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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妙欠身施礼,“公主,世子,小女告辞了。”女儿会虽会持续到夜晚,她却片刻不想呆了。罗天?被甄妙那一眼看得也快气炸了,若不是这么多人看着,真想拎着她问问,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心虚,什么叫悔过!眼睁睁看着甄妙离开,罗天?一张脸都是黑的。方柔公主却眉开眼笑的拉着罗天?衣角:“天?表哥,多谢你啦。”甄妍盯着方柔公主的手,眉头一皱,转身去追甄妙。“二姐,你怎么跟来了。”离开了是非之地,甄妙觉得呼吸都顺畅了,脸上又有了笑意。“不是要回去吗,一起走吧。”“二姐不参加接下来的才艺比试了?”甄妍摇摇头:“我马上就要出阁了,参加这些本来也没什么意思。”甄焕几人跟了上来。因为上次虞氏的事,甄焕和甄妙之间还有点别扭,他就看着甄妍道:“二妹,你们若是先回去,就让宸表弟送你们吧。”“那不是扫了蒋表弟的雅兴。”甄妍道。华灯初上,月上梢头,清泠月光下,蒋宸的笑容显得格外温柔:“二表姐哪里话,是我有些累了,正好和二表姐……”说到这里轻柔瞥了甄妙一眼:“还有四表妹,一起回去。”甄妍蓦地瞪大了眼。蒋表弟,他,他看四妹的目光,怎么有些不对劲儿?想到这里心中一跳,小心翼翼的瞥了甄妙一眼。见甄妙毫无反应,才松了口气,再看蒋宸,还是挂着温雅的笑。甄妍摇头失笑,自己真是多心了。他们二人,连话都没说过几次,蒋表弟明知四妹的事,又怎么会生出旁的心思。姐妹二人上了马车,蒋宸骑马跟在旁边,缓缓向建安伯府行去。车轴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单调而枯燥。蒋宸望着夜空中的半月轻吁了口气。为什么表妹露出来的那抹白袜子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呢?少年表示很苦恼。女儿会各项才艺比试一结束,就会有专人向取得好名次的小娘子府上报喜。建安伯府早知道了甄妙制作巧果花瓜评了绝品的消息,一进府,甄妙就被老夫人请了过去。宁寿堂,一屋子女眷都到齐了。“四丫头,好,好,好,祖母没看错你。”老夫人一连说了三个好,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由不得她不激动,绝品已经许多年没出现过了,如今落在建安伯府,那是极好的名声。大夫人自然也是笑容满面的夸赞着甄妙。建安伯府说到底,还是大房的。就连一贯爱拈酸吃醋的二夫人李氏今日都给了个笑脸。虽然绝品不是她一对女儿拿的有些可惜,但出在建安伯府,证明伯府对小娘子教养的好,对今后女儿婚嫁是有利的。“哎呦,妙丫头,你那被评为绝品的巧果花瓜呢,快拿出来,也让我们都瞧瞧。”李氏眼睛来回扫着。老夫人连连点头:“对,对,四丫头,东西放哪儿了?今日祖母便去给你供上,也让祖宗看看,伯府的女儿有出息了。”温氏并没有催促,却是一扫往日的阴翳,笑容满面的望着甄妙。甄妙求救的看向甄妍。甄妍给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甄妙勾了勾笑得有些僵硬的嘴角:“祖母,巧果花瓜,我给卖了……”第三十八章锦言“什么,卖了!”老夫人眉头直跳。她觉得又被甄妙刺激的不大好了。李氏的声音格外尖细:“哎呦,这是怎么说的,咱们伯府再缺钱,可没亏待过姑娘们,妙丫头,被评为绝品的巧果花瓜,你不说拿回来让咱们开开眼,怎么就给卖了。”说到这帕子一甩,瞟了温氏一眼,意有所指的道:“三弟妹,该不是,温府又写信来了吧?”李氏所指的温府,就是温氏的娘家。温家当年在京城也是混得不错的,特别是温氏的三弟早年出海满载而归后,进献了许多奇珍异宝给皇家,一时名噪京城。后来温家三爷命陨海上,温家大爷又牵连进一桩旧事成了常年卧床的药罐子,官自然当不成了,整个温家迅速衰败下去。撑不了几年,干脆举家搬回了东禹海定府祖居。“二嫂,你这是什么意思!”温氏气红了眼睛。日益没落的娘家,是温氏心底不可言说的痛。甄妍知道温氏是个性子急的,口虽快却没什么心眼,这样最容易吃亏,忙悄悄拉了温氏一把,笑道:“娘,二伯娘是羡慕您呢,经常能收到外祖母的信。”一句话把李氏堵得半死。李氏是庶女,娘家对她不过是面上情,信笺吗,这么些年自然是一封都没有的。李氏剜了甄妍一眼,心里呕得慌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人家半点不恭敬的话都没说呢!大夫人蒋氏眼中闪过微不可查的赞赏。说起来,除了自己的长女,满府的姑娘她最待见的就是甄妍了。这个样子,才是最适合做当家主母的。也不知道棒槌似的温氏走了什么运,生出这样玲珑心肝的女儿来。感叹完甄妍,蒋氏自然看向甄妙。心道这丫头也是个出众的,容貌自不必说了,七夕女儿会上又大放异彩,以往名声上的一些瑕疵差不多能遮掩过去了。就是这性子……蒋氏想了想,发觉自己还真说不出来如今的四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性子了。罢了,且看将来吧。李氏不甘心被甄妍堵了,眼珠一转冲甄妙道:“妙丫头,你也别怪你娘啊,她也是没法子……”别以为她这当伯娘的不知道,以前这妙丫头可是最反感温氏的娘家人,提起那一家子,就像踩着猫尾巴似的。甄妙冲李氏露出个娇憨的笑:“二伯娘说笑了,出身又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再说我外祖家虽然不如往日了,那也是我娘还有我们的至亲骨rou呢。”这话一出,李氏当场就被噎了个半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这个死丫头,什么出身不是自己决定的,什么至亲骨rou,这是在讽刺自己是庶女吗?老夫人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她觉得再任由二儿媳妇聒噪下去,就忍不住把放在炕上的小桌子砸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