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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苍白,但是面容颇为清秀,想来就是现任的江宁织造曹寅之子曹颙。那管家如今是对我再也无半分怀疑了,不一会儿就捆绑了那两个看门的小厮来。那两个小厮面色灰白地跪在地上,胤锇皱了皱眉头,“莫管家,这是闹得哪一出?”“奴才管教不严,让两个不长眼的东西冒犯了公主,特来领罚。”莫管家跪在地上,恭声回道。“冒犯?怎么个冒犯法?”胤锇的脸色蓦地黑了下来。我淡淡地笑了声,“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自称是本公主的哥哥而已。”我淡淡的一句话,却让底下的两个奴才抖得跟筛糠似的。“什么?”胤锇大怒,“该死的奴才!好大的狗胆!”一个窝心脚踢在其中一个小厮的胸口,将他踢飞出去好几米。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十哥,你踢错人了……”被踢飞的那个不过是用色迷迷的眼神瞅了我几眼,地上跪着的小厮才是自称是我哥哥的那个。话语未落,地上跪着的那个也飞了出去,直直地撞在墙上,吐了好几口血。嘿,胤锇好大的火气。看来他对别人自称我哥哥事一颇为不满。想想也是,平日里对胤禟胤锇等人,我也是直呼姓名,毕竟觉得自己的心理年龄比他们大,所以只有在外人在场的时候,我才会勉为其难叫声一九哥,十哥。这几个贼眉鼠眼的奴才如今跟我倒哥哥meimei地混叫起来,他岂能咽下这口气?话说到儿,怎么不见胤禟的身影?眼瞅着那两个奴才快被胤锇踹得面目全非,我及时出声,“十哥,怎么不见九哥?”胤锇一只脚还踩在一个小厮身上,听见我的话以后,转过头来,脸上也有一丝疑惑,“我不知道啊!我刚起身便有下人来叫,我听说是你,便匆匆忙忙地赶来了,料想到九哥应该会比我还急才是,怎么到现在还没来?”曹颙看向一边的莫管家,“莫管家,你可派人去通知九贝勒了?”“奴才派过人了,”莫管家刚才看见胤锇踢人的那狠架势,暗自惊心心,心想刚才幸亏及时对了对画像,没有将人随意地就撵出去,不然现在恐怕是跟那两人一样的下场,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要不奴才再派人去叫?”“不用了,我亲自过去!”我挥了挥手,“你叫丫鬟在前面带路即可。”一缕若有似无的幽香,在精致的香炉中缓缓升起。古色古香的卧房中,床帏层层垂下,几个丫鬟手捧洗漱用具站在一边,另有一个面容清秀的丫鬟站在床边,轻柔地唤道,“九贝勒,该起身……”然而床帏里半丝动静也无。她神色焦急,然而根本不敢贸然地上前撩开帷帐,只好站在那里一遍遍地唤起。我一进屋,看到的就是一副这样的情景。轻轻皱了皱眉头,胤禟并不是一个贪睡的人,现在天色已经大亮,按理说早该起了才是。况且这些皇子,睡觉都极为警醒,不可能有人在床边叫了这么久还没听不见。莫非……上我前一步,掀开床帏。床上的人静静睡着,我松了口气,对屋里的丫鬟道,“好,不用叫起了,你们先下去吧!待什么时候九贝勒起身的时候再唤你们。”“是。”丫鬟们鱼贯而出。我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胤禟熟睡的脸。俊美的容颜有些憔悴之色,双眼下有着nongnong的黑影,一贯红艳的唇颜色也有些暗淡,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淡淡迷魂香的味道,这个人,居然到了要点迷魂香才能睡着的地步。一丝轻轻地叹息逸出我的嘴角,床上的人轻轻一动,浓密的长睫颤了颤,缓缓睁开,一双狭长的凤眼带丝丝迷惘看向我,我不出声地和他对视着,他静静地看着,深邃的眸中柔情似水,长睫煽动几下,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低低地咕囔了一声,“又梦到你了么……”闭上眼睛,转过身去,竟然又要睡去。我愣住,在脑海中想过千万次再见的情景,独独没有料到他居然会把我当做一个虚幻的梦境,低低地叫了一声,“喂,胤禟,是我,我回来了……”他闭着眼,低低地应了一声,“当然是你……睁眼闭眼梦见的不都是你么……每次不是梦见你满身是伤地躺在血泊中,就是梦见见面不识,我都不敢睡觉了……难得梦见你这么平和地坐在一边,和我多说一会儿话吧……怀暮……我好想你……”他在空气中嗅了嗅,低低地笑起来,“这个梦好真实啊,居然连你身上的味道都能闻到……”我摸索着将手伸进被中,寻到一块rou,两指做夹状,狠狠地拧了上去,“啊……”他捂着腰低低地呼出声来,睁开眼,满脸委屈地看着我,“做什么掐我……”“疼吗?”我笑得温柔。他在我的笑容中迷失了心魂,傻傻的点头,“疼……”“疼就说明不是做梦!我在这里坐着看你半天了,还不起来,要我等到什么时候?”我敛了笑,竖起眉毛。他怔了怔,原本迷离的眼睛渐渐睁大,一只手迟疑地抬了起来,伸向我,指尖微颤,似乎是想要确认,却又怕梦境一触即碎,我抓过他的手,脸颊贴在他温热的掌心,摩挲着,“胤禟,是我,我回来了……”他猛地坐起身来,双手捧着我的脸,摸了又摸,看了又看,我朝他笑着,“你可仔细看清了,到底是不是做梦……”话语未落,他猛地展开双臂,将我抱在怀里,紧紧地,像是要把我揉碎到血rou中去,一个一个凌乱又狂热的吻落在我的脸上,发丝间,“不是梦,不是梦……”他的声音有些微微的哽咽,“怀暮,你个狠心的女人,终于舍得回来了么……”第一百二十六章 满室春色曹颙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和胤禟痴缠着不肯喝药。身上的余毒未清,手脚还是软绵绵的,胤禟传来大夫重新给我开了药方,照药方抓了药来给我熬了,亲自端来喂我喝。在南宫府,每三天一碗软筋散,后来发现中了慢性毒,便又开始喝起解药,这大半年里倒是在药汁里泡过来的。其实我一贯最怕喝那奇苦无比的中药,只觉得那味道又苦又怪,说不出来的难喝。当初在南宫遥面前不想示弱,他若是端来了药,我便跟喝糖水似的仰头灌下,毫不犹豫,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虽然与他耳鬓厮磨,却始终小心翼翼地掩饰起自己的喜好,他见我喝的干脆,又怎知我每次都苦的心里都盈满了泪。可是如今在胤禟面前,我却跟个孩子似的耍起赖来。明知道不能不喝,明知道这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好,还是忍不住皱着眉撅着嘴,小小的撒一下娇。胤禟一脸宠溺地看着我,好声好气地哄着,而胤锇便坐在一边看着我们笑。我看了,心里一片温暖。“微臣给九贝勒,十贝勒,凝华公主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