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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这八贝勒从康熙三十八年大婚到现在六年始得一子,能不高兴吗?这不,今晚上大宴宾客,要给长子办满月酒。连对面的翠微居都被请去帮忙办席了。”“哎,我就不明白了。咱们食为天如今才是京城第一名楼,多少达官贵人家里办宴都是请的咱们食为天的厨子,怎么这八贝勒反而用那翠微居了呢?”“你懂什么?那翠微居是九阿哥的产业,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同样是花钱,还不如那钱让自家兄弟赚去上算。”“可是我听说咱们食为天开业的时候九十十四阿哥都来捧场了,难道这食为天不是哪个阿哥的产业?”“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后退一步,倚在墙上,浑身只觉得冰冷无比。明明已经开始怀疑,却一直自欺欺人。苏怀暮,到现在了,你还不愿承认事实吗?*******************夜幕降临,我早早地躺在床上,谎称困倦想要早睡。茹雪吹熄了蜡烛,轻轻地给我合上了门。茹雪人一走,我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从衣橱里掏出个小箱子,用钥匙打开箱子上的锁,换上了里面的黑色的紧身衣。在小腿处绑上匕首,腰间缠上攀爬用的带铁钩的绳索,最后用黑纱蒙上面,推开窗户,轻轻跳了出去。我蹲在八贝勒府外高大的围墙之下,抬起头目测了一下墙的高度,四五米左右,不成什么问题,墙壁的周围果然已经为了安全砍去了所有高大的树木,以保证不会被人潜入。我解开腰间的绳索,轻轻一甩,铁钩稳稳地勾住了墙头,被软皮包住的铁钩只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闷响。我顺着绳索敏捷地爬了上去。我悄无声息地伏在墙头,警惕地向四周望去。围墙很高大,大半个贝勒府霎时尽收眼底,离自己不远的左前方有两个暗哨,靠近主道方向有两队人马正在巡逻。主屋方向,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显然是在办宴席。我泥鳅一样顺着绳索滑下,手腕一抖,收了绳索。一队巡逻的侍卫朝这个方向走来,我伏在草丛后面,仔细的向周围观察了一会,选定了东面一扇二楼的窗户,那扇窗户黑着,显然是没人。左右观察了一下,忽然听到九点钟方向有一伙人数不少的卫队在向这个方向逼近,事不宜迟,再也不去犹豫,向着墙壁就猛然跑去,眼看就要撞在墙壁上,我登时抬脚,猛地蹬在墙壁上,身体随着惯性向上瞬间窜高,三步跨出,就在渐渐失力之时,我双手一伸,一把抓住了上面的窗檐。一个引体向上,露头向里望去,窗户里一片黑暗,不过还是可以从声音判断出里面确实无人。此时,下面的脚步声已经到了拐角之处,蓦一发力,身体陡然翻入,而此时,几声训练有素的脚步声,刚刚到了窗子下方。“老叶,没人啊!你是不是看错了?”一个年轻的声音说。下面有人围着墙壁四周细细地搜索了一番,一个粗重的声音才喃喃的说道:“真是活见鬼了,我刚才方便时明明看到墙上黑影一闪,怎么就没了。那身影瞅着还挺苗条,八成是个娘们。”“不是吧老叶,你那双眼是怎长的,这么黑也能看出是个娘们?”“那当然,老子这双招子,看男人比较一般,看女人一看一个准,你当这么多年在八大胡同那是白练的?”那男人粗着嗓子得意洋洋的说道。另一个低沉的声音插了进来,“得了吧老叶!准是你许久没女人想得慌了,那个女人能进来这样的地方。你当她会飞呐?”“老大,不是女飞贼吧?”“滚你妈的!”那人猛地粗声骂了一句,厉声说道:“哪有什么女飞贼?听书听多了吧你!”一群人骂骂咧咧的走的远了,远远的还能听到那个之前怀疑是女飞贼的侍卫接着说道:“该不会是女鬼吧。”待一群人走远了,我从窗户翻上屋顶,在屋顶间跳跃行走,不一会儿就到了主屋前。我小心翼翼地掀开一片瓦片,只见大厅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胤禟,胤鋨,胤祯,还有好几个不认识的黄带子阿哥,及各个红带子的宗室觉罗赫然在座。还有好几桌子的女眷。胤禟脸上带笑,眼底是掩不去的阴霾,胤鋨胤祯俱是一脸怒意。胤禩,我的心底猛地一震抽痛,一身月白的胤禩依旧一脸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和身着大红色旗袍的郭洛罗氏嫣然一起挨桌地敬酒,接受众人的祝贺。二人身后跟着一个怀抱婴儿的嬷嬷,二人一路敬酒敬过来,桌上的客人上前逗弄着粉雕玉琢的婴儿,一边赞美连连。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婴儿粉嫩的小脸,他正在安然的睡着。我贪婪地看着他的脸,心如刀绞,泪一滴滴地滴落下来。没在意的时候,一滴泪从瓦缝中落了下去,正好滴落在婴儿的脸上。我心里一惊,正想离开。却见那婴儿慢慢地睁开葡萄似的黑眼睛,也不哭闹,朝我咧开嘴笑了起来。从襁褓中伸出小小的手朝空中直抓。抱着孩子的嬷嬷见孩子脸上有滴水滴,惊讶地朝空上看了看,正好对上了我的眼睛。大骇之下尖叫了起来,“有刺客!来人啊!抓刺客!”故人重逢四周的兵卫听到动静,四面包围了上来。我站在高高的屋顶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面的人群。人群中,那道月白色的身影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脸色苍白。我惨然一笑,胤禩,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何时彼岸花叶可以同开,何时就是你我的再聚之时。我,永不会再回头。决然地转身,打算离去,身后却传来破空之声,雨般的利箭射了过来,敏捷地旋身一跃,坎坎躲开箭雨,正力竭将要落地之时,一支利箭夹杂着狠狠的风声破空而来,射箭之人早已算好,此时正是我无法借力躲避之时,我苦笑,胤禩,你就这么狠心,非要置我于死地?我微一侧身,努力避开致命之处,一支箭狠狠地钉进了我的左肩。屋顶上纤细的身影踉跄了一下,回头望了一眼,姿态凄绝,几个起伏,消失在黑暗中。“是谁下令射的箭?”胤禩平日里温文的样子全然不见,声音里蕴含着雷霆般的暴怒。一个侍卫头目看了一眼一边立着的八福晋,站了出来,“是属下下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