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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做莲子银耳粥。不可放糖。”又吩咐其他人道:“你们都退下,出去以后给我把嘴闭紧了。”太夫人沉声说万,顿时所有下人仆妇如蒙大赦,纷纷离开了庭院。大部分人被这一幕幕的反转彻底惊到了,肝胆俱裂之下绝对不敢再多说,但有些人却仍然窃窃私语着,把今日之事传遍了整个侯府。庭院之中。逐渐升高的日光和煦温暖,照得四周桃红柳绿,春光明媚,但剩下的几人却是无心赏景,满腹心事各自不同。太夫人冷眼看向跪着的王氏,眼中闪过一道快意,“老二媳妇啊。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她恨铁不成钢的呵斥道:“这么多年来,我信任你,看重你,把掌家的重担交给了你,原以为自己可以享享清福,没想到啊,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来——祖宗八代的脸面都被你丢光啊了!”她的嗓音不大,却充斥着整个庭院,好似一条无形的长鞭,狠狠的抽在了王氏的脸上!王氏身子一颤。原本就惨白的脸色顿时蒙上了一层黑气——她素来要强,此时却是满口苦涩,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死死咬住下唇,心中又恨又痛又悔——实在不该小看如瑶这个小贱人!但随之涌上心头的,却是更多的不服气和冤屈:她虽然默许大厨房等处慢待排挤如瑶,但也只是想让她难受、屈服,乖乖低头任她摆布,若是能交出张氏生前的嫁妆。那就更好了!但那些黑心悖逆的下贱种子,竟然真的蹬鼻子上脸给如瑶送馊的臭的饭食,让太夫人和五姑母抓住了这个把柄!王氏低头咬牙不语,一旁的五姑母却是闲闲看完热闹开口了。“哟,我很久没回娘家,没想到一回来就这么热闹!婶娘虐待侄女,下人让主子挨饿,这要是传扬出去,满京城都得戳你们脊梁骨呢!”太夫人本就强压怒气,听到她这么说风凉话,顿时冷冷扫了她一眼,“这话说得也奇——你难道不姓沈,你不是从这个门楣里八抬大轿嫁出去的?娘家被人戳脊梁骨,你又能得着什么好!”五姑母干笑一声,半是讨饶半是要挟说道:“是啊,人家肯定说我们沈家家风不正……七妹和我都是出嫁女,保不准要被婆家妯娌指点嘲笑呢!”她说的七妹,就是太夫人所出的七姑太太,嫁给成安侯世子的那位。太夫人听了这话,眼中厉芒大作,狠狠瞪了五姑太太一眼,心中却是怒上加愁,满心懊恼——她只生了一子一女,七娘就是她的掌中宝,心头rou,如今成安侯刚刚传出病重的消息,听说他那位庶长子卯足了劲在找世子一系的毛病,想要让爵位易手,这虽然是痴心妄想,但若是此时传出世子夫人娘家的丑闻,只怕世子在族亲耆老面前也要丢尽颜面。太夫人对王氏早有忌恨心结,又想给自己亲儿子铺路上位,所以对打击二房向来是乐见其成,所以这次王氏被揭穿苛虐侄女,她很想借此让她名誉尽毁,再无颜面掌家,连带沈源这个皇帝近臣也要被栽上纵妻虐亲的罪名。可如今,五娘却提了七娘,这简直是打老鼠怕坏了玉瓶——大房二房都死绝了她都不会心疼一下,但她的小七、她的小七绝对不能被如此恶名带累!太夫人抿紧了唇,嘴角露出尖刻而细密的细纹,她淡淡道:“既然知道,你回去以后也要谨言慎行,不要把这事传扬出去。”五姑太太似笑非笑的用嘴角朝院外努了努,“刚才那些走掉的下人,可不是各个都是嘴紧的。”“这不用你cao心,我自会料理。”太夫人带些厌憎的转过头去,不再理会这个搅事精的庶女。她看向王氏的目光凌厉而优越,沉声道:“老二媳妇,你知罪吗?”王氏默然,太夫人却不容她发愣,紧追不舍非要凌迟她的尊严,“我们沈家还真要不起你这般不贤的儿媳妇!我是该找亲家王老大人说话,还是直接把你送回娘家去?你自己挑一个罢。”第一百五十三章搅局这两个选择的后果都是灾难性的,王氏听到这,原本勉强支撑着膝盖的力气终于一空,头晕目眩之下整个人都朝后跌去!千钧一发之际却见如珍闪身扶起了她,膝行几步上前,对着太夫人求情道:“祖母,母亲已有悔改之心,只是她羞惭过度,已经不能言语,还请您发发慈悲,绕过她这一回吧。”她双眸熠熠生辉,不等太夫人回答,继续道:“我僭越大胆的说一句——母亲是天子近臣之妻,我兄长广晟正是青云直上,更有大哥广仁马上就要下场考试——我们这一房若是此时出了纰漏,只怕也要带累了府里的名声。不看僧面看佛面,太夫人您也得为远在交趾的四叔想想啊!”如果说七姑太太是太夫人的掌中宝心头rou,那随军远在交趾的四老爷便是她的骨中血身上魂,她所有的狠毒筹谋,都是想把最好的留给这个亲生儿子。太夫人的唇抿得更紧了,严厉的眼神看向如珍——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庶女也敢用她的四郎来说事!如珍坦然对视,全然无惧她眼中的锋芒,微微一笑,以闲聊的口吻道:“父亲前几日还提起四叔呢,说是今年兵部考评,有功将士的名录都送到了御前,圣上知道四叔跟父亲是亲兄弟,还大赞我们侯府后继有人呢!”这是恭维,更是一种隐晦的警告——身在御前的沈源只要随便说上一两句,只怕永乐皇帝对四老爷沈轩的印象就要打折扣了。太夫人的眼神瞬间转为冷怒,幽黑的瞳孔之中似乎酝酿着无声风暴。如珍却是低下了头,默然无语的搀扶住了王氏。仿佛过了很久,太夫人才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一家人啊,怎么闹成这样了呢?”语气哀伤却是和缓不少,她环视空荡荡的庭院,对着剩下几人道:“没想到啊,外人没能把沈家怎样。你们倒自己折腾起来,这是要让老侯爷泉下不安啊!”她说到此处自己也感伤起来,拿起绢帕擦了擦眼角,对着王氏道:“你连一个侄女小辈都这么苛待,我也不敢让你这个好儿媳再来伺候,你就留在自己小院好好悔罪吧。”看着她死灰般的脸色,太夫人仿佛还觉得不够。冷笑道:“既然你掌家这么辛苦,那索性就不麻烦你了,那些账册钥匙暂且交给我。”这是要禁足且夺走一切大权的意思了——王氏身上一震,眼中升起无穷的怨毒,却只能低下头去,狠狠的把头磕到尘埃里。立刻就有太夫人身边的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