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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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煜是在庆帝怀里听到他要给婉儿赐婚的消息的,彼时刚刚云雨一场,她浑身酸软,腿间的花xue肿胀的厉害,jingye更是缓缓地往出流淌,整个人看着yin糜又娇媚。咕哝一声被人擒住了嘴唇吮吻,皇帝的手掌又握住了人胸口的软rou把玩,又亲昵许久才放开彼此。 “父皇为何要这么急给婉儿jiejie赐婚?”被人放在独属于皇帝的天池中,任由温水冲刷身体,纤细的手指摸到还有些肿胀的xue口拨弄,把白浊洗出来,声音带着情事后独有的娇媚软软的问他,这里空旷,外面是候公公亲自把守,自然没人来叨扰。 庆帝靠在一边塌上,手中拿着书卷翻看,似是不经意的在观察着小姑娘。“你就不好奇,朕要给她许配个什么夫君?”温煜手指拨水,水珠顺着手臂划下,水面隐藏着满是红痕的两个峰峦与红梅,一幅美景勾人的要命。“左不过是京城的权贵公子?若要我猜,还真猜不出父皇心思。” 庆帝合上书卷丢到一旁,踱步走到池边,“澹州范闲,你可听说过?”面无表情的男人眼神下却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范闲?”温煜来了兴趣般抬头看向他,“而且朕说了,谁能娶林婉儿,谁就能继承内库。”庆帝起身,随意穿着的睡袍沾湿了些衣摆。 “父皇是想从姑姑手中收回财权?”温煜到没在乎什么范闲,“若是如此,为何不选个心腹之人?这范闲有何不同?”庆帝听她这么说,嘴角终于带了笑意,又走到人身边,手背轻轻摩挲一下被水汽蒸腾的红润的脸颊,“再想想?”沉稳的男人嗓音也是这样蛊惑人心,撩拨的温煜浑身颤抖了一下,“若说京城势力也不尽然站队了太子哥哥或者二哥,找个持身中正效忠父皇的人也不是难事,父皇却选了这个大名在外的私生子?”小公主想了半天只能皱眉嘟嘴,“儿臣愚笨,想不出来,这范闲有何过人之处?” 庆帝忽然大笑,笑意却不是从心底发出,“朕的公主果然聪慧,这范闲有没有过人之处到并不重要。”温煜细细琢磨这句话的意思,但又对未来的局面有些担心,毕竟那本红楼,如果他真的和自己是一样的人,皇帝这算盘怕是会成空。 赤裸着身体从水里出来,一边宫女带着人来服侍公主穿衣,低眉敛目不敢窥伺,毕竟他们都知道若是嚼这种舌根必然招来杀身之祸,谁看不见公主那一身吻痕呢。 穿戴整齐的温煜准备回自己的昭纯宫,但庆帝却直接拉着她去了上阳宫,上阳宫不比御书房,更像是皇帝的寝宫,但他有常常在这召见朝臣,又空着好好地龙阳宫不用,谁也捉摸不透这个男人到底想什么。 歪在塌上百无聊赖的绣花,温煜于女红只是兴趣,闲暇时打发时间的玩意罢了,但如今她心情极好,一朵辛夷跃然纸上,那边庆帝敲敲打打造着自己的箭头,这样的场面竟有些平常夫妻的温馨与亲昵,让人愈发觉得幸福起来。 不过这般光阴没持续太久候公公就捧着一堆奏折来了,温煜提着裙摆站到一边主动做起了磨墨的活计,庆帝看奏疏倒是很快,批示更是果断迅速,偶有烦难也不影响整体,朱批一本本的落下,案头积攒的东西越来越少。直到宫人禀报一批朝臣前来,温煜才小心翼翼的躲到后面的暖阁里去。想想做皇帝也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全天下的担子都压在他一人肩上,除非昏君,不然谁不想名垂青史,自然也要案牍劳形勤政爱民。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温煜嗅着上阳宫独有的龙涎香有些昏昏欲睡,刚才体力消耗过大,看皇帝也没有传膳的意思,小公主到有些受不了了,踢了鞋袜缩在塌上,寻了刚才他丢在这里的一条薄毯盖上开始困觉,这般举动好似被男人抱在怀里一般。他还从没抱着自己睡过觉呢……温煜这么想着慢慢沉入梦乡。 打发了一批朝臣之后庆帝绕到后殿,就看到女孩儿蜷缩着像只乖巧的猫咪一样熟睡,走过去坐在她身边自然而然的把人揽进怀里,因为动作而不耐的小公主蹭了蹭人小腹就又安静下去,纤细的手指却抓上男人的大掌。搂着跟她一起歪在塌上,两人身影交叠着依偎。候公公绕进来看着这幅场景竟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垂眸敛目轻声细语的说道,“陛下,长公主殿下在外求见,您见是不见?” 李云睿隔了这么久才来倒是让庆帝有些惊讶,凭他的了解这个女人爱权利胜过自己,如今这一番试探倒是让人这么沉得住气?把怀里的女孩儿轻轻放下才出去。 一觉醒来日暮西陲,温煜恍惚转醒幽幽的看着外面天色已经明月高悬了,我睡了这么久?心里诧异,坐起身四下看看,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这事还没议完?光着脚跑到屏风后面想着听听声音,但足腕上的铃铛却叮当作响,她一惊,刚才沐浴时明明自己解了,这怎么回事,来不及多想吓得小姑娘迅速蹲下身子握住两颗金铃铛,但这细微的声音还是让外面的两人都察觉到了。 庆帝想起刚才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娇女,案几上放着那串她从不离身的铃铛,再看看纤细白嫩的足腕,拇指摩挲着凸起的踝骨帮她又戴了回去,而这番回忆眼里的缱绻深情一点没漏的被李云睿看个正着。 李云睿心头大乱,缩在袖子里的手指更是不自觉的攥紧,上阳宫里有女人就是个大事,试问哪个后妃有此殊荣能进皇帝的寝宫,还是被人藏起来不敢示人的,而能让庆帝如此对待的女人怎么会简单……以前她只知道皇帝喜欢叶轻眉,后妃不过是开枝散叶拉拢朝臣的棋子,就算自己是meimei那也是唯一的meimei,但如今呢,她即将被削权,他上阳宫里却藏着佳人。这种种如何能让人不恨,她原本以为自己是特殊的,如今看来不过尔尔,终究是错付了,终究是…… 比之失魂落魄离开上阳宫的李云睿,温煜则娇俏大过尴尬,庆帝回来的时候人还蹲在地上,看到他笑的讨好又狡黠,一点不为暴露了自己而担忧。“又不穿鞋,”男人无奈的给人抱起身搂在腿上细细的穿着鞋袜,还不忘故作挑逗的每个脚趾都捏一遍,温煜痒痒的笑着贴在人怀里蹭,“刚才醒了发现父皇还没回来,心里着急了就跑过去,也不能怪我呀……谁让父皇给我系上的。”男人对自己的小公主一点脾气都没有,“是不是饿了?我已经让人传了膳。”环着他的脖子任他把自己抱出去,现在上阳宫皇帝亲卫和昭纯宫的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也不需避什么人。 广信宫里难得这么大动静,瓷器碎了一地,李云睿想起知道叶轻眉死的时候自己多么畅快,现在却生生的被一刀戳在心口,疼的她几乎窒息,她一定要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殿下,鉴查院传来消息,去澹州的人,已经安排好了。” “好,把这里收拾了吧。” 题解:这句话是描述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