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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恪顿住,然后笑了,“行。”他在卫嫽面前蹲下。卫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提出这个要求,可是她现在就是任性。……像是想要验证什么。她趴到陈恪的背上,看陈恪站起来很轻松,就问他:“我沉不沉?”“不沉,很轻。”陈恪说,“你可以多吃一点,太瘦了。”卫嫽净身高1米7,体重只有48kg。她低低地“嗯”一声。陈恪的肩很宽,温热的体温从身前传来,让她有十足的安全感。她完全放松自己,趴在他背上闭上眼睛。陈恪一路背着她到停车场,路上遇到不少同事打招呼,大家均一脸八卦。等他俩一走远,吃瓜群众就激动地聚在一起讨论。“那是小陈医生的女朋友吧?”“肯定是啊,你什么时候看小陈医生跟女孩子这么亲密过?”“哎,你们看到没有,他刚刚抱他女朋友进来的时候,脸上那个着急哟!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个表情呢!”“好苏!好帅!”“他女朋友好漂亮啊!”“当然啦,俊男得和靓女才般配嘛!”“啊,小陈医生这就有女朋友了,那我是不是彻底没机会了?555……”“别啊,说得像没他女朋友你就能有机会似的。”“讨厌!”……陈恪在车前面放下她,为她打开车门。卫嫽后知后觉地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谢谢。”“不客气。”陈恪笑得温柔。车里放着轻音乐,两个人一个歪着头望着车窗外的夜景不说话,一个开着车,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她的神情状态。他知道她今晚被吓到了,现在心情低迷,所以也并不多话打扰她。陈恪送她回到家。米糖像个小门神,蹲在玄关处,见到他们进来就“喵~”。卫嫽心里一暖,把它抱在怀里,窝进沙发。没抱一会儿,米糖又扭着身子想下去。卫嫽便放开它。陈恪给她端来一杯温水,看她软软地窝在沙发里,便在她身边坐下,关切地问:“头还很晕吗?”“还好。”“那先去睡吧?在床上躺着会舒服很多。”“不要。”她任性地说。“乖,听话。”“陈恪。”她忽然叫他。“嗯?”“你今晚都留在这里陪我好不好?”她水盈盈的双眸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室内一时静止。半晌,陈恪觉得喉咙发干,声音发哑,但他轻轻地说:“好。”她顿时绽开笑颜,双眼弯弯。“陈恪。”她又叫他。“嗯?”“你真好。”她拉住他的手,“我好喜欢你呀。”番外陈恪:情深之始(修)番外陈恪:情深之始(修)对面新搬来一户人家。楼道里乒铃乓啷。透过猫眼,陈恪能看见穿着制服的工人往里面搬家具。他刚刚肝完论文,看了一眼就去补觉了。和新邻居碰面是几个星期以后。那天他从医院换完班回家,路上买了一份煲仔饭当晚餐。一出电梯就看到邻居家门口蹲着一个女孩,旁边还放着一个猫包。女孩儿很瘦,长得很漂亮,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不过和他说话时并不吝啬笑容,很是客气礼貌。从小接受的家教让他不会冷漠放任一个小姑娘独自在外久站。出于邻里间互相照拂的好心,他给她端了一张小凳子和一杯水,得到了一盒蔓越莓牛轧饼干作为报答。他不爱吃甜食,不过当时出于好奇,尝了一块——嗯,甜而不腻,手艺不错。所以,陈恪对于卫嫽的初印象是很不错的。之后,他依旧奔波于家、N大医学院、市医院三点一线之间。偶尔会与他的邻居相遇,小姑娘都颇客气地和他打招呼。有时候,他在小区里溜球球,会碰到她在给小区里的野猫喂食。“一个一个来,不要抢!”……“哎呀,你的在这里,怎么能抢别的小朋友的呢?”……“好了,你不要再吃了,你的肚子已经鼓起来了!你想得肠胃炎吗?”他听着她说的话,被逗得暗暗发笑。好奇的球球想去凑热闹,结果一靠近,猫猫们就害怕地退散开。她抬头看见球球,继而又看见他,于是和他打招呼:“嗨,带球球出来玩?”“对啊。”怕打扰到猫猫们进食,他就拉着球球先走了。身后传来她的声音:“好了,你们快点出来了!胆小鬼们!”……后来陈恪发现,如果是对着她自己的猫,情况会变得更有趣。一天早上,他正要出门,听见对门传来人声。他从猫眼看去,只见卫嫽穿着白色碎花连衣裙和小白鞋,手里拿着一根猫条诱惑着她的猫,说着:“看到了吗?亲我一口就给你吃,呐,亲亲……”小猫眼里却只有爱吃的零食,一直喵喵叫,根本不懂主人的要求。“哎呀,亲一口,就亲一口嘛!你亲了我就给你吃!”“喵——喵喵——”小猫盯着零食,甚至急得站立起来。“小气鬼!糖糖,jiejie在你眼里是不是还没有小零食重要?”卫嫽的声音幼稚又娇气。“喵喵喵!”“贪吃鬼猫咪!小气鬼猫咪!哼!”她幼稚地和猫斗嘴。“好好好,给你!不许再吵啦!”他听得嘴角不自觉上扬——很可爱的小姑娘。那时,他以为她就是一个被家里宠坏的娇滴滴的小公主。喜欢做糕点,会像小朋友一样和猫斗嘴置气,天真可爱又孩子气。直到在医院电梯里看见她扶着朋友的手,腿上一条长长的血淋淋的伤口,表情却相当泰然自若,听到他的询问还能笑着和他解释。缝针时,她明显害怕极了,却一声不吭,忍得满头大汗。他忽然觉得,她其实一点也不娇气,是他擅自给她贴标签了。那一刻,他看着吝于示弱的女孩,心里泛起怜惜。对一个人的怜惜会是喜欢的开始吗?陈恪不懂。他只知道他会忍不住为卫嫽担心。明明说了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来找他,她却毫无音信。他打开微信,才发现自己和她连微信都没有加。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人在照顾她呢?他从未见过有除她以外的人进出她家,却不代表真的没有别人在她家里。想到这儿,他心里忽然不舒服。她对待他始终和对待一个普通熟人没有任何区别,他却在这里自作多情地牵肠挂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