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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重回故地

筑雅回家後告诉沈亮,自己下个星期要去s市出差──新的销售部经理一起。沈亮听後,像是没有怀疑,只嘱托她注意安全,便不再多问。

走的那密布,再从门锁的锈蚀程度判断,这间房子已经长期无人居住!

筑雅心中一惊,连忙以最快的速度爬出窗外,一路小跑、坐回到车上:

“快,掉头、第一个路口右转!”她焦急地命令道。

很快,汽车停在一栋寒酸但仍算整洁的砖屋外,筑雅走下车、敲门入内:

“请问村长在吗?”

坐在中厅的妇女和善的说:“我男人今辞;

就算有人远远地偷拍照片,除了脸型和胖瘦相差不大外,其他的地方也很难找到共同点,就连最容易被识别的耳垂,也被她用夸张的配饰挡住了。

更何况,她的脸,与三年前离开s市的那个女人完全不同。

──即便如此,她仍需要万事小心。

……

十一点半,筑雅刚下飞机,就接到了沈亮的电话:

“小雅,你到了没?”

“刚到,在机场。”

“我在到达层4号出口,你走出来,我的车就停在旁边。”

“啊……好。”

筑雅挂掉电话,朝着身旁的尹连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来接我了。”

尹连成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问道:“那个沈亮?”

“嗯。”

“你跟他去吧,我坐公司的车走。”

“……可以吗?”

“要我反悔?”

“我……”

“快去吧。”



……

走出机场大厅,筑雅一眼就看见了沈亮的身影,他穿着清爽的衬衫与挺括的米色长裤,斜斜地靠在跑车旁边,头发也好像是特别整理过的。相比之下,自己的黑色套装、素颜加平底鞋,真是。”沈亮/>了/>鼻尖,“我们去丽兹酒店的中餐厅吃饭。”

“丽兹酒店?”

“嗯。”

“不用到那种地方……我们找家小一点、安静一点的餐厅就可以了。”

“可是已经预定好了。”沈亮撇嘴说,“而且我觉得那里不错啊。”

“……好吧。”听沈亮的语气有些坚持,筑雅便不再多言。

半小时後,沈亮将车停在丽兹酒店的地下停车场,筑雅跟着他乘电梯到了三楼,可是越往里走,她越觉得不对劲,因为最靠近里间的都是十人以上、或带休息区的豪华包厢……

“阿亮。”她拉住沈亮的手臂,问,“还有谁一起吗?”

“……就是一些亲戚长辈们。”

“你怎麽不早告诉我?”

“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

“我……”

“小雅,今道:“小雅,从最里面那两位开始,分别是我的大伯伯、大伯妈、我堂哥,我的二伯伯、二伯妈、我的堂姐,还有……”

他的声音有两秒锺的停顿,筑雅知道,那是因为他要叫出那个人──

“我小叔叔。”沈亮顿了一下,补充道,“提前从南海部队调回来了。”

“……”幸好筑雅不用说话,要不然一张嘴她就会泄露自己的紧张。

上一次见到沈皓然,应该还是去年12月,和他在a市军区……

“进去坐吧。”沈亮的话打断了她的思考。

筑雅跟着沈亮坐到为他们两人空出的位子上,再没有看沈皓然一眼。

席间,大家关注的重点并没有在筑雅身上,而是更多的与沈亮谈论绿城集团的状况。

长辈们说什麽她也没太注意听,就专注着夹菜、吃饭,等她觉得差不多吃饱了,饭局也快要结束了。

沈亮与筑雅作为晚辈,主动将大伯伯和二伯伯分别送到停车场,再目送着他们离开。当筑雅准备跟着沈亮回家时,才发现他们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筑雅……”沈皓然用炙热的眼神望着她。

“嗯。”筑雅只轻轻应了一声,便转头查探沈亮的神情。

见她这幅手足无措的样子,沈亮忍不住笑了出来:“小雅,你是在怕他,还是在怕我?”

“……”这样的问题筑雅无法回答,她其实两人都不害怕,她紧张,只是因为她在意……

她听见沈皓然发出一声叹息,继而说道:“我们两个单独谈谈吧。”

“好。”沈亮答道。

她这才反应过来,是沈皓然在对沈亮说话。

“小雅。”沈亮搂住她的腰,温柔地说:“你先回家吧,我和他有点事,晚些再回来。”

“嗯。”筑雅点了点头。

“不过,我要先送你回去。”说完,沈亮转头朝沈皓然喊道,“我得先开车送她回家,半小时後再来找你!”

……

☆、63.探寻

在隐匿於a市的一栋老洋房里,两个男人并排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泡了壶普洱慢慢啜饮,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

当沈亮再次拿起手机,查看时锺,发现已经过了下午三点……他终於收回笑脸、不客气地说道:“要是继续和你聊一下午的废话,我还不如回家陪她!”

“哼,这麽快就没有耐心了?”

“对你──我毫无耐心!”

“好……筑雅把店关了,跑去公司上班,你怎麽没跟我说?”

对方真的直接抛出问题,让沈亮愣了一下:“我干嘛要跟你说?”

“如果你早点告诉我,说不定她就不会关店。”

“这件事和你有关?”

“……前段时间,在一场饭局上,我遇到a市公安消防大队的队长。”

“然後呢?”

“他在聊,我做的一点都不过分。”

“……”

“说吧,你做了什麽,一件件都说出来。”

“好,你想知道,我就全部都告诉你!”林叶像是真的难过,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是我找消防大队的人去查封‘grace’美甲沙龙的。”

“这我已经知道了。”沈皓然冷冷地说,“你难道忘了我的身份吗?”

“是吗?那你也知道,我派人在她的账目上动手脚了?”

“……”沈皓然凝视了她一会儿,才问道,“动了多少钱?”

“只有几千元──你愿意信就信吧。”

“还有呢?”

“……我还找过李敏……不过那没起什麽作用。”

“嗯,就这些了?”

“我做的事就这些了。”林叶紧紧注视着沈皓然,“那个女人做的事,你不想知道吗?”

“又要给我看她的住院证明吗?”

“不只是那个……浩然,你知道吗?我去s市第一医院调查的时候,只找到这张证明她做过引产手术的住院病案首页!其他的所有记录和资料,都被人替换成空白表格了!”

“所以呢?”

“资料的缺失绝对是人刻意为之,目的,肯定是为了掩盖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一个女人,能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以前做过什麽、和什麽人在一起、被打掉的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你对她一无所知!”

“……”

“还有,我又找人去s市内的五个派出所去调查,你猜结果是什麽?”

“什麽?”

“全s市,都没有叫做筑雅的人!”

“如果她出生在某个县城、乡镇,那麽你在市内查不到她的户籍是很正常的。”

“是吗?”

“够了。林叶……你g"/>本就不明白我要什麽。”

“你需要什麽?需要那个女人欺骗你、迷惑你吗?”

“就算她欺骗我、迷惑我,也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浩然!”

“林叶,到此为止吧。”

……

☆、64.切望

四,“他早就去了绿城集团位於城北的楼盘。”

“……”

“放手吧,你知道你拦不住我。”

“……”



……

宽敞明亮的客厅中央、舒适的现代化沙发上,筑雅和沈皓然分别坐在两头、隔得远远。

“你不是消失了快半年吗,又突然回来做什麽?”

话刚出口,筑雅就後悔了。这样的语气,活脱脱像个充满怨气的小妻子……

“不到半年,四个多月而已。”

“一点区别都没有……”

“沈亮应该告诉你了吧?我去南海部队的事。”

“嗯。”

“我的事就不提了。”沈皓然侧过身,面朝着筑雅说道,“今出这句话的,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吻上了沈亮的嘴唇。

“你在、干什麽?”身後传来沈皓然嘶哑的声音。

被亲吻着的沈亮,也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不要走,阿亮……求你了!”就像被恶魔偷走了灵魂,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麽。

大脑已经不受控制,她不想要沈亮离开,也不想失去沈皓然。

“啊……该死的!”她听见沈皓然像是忍无可忍的低声咒骂,然後……



☆、65.三人都……(h)

身後突如其来的力量,让她控制不住的趴倒在地──

“啊!!”

此时的沈皓然,就像发狂的猛兽,毫不留情地摆动着胯骨、不停地撞击着筑雅的小x"/>!

或许是速度太快,又或许是太深入,筑雅的全身都在激烈的抖动,她的目光涣散、朱唇半启,不住地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唔……啊啊、啊,呜!”

听到这一连串痛苦又愉悦的y"/>靡之音,沈亮的裆下,居然也硬了起来!

全身的血y"/>,源源不断地汇集到那一点;复杂的情绪,几乎要把他的a"/>口撑破!

愤怒,嫉妒,怨恨,羞耻!紧握的双拳蓄势待发,他差点就要冲上前去、将筑雅狠狠地甩开,跟沈皓然打个你死我活!

但他没有。t

“阿亮!”筑雅摇晃着身体、抱住他的小腿,发出类似於哀求的声音。

“……”

“呜呜……啊、啊啊!阿亮……”

那双纤细而柔软的手,眼角上晶莹的泪珠,紧紧注视着他的眼神……顿时让沈亮所有的防备都溃不成军!

“我该……拿你怎麽办?”沈亮深深地望着眼前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在问谁,也不奢望能得到答案。

“唔、啊……不要、不要离开我……”

“小雅……”

看着眼前的女人,沈亮全身的血y"/>都在沸腾,他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做的,只是被脑袋里最迫切的愿望驱使着,他跪在地上,就直接解开了裤子的拉链,释放出那g"/>等待了许久的分身!

因为姿势的原因,那g"/>高挺的粗"/>长就正对着她的脸庞──

“阿亮?”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就像已经洞悉他的欲望。

“爱我!”

“嗯!”听到沈亮的呼唤,筑雅就像着魔似的,用柔软的手心包裹住他胯间的那两团脆弱,不时轻轻晃动、不时用手指绕着周围画圈。

“噢……”沈亮拉起筑雅的小手放到了他的勃起上,他想要更多!

筑雅紧紧盯着眼前的巨物,颤抖着、轻轻地抓握住,像是在感受那灼热的温度,和坚硬的触感。

“快点。”

听到沈亮的催促後,筑雅加重了力度,用手掌圈住他的分身、不断地前後搓揉着。

突然,身後的男人给出重重一击,让筑雅的额头撞到了沈亮的小腹上。

“嗯、啊,啊啊!”随着沈皓然更为激烈的抽c"/>,筑雅又一次发出浪荡的呻吟。

“……给我,小雅!”

沈亮再也忍不住欲望被压抑的胀痛,他抓着筑雅的下巴,将自己的分身送入了她的口中!

“唔!”巨大的尺寸撑满了她的喉咙,让她发出痛苦的呻吟。

“哈、呃……”沈亮伸手拨开筑雅额前的秀发,半眯眼睛注视着她。

“啊啊,嗯……嗯!”前後同时被两个男人占有,极度的快感与刺激席卷了她的全身,让她发出破碎的声音。

或许是被眼前的景象刺激到,身後的男人,每一次撞击都会顶到她的子g"/>,g"/>本不在乎她的痛苦。

“沈……浩然,慢点!唔、啊!!”

“沈皓然──!”她的头顶传来沈亮的呵斥。

“哼。”身後的男人不情愿地放慢了速度,但并没有停止对她的折磨,而是换了一种方式──

他缓缓抽出,又重重深入,因为节奏的放慢,反而让他容易到达深处。

“啊、啊、唔啊……啊呀!”

馥郁的、灼热的、仿佛要融化般的快感刺激着她,那快意从胯骨蔓延至唇边,她的甬道里和嘴里,都被塞得满满的。

没过多久,沈皓然突然发出一声急促的低吟,打乱了之前的节奏。

沈皓然掐住筑雅胯部的手指陷入了她的r"/>里,微微的刺痛让她下体紧绷,也进一步加速了他的蓄力……

“噢!”终於,沈皓然深深紧贴上她的臀部,将男g"/>顶到了她的子g"/>颈口,缓缓地旋转、再用力推压──炙热的j"/>y"/>灌入了她的甬道内,因被男人的分身堵住,才没有流溢出来。

见此情形,沈亮轻笑道:“啊哈……就不行了吗?”

“呼……”沈皓然喘着粗"/>气道:“我和她开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

而筑雅,因为得到了暂时的停歇,也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小雅。”

“……嗯?”

“起来,到沙发那边。”

……

沈亮让筑雅趴在沙发扶手上、背对着自己,他打算从身後位进入。

这样的视角,可以完完整整地看到筑雅雪白的翘臀,不知不觉间,他的眼里充满了爱意与痴迷……他轻轻移动手指,将她股间的粘y"/>抹在後x"/>周围。

“别!”筑雅紧张地转过头,说,“别在後面。”

“不会很痛的。”

“可……”

“他刚刚s"/>到里面了。”沈亮说,“我不想现在就进去。”

听到这句话,筑雅一下子烧红了脸颊:“对不起……”

沈亮摇摇头,没有说话。

“……”

“啊、啊呀!”

他已经进入了!

“呵……不用、吸得这麽紧呢。”

“呜、啊啊!都是你、啊!”菊x"/>的胀痛让她发出难忍的叫喊。

他继续缓缓推动,然後轻轻退出,直到那里变得顺畅、筑雅的表情也不再痛苦,他才开始加快速度。

“啊、呀哈!轻、轻点……”

随着沈亮越来越快的抽动,筑雅似乎也有了感觉,前後都已经变得极为敏感的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唔……”沈亮不由得发出低喘,“好紧!”

那一阵紧致,需要他用尽全力才能忍住s"/>j"/>的欲望,後庭的收缩就是如此的恐怖,让他有种绝望的痛感,同时,又是超越一切的快感。

筑雅不知道男人的忍耐,她高昂着头、发出胡乱的呻吟:

“哈、啊啊,不要了,我不行了啊!”

此时,她像是真的到了极限,她的体内,简直要将其弄坏一样紧紧缠绕着y"/>y"/>!因为这种缠绕太过暴力,他g"/>本无法抗拒──

“啊!!”

沈亮最後一次用力挺入,将浓稠的j"/>y"/>注满了她的後x"/>。

“呼、呼……”筑雅筋疲力尽地喘息着,躺倒在了沙发上。

“……”

迷茫中,她看见那两个男人又朝她走来,腿间顶着依然坚挺、勃发的欲望……

☆、66.往事难圆

一周後,众亚汽车有限公司销售部──

因为刚过完五月初的小长假,大家都有些没来得及处理的工作,聚集到一起,就显得特别的忙碌。

筑雅正坐在电脑前审阅下属发来的工作计划,时不时整理一下手边堆积如山的宣传资料和画册,

“筑雅。”新任经理递过来一张表格,说道,“把这个给尹总送去。”

“嗯。”

筑雅拿着表格到了尹连成的办公室,她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门外等了十几分锺,因为,里边还有重要的客人──

透过门缝,筑雅隐约能看见一名年逾五十、身材发福的男人坐在客位上,他的手里夹着g"/>香烟,烟雾在他周围四散。全屋的软包带来良好的吸音和隔音效果,筑雅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但偶尔蹦出的关键词,让她能猜到是与众亚的融资和重组计划有关。

“进来吧!”

筑雅吓了一跳,才发现是尹连成在叫她。

“……尹总。”她只好走进去,并向旁边那位客人鞠躬,“您好!”

“什麽事?”尹连成问。

“四月份的销售报表──”筑雅将其张双手呈上,“是经理要我送给您的。”

“好。”尹连成点了点头,便说“这是我们公司销售部的副经理,小筑。”

他是在向那个人介绍筑雅。

“您好!”筑雅十分配合的再次鞠了个躬。

那人只看了她一眼,便对尹连成说:“尹总,我刚才说的条件,希望你能认真考虑。”

“当然。”

“我先走了。”那个人站起身来,迈步离开。

尹连成也站起来,但他并没有挪动脚步,而是将双手撑在桌沿,说道:“那我就不送了。”

“……”筑雅也後退一步,目送着那人走远。

当那人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筑雅低下头,朝尹连成问:“我可以走了吧?”

“这麽急干什麽?”尹连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坐下来聊聊吧。”

“有什麽好聊的?”话一出口她就发现,自己这个问题真的有够傻。

“呵呵。”尹连成笑道,“我最近有点怀旧,不如聊聊以前的事吧?”

“喔。”

“比如,我们是怎麽认识的?”

“夜场啊。”

“是啊,当时你还说,你是第一天到那里。”

“真的是第一天!”

“呵呵……”

“你不相信?”

“当时不相信。”尹连成笑着说,“每个女人,都会说自己是第一次。”

“既然不相信,为什麽还要我的电话号码、三天两头去找我?”

“刚开始,我也只是想玩玩而已。”尹连成说。

筑雅自嘲道:“我想也是。”

“後来,才慢慢觉得你的特别……你温柔、可爱,机灵、又敏感,和你在一起,我几乎都是开心自在的,不用记挂着什麽烦恼。”

“……”她是第一次听尹连成说起这些。

“还有一方面,可能是自私的想法吧:我觉得你挺喜欢我,又足够依赖我……选择你,让我更容易掌控。”

“是麽?”

“而且,你也不会像别的女人那样,逼着我给出承诺。”

“真好!”筑雅冷冷的说,“像你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就应该找我这种不要责任的女人。”

尹连成叹了口气,道:“我不是不负责任,只是不想结婚而已。”

“你就是不甘心被绑在一个女人身上,你就是还没玩够!”

“……还没玩够?筑雅,我都三十好几了,我有什麽没玩够的?”

“那你为什麽害怕结婚?”

“不是害怕,我只是不想结婚……和你一样。”

“我和你才不一样!”

“其实,你也不想结婚吧?”尹连成的目光像是要窥探进她的内心,“和现在这个男朋友,你打算结婚吗?”

“我……”

“如果你打算和他结婚,就不会和几个男人同时保持关系──”

“我没有!”

“筑雅,不要骗我。”

“……”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坚持一点、不让你走,或许我们今天就不会这麽陌生,或许,也会有另外的结局。”

没错,如果当初她不离开尹连成,她就不会爱上沈亮、也不会再遇到沈皓然,更不会有之後的那些伤害……

“你离开他们,和我继续过以前那样的生活,不好吗?”

“尹连成,我们回不到从前了……”

她也离不开那两个男人了。



……

下午六点,筑雅先後接到了沈亮和沈皓然的电话,他们都说临时有事,不能来接她。

最近,但这两个男人就像约好了似的,每天都争着接她下班、陪她吃晚饭……也许,他们谁都不愿意退出吧。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作为女人,可以同时和几个男人在一起吗?

她每天都在想这些问题,但始终没有找到答案。

无论是帮助过她、给了她崭新生活的尹连成;还是强势占有她、对她若即若离的沈皓然;或是自始至终欣赏着她、无条件包容着她的沈亮……这几个男人,带给她截然不同的生活与回忆,以及相同的感动、喜悦、与爱情。

少了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她都不再是今天的筑雅,她都不再是……完整的……

“筑雅!”

“啊……”她转过身,“尹总!”

“站在走廊这里干什麽?”

“哦!”筑雅连忙将手机放进包里,“没什麽。”

“等你那个男朋友吧。”尹连成指着窗外,“不是已经来了吗,你还不走?”

筑雅疑惑地朝他指的方向望过去:“谁来了?没有啊……”他们明明都已经打过电话,说不会来的。

尹连成轻哼一声,道:“不就是那台黑色休旅车吗?”

“……”她看到了尹连成说的那台黑色休旅车,那台车在众亚大门对面的停车带上,它的车窗紧闭着、贴有深黑色的玻璃膜,从车的外型可以判断,这是一台价值不菲、原装进口的高端休旅车。

“不是他们的车。”筑雅确定地说。

“这几天,不是这台车接你上下班吗?”

“不是啊!为什麽这麽觉得?”

“或许是我弄错了吧。”

“……”

“既然接你的人没来,不如我送你?”

“不用了!”筑雅立刻说,“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哎──”尹连成还没来得及说下句话,就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跑得可真快……”

☆、67.鬼魅暗影

……

在众亚汽车销售有限公司工作的正式员工,每个人都发有统一的西装制服,在工作日都必须穿上,只有部门经理以上级别的中高层干部,才可以不遵循此着装要求。

而筑雅,是因为有尹连成的特许,才可以在上班时间自由穿搭,因此,她的那套制服长期放在办公桌的最後一格抽屉里,只有到重大场合才拿出来穿一下。

刚才,她从走廊跑开,回到了销售部的办公室,便是为了打开这格抽屉,拿出这套西装制服……

十分锺後,再从办公室走出来的她,已经换上了这套设计保守、毫无个x"/>可言的白衬衫加黑西裤,西裤左右两边口袋里分别是手机、钱和信用卡,她的化妆品等杂物同包包一起留在了办公室里。

下楼时,筑雅用双手梳理酒红色的长发,系上皮筋在脑後束起。

──当她走出众亚公司总部的大楼时,已经和普通的上班族没什麽两样。

经过大门,她进入传达室和保安聊了两句,看似不经意地向窗外望去:只见那台黑色的休旅车仍然停在原位。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她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那台车的车身没有任何抖动、排气管也不见尾气冒出,应该是没有发动,但她还是不能确定,车内有没有人。

“我先走了啊!”筑雅和保安们挥了挥手,便自然地走出去,然後右转。没错,她走的不是回家的路,二号线的地铁口需要过马路才能到。而且,她走的是与那台休旅车停放位置相反的方向。

微风吹起她耳边的碎发,也让她得以随着整理头发的动作自然地侧脸,让她看见了那台黑色的休旅车点火、发动,以及变道、掉头的全部过程!

筑雅冷冷笑着,不知道是朝着前方的空气,还是朝着大步疾行的自己,抑或是身後那台漆黑的汽车。

她知道,人走路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汽车轻踩一脚油门,一台车如何紧跟一个走路的人,只有开开停停,或者,弃车而行。

而前方,正好就有一个丁字路口,道路将由双向四车道变为单向两车道。到时候她会向左行走,因为那里是单行道、往前的车辆将必须向右分流。

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必须派人下车。

果然,她看见那台车停在了拐弯路口。眨眼间,从车门跳下来一个身材高大、肤色黝黑的男人,因为距离太远,她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

只要记住那个男人的身形就可以了。

筑雅深吸一口气,在心底默数三秒──她突然转身,拐进了左边的巷子!

这个时候,她可以收起手臂,快步奔跑!

“呼、呼……”

她很久没有锻炼了,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跑得太远。前方,就是这个老区的农贸市场,长条形的摊位密密麻麻,商贩与行人熙熙攘攘,看起来似乎能够混淆视线?不,拥挤的人群和狭长的单线道路,只会影响她奔跑的速度、让移动的目标更加显眼。

所以,她不会走进去,而是向右转弯,两百米之後,再左转。出现在她面前的,将是与老城区完全不同的光景:现代化的高楼大厦拔地而起,马路上的车辆川流不息,而这些都不会吸引她的视线,她要去的是那个地方──地铁一号线的出入口。

身後,男人的身影已经越来越近,她压下所有的情绪、深深呼吸,奔向地铁出入口的楼梯,跃上中央的金属栏杆,顺着扶手滑了下去!

“嘶──!”

落地的时候,没有掌握好平衡的她稍稍扭到了脚踝,还引来路人的注视,那都不是什麽大问题……她一边奔跑,一边抽出口袋里的卡片,迅速地穿过检票口,就算引起一旁协警的注意,也毫不在乎,因为她知道──

追她的那个男人太过自负,不相信她隐藏了奔跑的实力……他即没带地铁卡,也没去买票,所以,他只能被协警拦住,满脸愤恨地看着走远的她!

“刚才明明是可以追上我的,只要注意路线、中途拦截……”

不过他们应该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刚才那样突然的举动。

“……这样的机会,不会有第二次了。”

列车到站,筑雅趁机混入拥挤的人潮、进入离她最近的车厢,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