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虎杖悠真讨厌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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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5 涉谷C塔 塔顶 被降灵的伏黑甚尔在杀掉了通灵婆婆之后,稍微舒展了下手腕,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上挑的眼眸内,绿色的眼珠移动到了眼尾,漫不经心地看着以血液防护自身的胀相和飞在空中的坏相。 “是加茂家的赤血cao术啊。” ——这两个人身上的味道有些奇怪,不太像是正常的人类。尤其天上飞着的这个,身上一股血rou腐烂,流出脓水的臭味…是来自背后大面积的流脓伤口? 完全0咒力的伏黑甚尔,换来的是远超常人的强大rou体,就像美漫中的超人一样,除了没有超人的超能力之外,伏黑甚尔在五感,力量,反应力,防御能力等rou体能力上远超常人,他自身的移动速度甚至远超没有使用咒术的五条悟。 灵敏的感官,赋予了伏黑甚尔生前能够凭借些微人类活动所留下的气味、足迹等线索,找到通往薨星宫正确的门,成功刺杀了星浆体天内里子,并击败了当时仍就读于东京校二年级的夏油杰本人。 即使现在的伏黑甚尔,只不过是被写入了属于“伏黑甚尔”rou体资讯的存在,与虎杖悠真那些生前被他吃掉尸身的下属们的复活方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说起来,我好像还没跟你们加茂的祖传术式交过手呢。” 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变了样貌?身上也完完全全地感觉不到咒力了…还有那种诡异的速度和身手…如果不是他们身为咒物受rou/体的特殊性,普通赤血cao术的使用者在那种程度的攻击下,早就非死即伤了。 胀相和坏相在半拘禁在京都校的这段时间里,被半强迫式的灌输了很多所谓的咒术界的“常识”,但其中并不包括主要活动在东北地区的潮来巫女一脉的介绍,毕竟这些有着正统传承的巫女很少离开那一带,更别说成为接脏活的诅咒师了。 潮来巫女通常是因各类因素而导致眼睛失明或弱视的女性灵媒,她们能够呼唤死者,念诵咒语,让死者附身在自己身上,有的甚至能通过敲击梓弓,做到让神灵居住在梓弓中。在成为潮来巫女之前,这些女性最少需要接受一到三年,甚至四五年的时间,在木板上来学习各种必须掌握的祓除咒语和仪式,当他们的技能得到提高后,还需要在专门的神社里工作最少一周。 而因为二战战后的社会变化的影响和这一行修行方式的严苛,目前在日本正规的、活跃的潮来巫女们以老年人为主。 以降灵术召唤了伏黑甚尔rou体信息,又被召唤来的伏黑甚尔杀死的通灵婆婆,便是属于这潮来一脉的传人。在她死后,她所用的降灵术仍然能够发挥作用一段时间,但这个降灵时长是以作为“容器”的人类自身咒力消耗殆尽作为终点。 ——然而,刚才“容器”的灵魂被降灵而来的“反向天与咒缚的rou/体”给击败了。 而由于“反向天与咒缚”是0咒力的情况,本身不会消耗“容器”自身的咒力,这将导致降灵术不会主动失效;再加上失去了能够强行终止降灵术的潮来巫女的存在,这具降灵而来的rou体,随时会进入暴走状态。 伏黑甚尔得到了短暂的理智,但这理智并不足以让他“rou/体”的本能,促使他下定决心自我了断。说到底,生前的伏黑甚尔就是一个有着反社会个性的摆烂人,除了对逝去的妻子有所留恋之外,就只剩下对伏黑惠那一指甲盖大小的在意了。 伏黑甚尔对着自己的人生,一直是得过且过,自我放弃,对这世界上没有多少眷恋的态度。他既自卑自己的非术师身份,又自傲自己术师杀手的身份,如此矛盾之下,最后导致自身死在了少年期间的五条悟手里。 “哈…不知道杀起来的手感,是不是跟六眼一样。” 伏黑甚尔打量着疑似“加茂”家的人,最后看向了胀相,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在最后与蜕变的五条悟交手时,伏黑甚尔自身rou体的本能被激发,临终之前与强者交手的兴奋和刺激残留在了rou体资讯内,一同被降灵术给重现了出来。 猎杀术师、猎杀强者的本能,这一冲动让伏黑甚尔的rou体保持在高度的运转状态,令他的杀意首先对着场中的最强者—— 这时候,天空倏然出现一只血红的鸟类飞过,所过之处,带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伏黑甚尔变得有些混沌的目光突然从胀相身上转移开来,巩膜渐渐变成一片漆黑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那只正在往不远处降落的血红巨鸟。 他扯出了笑容,走到C塔的边缘,纵身往下一跳——杀戮的本能,猎杀强大术师的渴望,促使着他要去挑战对方。 ——无所谓,就这样吧,哪怕随时可能成为一具只会杀戮的傀儡。 “糟了!悠仁!悠仁在下面!”不待九相图兄弟松一口气,胀相突然表情一变,转身吩咐拥有飞行能力,能够快速从C塔塔顶下去的坏相,“坏相,你先去悠仁那里。” * 啪——啪—— “看到好玩的东西了哦。” 懒洋洋,缺乏着诚意的鼓掌声,在伏黑惠和虎杖悠仁身后响起。惊得这两个少年同时戒备地转身,盯着突然出现在空中,一个骑在血红的三首鸾鸟身上的青年。他邪异俊美的脸庞洋溢着真诚的笑容,有着竖直瞳孔的眼眸里装载着几乎要流淌而出,如污泥一般的汹涌恶意。 咕咚—— “唔,被吓到的表情真好笑呢,五条的学生们。” 「摩罗」抛下了提在手里的剩饭,一个圆乎乎的物体。那物体在地上滚了几圈,留下一条灰白的黏液,滚到了伏黑惠的脚边——那是一颗被削掉了头盖骨,没了大脑的男性头颅。 “啧!” 年轻的咒术师们连忙后退,如临大敌地盯着面前这个咒力微弱的怪异青年。 “嗨嗨,看过来~~年轻的咒术师们。” 「摩罗」从怀里掏出一枚帐钉,在手中转动着。这是降下「不让术师进入的帐」的那三颗帐钉里,唯一正确的那颗钉子。 “五条的学生啊,你们掉的是金帐钉,还是银帐钉呢?诚实的孩子有奖励哦。” 「摩罗」从血鸾上跳了下来,兴高采烈地双手各举着一根形状和大小的钉子,分别用喷漆涂成的金色和银色。正是原先那在C塔顶端的三颗帐钉之二。 “…你是谁?”这张脸跟虎杖悠真很像,但那个人似乎这时候应该在京都支援吧。 伏黑惠没注意到虎杖悠仁见到「摩罗」后,先是怔愣,随后变得有些古怪、复杂的表情。 是拥有变身术式的诅咒师吗?看起来神经兮兮的,像是从松泽医院(注1)逃跑出来的患者。 “陪鄙人玩个游戏怎么样?这两样东西是奖品哦。” “诅咒师?” “诶——鄙人才不是你脚边这‘颗’傻里傻气的小可爱呢。” 连实力差异都看不出来,不是傻瓜蠢货,还能是什么呢? “啊,是你啊。”虎杖悠仁记得自己好像在某些难以启齿的梦到过这个肤色苍白的青年,如果没记错的话,对方的名字似乎叫做,“「摩罗」…先生?” 当虎杖悠仁咬了咬嘴唇,将这个名字勉强地脱口而出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蒙上了一层细密的薄汗,喉咙像是被柳絮和棉花堵住了一样,发痒发干到疼痛。 虎杖悠仁记得很清楚,在那几个秋夜的春梦里,面前这名有着与自己兄长几乎一模一样容貌的青年,对自己的侵犯。他记得「摩罗」无视他的啜泣和求饶,压在他身上甜腻暧昧的调笑,反复贯穿他之时的灼热体温,张口啃咬在他的脖颈和四肢时的贪婪,双手用力地在他的胯上掐出乌青的指印,令他本该厌恶抗拒却又沉迷的每一个亲吻…… 他的衣物,他的身上,他的嘴里,似乎还有那人如蛇一样冰冷的肌肤触碰过的触感和残留下的冰凉香味。 虽然有着一模一样的眼眸和相貌,但虎杖悠仁并不会错认二人。 因为「摩罗」的眼神是永远是冰凉的,就像在水里探出头的蛇一样,阴冷而滑腻,像是承载了世上所有对于他(虎杖悠仁)的恶意的人类。他望过来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爬行类等生物特有的瞬膜,双眼里罩着一层很浅的血光。 看着本体心爱的粉红色小狗垂着耳朵,焉哒哒的,像一朵没了水的花蕾一样,「摩罗」面上这回倒是露出真情实意的惊讶了。他倒是没想到竟然会被虎杖悠仁区分出来,明明他和本体都是一样的脸呢…不会是本体的魂片在虎杖悠仁体内做的那些事情,全部被这个看上去傻兮兮的小鬼给记住了吧? 虽然他和本体本质上同一个人没错,但跟对方玩“太太你也不想…吧”的伪NTR人/妻剧情的又不是他这个没·有·半·点灵魂存在的分身,那种看人渣变态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他真的没做什么啊!这可不是他这个分身的锅啊!虽然因为被强迫而哭泣的粉红色小狗看起来是个不错的玩具,但是他喜欢成熟一点的,能打一点的,凶猛一点的猛兽(玩具)——虎杖悠仁还是一只刚断奶的幼犬呢,这可暂时不在他的狩猎范围内。 而且,他如果加入的话…会被本体暴打吧? 跟本体打一架看似是个不错的选择,但被“自己”给取悦,给满足了想要追猎强者的欲望…Yue~~这也太恶心了,他会连胃一起吐出来的。 那样还不如死了呢。 “咦?宿傩的容器竟然认识鄙人,真是不胜荣幸。” 「摩罗」靠在飞落下来,停靠在他身侧的鸾鸟。帐钉被他夹在腋下,他摩挲着下巴,打量了两人好一会,发出意味不明的模糊咕哝声。 这两个小家伙看起来没什么rou,还是五条悟的学生…是“不可食用”。 啊,他们好像一个能变身,一个能召唤超级强力的无解式神来着…找它们玩游戏还差不多。 「摩罗」倒是没考虑自己会不会死在这里的问题,他只是一个分身而已,难得没有人能管束他,能偷偷玩上一场。没大餐吃还要干活的麻烦事不要喊他啦。 “你们谁先来陪我玩?和那位新来的颓废系大叔一起陪玩PVE也可以哦。” 「摩罗」笑嘻嘻地指着刚从C塔上跳了下来,眨眼之间便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伏黑甚尔,满脸期待之色。几百岁的「摩罗」将伏黑甚尔称呼成大叔毫无压力,毕竟在「摩罗」看来,“「摩罗」”本来就是永远虚岁21的年轻人嘛。 此时的伏黑甚尔眼白完全变黑,只余留两颗森冷绿瞳;面上的表情也很僵硬,不像是活人。 「摩罗」大力地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嗅到了什么味道一样,目光在长相相似的伏黑甚尔和伏黑惠身上来回打转,蛇一样的眼睛流露出好奇。他在伏黑甚尔的拳头擦过发际之时,跃上高空,漂浮了起来,身形隐没在了略显虚幻的黄粱影子之内。 “死人骨灰的味道,不太新鲜…但是血rou闻起来…原来的口感应该超级棒的呢。”遁入黄粱之梦的「摩罗」,自身存在位于所有被他吞噬过得生物的梦境之中,留在外面的、被人所见到的身影,不过是一道投影,“唔…你和他竟然是父子啊,惠君。” 比起尚有人类部分的虎杖悠真,「摩罗」这道完全以鬼之血rou制造出来的分身对于血鬼术的掌控程度更高,用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毕竟他又不需要压制自己的本能。 但相应的,「摩罗」自身能量也有限,如果自己无法自给自足,能量耗尽之时就会变回原型,一条由七蛇融合产生的巨蛇。 对于来打扰他的人,想必心中早已做好了成为他的小点心的准备。所以他想吃就吃,想杀就杀,高兴了还可以浪费食物,剩饭下来。伏黑甚尔的出现,无论是气势还是比包括五条悟在内都强健一大截的躯体,令刚吃过小点心的「摩罗」垂涎欲滴。 前提是对方身上没有一股淡淡的骨灰和墓土的枯燥味道。 ——所以这个看起来超级颓废的人傀是降灵术还是鬼女里陶一脉的妖术的衍生? “哦?好像不是很好对付。”「摩罗」出现在伏黑惠的身后,靠着对方的身体,躲过了伏黑甚尔的攻击,“明明是个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即使不在一个次元,却能在我解除「杂·邯郸」的瞬间找上来。”「摩罗」笑嘻嘻地蹦到了虎杖悠仁身边,似乎打算和伏黑甚尔玩起躲猫猫,“你好棒!你要跟我玩你追我打的小游戏吗?” “不好意思呢~~又打到惠君了,诶嘿。” 「摩罗」似乎才发现伏黑惠这个挡箭牌的惨状。他嘴上看似说着抱歉的话语,行为上却一点也显不出对无辜的受害人的抱歉,反而兴高采烈地引着伏黑甚尔朝着伏黑惠而去。 “诶?哇~惠君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打不还手吗~好乖哟~” 「摩罗」似乎将这场生死之战当作一次四人间的大乱斗游戏,时不时sao扰一下两个少年。 被相逢不相识的老父亲给重击出去的伏黑惠,他在高速公路上滚了几圈后才停下。伏黑惠黑着脸,看着「摩罗」在一个不察之时,被伏黑甚尔一拳打飞,撞断了高速高路上的栏杆。 “啧。”哪里跑出来的神经病人渣? 在「摩罗」被伏黑甚尔打飞的时候,他手里的帐钉也因此脱手,分别朝着两个方向,高高地飞了出去。 “虎杖!”伏黑惠朝着虎杖悠仁大喊道,同时唤出了名为鵺的式神,抓着他的肩膀,朝着远处即将掉下高速路那颗钉子飞去,“趁着他们(两个怪物)打起来,我们先带着帐钉离开这里!” “明白!” 两人分头去追逐那两根被油漆刷成一金一银的钉子。 少年们的举动,被伏黑甚尔砸飞出去的「摩罗」并没有当作一回事。他略显兴奋地睁大着双眼,抹了一把有些破损了的嘴角,从完全扭曲变形的栏杆上跳了起来。 “嘿咻!好久没被打中了呢。”真是疼啊,骨头都断了呢。 攻击的强度,拳脚的硬度,都非常棒啊,如果是活人,真的很有被他作为猎物吃掉的价值呢。 当自身引以为傲的速度不及对手的时候,就要想出其他的应对方式了,这可不是只有唯一一种解法的方程组,而是必须有数个解的方程组。即使作为鬼,「摩罗」也知道自己也并非以rou体为长和善于rou搏的类型,这对一个武士家族出生和经常使用剑术的人来说,是有些不可思议的。 “只是rou体臻至绝顶的普通人类,竟然比祖父大人和叔祖父大人的技艺和rou体都来得强大。” “真是太美妙了,伏黑先生!” 只是rou体上的天赋,对于他这类擅长削弱对手,增强自身的恶鬼来说,似乎相性不怎么好呢。 “好可惜啊,你为什么死了呢,伏黑先生?”「摩罗」的声音哀哀切切,像是死了关系极好的亲人那样在号丧,如果忽略掉他脸上带着有些癫狂的笑容的话,“你怎么就死了啊?为什么不是在死在我面前呢?我一定会好好品尝的。” 「摩罗」抖了抖袖子,叮叮当当地抖落一大堆被他刻意刷成金银双色的同款帐钉。其实包括刚才脱手而出的那两颗钉子在内,「摩罗」本人也分不出哪根才是从诅咒师那里“借来”的,哪根是用来骗人的——都说了术师的事情与他无关啦!他又不是咒术师! 也许真的那两根帐钉,早就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去了哦。 下一次往里面应该混入包上金银箔的酒心巧克力?恶作剧玩具?有点好奇这些活泼的小孩会不会被骗诶。 曾经属于禅院家的打刀「业云」缠绕上了带着血色的火焰,俊美妖异的恶鬼大笑着挥刀朝着伏黑甚尔砍出百来道角度刁钻,日焰凶猛的剑气。「摩罗」丝毫没有收敛自己招式的想法,他毫无顾忌地用着破坏力巨大、会波及虎杖悠仁和伏黑惠二人的招式,无论是剑术、呼吸法还是含着剧毒的血鬼术。与他而言,这三个人类是乐子,是潜在的食物,唯独不是鬼的朋友和同行者。 啊啊,就像那些接二连三送上门来讨伐他的人类所说,他是吃人的恶鬼,是罪恶的,是大魔头嘛…他怎么可能真心跟食物交朋友呢?人类对他好一定是有所图谋,不可能是真心的啦。 所以,只要尽情地破坏就好了,任凭自己的喜好,破坏掉所有看不顺眼的一切。 那么,为了避免猎物逃跑和搅局者,先关闭天空和地面的入侵方式吧。 「鬘·西行樱」 「鬘·杜若」 「杂·善知鸟」 「杂·鬼界岛」 一连四个血鬼术,相隔仅差不到半秒便被「摩罗」给施展而出,顿时他与伏黑甚尔两人为中心,展开一个巨大的硫磺岛,布满硫黄气的天空有化作地狱恶鸟的善知鸟成群结队地盘旋着;不断喷出恶气的活火山,附近长着巨大的西行樱和不断扩散生长的杜若花。 两人交战的区域瞬间化作一片险恶之地,并非帐之类的结界术,种种异象从物理上隔绝了其他外界生物进入——除非没了趋吉避凶的本能。 “当个占据天守阁的恶龙,可比成为那些满脑子想着尽忠和玉碎的庸才们简单多了,对吧?” 「摩罗」的身影再次和这位天与暴君斗在了一起。 “让我们如斗兽场的狮子一样互相撕咬,至死方休吧,伏黑先生。” *** 21:40 东京地下铁 明治神宫前—涉谷之间 羂索面带浅笑,双手拢在自己宽大的袈裟袖子里。他独自一人,身边一只特级咒灵或是诅咒师都没有带着,优哉游哉地沿着铁轨走着,似乎对于狱门疆被虎杖悠真夺走的事情一点也不担心。 只是一个没有打开方式就无法开启的小玩具而已,他家孩子想要拿着玩就拿着吧。 算算时间,虎杖悠真的本体或是本身之类的东西,应该已经忍不住投入涉谷这片到处充满的动乱的区域,开始抓着路人玩那些久久不变的小游戏了吧。 ——要玩得开心一点呀,小真。 至于他的话,等那孩子玩够了,尽兴了,再去看看他的打算吧。 蓦然,羂索前行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耐心地站在那里一会后,突然对着幽深的隧道内说道: “速度真快呢。” “哎呀哎呀…原来是你啊。” 肩膀扛着巨斧,带着弟弟忧忧的一级术师冥冥,他们两人的身影渐渐浮现了出来。 “冥小姐,好久不见了。”羂索用着夏油杰说话的语气,轻声细语地和冥冥打招呼。他似乎一点也不诧异对方现行寻到他这里来,“冥小姐是来找我的吗?” “比起五条我可是更看好你啊。你冷漠的笑容也是魅力之一。”嘴上这么说的冥冥,心里却在思考面前的男人与五条悟勾结,发动这场sao动的可能性,但这个猜测很快便被她自己给推翻了,“必须杀掉你这种人…令我非常遗憾。” 遮盖在发辫后的美目,打量着“夏油杰”——这个夏油,恐怕是假的。 “真的…很遗憾。”冥冥再次郑重地重复道。 “冥小姐,我也很遗憾…” 对此,羂索只是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手中的咒力凝聚,发动了这具身体的术式,召唤出了特级特定咒灵「瘡疱神」。 “要对从前的学姐动手。” 注1:全日本最大最古老的精神科医院,位于日本东京都世田谷区上北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