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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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杨青絮去学堂教书的时候,方棠就和阿雯待在一起。一来能让阿雯看着他,帮忙调养身子,二来两个人在一起也能解解闷。二人年龄相仿,倒也能聊得来。 只是方棠最近发现,先生出门的时候都会背着琴剑。带着配剑去学堂并不奇怪,可那只是用来防身的小武器,进教室前也需得交由班上的先生保管。可琴剑很重,也不小,他曾在扬州见过先生出招,学堂那点地方可受不住那样的攻击。 他至今没有向先生问过是何人给自己下蛊,只敢偷偷的猜测。要说他最近遇见的苗疆之人,除了杨青絮告诉他的那位救了他性命的曲大夫以外,便只有前几日的那位插班学生。 事情出的意外,也过于巧合,若真是尤溪做的,如此明目张胆,要么是有人嫁祸,要么就是纯粹的鲁莽。 杨青絮没有告诉他太多关于中蛊的细节,但他知道自己身上被下了一道生息蛊,以此护身。他发现院中的蝴蝶时常绕着他转,这便罢了,今日他照例去喂翎歌的时候,它甚至不愿理睬,最后还是让院子里的下人帮忙喂的。这让方棠有些苦恼,他犹豫了一下午,还是向杨青絮说了这件事。 “先生,您可有法子...” 杨青絮坐在书房,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他从抽屉中抽出一封书信,交给了方棠。 方棠揭开信纸。 杨先生, 我即将离开长安,关于生息蛊还有些细节要告知。生息蛊除了能抵挡大部分蛊虫的袭击之外,同样会让靠近的动物产生不同的亲近或者排斥反应。但这种影响只是暂时的,待小公子的身体完全适应了此蛊,便不再会有这样的情况。 曲绾绾 方棠盯着落款看了两秒,将信纸收起,还给了先生。杨青絮接过信件收起,继续翻阅桌上其他学生的作业。方棠站在他桌前没动,杨青絮抬起头去看他:“还有什么事?” “没..先生,我就是有些想您。” “不是每日都见?”杨青絮放下手上沾了朱砂水的毛笔。 方棠绕过书桌,走到他身边跪下:“先生,我想跪您。” 杨青絮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浅笑道:“你已经跪了。” “身体好全了?” “还没有,先生,阿雯说,还要再喝几日的补药。” “那便去好好休息。” “可是..先生,没有您我睡不好。”方棠说完,咬了下自己的舌尖,怎的竟控制不住自己说这种没羞没躁的话。 杨青絮默了片刻:“是吗?”他伸直了手指拍拍他的脸颊,“前几日我才听下人说,上回有人不小心在你房门前打碎了一个茶碗,可你睡得天昏地暗,什么都没听见。” “我..”方棠有些脸红,“我没有骗您...” “嗯。”杨青絮收回手,靠在椅背上盯着他。 方棠背在身后的手指绕在一起扣紧,没敢说话。 杨青絮其实无意逗弄他。这几日他让人去查了尤溪,确认方棠身上的蛊十有八九是她下的。他翻阅了此人的背景,却仍不知她做这些的缘由。若是为了骨笛,撇开自己这个首要目标,一直在絮叨着这支笛子的人也是宋凛,蛊虫又怎会跑到方棠这个旁听者身上去。 曲绾绾曾经说过,蝎心之毒只能针对一人,且不会扩散,就算她从旁人处知晓方棠与自己同住,将蛊虫留在方棠身上也并无意义。 他想过单独找尤溪谈谈,但直觉告诉他事有蹊跷,且若真的去找了,便是坐实自己知晓骨笛之事,在明确对方用意之前,不可轻易露出自己的底牌。直到今日,出了件意外。 那不是杨青絮的课,他原本正在另一间教室休息。隔壁突然传来一声轰响,他走出去一瞧,一伙粗布麻衣的壮汉把教室的门给卸了,那领头之人拽着尤溪把她从教室里拖了出来。 此处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没人敢上前阻拦。杨青絮皱起眉,即便现在去报官,等人来也要半日。他无意在外人面前展露自己的战力,却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学生被歹人抓走。 他取来自己的琴,指尖拨过琴弦,一道琴音将那伙人震在了原地。四处都是学生,不宜见血,他只将其他人滞在原地,让其陷入音障。针对这领头之人,则将曲音根入脑中,短暂地控制了他的神经。 四周的学生和教师见这伙人没了反抗能力,赶忙上去制住他们,再报了官。捆了这一伙人,救下尤溪,杨青絮也算有了单独找她谈谈的理由。 尤溪看上去有些惊魂稳定,杨青絮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等着她自己缓过神来。 “尤溪,你可知晓他们的身份?” “...知道。”尤溪看了杨青絮一眼,“他们是我母家的仇人。” 杨青絮沉默片刻:“你最好说实话。” 尤溪愣了愣,咬住自己的下唇没有出声。杨青絮眉头轻皱:“你若是现在不说,那便等着那群军爷来问你吧。” 说实在的,他并不想在拷问尤溪这件事上花太多功夫。他有手段和把握让尤溪把实话一字不漏地吐出来,毕竟他就是靠这个吃饭的。 可无论由他还是由别人来问,结果总是一样的。他都会知道那群人是谁,为什么要抓尤溪,还有尤溪出现在学堂的目的。他没必要亲自动手。 杨青絮意欲离开,尤溪突然转身喊住了他:“等等,先生。” “我可以告诉你。” 她看上去还在犹豫。 “...其实我并非是和父母一道来长安的,我是...离家出走来的。”尤溪的眼神暗了下去,“但我没有带够银钱,这让我几次差点饿死在长安街头。” “但一次机缘巧合...我进入了一个地方。那里有人告诉我,这里能得到一切我想要的东西。” “我虽觉得那地方实在不能久留,但我真的很需要钱。于是我进去了,也确实用五毒教的这些蛊虫赚到了不少银两。但我不敢在那个地方多待,每个人身上都有着极重的杀气。” “他们说,那个地方叫鬼市。” ... “鬼市内不允许出现任何斗殴或者杀戮,但在鬼市外可以。”尤溪叹了口气,“我的驭蛊之术并不是上佳,只能接些小单子。但也正是因为这些小单子,我时常会抢了一些...地头蛇的活。我想刚才那群人也是...” “他们并非第一次找上门?” “...他们通常就是把我拖到巷尾打一顿,然后骂骂咧咧地离开。” “你在鬼市接的单子,都是什么?” “那里什么样的单子都有,小到送信,大到杀人放火。我一般只接些简单的...偶尔也会有暗杀的单。” “先生,你要问更多的问题都可以,只求你别告诉那些军爷。”尤溪试着解释,“若是让他们知道了鬼市的存在,我就真的没命了。” 杨青絮挑了挑眉:“可以,我答应你。” “那么,我的学生是哪里惹到你了,竟需要你下此毒手?” 尤溪从衣袖里抽出一张画布,杨青絮的脸色一沉:“也是鬼市?” “对。”尤溪收起画像,“不过先生,每个任务只会布告一次,如今杀他的单在我手里,鬼市便不会有其他人要取他性命。” “那你可知这进入鬼市之法?” 尤溪沉默片刻:“我无法带你进入鬼市。第一次是机缘巧合,让我撞破了那条路,再到后来,都是凭借着这些从鬼市带出来的东西作为媒介才能进去的。”她指了指袖口的位置,意指刚才的那份画像。 杨青絮心下了然,鬼市之事暂且不谈,他庆幸此人不是为了骨笛而来,但有人要取方棠的性命,这让他有些烦躁。方棠在中原不曾惹过什么人,也不是爱凑热闹的性子。 “先生,这么说兴许有些不合适,我在长安..还有些私事。求您让我在这留下,我保证不会再对方棠出手...” 杨青絮没有回答,只让尤溪先行离开,答应她对外说是母家之仇。 学堂出了这等事,下午的课也算泡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