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4.再战图们江(15)
李自奇赶到商栈东南角的时候,于通已经协助郭彪和刘兴宝把冲上来的3名八旗兵给斩杀了,至于第四名试图冲上城头的八旗兵刚刚探头,就发现情况不妙,便直接跳回了城下,于通还想凑过去射杀对手,结果城下的八旗兵率先一部丢出飞斧和飞刀,亏得于通躲闪及时,否则就阴沟里翻船了。 李自奇见状摸了把脸上的雨水,问道:“有伤亡吗?” 郭彪答道:“我赶到时已经死了一名火铳曲的弟兄,另外还有一人受伤了。” 支起木棚的另外一个坏处是,由于需要防雨、防箭(飞刀、飞斧)的缘故,棚上窗户不可能开很多,如此一来就无形中减少了火力的密度,但反过来说,原本因为兵力有限,只能用于关键位置的火铳手如今可以不得不散布到馆墙的各处了。 “安排人把伤员送下去救治,我去其他地方看看!”李自奇说道。“你们继续守在这,别让建虏再摸上来了。” 李自奇匆匆奔向东北角方向,东北角这边是由太刀队的野田负责增援的,力量有些单薄,所以等到李自奇赶到的时候,馆墙上已经留下了五六具尸体了,可以说,浪士完全挡不住穿着重甲的八旗兵,但幸亏从边上赶过来的冯火根命令燧发枪手们无差别的射击,这才连杀一名巴雅喇兵和一名后金马甲----同时还打倒了一名浪士----阻止了后金军继续从此处突破。 看着前面堵着密密麻麻的浪士,李自奇眉头一立,下令道:“让浪士退下来,我换刀盾曲上来!” 冯火根阻止道:“用不着,看我的!” 说话间,冯火根在后方用火铳手排出了三个两两并立的火铳阵----两两并立,也就算馆墙上最大的宽度了,事实上这么排,两个人还要微微侧着一点身子的----然后一声令下,六名火铳手分三排依次开火。 在硝烟弥漫中,冯火根贴在李自奇耳边解释道:“刚刚我尝试过了,倭人个子矮,完全不能遮住了建虏的上半身!” 果然,如冯火根所说的一样,三排铳之后,还在馆墙上厮杀的3名八旗兵,全部被放倒了,当然,某一名跳起来抡刀劈砍的浪士也受了恰逢其会、受了池鱼之殃,但这样的代价是值得的,至少这段馆墙重新回到了保卫团的控制之下,后金军突破的希望破灭了。 李自奇说了一声,又赶去其他几处巡视,好在,其他几处倒是没有遭到后金军突击队的袭击,而原本战斗的几处,后金军又尝试了两次,发现事不可为,便黯然撤退了----撤退也不是那么好走的,在保卫团火铳手的夹击下,各支旗军突击队各自至少的留下了一具尸体,这才带着若干伤员逃出了守军火铳的有效杀伤范围。 李自奇来不及庆幸,下了馆墙后,便问辎重曲曲长黄学进:“住的地方和仓库有没有出现雨水灌入以及渗水的情况?” 商栈内的建筑除了瞭望塔以外,其余的都向地下取空间,所以一旦下雪还没什么大的问题,下雨就有麻烦了,对此,一样浑身湿透的黄学进答复道:“我都查过了,雨还不算太大,水还能排进井里,所以不会出现倒灌,另外,我们不是抹了水泥嘛,所以也没有太多的渗水。”m.zwWX.ORg 李自奇提醒道:“该换石灰的还是要换石灰,特别是火药不能潮了!” 黄学进应了一声,李自奇又道:“现在赶快升火,等一下让弟兄们都烤一下,这一身湿的,捂久了,怕是会生病!” 黄学进说道:“行,我这就升火,另外再煮一些姜汤给弟兄们喝,不过,得批一点红糖!” 若是罗振声还留在商栈里,挪用货物得他批准,但现在,罗振声不在,且又是战事所需,李自奇完全可以越俎代庖:“行,你自己看着用,对了,现在有几个伤员呢?” 黄学进看着从西北角抬下来的尸体和伤员说道:“至少有五个伤员。” “伤员多给一些红糖补补······” 李自奇在善后的时候,讷鄂正在劝着同样屹立在雨水中的莽古尔泰:“贝勒爷,撤兵吧!” 莽古尔泰无力的轻哼了一下,调转马头独自先走了,随即鸣金声响了起来,各路后金军如蒙大赦的纷纷后撤,正蓝旗第二次进攻图们江一号商栈以来,最血腥的一场战斗,就此落幕了。 在这场战斗中,正蓝旗阵亡6名巴雅喇兵、7名马甲、2名步甲,还有6名马甲和步甲重伤,这些重伤的马甲步甲在回撤时淋了雨,未必就能救得回来,这样的惨重的损失,特别是精锐的损失,是正蓝旗上下不能承受的。 此外,汉军和辅兵这边也折损了近50人,还有10多名伤者未必能救回来,因此,汉军这边的士气也低到了谷底,短时间也不能再进行类似的进攻了。 因此,等各自回营后,赶来求见的赖色对莽古尔泰言道:“贝勒爷,再打下去怕也是拿不下南蛮子的寨子的,还是撤回盛京吧。” 莽古尔泰很不甘心:“撤回盛京?难道让阿敏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废物吗?” 很显然,多尔衮与阿敏打赌的事,莽古尔泰已经知道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又怎么能不争一口气呢。 “可是,拖延下去,我们也未必有足够的粮草围困到对方乏粮的那一天。”赖色还是继续劝道:“现在要是退,虽然我们损失了小七十个精兵,但也抓了三、四十号野女真填补战损,实际没上多少本钱,无非是面子上难看一点,谁要不服让谁上嘛,奴才,当初不也这么熬过来的嘛!” 莽古尔泰眼眉一挑:“你是为当初本贝勒打你鞭子讨说法来的吧?” 赖色苦笑道:“奴婢怎么敢跟贝勒爷讨说法,奴婢的意思是,若别的旗也撞了墙,自然就没人会再笑话正蓝旗了。” 莽古尔泰陷入了思索之中,好半天后,他说道:“打是不能再打了,但围嘛,还是再围两天吧。” 莽古尔泰现在只想以粮尽为借口,对此,心知肚明的赖色反正已经得到了不再硬拼的回应,但顺从道:“是······”caler的南明之我是弘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