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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动静,脸黑如墨。好不容易熬到罗二老爷走了,罗二郎从床底下钻出来,腿脚已经麻的不能动弹了。等缓过劲来,他开口:“我想见见孩子。”嫣娘声音冷硬:“早说了,孩子跟你没有关系。”罗二郎冷笑:“我说了,孩子是我的,就一定是我的,这一点,不是你否认就行的。”见嫣娘还不语,发狠道:“实话告诉你,父亲他常吃能杀精血的食物,又是这把年纪,你说这孩子是谁的?”嫣娘愣了愣,才转出去把孩子抱了过来。罗二郎盯着襁褓中的婴儿久久出神,总觉得那眉、那眼,还有那嘴型,和他无一不像,可偏偏,他们兄弟相貌更像田氏一些。这孩子若是再大上几岁——他心中发冷,鬼使神差地伸了手去堵孩子的口鼻。嫣娘花容失色,死命推他,偏偏又不敢高声叫喊,见罗二郎眼神迷茫,一狠心对准他手背狠狠咬下去。罗二郎吃痛,这才醒神,心中却并不后悔。或许,他从内心深处就不想要这个身份尴尬的孩子存在,才在这个时候就忍不住过来了。“原来,你确认了这孩子是你的,就想杀了他?”嫣娘心口发冷。她再厌恶现在的生活,再厌恶周旋于两个男人之间的自己,却从未想过伤害这个孩子,这是她的骨rou,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滚,我不想再看见你!”罗二郎冷静下来:“嫣娘,一个像嫡母的孩子,将来意味着什么,你好好想一想,我先回去了,等考完,再来看你。”等罗二郎离开,素来清冷淡然的嫣娘,头一次露出失魂落魄的神色来。三月的园子里正是姹紫嫣红,繁花似锦。甄妙新琢磨出简易的烤炉来,烤了喷香扑鼻的烤鸭,连皮带rou切成薄片,用春饼卷了,再放上甜酱、黄瓜条和葱丝,那滋味就别提多美了。于是,她和正逢休沐的罗天珵都吃多了,谁也睡不着,一起来了园子溜达。“不成了,我腿肚子都酸了,这里还是满的。”甄妙揉了揉肚子。罗天珵毫不留情道:“谁让你最后一片鸭rou还抢的!”甄妙沉了脸:“不能因为你抢不过我,就一点同情心没有。”罗天珵咬牙:“那是抢不过吗?那是因为你威胁我,敢跟你抢,以后就只在我上衙时吃烤鸭!”这么残忍的念头,她是怎么冒出来的?“吃了三只烤鸭,害得我手都烤酸了的人,没资格抱怨!”甄妙恨不得捶地,她一直以为嫁给了一位蛇精病,原来她错了,她嫁给的是一个饭桶!见她鼓着脸颊,面若桃花,罗天珵心中一动,伸手摘了一簇桃花替她簪到发间,低笑道:“行啦,等下次,你教我,我来烤。”“那你可要记着。”二人说说笑笑,并肩往前走,正遇到了罗二郎。他目光落在甄妙发间那簇新鲜的桃花上,笑道:“大哥大嫂好雅兴。”罗天珵笑得温和:“难得见二弟出来,这些日子你越发清减了,读书辛苦,是该多出来活动活动,不然学得再好,身体不成,考试也有可能撑不住的。”这话似劝解,可听着又有点诅咒,罗二郎不喜地皱皱眉:“大哥大嫂,小弟就不打扰你们了。”望着罗二郎离去的背影,甄妙收回目光,抿了抿唇:“总觉得他整日阴阳怪气的,见了后,心情都不好了。这样的人,纵是满腹才华,金榜题名,无非是有了更大的舞台作恶罢了。”在宅子里,就能把手伸向父亲的女人,等做了官,还指望他做出什么人事儿来?罗天珵不以为然地笑笑:“金榜题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冷眼瞧着,二婶和二郎,都似把进士当成囊中之物呢。”“且看吧。”罗天珵嘴角微翘,轻抚了一下甄妙的面颊,“不提他了,咱们再往那边走走。”过了一丛兰草,就见一个丫鬟领着手提药箱的太医走过来,见了甄妙二人忙施礼。甄妙问:“可是从三奶奶那边出来的?三奶奶如何了?”丫鬟面带喜色:“正要去给老夫人报喜,三奶奶有喜了。”第三百八十章庄稼等丫鬟走远了,甄妙还有些愣神。罗天珵暗叹一声,伸手揽住她:“皎皎?”甄妙回神,语气颇为复杂:“三弟妹这么快就有喜了。”觉得这样说有些不对,她忙解释:“我不是不高兴,就是,就是觉得太快了……”“是太快了。”罗天珵顺着她说道,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二人算来成亲整两年了,在外人眼里,子嗣问题已经是会被拿来议论的了,特别是在成亲才半年多的田雪有了身孕的情况下,就更是给人留了话柄,也难怪向来心宽的皎皎也有些语无伦次了。“回清风堂吧,三弟妹有喜,我们也该表示一下。”甄妙很快平复了心绪,挽着罗天珵的手道。再怎么样,她不是见不得人好的人。罗天珵半挑着眉,侧脸看她:“皎皎——”他想说还不急,两个人都年轻,可又觉得这话有些刻意,反倒会给她压力,于是又不知说什么好了。甄妙笑盈盈道:“走啦,祖母很快有重孙抱了,是好事呢,她老人家心情好,身体就更硬朗了。”回了清风堂,甄妙吩咐白芍:“包两斤上好的官燕来。”等白芍准备妥当,对罗天珵道:“你今日吃的多了些,就别去打拳了,不如去书房歇歇,读读书打发时间。”罗天珵就笑:“那我去书房等你。”甄妙见他笑得不老实。飞了一个白眼,扭身走了。三郎夫妇的住处就安置在馨园附近,因院里有一个不大的池子。里面栽满了莲花,故名菡萏居,是个极清雅的所在。正逢春末,池子里铺满了一片片鲜嫩碧绿的荷叶,却不见莲花的影子,依稀可见零星的花骨朵躲在荷叶下,似露非露。别有一番趣味。甄妙带着白芍过来,正见田雪和田氏站在莲花池旁说着话。“雪儿。你刚有了身子,怎么就来池子边了?”田氏的声音有些尖利,带着明显的责备。田雪半垂着头:“在屋子里呆着胸口有些发闷,总想吐。”“所以说你年轻不懂事。这头三个月,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