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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的顾四爷哪次不是三哥,三哥的叫?“二爷这话可就说错了,若说花销,四爷是用得多了点,毕竟他儿女多,顾家的小姐少爷都是精贵的,自然得锦衣玉食娇养着,以前母亲经常补贴四爷,四爷真正走官中的银子也不算太过分。”钱氏肯定不能说,为了顾四爷总管丈夫要钱的事,她还同汪氏争吵过。自从汪氏被休后,四房的花销直线下降,三太太再次体会到养才女很耗费银子!“四爷封爵后,往官中交得银子多,支出反而减少了,二哥一家回京,二嫂经常打发人去要银子,不是饭菜不合口味,就是缺购置衣服首饰的银子。”二夫人脸庞一红,不敢同丈夫的目光相碰。钱氏道:“三爷虽不是母亲亲生,三爷感激母亲的养育之恩,我们三爷只想着孝顺母亲,从未想过给生母争个诰命的事……没四爷的关系,三爷能同内务府合伙做买卖?”“我不似二嫂出自名门,嫡出庶出的规矩多,心眼活泛,我只晓得一点,母亲并未亏待庶子,三爷甘愿为家里赚一辈子的银子。当官是二爷的志向,我们三爷读书不好,又没有四爷的运气,唯一能为家里做得事也就是cao持营生了。”顾三爷对钱氏刮目相看,即便是七小姐也觉得惊奇,娘亲背地里可是没少嫌弃四叔一家呀。“若我说二爷就是不知足哇,从三品的翰林学士还嫌弃,二爷该去看看多少人削尖脑袋往京城挤?京官能同外放的官员一个牌面?即便是同品级的官员,在京城都要比外放的高出半格。”钱氏咂嘴道:“可惜二爷的官职不能让给三爷……别说是从三品,三爷就是混个五品员外郎,我做梦都要笑醒的。”“我儿多向瑾哥儿学,也多同你四叔走动,咱不似你二伯父挑三拣四的,只要你能得你四叔提携,我给四爷在寺庙立长明灯。”钱氏拉着儿子交代,顾三爷摸了摸鼻子,“行了,闭嘴吧。”“二哥,我媳妇说得话,您别放在心上。”顾三爷叹了一口气,带着妻儿离开。第三百八十三章破绽方才还热闹的正堂,只剩下顾二爷一家人。二夫人恶狠狠的开口:“太过分了,着实太过分了,他们就没把我们看做一家人,已经不是长房求到二爷头上的时候了!”“得意个什么?不就是中了个解元么?”她却没想到自己儿子连解元都不是。“二爷可不能去翰林院,还是得再想想办法,要不我再回娘家求求大伯,总不能让二爷尚在有志之年就靠边站。”“长房和四房串通一气,就怕二爷得意了,老侯爷怎么……知晓二爷受了欺负,不见得怎么难过。”“够了!”顾二爷声音很高,二夫人被吓了个激灵,很少见顾二爷发火。她在娘家也是被伯父宠着长大的,祖父又是阁老,待字闺中时,二夫人也称得上京城名姝。在一众向她求亲的人当中,她一眼就看重顾二爷,虽然他是庶出,但她就是看上二爷不屈不挠的性子。顾二爷曾说过,他吃过庶出的苦楚和委屈,不会再让儿女们重复自己的经历。当时顾老侯爷亲自上门求娶,又说给庶子留下一笔足够单独支撑门户的银子和人脉。顾二爷考中举人,会试时虽然没有位列三甲,在当时的进士榜单上排名也是中上的。二夫人自己看上他,撺掇伯母答应这门婚事。伯母虽把她养大,也看做亲生,到底只是伯母,不好如同父母一般太过反对。当然顾二爷除了是庶子外,各方面的确挑不出毛病。二夫人父母早逝,哪怕是阁老孙女也终究难以高嫁,或是嫁去做名门勋贵的宗妇。与其嫁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还不如嫁给有出息有才学的庶子。二夫人如愿嫁给顾二爷。婚后他们两人很快外放,她自己当家,不用在嫡母婆婆面前立规矩,也不用伺候庶出的婆婆。二夫人又接连添了一子一女,顾二爷从未起过纳妾的心思,对她温柔体贴,夫妻二人甚至很少红脸拌嘴。她极是满意自己所挑选的男人。自然她也尽心尽力为顾二爷cao持家务,为顾二爷结交上官夫人,笼络下属。在江南做知府时,长袖善舞的二夫人帮了顾二爷许多。顾二爷有贤妻骄子,他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圆满的,起码要比什么都不是的顾四爷强。在他意气风发觉得自己能稳稳踩下顾四爷时,他一次次经历了失败和挫折。顾二爷的心情能有好?他满腔的郁闷再也忍耐不了喷薄而出,虽然向妻儿发火不好,可他们做过让他骄傲的事情?顾二爷先以冷漠震慑住妻子,扬手就给了长子,唯一的儿子一记耳光。“二爷。”二夫人扑到儿子身边,护住自己的儿子,“你打他作甚?”“慈母多败儿!他窝窝囊囊的样子都是你给惯出来的,乡试考完后,你是怎么同我说得?考得很好,稳稳能中举!”“倘若不是相信你的话,方才我也不至于丢脸!”二夫人母子脸色同时不大好看,即便心疼儿子,二夫人还是忍不住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别说顾二爷气不顺,方才报喜时二爷丢人了,就算是二夫人也承受了狂喜到尴尬的落差。体弱一点的人都被刺激得昏过去。顾大少爷稍稍瑟缩了身体,无精打采般耷拉下脑袋,对堂妹顾瑶的龌蹉心思,他不敢同任何说。因此被冠世侯整治了一通,成为他无法克服的心里负担。更不敢向父母倾诉。相比较回京时的意气风发,他此时显得很落魄。如此一来,更激起顾二爷的不满。顾瑾文雅沉稳,顾珏爽朗英气,他的儿子比不过顾湛的庶子!“你怎么成了这幅样子?!爷看你甚至都不如被顾湛赶出家门的顾瑞!”“二爷……”“爷说错了吗?你看看他现在这熊样子,活着就是浪费爷的银子和粮食,他已经落后顾瑾和顾珏很多,不思进取追赶顾瑾,反而听之任之,任由自己越来越没用,越来越平庸无能!”“父亲,我不是……不是不想追上去,而是我已经看不到顾瑾的影子了,父亲想让我怎么去追?”他委屈的落泪,手盖住了眸子,痛苦呻吟:“我没有骗父亲,这次乡试,我是有信心高中的,我所做的文章,父亲也看过,您不是也说即便无法成为解元,我的成绩也该中上的,运气好得到考官的青睐,名列前茅也不是不可能的。”顾二爷眸子盯着儿子,“你确定默写给爷看的文章,就是你在考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