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拷在不明小黑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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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stard从没想过他还能再睁开眼来。 好吧,事情现在有些荒谬了,他想。事实上,这可不是一点的荒谬,可以说是不可理喻的疯狂。 他居然还活着。他居然还活着! 但他没敢高兴起来。 周遭一片黑暗,Mustard只能勉强靠着墙爬行摸索周边的环境。这似乎是一个四乘三大小的密闭空间,地板和墙壁的材质摸起来很陌生,应该不是主世界的方块;没有窗口,没有门。阵痛一阵一阵的来,脚踝和肩里的黑曜石柱还在,彻底瘫痪的左手照旧,右手手掌心的末影珍珠碎片甚至仍然镶嵌在那里;不过,他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不见了,没什么泥土和脏血,剖开的肚子也被治愈,在他的肚皮上结了一个可怖的黑痂。起码他没有一处伤口是在恶化的,但也没有一处伤口是完全愈合的。 有人要他活着,但却不要他好好活着。 疯了。 几番思索,Mustard也想不出答案。或者是他刚刚从昏迷中醒来,思绪不清楚;又或者,是他不敢将那藏在心底的可能性提出来。 现在光是思考就让他直冒直冒冷汗:是村民王国?最近的村庄离这都有三四个区块远。玩家集体?现在没有玩家敢招惹一大群分身了。生物协会是一团散沙,名为Notch的上帝也不会管他。 最后剩下的那个可能性让Mustard都恐惧。不,说不通,不可能,怎么可能?他安慰自己。“牠们”严密的宛如机器,逻辑系统比他的铁傀儡造物还精细;既然Mustard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作为阻碍他们的人,他们也绝对不会允许他活着。 而且,怎么样都比落在Herobrine手心里好,这光是想就让Mustard颤抖,又在不经意间咧起嘴角。曲曲折折,他怎么又回到那个人手上?有点讽刺了,像个糟糕的没品笑话,而且其实一点也不好笑。 但现在笑一笑总比开始哭好一些。 无论怎样,Mustard想不通。假如真是“牠”——那些被称作Herobrine的东西,要他活着,于他身上有所求,只要是他Mustard不配合,没有人能从他嘴里撬出任何信息来,而Herobrine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当然同时,他们眼里的他就毫无价值。 但Herobrine又从不浪费任何资源在没价值的东西上,包括时间。 这样反推下来,Mustard不得不得出结论:如果救下他,并且把他囚于这里的是名叫Herobrine的东西,那他身上必定有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可是,这群白眼的玩意又有什么需要的,却只能从名叫Mustard的村民这里取得,但又不能杀死他而得到的?他的铁傀儡技术?村民王国的秘密?还只是这群东西念旧情了?哈!每一个都不靠谱。他是个叛徒——还是个棘手的,给他们造成损失的叛徒,而Herobrine对叛徒从不手软。 Mustard找不出他们手软的理由,而这也意味着他很难从可能的对峙中找到突破口。不过,另一方面来说,他也不用知道;知道的太多或许反而会给他徒增负担。 Mustard有些没力气再想下去了,笑着靠着墙壁滑倒,瘫倒在地面上。之前和Herobrine“们”(决定如何称呼他们极其困难)的战斗又不是场梦境,伤口持久的作痛,他基本上失去了全部的机动性,和废人无异;躯体疲惫的明显,没有好好打理的黑色发丝依旧脏乱,浸在他因为疼痛而流下的冷汗里,黏连在一起。他现在连醒来都有些累,若不是仍在敌手之上难以放松,他近乎又要昏死过去。 管它呢。既然有人“舍不得他死”,要他活着,那他恭敬不如从命喽,这样想Mustard倒是轻松了些。没多久,昏暗的环境没了声音,他也就不自觉的合上眼来,呼吸慢慢平稳;这可能是他一生中,少数几次期待明天的睡眠之一。 他的头慢慢的偏向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