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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紧的时候,最好是在床上静养,等闲不要出屋,这池子边地又滑,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可怎么好呢?”“儿媳知道了。”田氏听到传来的脚步声,眼角余光一扫,看清是甄妙。不由翘了翘唇角,语气一转:“不过你这丫头也是争气的,才进门半年。就怀上了,倒是让我放下心来。”“娘——”田雪有些不自在。田氏扑哧一笑:“傻丫头,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这传宗接代,可是最大的事儿,你这么快就有了。那是咱二房的福气。要是一片荒地,怎么耕都长不出庄稼来。到时候就都该着急了。”甄妙脚步一顿。田雪已经看到了甄妙,忙上前几步喊道:“大嫂,您过来了。”甄妙迎了过去,先冲田氏行了礼,然后笑道:“听说了你的好消息,拿了两包官燕来,三弟妹莫嫌弃就好。”上品的官燕,就是田家还未没落时,以田雪的身份,也是难得吃到的,更遑论现在了,她忙道:“大嫂太客气,这样金贵的东西——”甄妙打断她:“再金贵,也没你肚子里的金贵呢。二婶,三弟妹,你们先聊,我院子里还有点事儿,就先回去了。”等甄妙走远了,田氏剜田雪一眼:“两包官燕就金贵了?看你这点出息!”田雪被说得有些难堪,抿了唇道:“雪儿是觉得,大嫂的心意更金贵。”田氏冷笑:“什么心意?我告诉你,这两包官燕你可不能碰,谁知道她安了什么心,万一里面掺了些什么,吃亏的还是你。要想吃,回头我给你拿两包来,且你有着身孕,按惯例每日是有官燕吃的。”田雪听了有些不舒服,又不好反驳,只得抿唇不语。田氏见她这样,气得瞪眼,田雪忙抚着肚子道:“不知怎的,肚子有些疼——”听她这么一说,田氏再顾不得别的,忙命她回屋歇着了。过后,田氏才隐隐反应过来,心道那死丫头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偏偏这事又无从查证,只得把气咽进了肚子里,心想等田雪生了,是该给她好好立立规矩了。甄妙回了清风堂,抬脚就去了书房。罗天珵正靠在屏风上,拿一卷书随意的翻看,见甄妙来了,抬头瞥她一眼,问:“怎么这么快就回了?”甄妙走到他身旁坐下,绞着帕子道:“被人说是长不出庄稼来的荒地,就回来了。”“谁说的?”罗天珵脸沉下来。“还能有谁,二婶呗。”罗天珵表情阴晴不定,许久后忽然一笑:“别恼了,你且记着,暂时长不出庄稼来,总比长错地方好,不然等收成时,归谁可是个问题。”甄妙怔了怔,随后反应过来,不由伸了手掐他一把:“世子,你这话可真是——”她想说有些毒,可寻思寻思,又忍不住笑起来。这话说的真是再精辟不过了,她已经开始不厚道的想象二叔二婶发现庄稼长错地方的表情了。见她露出笑模样,罗天珵也笑了:“这样一想,是不是感觉好多了?”甄妙斜睨着他,想反驳,却没法违心,于是狠狠点了点头。罗天珵大笑一声,拦腰把甄妙抱起,扫落了书桌上零零碎碎的东西,把她放在上面,随后附了上去。“世子。别胡来,快把我放下来!”甄妙挣扎,有些气急败坏。“哪有在书桌上乱来的!”“没事,我又不参加科考。”罗天珵用手指抵住她的唇,声音压低,“嘘,别说话,我得耕地了,争取早点长出庄稼来。”凝视着他寒星般灿烂的双眸。偏偏里面的光是暖的,甄妙不由停止了挣扎。双臂悄悄的环了上去。满室旖旎,春光无限,自是不消细说了。第二日,恰好是欧阳将军府举办赏花宴。杜老太君就问镇国公老夫人:“怎么不见你那小孙媳呢?我可是听说你那小孙媳是个有福气的,当初一进门,你就大安了。”镇国公老夫人就笑:“那孩子确实是个好的。”她虽不信冲喜之说,可田雪进门后,她的身体是渐渐好了,田雪又整日在跟前尽孝,人心rou长,哪有不待见的。田氏睃了甄妙一眼,隐下嘴角的得意。笑道:“那丫头现在出不了门呢,老太君勿怪。”听她这么一说,杜老太君就明白过来。笑道:“竟这么快就有了?”见镇国公老夫人也点头,脸上笑意更盛:“倒是巧了,我那孙媳江氏也刚查出来有孕了,说不准两个孩子还是同一日的呢。”“怪道没见着那丫头呢。”镇国公老夫人笑道。田氏立刻度了甄妙一眼。江氏和甄妙交好,二人也是一前一后嫁做人妇,如今连江氏也有了。她不信甄氏还能坐得住。出乎田氏的意料,甄妙只是笑眯眯听着。面上并无异样。倒是前来赴宴的温氏坐不住了,等宴席间隙,悄悄拉了甄妙说话:“妙儿,你还没消息么?”甄妙摇头。温氏唉声叹气:“明明身子调养的不错了,怎么就是没有呢。”甄妙反过来劝她:“娘,孩子是缘分,急不来的。”“傻丫头,娘知道,你心里苦着呢,瞧着都瘦了。”“娘,我哪瘦了?”甄妙有些纳闷。她去岁的春衫今年穿着还有些紧了呢。温氏拿帕子按了按眼角,心疼地道:“怎么可能没瘦呢,娘知道,你是怕娘担心,不过你也不要强撑着,有什么委屈,可要跟娘说啊。”甄妙嘴角抽了抽。合着她没有苦大仇深,也没有瘦,真是对不起大家了!温氏怕甄妙伤心过度,又说起旁的事来:“你五妹的亲事,定下来了。”甄妙眼睛一亮:“定的谁家?”“是青阳姜家的公子。”“青阳姜家?”知道女儿对此不大了解,温氏解释道:“姜家的老太爷曾是帝师,现在虽隐退了,名望还在。你祖母说了,这是门极好的亲事,你二伯亲自挑的。姜家百年诗书传家,青阳离京城不远,又不惹京城是非,再好不过了。”甄妙连连点头:“听着是不错的。”温氏压低了声音:“其实,要不是你二伯娘整日张罗着冰儿的亲事,你二伯也不会这么快定下来。青阳姜家名声虽好,据说那位公子你二伯也见过一面,不过到底还是仓促了些。”京城各家适龄的儿郎和姑娘如何,因为常有各类的宴请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