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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雅儿,你生在皇家,命当如此。”福雅紧咬牙关,母皇的手劲渐松,双眼紧紧地锁住她,似在拼着最后一口气,想要讲完要讲的话。“答应娘,此次遇刺之事,你不要深究了。即便日后你查出真相,娘也希望你能网开一面。”福雅睁大了眼,母皇这话,明明已经知晓是何人所为,却不愿追究,为什么?难道是……看着福雅惊讶过后的了然,女皇轻叹了一声,这般的聪慧,这样的她,生在这皇家,不知是福是祸,好在即便她走了,还有她的太女jiejie可以护着她。“答应娘……”女皇的气息渐弱,却执拗的想要得到她的回答,“不要深究,雅儿,这是娘的债……”“好!雅儿答应娘。”福雅沉声应道,网开一面,只要不杀她便是,可是……“蓝,你来接我了吗?”女皇的目光散乱,可唇边却有着喜悦的笑容,福雅紧紧握着女皇的渐渐无力的手,闭上了眼,眼角微微湿润。良久,方才抬头,看着女皇面带微笑,平静安详的容颜,她只是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福雅不动,其他人更加不敢动,就这么跪了整整一夜。天色微亮之际,大帐中才传出宫人的悲声,“女皇驾崩……”霎时,哭声震天,福雅却是端坐在着众人间,神色阴沉,却不见泪意,只是身上隐隐散发的沉重让人不敢轻易接近。哀哭过后,营地内的众人静静地,小心翼翼地开始准备拔营回京,守在大帐内的灵王爷,虽然不曾听闻她伤心落泪,可是自她身上散发的沉痛气息,让人不敢质疑她的孝心与否。一行人护着女皇的灵柩,返回京城。******生在皇家,命当如此!娘啊!福雅却不曾在意,能做你的女儿,即便要在朝堂间周旋厮杀又何妨?若是有了想要守护的,想要珍惜的,即便是浑身浴血亦心甘情愿。最怕……最怕……便是孤身一人如浮萍,漂泊世间心无依。福雅靠着石碑,心中默念,既是娘的心愿,她必定会好好地辅佐jiejie,毕竟,她也是真心待她的亲人。福雅睁开眼,看着深沉的夜色,知道自己要回府了,家中的两个男人想必仍在等候吧!那日自他们怀间醒来,瑞雪的手臂紧紧地环着她,身后是灵洛软软的身子,他的手臂环在她的腰间,紧紧地揪着她的衣摆。慢慢复苏的记忆,带来的悲伤,在他们的怀间似乎不是那么沉重地无法负荷了。今日在宫中陪伴太君,与皇上jiejie一同处理政务,之后便来了皇陵,那没有了母皇的皇宫,让她总觉得少了什么……夜空中,母皇慈爱的笑脸隐隐闪现,纷扬的雪花飘落在福雅仰起的面颊上,冰冷轻柔,点缀了她唇边的淡淡笑意。娘!瑞雪生了后,福雅会带着她们来看你,看你和爹爹……******福雅走进院中,看见的是瑞雪房中透出的光亮,心中流淌过阵阵暖意。走进房中,任雨双雨真褪去她的斗篷和外袍,进入内室,看见靠坐在床头,手执诗集的瑞雪和坐在一旁刺绣的灵洛。听见她的脚步声,两人同时抬头,眼中明显的忧虑和担心,看得福雅心中感动而温暖。“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福雅浅笑着问道。“雅。”瑞雪蹙眉轻唤,她看起来这般轻松,可是昨夜,她的泪却仍烙印在他的心头,无法抹去那被灼痛的感觉。福雅坐到床边,拿过瑞雪手中的书,放在一旁,伸手轻抚他如今已见红润的脸,“我没事,别担心。早点睡吧。”“雅……”瑞雪撑着床,想要坐起来。福雅见他这样,索性坐到床上,扶着他靠在她怀中,一只手轻轻地在他的腰背处轻轻按摩。“灵洛。”福雅看向自她进来便站起身,站在一旁的灵洛,向他伸出另一只手,拉他坐在床边。“我真的没事,你们不要担心了。”福雅轮流看着眼前两个忧心忡忡的男人,得他们如此挂心,她又怎么会就这么消沉,“或许,对于娘来说,她等这一刻已经很久很久了……”说着这话的福雅,脑中浮现的女皇临终时平静安详的笑容。重生后的她,相信这世上有灵魂,相信她终是与深爱的人相聚。“所以,不要再这么担心了,雪,你现在的身体,要保持好心情。”福雅紧了紧搂着瑞雪的手臂,看着他眼中渐渐淡去的担忧,却无法忽略剩下的心疼;灵洛握紧了她的手,水润的眼中有着泪花浮动,可唇边却有着释然的笑意。“上来。”福雅拉了拉灵洛,自己扶着瑞雪侧躺在她身侧,拉着灵洛,靠在另一侧。三人相互依偎地靠在一起,福雅拉过两人的手,双手抱住,放在胸前,“我还有jiejie和你们,所以……不用担心,我没事。”“嗯,我们一起陪着你。”瑞雪和灵洛相视而笑,将脸埋在福雅肩头,心中终于释然。******福雅又开始了每日一朝,却不再需要雨双雨真来催起了;雨双和雨真这才知道,原来这位王爷也可以如此自律。每日天未亮便起身入朝,下了朝便留在宫中,忙到快晚膳时方才回府,用过晚膳也会去书房。这突然间忙碌起来的日子,福雅从不曾抱怨过,而墨也学会了无视经常自福雅书房内飞进飞出的黑衣人。瑞雪安安静静地在房中养胎,云奴爹爹也常常会过来陪着他解闷。灵洛认认真真地想要替她打理好王府,日日汤水不断的遣人送去。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去打扰她。******而做了皇上的昔日皇太女,早已没有了往日的轻松惬意,才一登基,天灾不断。如今,更是……福蓉看着凤案上的国书,神色凝重,直到听到了福雅的请安,这才抬起头来。看着俊秀的meimei,优雅依然,可眉目间却没有了以往的轻松惬意,似乎,母皇的离去后,留下的担子,她几乎帮自己承担过半,既不抱怨,也不讨赏。她不知道母皇和她说了什么,她是最后一个见过母皇的人,却硬是压下了追究刺客的呼声,之后只说是刺客都已就地阵法,便草草带过。对于福雅的处理方式,身为皇上的她没有任何异议,只因信她,依她对母皇的感情,这般处理必是有她自己的道理吧!可是,眼前这个……“jiejie找我来何事?”福雅见这皇上jiejie只是拿眼打量着她,欲言又止,她面前摊着的不像是奏折,到像是国书之类的。“jiejie有何事,但说不妨。”她看出jiejie的为难。“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