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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却因为失去了先机,眼睁睁的小古膝盖两处中箭!她灰色囚服上沁出两点血痕,整个人跌落在地,两个男人僵硬着站住了,却因为顾忌而不敢逼近。这个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这样……好狠!“幸好,钦犯总算安然无恙。”景语似乎松了口气,背对着两人,甚至有闲心冲他们摆了摆手,“你们两位请便,沈指挥使何等英明神武,又岂会被区区一个逆贼伤到——再说,就算你神功盖世,这么多锦衣卫兄弟可不是吃干饭的,必定能救下沈大人你。”锦衣卫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这场面有些诡异——明明那个华衣男子才是逆贼,手里的剑还架在自家大人的脖子上,但从现场情势来看,这个东厂的薛先生隐然带着嘲讽的敌意,沈指挥使的目光也瞪着他,显然更不对付!李盛也冲了出来,硬着头皮喝道:“兀那贼子,快放开我家大人!”“拿我的同伴来换。”秦遥话音未落,却听景语笑道:“我说过了,我已经将功折罪擒下了钦犯,已经足够弥补腰牌丢失的过失了,你们两位谁能从谁手中逃脱,我真的并不在意啊!”这话就是挑明了不把广晟、甚至秦遥的性命放在眼里,两人对视一眼,广晟突然发难,用脚尖踢起地上景语落下的长剑,瞬间扫向秦遥下盘,秦遥闪避之间,广晟飞身欺近,低声道:“事不可为,你还是走吧!”秦遥眼中光芒闪烁,决然道:“我要带她一起走!”“再慢一步,连你自己也走不了——锦衣卫和东厂已经将这条街团团围住了!”广晟说出这一句时,深感荒谬和可笑——眼前此人可是不折不扣的钦犯逆贼,他居然为了一己之私放他走了!但终究,他是小古的七哥,也是为了救她而来的,这人若是死了,她得多么伤心!秦遥已经听见街上逐渐逼近的马蹄声和甲胄声,甚至弓弦的声响,知道情况紧急,深深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尽量保她性命。”随即一剑逼退广晟,飞身跃上屋脊,足下轻点朝远方而去!第二百九十九章狠绝小古忍着双膝剧痛,勉强爬起身来,金灿的日光照在她眼中,恍惚间却看到秦遥脚下的瓦片似乎有异常!“七哥,小心脚下!”随着她一声清喊,那屋脊被踩中,顿时爆炸开来!瓦片砖屑化为利刃朝四面飞散,火光引燃连环爆燃,秦遥听小古这一声及时闪开,险险避开了硫磺的爆炸,却被瓦砾中炸开的利刃薄片嵌入背上,顿时身形一晃,血流如注。他咬牙忍住剧痛,正要飞身离开,谁知脚下的瓦片又是一阵虚浮——“七哥,左前第二间,第一、第三横排避开!”小古勉强撑着身体喊道,景语眼中冷芒一闪,正要上前来堵住她的嘴,广晟冷哼一声挡在身前,冷笑道:“这是我锦衣卫的地盘。”“第三间,走第七、第八列!”小古继续指点,秦遥背上血rou模糊,却是全神贯注听她调度。“越过第四间,走第五间中间第七、九列!”秦遥脚下避开所有爆炸陷阱,很快脱出了埋伏圈,在大队人马冲上前一瞬疾奔离开。“追!”东厂的趟子手对视一眼飞马去追,景语无声的叹息一声,眉宇间浮上了一层阴霾——秦遥的身手十分高强,又是胆大心细,他这一逃,只怕没人能循着蛛丝马迹追上!他的目光看向小古,黑眸之中闪动着复杂难懂的光芒,“你怎么知道我在哪些屋顶设下了埋伏?”“因为瓦片。”“嗯?”小古扶着台阶旁的石狮,踉跄着站起来,膝盖上血流蜿蜒,整个人因为伤痛而面色苍白。双眼却更加灿亮逼人,“你事先把火药放在瓦片下,那些都是有年头的老房子了,露水沁了进去,现在正是夏日炎热,被旭日一晒,水分都蒸腾出来。瓦片就有些虚浮。周围还形成了微薄的黄色气雾,在日光光晕里看来会有淡黄色反射。”“原来如此。”景语眉心紧皱却又舒展开来,“果然蕙质兰心。”他捡起地上的袖箭。对着小古轻笑道:“知道它为什么会回环弯折角度吗?你以前给我讲过苗疆’飞去来器‘的原理,我加以改进就做成了这个。”随即看向广晟,目光停留在他肩胛上,似笑非笑道:“沈指挥使可有伤到?”广晟接过手下递来的帕子。随意的擦了擦血痕,“擦破点皮。没什么大不了。”“是吗?那就是我学艺不精,下次只好继续努力了。”景语的讽语笑谈引起锦衣卫众人一阵sao动,各个怒形于色,他却怡然不惧。对广晟继续道:“这次是我东厂的不是,丢失了腰牌,倒是连累沈大人了。”说完深深作揖。一副谦和好说话的模样,广晟却是蓦漠然看着他。等待看他接下来又有什么把戏。果然,景语笑容微微加深,看着他的眼睛,道:“偷腰牌的是我东厂内部的一个jian细,已经拖出去用了剐刑,他忍不了,削了三十多刀就咬舌自尽了。”这一句让广晟勃然色变,眼角微微痉挛,紧咬着唇几乎落下血来!那个人,是他早早派出的最重要的暗间,在东厂组建之初就受到重用和提拔,是个非常重要的潜伏者,如今却因为这一举动,彻底暴露,还死得这么惨!他眼中冷光然如雪崖冰裂,化为万千利刃刺向对方,景语只觉得眼前一痛,广晟的面色却已恢复如常,“是吗,原来堂堂东厂提督安大人,还有你这位算无遗策的薛先生,治下竟然如此松懈,若是陛下听见了,又该怎么想呢?”“该领的过失和罪责,薛某绝不逃避,稍后就会向陛下禀明,但是沈大人你也难辞其咎吧,区区一面腰牌都可以从你这带走犯人,锦衣卫屹立多年,也只是浪得虚名而已——还是,”他靠近广晟,盯着他的眼,几乎是故意燃起他的怒火,“你们锦衣卫这么惧怕我们东厂,看到我们的腰牌,就颠颠的提供各种方便把人提走——这种叭儿狗的姿态,可真是不多见哪!”“混账!”“好大的胆子!”“给这小白脸一点颜色看看!”周围锦衣卫听了这句都怒气勃发,嘴里纷纷嚷着围拢上来。广晟一个眼风,所有人都咬牙退散开去。“还挺有规矩的,看来就算是叭儿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