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被套牢的感觉真踏实
“道歉?你也配?” 这话说的就尖锐了。 “我不管你和丛城是什么关系,扰了我姐的订婚宴,后果你承担不起。” 说着弯腰捡起躺尸在地的手机,“咔咔咔”一顿拍,然后发了出去。 被人当着这么多人指着鼻子骂,这还是第一次。 向黎本来打算好好道歉的,可对方不依不饶,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忽略掉眼前人,向黎冲着后方大声道:“师妹,对不起,是我泄密师父才来的,造成现在的结果我很抱歉。” 话落后退几步来到梁玉华面前,深深鞠躬,“师母,对不起。” 师父? 师母? 丛城的徒弟? “哗啦啦。” 向黎看着围住自己的人,有点傻眼。 他这脊背怎么凉飕飕的? 不会要群殴他吧? 人群中让出一条道,丛幽缓步走来,目光平静。 被师妹盯着,向黎下意识后退一步。 哪怕师妹一句话没说,那股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却非常强烈。 气场好强。 不愧是师妹。 丛幽站定在向黎三步远距离。 “过两招?” 语气毫无波澜,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一般。 向黎摇头,“不,师妹,你饶了我吧,我……” “呼……” 迅雷而来的拳头让向黎拒绝的话戛然而止,身体本能的后退。 可后面被围了,他退无可退。 “嗷。” 向黎只觉得肚子要废了。 前所未有的剧痛哪怕弯成虾子也没得到一点缓解。 师妹这是铁拳吗? 他要原地去世了。 不愧是师父的种,要是挨揍的不是他,他绝对鼓掌称赞。 在外人看来是向黎没躲开挨了一拳。 可只有向黎知道师妹这一拳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师妹,唔……” 裴矣安收起手拍了拍,“啰里啰嗦。” 已经昏死过去的向黎:“……” 众人看着趴在地上姿势怪异的人,一点不同情。 他做的事,挨揍几次都不解恨。 裴矣钦扶额。 meimei这么彪悍还嫁的出去吗? 得,烂摊子还得他来收拾。 “丢出去。” 立刻有人上前将昏死过去的向黎拖走。 没错,就是拖走。 目睹了全程的经理:“……” 请问:他报警有用吗? 同时忍不住为自己的饭碗担忧。 他哪里知道自己的一个汇报,惹出这么多的事。 真的是要死人了。 碍事的人终于没了,氛围也彻底破坏完了。 作为唯一的长辈,梁玉华知道自己必须站出来。 她看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两个孩子身上,“众位,很抱歉,家门不幸,让大家受伤受惊了,小徐,你打算怎么办?” 徐霁尘自始至终注意力都在丛幽身上。 对他来说订婚宴重要,但丛幽的情绪更重要。 这个时候,丛幽肯定没有心情继续下去。 他斟酌着开口,“阿姨,我想……” 一只冰凉的手指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丛幽死寂的眼眸缓缓抬起,她冲他摇头。 而后看向老妈,四目相对,丛幽的心颤了颤。 好一会儿,她才开口,“妈,订婚宴继续,书瑶,高新,先给大家治伤。” “是。”两人异口同声应着。 “我也来。”顾骁秒进入工作状态。 主持人就位。 交响乐团就位。 轻松欢快的歌曲响起,景弦登台献唱。 没有人安排,却有序不乱。 一曲毕,掌声响起。 气氛总算拉起了点。 这一次,没等徐霁尘跪下,丛幽就开口了。 “徐老师,如果那个人是你,我愿意。” 徐霁尘小心翼翼地将戒指给她戴好,在她眉心郑重印下一吻,“此生生死相随。” 接下来轮到丛幽。 她从礼仪小姐手上接过男戒,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人,“徐老师,现在后悔也晚了,我不会放手。” 当冰凉的戒指套在徐霁尘的手上时,他炫耀般地展示给所有人看。 主持人适时采访,“请问我们的徐霁尘先生此刻是什么感受?” 徐霁尘依然在晃着手上的戒指,他发自内心地喟叹,“被套牢的感觉真踏实。” 众人:“……” 这独特的撒狗粮,甜到了。 主持人很有眼色地没有问丛幽,喜笑颜开地宣布,“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恭喜徐霁尘先生和丛幽女士的订婚礼顺利完成,祝两位新人爱情甜蜜身价暴涨好运连连。”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掌声热烈。 “下面有请所有亲朋入席。” 吃席。 刚吃了三分饱,一对新人开始敬酒。 知道后面可能还有事,没人逼迫两人,点到为止就好。 再没有人打扰,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 某个房间。 裴父和丛城相对而坐。 丛城撩了撩眼皮,“煞费心思地将我支开,现在可以说了吧。” 裴父一直在观察他。 良久,收回视线,“你今天不该来。” 这话丛城就不愿意听了。 “我给他们添点热闹不好吗?” 丛城嗤笑一声,反问。 随即又嘲讽,“一群乌合之众,一代不如一代。” 这话也不知道是说动手的人还是裴姓之人。 句句带刺,夹枪带棒的让裴父微微蹙眉,“还在恨我?” 丛城哂笑,笑过之后是颓然。 恨吗? 自然是恨的。 恨了那么多年,不是一次见面,几句聊天就能抹杀的。 要说很恨,好像又没有。 “为什么算计我?” 这话丛城想问很多年了,苦于一直没有机会。 裴父眼神复杂,“我相信你是知道的。” “但你可以换一种方式。” 丛城忽然起身,咆哮而出。 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他以那么屈辱的方式退下来? 他的英雄梦,他的抱负,谁在乎过? 身背污点是他最大的耻辱,不如让他死在战场上。 裴父看着他,不说话。 如果时间重来,他还会如此选择,只不过会换种好接受的方式。 “好不容易见面,你打算从头吼到尾吗?” 面对裴父平静的问话,从城气出不来,憋的难受极了。 好半天憋出一句话,“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这话也就你敢当着我的面说,你这狗脾气就不能改改?” “为什么要改?我觉得挺好。” “听着的人不舒服。” “那就别听。” 得,天聊死了。天目之下的徐少,夫人她又破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