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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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喜事一桩接一桩。萧玠辅助太子得胜回来,荣升正三品羽林郎中将,统领禁卫军。但最大喜事是相府大公子萧珩从护国寺归家! 府里老祖宗喜极而泣。自家那冷面冷情的大孙子总算想通。她多怕他要皈依佛门,那这大房可真就断了香火。 “祖母,大哥回来,是喜事。您该笑才是。”萧玠逗着自家祖母。 “你的院子你婶母一直派人给你打点着。你直接住进去,人都安排好了。” “嗯,多谢祖母婶母。”萧珩语意冷淡,一脸无悲无喜。 家人早就习惯他这个冷面,他们对他没有太多期待,只希望他别青灯古佛过一生就好。 丞相府原是京城没落侯府,没想到上辈两房争气,大儿子从文,官拜丞相。小儿子从军,官拜正二品将军。 两房皆是嫡出,相互扶持,从世家末流一下子跻身大族前列。家中有四十无所出才可纳妾的规矩。因此后宅清净,到萧珩这辈两家都是独子。 “怎么突然想通要入朝?啊玠去西北是你授意?”萧丞相看着跟发妻眉眼很像的儿子,却不知该怎么和他相处。他自幼被送到寺里养身体,与他们实在亲缘凉薄。 “嗯。我有分寸。”萧珩并不多说。 “南边贪墨案陛下很重视,你说的那些防贪新法会呈上去。机会自己把握好吧。” “嗯,没事我先回去了。”萧珩离开书房往自己房里去,在门外遇到一脸八卦的弟弟。 “大哥,你和公主殿下?” “你堂嫂。”萧珩几个字把萧玠惊得外焦里嫩。 谁说他哥无欲无求,这么强的占有欲,分明欲求不满…… 第二天萧丞相呈上新法奏疏,皇帝连连称赞。“好一个防贪新法,这眼界这魄力,未来怕是要继承你的位置啊,爱卿。” 皇帝调侃着丞相,他们两个是过命的兄弟,私底下比较随性。 “能为陛下效力,是这孩子的荣幸。” “南边贪墨之风盛行,年年哭穷欠朝廷钱粮,官官相护,自成一党,这污浊是该肃清。就派这孩子去试试吧。” “公主,据说丞相府大公子想出个新法,深受陛下喜欢,陛下派他去南边巡视。相府大公子据说原来在护国寺,不会就是萧道长吧!”锦瑟兴致勃勃分享这八卦。 宋幼庭修剪花枝的动作顿了下。她记得兄长说过南边官场水极深。“是他与我们也无关!”她漫不经心回答。 “可是公主我们还欠他梨子?”锦瑟想到上次错摘了人家的梨,公主说要赔道长一车贡梨。 “那让哥哥那边的人送几筐过去,他那么爱吃的话。”宋幼庭狠狠剪下花枝,把剪子放到桌上。 “帮我准备下出宫的衣服,我要去买话本。” “公主,现在出宫会不会不好?”锦瑟发现好像提到道长,公主情绪总会不太稳定。 “有什么不好的。扮作男装出去就好,别让哥哥知道。” 锦瑟劝不住自己公主,主仆两个偷偷溜出宫,来到一家书局。 “宋公子又来了,快请进。”书局老板热情道。这可是他们店的贵客,每月必买话本,还经常买字画,出手阔绰。 “嗯,老规矩吧。” “得嘞。您请。”楼上固定雅间,一壶龙井,所有最新的话本。老板恨不得这祖宗天天来。 宋幼庭坐下后,打发锦瑟去给她买点心,自己悠悠翻起话本。虽然宫里比外面舒服,但她依旧爱自己来书局看,换个地方也是换种心情。 咿呀一声房门打开,宋幼庭头也不抬,“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她以为是锦瑟。 来人不开口,她发觉不对,抬头撞进一双漆黑墨瞳,“你怎么在这里?” 他第一次看她穿白袍,束玉冠,别有一番风味。不过她容貌娇媚,姿色清丽,一看就知道是哪家娇小姐在女扮男装。 “公主下次不可只带婢女不带护卫,出门需带帷帽。”他板着脸冷声教育她。 宋幼庭气极反笑,“萧公子好大架势,怎么你家是住在海边么?” 萧珩没想到她这么大反应,正打算哄人,她却沉声叫他出去。 “幼幼京城虽然治安好,但是总归是你女子,安全重要嗯?” “多谢萧公子关心,还有请公子慎言,唤我静安。”宋幼庭冷脸。 “怎么,宫里谁给你气受?”他害怕她受委屈,要来揽她。 宋幼庭退开,“萧公子可是陛下眼前红人,一入朝便是巡抚,都打算要肃清南方官场了?” “幼幼,不气嗯?”萧珩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讨厌别人瞒她。当初太子假意出事,他可看见她知道真相后,气得把绣给太子的护膝直接扔到火炉里…… “我有分寸,你别担心。”萧珩将人直接圈到怀里,不让她再逃离。 “南方官场各大氏族关系错综复杂,旁支纵横交错,就算太子哥哥都未必能保证肃清!” “你兄长在你心里无所不能,我也未必差嗯?”抵着美人娇额,男子尾音温柔安抚,想把她为他着急的模样刻到心里。 “我不愿你替我冒险。”宋幼庭怎会不知他如此着急建功,无非是为求娶她向兄长表示诚意。 “我若直言嫁你,哥哥不会不同意。”她自有办法求得兄长同意。 “傻幼幼,这是男人间的事。我答应你,至多三月,我必毫发无伤回来。” “随你便!京中好儿郎甚多,兄长说随我挑。”她懒得与他掰扯。 萧珩可听不得她要去和相看别人的鬼话,他抬手挥掉桌上一摞话本,拦腰把她抱上桌。 箍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低头覆上红唇,凶狠舔舐,把她乱七八糟的话语吞进唇舌间,只发出他喜欢听的悦耳娇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