的戏码,不过现在看来不需要冒这个险脏污了自己的手。虽然不是不可以做得很干净,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能不冒险就不冒险。谢琅元回来了,只要让丈夫见到他们欢好的样子,她倒不相信,亲眼见到沈银被别的男人碰过,他还会动心?她招手唤来丫鬟低语几声,三天后,谢家餐桌上出现一瓶淡黄色洋酒。“家父碰巧在收来几瓶好酒,念着爹也好酒,便让我送来给爹尝尝。”舒茴浅笑解释。谢老爷被谢夫人压得死死的,女人大烟不能碰,如今只剩酒这一口爱好,舒茴这样一说,便让人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