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X通房丫鬟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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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居简出的三王爷最近喜欢去蔺府,刚落座八仙桌旁就开始东张西望,蔺百让说的客套话一句没听,待元苘进来冰封的焦急才化成春水。 “婢女小苘参见三王爷,参见蔺公子。” 她穿了身墨绿色曲裾袍,腰肢盈盈一握,明眸皓齿,落落大方,若不是自称婢女,定让旁人误会成大家闺秀。 她做得很好,事情比想象的顺利蔺百让却心絓不解,清澈眼眸里不在倒影他的背影,情怨喜怒都因其他男子。 胸口突然似灸刺酸痛,痛感像另一种血液扩散到指尖,麻木的手握不住茶杯,瓷底轻轻掉在桌面。 “嗒。” 听见声响易俗才舍得将视线分给他一点:“听闻蔺府雕阑玉砌,今日风和日丽,不如让小苘带本王在府中转转。” 蔺百让重新拿稳茶杯,盯着跪在地面一动不动的人,眼眸轻转情绪自然切换成满不在乎。 “小苘,好生陪三王爷。” 元苘整张脸贴近地面,声音低入谷底:“是。” 蔺府上上下下必须对蔺百让俯首听命,她也是如此,但又不该如此,为什么她不能同其他满口爱意的女子一样拒绝他人? 易俗自降身份将元苘从冷冰冰的地面扶起,棉麻、绸缎两种墨色衣衫轻撞荡漾,曲裾袍袖口暗纹槐花飘落,他视线向上,掌心不知何时搭着一只柔软的玉手,和槐花格外相配。 元苘作揖谢过三王爷,拒绝三王爷只能讨得蔺百让一时欢心,他不会放弃先皇密诏。 易俗握紧掌心局促不安,双耳像涂了朱红口脂:“小苘……” 两人单独相处他话都不会说了,抬手示意门外,又将双手背在身后,模样有些笨拙,脸红得越发厉害。 三王府与侍郎府相差不大,而蔺府换一块牌匾就是真正的亲王府,易俗唇边含笑,琼楼玉宇都抵不过金碧辉煌紫禁城,皇位只会属于他。 元苘身侧温和的气息突然变锋利,她低着头,自嘲地勾了下嘴角,余光瞟过埋葬美人尸体的地方,肥沃的土地小草长势茂盛。 也许种些花更美,但…… 花也好,草也罢,人终归是不在了。 易俗在她迷雾般的视线里探寻,从宴会那天开始她身上有诸多偶然,又可解释成命中注定的必然,身侧突然传出小声惊呼,他伸手抱住即将摔倒的娇躯。 四目相视。 元苘心慌意乱,似乎摔得太刻意了。 易俗单臂环住柳腰,看穿她的心思忍俊不禁,轻咳后柔声道:“苘儿小心。” 元苘翻了下眼皮站直身,蓝颜祸水加笑面虎,头疼。 “多谢三王爷。” “你我之间无须客套,苘儿可逛过京城?” 两人并肩继续逛蔺府,花园花团锦簇,万紫千红,蝴蝶翩翩飞舞,暗香满园。 “儿时逛过吧!太小记不清,有印象的日子都在蔺府。” 易俗眉间忧愁,似乎懂她的不易:“过两日我带你出去,京城繁华,烟柳画桥,市列珠玑,你定喜欢。” 元苘双颊粉红,多了些无忧无虑的欢喜,转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嘴上还是那句枯燥的多谢三王爷。 易俗想把随口的假话变成真,他笑着说京城有多好玩,火树银花、游湖画坊、人间烟火最为诱人。 元苘听入迷了,想立刻离开蔺府,忍着问他游玩的具体时日。 “苘儿若不想去我不强求。” “想去!” 她接的太快了,易俗藏起眼中揶揄,弯了弯嘴角:“明日便带你离开。” 元苘抬眼又急急落下不敢和他对视,总感觉看久了会把那双眼睛说的谎当真。 午时。 蔺百让和易俗再次碰面,两人坐在椅子上打太极。 半炷香后易俗歇了在蔺府用膳的心思,离开时依依不舍:“苘儿等我。” 他嘴边笑容与眼中笑意截然不同,一个温善,一个…… 元苘低下头仿若羞涩:“恭送三王爷。” 易俗离开蔺府坐进马车,食指撩开帷幔望眼欲穿,车轮滚动,帷幔缓缓放下,遮住昳丽的侧颜。 马车在巷口消失,元苘回头发现蔺百让不知何时走了,她回到院中已经过了用午饭的时辰,桌面只摆着一壶水,她长吐了一口气,暂时用水充饥。 喝了太多水,下午跑了好几趟茅厕,肚子彻底空了,人都瘦了一圈。 虚脱的坐在桌边,上半身趴在桌面,盘算夜深人静出去搞点吃的。 “唉!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硬熬了一下午,晚饭依旧没着落,想来想去干脆洗澡睡觉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说干就干,她提起木桶走到院子看见野草都想啃两口。 往常一次能拎一桶水,今日只能拎半桶,好不容才把浴桶倒满,褪下衣物坐进去泡澡。 洗去一身疲惫困意来袭,刚要睡着双眼突然被人蒙住,陌生的手按着她的头冲洗。 “噗……!” 元苘吹走粘在嘴唇上的水,喘息间就知是蔺府婢女,应是蔺百让交代了什么。 她不在挣扎,婢女收了手上力气,将她重新清洗干净带到长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