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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威风,在何大人面前显得很是谦逊。“今日恰好碰见何大人……不知……”汝阳王世子话没说完,顾四爷直接说道:“何大人不是请爷喝酒吗?就去翠叶轩好了。”他连地点都定好了!何大人眸子闪了闪,“好,好,就是翠叶轩。高福,你回去给我取坛竹叶清,去年我没舍得喝,今日正好同顾四爷喝两杯。”高福应了一声,他可是知道自己主子的打算,顾四爷没准会是主子的亲家呢。他对顾四爷更多了几分谄媚。何大人扫过面色尴尬的汝阳王世子,淡淡说道:“今日我请顾四爷,改日,改日我再下帖子请王爷和世子。”顾四爷一个人走出五六步了,回头催促道:“何大人快些啊。”不是给何大人面子,他直接就拂袖而去了。何大人追了上去,笑道:“你今日仿佛不大高兴?”顾四爷闷闷的嗯了一声,“所以爷得大喝一顿,今儿爷特别烦!”自从何大人成为隆庆帝宠臣后,还真没人敢他如此直白说话或是提出要求。何大人觉得蛮新鲜的,而且他知道闹得沸沸扬扬的画舫起火事件原委,更清楚隆庆帝的‘遭遇’。顾四爷若是继续‘率性’‘心无旁念’同隆庆帝相处下去,他有足够的信心把女儿嫁过去。“哥哥。”安然郡主为汝阳王世子心疼。在川南时,他们哪会受到这样的轻视?!“等拜见了陛下,他们也就不敢再轻视哥哥了。”安然郡主轻声宽慰本是心高气傲的兄长。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同何大人远去的顾四爷身上。听顾珊提过顾四爷,她也见过顾四爷的表现,安然郡主弄不懂哪个才是真正的顾四爷?他看似荒唐纨绔,却能在关键时同皇上攀上交情?汝阳王世子道:“我没事,京城果然大为不易啊。”“以后您同顾珊少些往来。”汝阳王妃声音柔柔的,“我见她是个可人疼的,听安然说起她的遭遇,也同情于她,然而她不适合铭儿。”“母亲,儿子知道轻重。”“……你别怪我多嘴,年轻时总会因为一时心动而觉得那就是爱慕了,过一阵子,你会慢慢发现当时自己只是头脑发热罢了。”汝阳王妃认真说道:“你的婚事,别说你自己,就是我都得听王爷安排。既然你对顾珊有怜悯,就不要害她胡思乱想,该让她安心嫁人。”“如此才能对得住你们偶遇的缘分。”“你是世子爷,王爷对你期望很深,以后王府还要依靠你,铭儿,你不能任性。”汝阳王妃虽是世子爷和安然郡主的继母,对他们兄妹宛若亲生。而且汝阳王妃成亲后,一直没有怀孕,直到汝阳王世子长大后,她才在前年生下一对双生子。汝阳王世子和安然郡主从未感到缺少过母爱。也把继母当做亲生母亲孝顺。“男孩子一时脑子发热无妨,可女孩子踏错一步,一辈子都翻不过身。”汝阳王妃一双水眸望着继子,“我也是女子,不希望你给顾珊留下不切实际的幻想,顾珊在宫中帮过安然,念着她这份好,我们也不能耽搁了她。”“何况顾家……规矩挺大的,比不得川藏自由,万一一点风声传出去,顾珊怕是无法再在顾家立足。”“我知道世子在川藏自由惯了,那边的女孩子也少有温婉的,大多敢爱敢恨。”汝阳王妃停顿片刻,“若是有可能,我也不想回京城的,可惜皇上的命令,我们不敢抗拒,世子以后不仅对顾珊,对旁人家闺秀也要以礼相待。”“父王给我请了不少的师父,专门教我京城规矩。”汝阳王世子道:“母亲放心,我不会害任何一个女孩子,而且我对她……只有怜惜而已。何况,她也未必就看得上我。”“安然以后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她的性子太……太复杂善变。”“哥,我记下了。”安然郡主挽住继母的胳膊,“京城闺秀未必就不如川藏女子大胆,顾珊其实胆子就挺大的,我在宫中见过她同四皇子站在一起说话嘞。”汝阳王妃愣了一会儿,“是吗?”“哥哥有没有觉得她很熟悉?”安然郡主天真的问道,“我总觉得自己应该见过顾珊,若不是莫名的熟悉,我也不会被……冠世侯抓到。”“熟悉?!”汝阳王世子道:“你也觉得她熟悉?”“这么说,哥哥也有熟悉的感觉?”“嗯。”汝阳王世子点点头,“当日最先吸引我的就是莫名的熟悉感。”“母亲?”安然郡主感到胳膊一沉,汝阳王妃随时都要昏厥一般。同兄长一起扶住继母,安然郡主叫来仆妇背起继母回马车。绣坊是肯定不会去了,马车直接回去汝阳王府。汝阳王妃突然昏厥到是没有引起兄妹的疑心。毕竟生下一对双生子后,继母的身体一直没有调养过来,时不时她都会因气虚而昏倒。汝阳王不在王府,他出门打听消息,同朝臣应酬。毕竟隆庆帝把他叫回京,却不曾召见他,如同把他困在了京城。唯一的异姓王,汝阳王回京后每一天都过得战战兢兢的。每日他应酬后也都是醉醺醺回来,倒头便睡。汝阳王妃睁着眸子,手指甲深深扎进rou里,泪水从眼角滚落。第二百二十二章买醉翠叶轩,顾四爷不用何大人劝酒,他端起酒杯后就没停下过。何大人特意让高福取来的几瓶美酒统统进了顾四爷的肚子。“奇怪,奇怪。”顾四爷醉眼朦胧,喃喃道:“爷怎么还没醉?怎么还清醒?怎么脑子还有……还有以前的种种……”“爷要醉,醉了好,醉了就全忘了。”何大人眼见着顾四爷发酒疯。他明亮深沉的眸子微上挑一线。顾湛一刻不停的喝酒,何大人没能从他口中套出任何的话。何大人只猜到顾四爷有意买醉,心情很不好,却不知道他买醉的原因。真是个有趣的人!何大人再次给顾四爷倒满了美酒,语气带了几分迷惑人心的意味,“有何不满可以同我说说。”“你……你是谁?爷凭什么告诉你?”顾四爷傲然扬起头。何大人再一次挫败般摇头,“喝酒买醉不过为三点,一是没钱,二是遇到不顺心的事,三就是为女人。”“前两样都顾四爷都不沾边,你最近正是风光时,也没谁敢给你脸色看。”何大人按住顾四爷拿着酒杯的手腕,“是为了女子,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