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她不行，估摸着还尿分叉呢
46 她不行，估摸着还尿分叉呢
翌日，叶流觞拥抱着柳无依醒过来。今日依旧是下着雨，可是流放边疆并不会因为下雨暂缓，而是冒雨前行。 叶流觞昨夜把每一件衣衫的内侧都缝上隐蔽的暗层，专门挑有花纹的地方，她把银票藏在这些暗层中，几乎每一件衣衫和随身物品只要能藏的她都藏了。而且，专门准备的锦盒内放满了药瓶，治疗伤寒的，风寒的，头疼脑热，止血消炎，清热解毒应有尽有，还都是炼制的药丸。本来是因着冬季怕流民爆发瘟疫准备了，没想到却用在这了，手中有药有银子，她们该是能够安全到达。 做好一切，她同柳无依说，“依儿，走罢。” “嗯。”柳无依让秋华抱着孩子，现在流放，作为林宇的孩子自然也不能幸免。小天赐才刚刚生下来还没有过一年的富裕生活就被流放，这么小的孩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早夭，不过流放之路，成年人尚且熬不下去，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能活一天都谢天谢地了。 三人抱着孩子去到前院，此时此刻，放眼望去，在场光是家眷就浩浩荡荡的有五十余人，还有几位伺候府中许久无亲无故的老奴，当然，还有各房元妓。 因着元妓的特殊性，基本上没法发卖了，伺候过别人的元妓世家大族根本看不上，而元妓也不能生养，连当种马的能力都没了，只能是前往边境当劳力了。 官差们细数一下，好家伙，仅仅一个林家卧龙藏凤竟然有十位元妓，真是出乎意料呀。 家眷们在衣衫外面套上了囚服，带着手铐脚铐，以示罪臣家眷的身份。柳无依和叶流觞同样如此，她们也套上囚服，双手双脚被铐上。 趁着还在清点人数，叶流觞不动声色的走到李安母女身旁。 李安母女是她在冬季的时候带回来的，本以为带回来可以给个活命机会，却不想才几个月就落了个流放边疆的结局。之前打算让两人出府的，可是李安是元妓，不识几个字离开没有去处，李母也放不下女儿便也留了下来，母女二人打算随着林家一起到边疆混混日子。 对于母女二人的遭遇，叶流觞有点抱歉。 “抱歉，把你们母女带回府中如今却落了个这般的下场。” “叶管家莫要自责，若不是叶管家，俺们母女冬季就饿死了，哪怕没饿死，估摸着也已经被抓去充军了。如今多活半年，吃喝不愁，俺们已然死而无憾了。”李母很感激，这个年代，作为平民百姓的她们，能活一天就赚了，若不是叶流觞带着她们回林府，她们不仅忍饥挨饿，甚至已经被抓到前线死了八百回了。 “对呀，叶管家救了我娘，也救了我，我李安的命就是叶管家的。”李安老实巴交的说，虽然成为元妓也没有逃过一死，但是现在一堆天元想要卖身为妓呢，不然全都去前线堆人头了。而且，叶流觞是好人，少夫人也是好人，她还要报恩呢。 “客气了，不过我以后就不是管家了，你们也不要叫我叶管家了，就酌情叫我叶姑娘罢。今后去到边境，有什么事情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嗯，叶，叶姑娘。” 李安憨厚的摸摸脸，有点不好意思。她是地道的庄稼人，卖身后虽然成了以色侍人的元妓，但是那份淳朴的内心倒是一如往常。对于她这种憨厚老实的天元而言，称呼一个年轻女子为姑娘就已经很害羞了，更别说叶流觞长得如此阴柔，在她看来，竟然比坤泽还要美。 叶流觞没有细想，只以为李安是太老实了，她自然的拍了拍李安的肩膀便回到柳无依身边。她确实是有意拉拢李安，在边疆，她怕自己没法时刻照看好柳无依，也需要人帮忙。李安是她带回来的人，有一层恩情的关系，同时也是个元妓，毫无疑问是最合适的人选。 “怎么了？”柳无依疑惑的看着有点惆怅的叶流觞。 “这不是我把李安母女带回来，如今却落了个这样的下场吗？唉，心里觉得挺愧疚的。”叶流觞叹了口气，她的一腔好心如今看来不过是办了坏事。 “这倒是有点愧对她们了，不过，如今卖身为妓已然是大部分天元的活路了。你瞧瞧，府中这般多的元妓，估摸着都只是想要活下去，你也莫要太过自责，李安母女进府也是她们自己的选择。”说到这个柳无依也挺感慨的。 如今朝廷征兵，几乎把适龄的天元都抓去充军了，这些天元没有受过训练，如何打仗？不过是堆人头去送命罢了。在这种苛刻的生存条件下，为了活命，天元们不惜一切代价成为以色侍人的元妓，叶流觞也是如此。 元妓不仅可以免于饿死，还可以免劳役，更可以行鱼水之欢。或许在外人看来这很窝囊，可是想要活下去从来都不是错误的，上了战场却不知为何而战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可悲？绝望之际的人不过是选择了最直接的放纵罢了。 “如今天下不太平，朝廷征兵，就连未满十五的也抓走充军，尚且年幼的人又如何能打仗，连为何而战都不知。” “是呀，这对大部分人而言所谓的家国太过子虚乌有，在多数人眼前，悬在头上的刀不是匈奴，而是饥饿，尚且食不果腹更别提打仗了。只是，若是连天元都只有成为元妓才能活下去的时候，这个国家已然名存实亡了。” 柳无依仰头看着天际的漂泊大雨，在这里，礼法纲常处处压迫着坤泽，世俗歧视压迫着中庸，到如今，就连天元都被压迫的只能以色侍人。 叶流觞瞳孔微缩，确实如此，她只有卖身为妓才能寻求出路，而老叶家因着歧视被逐出村子，周小丫因为是坤泽就成了发卖首选，哪怕是柳无依这样尊贵的氏族小姐，不过也是囚禁于大院相夫教子。 摆在面前的不仅仅是官府的问题，这是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一同造就的魔幻世界。 面对这样混沌的世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明明她们只是想要携手一生，为何却如此艰难？ “依儿，不管将来如何，我也会尽我所能给你想要的生活。”她突然信誓旦旦的说。 “噗！”没想到年轻的天元突然来这么一出，柳无依噗呲一下笑出声，她悄悄地捏了捏叶流觞的手，“真是个傻子。” “什么傻子呀，我说认真的。”叶流觞有点恼，怎的每次她认真，柳无依都开玩笑呀。 “好好好，认真的，为妻等着呢。”柳无依笑着说。 “哼。” 两人悄悄的眉来眼去，看起来完全就不像是要去流放，反倒是像去郊游似的。 片刻，时辰已到，官差们领着浩浩荡荡一大家子人前往流放之地。 此次他们被流放至西部边境，气候干燥恶劣，皇帝真是生怕他们不死呀。不过因着宽恕，林家只是林老爷这一脉被问罪，别的旁支没有事情，所以也不算太糟，至少旁支和曾经官场上的旧友也能帮衬一二，他们不会被太过苛责，平日里做些劳役打法时间，说白了就是去边疆生活。 这听着还不错，可这般草草结束一生有时候对于这种富家子弟就已经很残忍了。从高处一朝跌到谷底，这对贵族而言比死还难受。 这不，此刻林老爷和林少爷被官差压着过来。林少爷还好些，只是整个人憔悴沧桑了一圈，精神头看着还不错。而林老爷则风尘仆仆，脸色煞白，想必林家的没落让这荣耀了大半生的嫡系家主颇为难过，家业败在自己手上，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心中的自责早已把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折磨的面目全非，已然生不如死了。 直到临近天黑，一行人才来到城门，这时，雨也已经停了。 在城门等待期间，官兵们疯狂的采买粮食补给。自古押送犯人前往流放之地也是人人争抢的美差，这一路上只能用双足行走，而且犯人都是昔日的贵族，虽一朝落魄，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些犯人最不缺的就是银子。押送的官差可以通过购买补给高价卖给犯人大赚一笔。这不，四名官差东奔西跑，直到把十头骡子都挂满了东西才满意的启程。 出了城门，天色渐晚，众人急匆匆的寻找一个落脚地过夜，其间柳家派人急匆匆赶来递给柳无依一个包袱，二话不说便离开了。柳无依对此没说什么，只是收下了，大概是送来的一些应急用品，正是她需要的。 一行人赶在天色完全暗下来前在郊外的一座破庙前落脚，劳累了一整日，众人皆是疲惫不堪的跌坐在地，生火铺床的任务自然落到了叶流觞这类奴子和通房坤泽身上。 届时，作为昔日的公子哥儿，林少爷终是发起了脾气。 “喂，可以松了镣铐了吧，都把本少爷的手脚磨破了。”林宇气恼地抓着一个官差大喊大叫，精神头十分好，和一旁躺地上就没了声息的林老爷截然不同。 “啧，你以为你还是那高贵的公子哥儿呀，你说松开就给你松开？请人办事需要什么都不知道吗？”官差们看都没有看林宇一眼，他们另外支起了帐篷燃起篝火准备煮点东西吃。 作为京城数一数二的公子哥何时受的了别人在他面前大快朵颐，况且他都快饿死了。收押大理寺其间吃的就如同猪狗食，都给他饿瘦了，好不容易出来了，今日又走了一整日，现在看到官差们拿出今日特意在京城买的烧鸡出来煮，他如何受的了。 “欸，你可是带了银子，给为夫买一只鸡过来。”林宇走到柳无依身边，命令道。 柳无依蹙眉，这窝囊废还过来跟她要银子。而且为夫两个字在她听来十分刺耳。 “怎的，可是不愿意？为夫的话都敢不听了，拿来！”林宇气恼地一把扯过柳无依肩上的包裹，他可是知道，这包裹是方才柳家给柳无依的，估摸着银子不少。 “还给我，这是我的。”柳无依二话不说把包裹抢了回来，“鸡是吧，我去买。” “早这般听话不就好了，非得弄得丢人现眼。”见柳无依服软了，林宇也就不再抢，在他看来，让他舔着脸去找官差买还不如让柳无依去呢，他丢不起这个人。 柳无依从口袋中摸出几张银票，走到官差面前，“烧鸡和一些米粮，多少银子？” “哟，这般水灵的娘子呀，让我等摸摸手，给个方便价，五十两银子如何？”四个官差见了柳无依顿时色眯眯的。柳无依虽说嫁为人妇，但却是货真价实的大家闺秀呀，还是个美人，他们可没睡过大家闺秀呢。 “你们，大胆。”柳无依没想到不过是过来买点吃的，这些官差会把主意打在她身上。 “还真辣呀，我知道你，你是柳家的，柳家尚在我们不便强迫于你。可如今是你的夫君默许的，我们也不好拒绝不是？这样吧，小娘子若是愿意让我等摸摸手，或者伺候我等一夜，我等保证小娘子全程吃喝无忧，还能坐车可好？” 四位官差站起来逼近柳无依，眼中的yin欲多到就想要把柳无依吞了般。 柳无依惊慌的连连后退，向来尊贵的她何曾面对过这种情况，这种小卒以往见了她根本不敢抬头，可如今，竟然胆敢这般直勾勾的看着她，就宛如置身勾栏之地似的。果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吗？ “哎哟，小娘子作甚？可是不愿意吗？哥儿几个会轻点的。”四位官兵步步紧逼，柳无依脸上闪过的惶恐更是助长他们的邪欲，恨不得直接把柳无依拖到一旁的小树林做点什么。反正，事后便说林宇这个丈夫默许的，按本朝律法，坤泽出嫁以后任凭天元差遣，哪怕怪罪也怪罪不到他们头上。 “你们，休要胡来！”柳无依心中咯噔一下，看到官差们眼中闪烁的兴奋，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 没了尊贵的身份，她立刻就被踩在脚下。如今不过是刚刚出了城门，自己就被盯上了，在漫长的流放之路上，自己又该面对多少折辱？心中的不安把前不久累积的信心消耗殆尽，留给她的只剩惶恐了。 这时，身后被人托住，熟悉的气息传来，她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是叶流觞！ “四位官差大人在此胁迫一个坤泽，哪怕传出去也为人不耻罢。”叶流觞不动声色的把柳无依挡在身后，隔开了官差们的视线。 “啧，你哪位？”四位官差很是不爽的看着叶流觞，可当看到叶流觞的脸时，又不可避免的惊讶，这天元怎么长了一张坤泽脸。届时，他们一脸嗤笑，长得如此阴柔的天元怎的没有送去那等妓院，估摸着兔儿郎很喜欢这样的罢。 “小的是府中的管家。”叶流觞有点不爽的道，她示意柳无依先回去。 “哼，管家？如今不过都是奴子罢了。籍没为奴知道是什么吗？还有，我们找个小娘子与你何干？难不成还想着护主呀。看你的年纪估摸着还没娶亲罢，当个管家兴许连坤泽的手都没摸过呢。” 四位官差鄙视的看着叶流觞，甚至当起叶流觞的面就开始聊荤话。 “你可有cao过坤泽？坤泽的xue可知道啥滋味？哥儿几个跟你说那可销魂至极。特别是会夹又紧的，之前老子可cao了一个雏儿，可夹的老子连射两回。” “你还能连射两回？老子还一夜御五坤呢，五个饥渴的小坤可让老子销魂的要死，差点腰子都废了。” “哈哈哈，兄弟们也太拼了，小弟我就不大喜欢cao，舔不舒服吗？让一群人抢着舔别提多爽快了，还能射他们满脸。” “会玩会玩，怎么，你这位管家？该是都没有试过罢。是不是还是雏儿呀？雏儿坤那是好东西，雏儿郎可就丢人到家了。老子可是十岁就不是雏儿了，你这个岁数还是雏儿还不如卖到兔儿郎的门下，至少也算是蜕变了是罢，哈哈哈。” 官差们聊了好一会儿再次把话头瞄准叶流觞，这年代，一个天元十几岁了还是雏儿，在天元鄙视链里，这样的天元就是最无能最底层的，而且本就长了张坤泽脸，没有天元气概呀。 “依我看，估计不仅是雏儿，或许呀，就是那方面不行才没有坤泽呢。本就长了这样一张脸，不去当兔儿郎都可惜，估摸着长这么大都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天元呢。”其中一个看着年岁挺大的男人鄙视的打量着叶流觞，这样的天元他都怀疑发育不良。 “你那东西该不会发育不良吧，是不是还会尿湿裤子呀？这般看来倒是可怜，连天元是什么都不知道。来，让哥儿几个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天元。” 几人哇哇大笑，竟突然当着叶流觞的面解裤子。 叶流觞皱着眉，她后退了几步，四位官差竟然当着她的面解开了裤子，掏出黑乎乎的东西，紧接着，站在一块石头上对着身下的篝火就撒起尿来。 橙黄的尿液喷洒而出，碰到火焰发出吱吱声。四个男人对着篝火尿，还昂首挺胸，似乎在向在场的众人展示他们撒尿的英姿？坤泽们皆是不自然的扭过头去，四个男人没有丝毫羞耻心，反而比起谁尿的高尿的远来，一泡尿硬生生把脚下熊熊燃烧的篝火都给浇灭了。 sao臭味因着高温蒸发弥漫在空气中，届时众人皆是不动声色的捂着鼻子。 “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天元吗？这般才是真正的天元，一气呵成，荡气回肠，火焰都不敌。”几个官差抖抖腥臭的roubang，一脸畅快的对着叶流觞吹口哨。 “如何，你可行？” “她不行，估摸着还尿分叉呢。” “哈哈哈。” 四个男人左一句右一句的嘲讽着叶流觞，还都挑着那方面嘲讽。不绝入耳的荤话听的让人直犯恶心。 叶流觞心中窝火，她深吸了几口气，微笑道，“几位官人教训的是，小的深谙几位官人的厉害。只是官人方才在城中采买了如此多的食物自然不好烂在手上不是？这一趟大老远的还是赚点银子才不亏，若是逼急了，这夫人藏着银子寻死就不好了嘛。” “哼，你这家伙倒是挺识趣的，怎的，你过来是所为何事？” 听到银子，四位官差恍然大悟，出来一趟少说也得大半年，若是因着调戏坤辈没赚到银子就得不偿失了，他们还得赶着过年前买些东西回去孝敬孝敬家里人呢。 “还能是什么，既然流放了都想要安然去到边疆，这走了一日了，小的实在是饿得慌。看在小的可怜的份上，官人可否卖点粮食rou蔬给小的，水也不多了。小的只是一介奴子，银钱也不多，只有这么点了。”叶流觞装着很可怜的模样，取出一张银票，大概是一两银子。 “你他妈打发叫花子吗？一两银子也想买东西？至少十两，不然想都别想。”几个官差一脚踹开叶流觞。 叶流觞吃痛的后退几步，眼眸暗了暗，她缓了缓再次装作很艰难的样子在身上掏着，好不容易掏出来几张银票，加起来七八两的样子。她双手捧上，眼含祈求，就差当场哭丧了。 “啧，你这奴子怎的这么点，没银子就找你家主子要银子去呀。”几位官人把叶流觞手上的银票都拿了过来，七八两都够吃一头猪了，他们装作勉为其难的收下，紧接着拿了一小袋米粮，给了四只鸡几颗白菜，又装了一大壶水，含泪赚了七八两。 “谢谢官人，谢谢官人。”叶流觞感激涕零的接过食物。 “没有银子下回记得找你家的主子拿。”几位官差很不客气的道。 “小的明白。” 叶流觞拿着食物飞快的回到柳无依这边，二话不说便开始杀鸡烹饪。荒郊野岭的没有什么调料，自然不好料理，只能是烤了。而且，因着有孩子，还得快些熬米汤。她带着李安母女一块处理食物，连抬头都没有时间。 柳无依不是滋味，方才叶流觞怎么得到的食物她是看到的，这是被羞辱了才得了食物，这般难才能买来食物，凭什么林家人就可以坐享其成？ “流觞，下回我去罢。”趁着李安母女去烤鸡，她悄悄地走到叶流觞身后低声说。 “依儿放心罢，这点羞辱还没有刚刚进府时的分毫呢，我无碍的，定能安然把你送到边疆。”叶流觞露出一抹笑意，她倒是觉得没什么，本就是社会最底层的人，在林府的一年她暂且飞上枝头，现在不过是回归现实，这点羞辱对于她而言早已习惯了。可是，她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发生在柳无依身上。 她一边切着白菜一边思索，很快，一计心生而起。 “唉，那你拿着这些银票，下回他们说多少便是多少，不然又要踹你了。”柳无依掏出银票给叶流觞，可又被叶流觞挡了回来。 “依儿，不能给，你给十两，他们便会说二十两，你给二十，他们估计又说四五十，我们迟早都会没有银子的，不过是踹一脚，我皮厚着呢。” “……” 虽然道理都懂，可是谁受得了。柳无依抿着唇，兀自坐在篝火旁，失落尽显。 叶流觞也没有安慰柳无依，这种问题没法避免，只能是随机应变，她做好了一切准备，只要能守着柳无依，她什么都不在意。 晚饭不一会儿便做好了，叶流觞趁着夜色的掩护下偷偷把什么东西碾碎了撒在柳无依的那份白菜粥里，把其中一只鸡取下来切开，一大半递给柳无依和秋华，而剩下的三只鸡还没来得及取下来就已经让林家人先一步抢光了。 林少爷抱着最大的一只鸡毫无形象的啃食，二夫人和春花夏花同样抱着一只鸡，还抱着一口锅，就差把头都埋进锅里吃，俨然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架势。 叶流觞把剩下的一半鸡rou给了林家二老，至于她和李安母女，作为奴子自然是没有rou吃的，流放之路有一口白菜汤就谢天谢地了。 她小口小口的喝着碗里的白菜粥，一滴油都没有，明明喝着粥，可是她的肚子却咕咕叫个不停。 这时，手中放下了一块鸡rou。 “依儿？” “快吃，不是说要把我送到边疆吗？不吃rou哪有力气。” 叶流觞眼眶发酸，她没有拒绝，自己也确实需要营养，她低头三两口就吃光了整块鸡rou。 晚餐草草解决，劳累了一整日的众人早就撑不住了，倒头就睡。 接下来的几日，叶流觞随机应变的从官差那买食物，几乎承包了整个东厢的补给，柳无依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特别是看到叶流觞被人羞辱，她气不过，凭什么自己爱人千辛万苦得来的食物却要给林家人。 经过几次商讨，似乎林宇也明白了这一路还需要叶流觞的随机应变，也就准许了叶流觞吃些rou菜米饭，免得怀恨在心不干了。柳无依对此也就稍稍放下心来，至少不用担心叶流觞营养不良。 一行人熙熙攘攘的前行，几日后，突发的情况却出现了。 这日黎明时分，柳无依有点不舒服，她皱着眉正欲醒来，身边传来一声惊呼。 “这，这是什么？”林宇看着柳无依手上的红点点，两只手都有大片大片的红点点，而且，柳无依的脖子上也有。他立刻后退了好几步，一脸戒备，这婆娘不会是惹病了吧？ —————————————————————————————————— ps：真正的流放肯定比这惨许多，还是不忍心收了收手，留下两个珠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