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大姐的预言和老娘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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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担心的不得了,小儿子八成没有对自己说实话。电报都追到家了,估计儿子在那边有没有了结的麻烦事。 刘刚赶去集上找公用电话回电阿梅。 阿梅说我把电话转给总经理,刘刚着急,说先不要,有啥事你先给我过渡一下,别吓着我。 上次晚上10点前接的电话是自己的组长阿芳辞职,会不会是线上出啥事了。 阿梅压低声音悄悄的说:公司大换血了,贾仁和山西张双双辞退了。 刘刚当时就怔在原地,怎么有这么大的变故发生。这个时候电话那头传过来总经理的语音。 刘刚,是你吗。 刘刚马上回过神来,问总经理好。 刘刚,家里的事情还好吗,你mama的病安置好了,可以尽快回来销假哦。 刘刚当然不好问具体啥事,可想而知,公司一下子辞退了两个干将,不吝于大换血。隐隐感觉到迟早要来的风暴,竟然来的这么快和急躁。 既然是辞退,那么就是说老板站在主动地位,这绝不是一夕之决定。老板叫自己早点回去,当然不能放低姿态。可想而知,电话那头小庄生想听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刘刚有带点蒙,还好马上回答道:总经理,好的,我会尽快。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似乎小庄生在思考措辞: 刘刚,我想要你知道,董事长和我,一直想还你一个清白。彩绘变色你是无辜的,还有阿芳在那次受伤事故中也是受伤者,你和她都是我的好干部,电话中我不能多说。 刘刚顿时有点搂不住自己的激动的情绪,似乎小庄生就在自己对面,庄婆婆的样子看着自己。 总经理您好,您放心,我尽快过来。 是啊,无尘车间的维装师傅,董事长的意思是尽快进场,你要熟悉和跟进,所以。。。。 刘刚心底知道总经理的难,是不能在这个空间里对下属明说的。可想而知,现在公司应该是翻天了。 他说:总经理您放心,我回去安顿好,马上过来,马上。 刘刚一路踌躇着走回来,一公里路,仿佛漫漫无限长,长到让他思索应接不暇。回去怎么对哥哥jiejie说,该如何对病痛缠身的老娘说。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前几天还在石油干休所填写了入职表格,他算是待职状态,随时等候通知的人。 这些可以丢弃,只不过会让大姐生气,让姐夫给人家说做事没有手尾的人。让一贯气宇轩昂,一诺千金的他去给人家说好话,他小舅子不来了。 到家后,老妈和大哥二哥等他回话,到底啥事,给人家电报追到家里来了,有点匪夷所思。 妈,我那个厂出了点事,老板的意思要我早点回去。 老娘似乎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一样,无限忧伤的表情,她不放心自己的儿子,到底经历和承担过的事情是什么样子的,让他丢下好工作,再去浪荡天涯。 二哥有点小心思,小弟过去趟平了路,自己也想过去,赞同刘刚还是过去为好。 老妈满脸愁容,要刘刚老老实实的把事说清楚。 刘刚只好前前后后的,把厂里的事情给大家说了。大哥二哥咂舌不已,老妈听的有点揪心。没有想到,孩子到外面打工,碰到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人等。还好孩子没有走歪路,老板也够人情,不能丢下人家的事情,半路撒丫子跑人,就太不地道。 老娘幽幽的说:按道理你还得去啊。 那么不按道理哩,老妈舍不得他走,谁都知道,下一次见面可能是天人永隔。 老娘只好说:给你姐夫大姐打个电话吧,问问他们的意见。说完无力的垂下满头白发,稀疏的头发遮盖不住伤心的眼泪,常教他把人先做好,那么他必须回去。那是他的世界和疆场,老妈只能在家再多念念,救苦救难的南海观音,保佑儿子前路平安。 电话打给大姐夫,大姐夫似乎并不意外。倒是大姐情绪有点激动,电话中说,我下去,你等我回家再说。 大姐急吼吼的坐车下来,她想的更多,小弟这个工作来之不易,老娘这个状态,随时有去的时候。那个时候,儿女都在身旁,万一他再南下,老娘就有可能在离去闭眼的那一刻,见不到自己的还未成家立业的小儿子,那该是多么大的遗恨。 她把刘刚喊到一边,不假辞色的把自己的担忧分析给他听。 看事要看长远,鼠目寸光怎么行,南下唯一好处就是工资高点吗,你再想想还有其他的吗。 大姐,您说的都对,就事论事您和老妈都是对的,可我一时情急答应了人家。 那么你姐夫也答应了人家哩,你要信守承诺,你姐夫就可以失信于人。 刘刚低下头,无法回答大姐。兄弟几个各有特点,大姐最像老娘,能说会道,谋略深厚,她在林场做会计,厂长曾夸奖她的能干,原话是这样的: 你实在是个女将,要是个男将,给你根竹竿,能把天捅个窟窿。 强于能把天捅个窟窿的大姐,现在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无力,小弟无语胜过千言,他要南下了。 只好蹬着脚喊道:你就不听我的,哪怕到一百岁,都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老娘听到大姐在吼他弟弟,让二哥把她俩喊到自己身旁。有气无力爱惜的说: 不要吼他,他也难,他经手的事情多,不好半路丢下人家的事,总是不好的吗,换上你,你也得去完成是不。 大姐委屈的说:我想的不是他,我想的是你。 我知道你的意思,他可以随时回来吗。 大哥一贯老实忠厚,老实忠厚的人话通常说不柔和,他眼睛一瞪: 公司老板对你再好,不也是随时随地把人给开了吗,难不成你不去,人家公司就不开了,地球就不转了,我觉得大姐说的对。 老娘恨大哥一辈子不会说话,硬邦邦的伤人,纠正他说: 话是这样讲不差,老板要他去,说明刚做事做人,让人家爱护。还有那个什么太太啊,我听出来了,人家确实在帮我们照顾他哩,人总是要有良心吧。 二哥在旁边说:我们都没有在外面呆过,人家老板没有一定要他过去,但是心情可以想象啊,估计还有一半的话没有说出来,所以人人有难,将心比心吗。 刘刚点点头。 老妈这个时候才笑了,对二哥说:你说到他心坎上去了。唉,我的儿我知道,让他去吧。 说完招手让刘刚过来。 刘刚重重的跪在mama的床头,老娘伸手摸着儿子的头,来回的揉搓着。大姐看到这个场景,眼泪就流了出来,走过来对老娘说: 妈,那就让他去吧。自古说的好,忠孝俩难全,他把人做好,得到人家认可,我也高兴。咱们哪天想见他,他再随时回来。 老娘喃喃的说:好好好,二大自能巧,狗大自会咬,他赤手空拳去闯,咱们老刘家没有孬种逃兵。他这样做,我可以放心了,当年我不也是这样顶风上吗。 刘刚给老娘重重的磕头作别,临走的时候,二哥给他送到火车站,大姐送到离家2里地的时候,忍着泪,一字一句不成腔的说: 刚,其实姐也是支持你去的,受人之托忠人其事,才是立身之本。那干休所的工作机会总是还有的,万一你不如意,回来了,我和大哥再给你设法。 姐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我知道你是怕老娘见不到我。 万一老娘有不好的消息,一定提前告诉我,让大哥给公司打电话,我同事会第一时间喊我去接的。 二哥心里难过看不下去,上次送行搞的老娘的悲伤凄惨,这次还是这个样子,能不能高兴一点,就算假装高兴一点也可以啊。 大姐不说了,你呀,就跟老娘一样,老娘上次送他哭了一地路,你回去可不敢红着眼睛让老娘看到,要不得多少天恢复啊。 多少年之后,刘刚才知道,大姐的话有多应验,她返身回去的时候硬是压抑着心底的泪,不让她它再去效仿老娘再流一地泪。 因为这个时候,老娘没有泪可流,干枯的人,受伤的只有心。那颗心牵挂再去流浪天涯可知返的儿子,期待某天离去的时候,能在瞑目前再见傻小子一面。老广双城的东莞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