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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花枝招展的老鸨谄媚地笑着,今晚些可都是大主顾,一个个都是千金散尽连眼都不会眨一下的大金主。见客人满意,她笑的更欢了,脸上厚厚的白粉簌簌地往下掉,一甩帕子吩咐道,“都好好给我伺候着。”说完一扭腰退下去,临走还不忘将门轻轻带上。与此同时,一进门的那些女子也都悄悄地打量着包间内的人。包间里四处散坐着几个男子,一个个锦衣华服,一看就价值不菲,脸上带着商人特有的精明和圆滑,这些青楼子都是阅人无数的主,往往只消一眼就能看出人的来历。如今心里大体有了数,次恐怕又是商界人的一次聚会。然而在座的两个男子引起她们的注意,他们的气质分明不像是商界众人,而他们的相貌……一个身穿暗红色长袍的男子坐在椅中,随意地看着楼下舞台上的歌舞表演。一双狭长的的凤眸眼角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妩媚,挺直的鼻,形状美好的薄唇微勾,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凉薄笑意。她们几人进来,他根本连眼睛也没有往里瞟一下。一个黑袍子坐在另一边,一只手肘拄在椅背,托着下巴,一双墨玉似的眸子深不见底,状似无意地看过来,椅中的身形慵懒而随意,却蕴含着不可名状的张力,仿佛毫无防备,又仿佛蓄势待发,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力量感让人折服,不禁猜想他黑袍底下的肌rou会是怎样地坚韧有弹性。这两个男子,一个似暗夜中的罂粟,一个似慵懒小憩的黑豹,不一样的类型,却同样地引人眼球,让人挪不开视线。老鸨退去后,众女子若花丛中纷飞的花蝴蝶,纷纷投入在座诸人的怀抱里。有的动作快一点,率先抢到了那两名男子身边的位子,随即攀附上去,心中窃喜不已。动作稍慢一点的只好改投他人怀抱,即使如此,眼神也总是频频投到他们二人身上。一个身穿烟霞紫色长裙的女子依偎在身着暗红色长袍的男子身边,“这位公子,不知兰儿该怎么称呼您?”柔声细语,娇媚得让人骨酥rou软。“九。”薄唇微启,惜字如金。兰儿一怔,随即会意,只手柔若无骨地攀附到他的臂上,另只手执杯清酒,娇笑道,“九爷,让兰儿服侍您喝酒可好?”那子不置可否,只微微蹙眉,看向楼下,兰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他并不是在欣赏台上的歌舞,而是把目光投向台下的人群。人群中,一个身材矮小的公子身着烟青色长袍,雪白对襟马褂,头戴便帽,正踮着脚,伸着脖子向台上看去。胤禟皱着眉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眼眸中闪过几丝不确定,应该不会吧,这里不是她能来的地方。似乎是感觉到身后的目光,那人向后转头张望了一下,发现没有人看他很快又转了回去。然而这一下已经足够胤禟将那人看的清清楚楚,刹那间面色骤然惊变,心里残存的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灵动的双眼,清丽的面容,楼下的不是他的嫡福晋董鄂珂玥是谁?胤禟铁青着脸,霍然起身,把身边的兰儿了一吓跳,众人亦惊讶地看了过来,他硬生生地对众人强扯出一抹笑容,拱了拱手,“抱歉!看到一位熟人,容我先去打个招呼!”随即大踏步走了出去。众人只诧异了一会儿,注意力就被楼下的表演吸引了过去。楼下宽敞的舞台上,灯光突然暗了下去,只见一个人影伏在舞台中央,不见动作,只那么静静地伏着。蓦然,短笛轻轻吹起,起时仿若玉指轻轻叩响环佩,清清脆脆,让人心神一清,舞台上的灯光渐渐亮起来,伏在舞台上的人缓缓地舞动了起来,仿若被微风吹拂的莲花。忽然间笛音一转,化为娇柔绮丽,冶艳靡媚,若美人娇吟婉唱,绵绵缠骨……舞台中央的人儿舞动着,慢慢抬起身来,三千青丝挽成飘逸的飞云髻,佩以金翠之首饰,光洁的额头着金色的莲花钿,一双美眸以金粉在眼尾处轻轻地一勾,勾出明眸波转,媚眼如丝,面罩薄纱,轻裹红色烟罗软纱,手挽碧绫,赤足如莲,嫩白如玉,凌波微步,翩翩起舞,仿若碧波中摇摆的一朵绝世红莲。包间内众人一见之下色授魂与,全然忘怀中的女子,只呆呆地看着台上的舞者。一杯酒抵到唇边,却忘了张口承饮。南宫遥一只手举着杯子就呆在当场,那身形……他不会认错,就是两次在酒楼中遇到的蒙着面纱的那子。她怎么会在这里?台上的那朵红莲,随着笛音翩然起舞,细腰婀娜地扭,便是春色无限,纤手柔柔一伸,便是春丝织网,碧绫环空一绕,便是柔情万缕……那玉足轻、那玉腿轻抬,便是风情万种,那柳眉轻挑、那眼波流转,便是勾魂摄魄……那脸上薄纱惹人心痒,那一袭红裙翻飞如浪,那一缕青丝偷舔香腮,那一滴香汗轻洒玉雪,那娇躯极尽妖娆地旋转着,摇摆着,一扭腰,一勾眼,尽是百媚千娇万种风情。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兴味的笑,看来那女子不仅歌声曼妙,舞姿也十分了得,一口饮下杯中之酒,他的眼神随着那脸上飞扬的薄纱而动,心里不禁好奇那薄纱之下究竟会是怎样地芙蓉如面柳如眉。台上的美人还在舞着,一个旋身,披在肩头的薄纱便脱臂而去,轻飘飘地飞起,落入台下,引起一群人的哄抢。轻纱去后,台上的美人只余红绫抹胸,艳红纱裙,露出香肩雪胸,纤腰娉婷。眼波轻送,藕色的手臂轻勾,指间若牵着丝线,一挥间便将所有人的目光缚住,全身都若无骨一般的柔软灵活,每一寸肌肤都在舞动,细腰如水蛇似的旋转扭动,一双修长圆润的玉腿在红色的纱裙里时伸时屈,若隐若现……只见台下的男人脖子伸的长长的,喉结上下滚动,咽下即将滑落到嘴边的口水。坐着的人两拳紧握,站着的人双腿微抖,一个个都睁大双眼,紧盯着看着台上舞动的人儿,视线随着的举手抬足而转动,贪婪的目光恨不得将她身上的抹胸红裙扒的干干净净。大堂内流动着炙热的,压抑的,浓烈的欲望的气息,这种气息将大堂内的空气烤的火热,有人解开了衣襟,有人用袖子擦着额上,脸上流下的汗。“水之湄果然是妖媚天生啊!光看这身段,就勾的人欲罢不能啊!”包间内,一个富商直勾勾地盯着台下的舞者,喃喃自语。南宫遥黑玉般的双眸此刻却染上了冰霜,一言不发地看着台下,该死的,谁允许她穿的这么少。她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引起多少男子的觊觎?还是……冰冷的视线扫过台下yuhuo焚身丑态百出的众人……她是故意的?这个该死的小妖精!他面色不善地推开怀中的女子,猛然起身,大步走出房门。余下房间内众人面面相觑,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