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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立万的机会,只有我一心破案,找到真凶,为陈千户父子报仇。我一直跟踪陆英查案,他们去华清池地下赌场把书童揪出来殴打逼供、去城外西三里河找王婆子、书童遭雷击致死、还有今天中午挖坟开棺验尸、我都一清二楚。”周小旗用铁器轻佻的抬起魏采薇的下巴,“你十七岁,与禾二小姐同龄,好巧不巧,你进京城这七天,王婆子、陈大郎、陈千户都死了。你懂得医术、陈千户中毒身亡的那晚,你刚好住在顺天府衙门的似家客栈,房间窗户正对着马棚。你是最大的嫌犯。”魏采薇下巴颤抖,“我不是!真的不是!否则的话,陆统领怎么放我出来行医?以你们锦衣卫的路数,早就把我关押在诏狱严加拷问了,我真是无辜的。”周小旗拿起蜡烛,透明的蜡油在烛心中间摇晃着,说道:“陆英虚伪至极,他想要立功,却碍于名声,鄙视刑讯逼供的法子,没有对你用刑。但是我不一样,我天生就是干这个的,才懒得抽丝剥茧的去查,不用点手段,你怎么会承认呢?”魏采薇手脚被束缚,毫无还手之力,但是她努力在地上蠕动着身体,尽量将自己靠在南墙上——因为这里正对着楼梯,周小旗的目光全在她身上,后脑勺没有长眼睛,看不见楼梯的动向,这样汪大夏才好从二楼悄悄下来救她。魏采薇像一只雨后被冲出地xue的蚯蚓,艰难的扭到了南墙,继续求周小旗,“我不是凶手,但是我□□凡胎,当然怕疼,巨痛之下,屈打成招,又有什么意义?”“周大人方才明明说不求升官立功,只求找到真凶,为陈千户父子复仇,以报答陈千户知遇之恩。如果我被迫招认,误判了死刑,为真凶顶罪,你岂不是放过了真凶?让其逍遥法外?”周小旗欣赏着魏采薇的狼狈,看到白天高洁清冷、像个女菩萨般的漂亮小寡妇在他面前卑微似尘土,真是太痛快了!所以周小旗没有阻止魏采薇徒劳无功的蠕动,他就是喜欢这种猫捉老鼠的感觉。周小旗笑道:“宁可杀错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今晚我若撬开你的嘴,让你招供,我就抢在陆英前面破案,立了大功。如果我撬不开你的嘴,你的确无辜,我就杀了你,做出入室打劫杀人的假象,然后去找下一个嫌犯,一个个的来,总能找到凶手。”这个周小旗和陈千户真是蛇鼠一窝、丧心病狂、歹毒如斯!此时躲在卧室的汪大夏已经脱了鞋子,只穿着袜子,悄没声的像一只猫似的趴在楼梯上慢慢向下爬。借着微弱的烛光,魏采薇隐约看到一团黑影沿着楼梯下来,心下稍安,汪大夏来救她了。就像上一世一样。魏采薇尽力拖住周小旗,挤出几滴泪水,“求求你,我真的不是凶手。”“是或不是,审审就知道了。”周小旗瞳孔蓦地一缩,将手里剪子般的工具掐在她的左眼的眼眶上!眼睛蓦地受到刺激,会本能的闭眼,右眼闭上了,但是左眼无论魏采薇如何用力,都合不上眼睛。因为周小旗手中的工具生生撑开了她的上下眼皮,露出大眼睛。魏采薇浑身发抖,就像被扔进了冰河,“你……你要做什么?”周小旗左手用工具撑开她的眼皮,右手举着蜡烛,晃动着透明的蜡油,滴在她的脖子上。“啊!”魏采薇发出一声惊呼,脖子上的肌肤尤为柔嫩敏感,瞬间被guntang的蜡油烫红了。周小旗得意的说道:“你周围只有汪府一个邻居,汪府这种深宅大院,你纵使叫破喉咙也没有人听见。”“是不是觉得烫得慌?”周小旗举着蜡烛,缓缓靠近魏采薇被迫睁开的左眼眼球,说道:“烫脖子只是开胃小菜,正餐还在后面呢,魏大夫长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可惜了呀。”周小旗手中晃动的烛火,就像毒蛇吐的信子,闪烁着,时长时短,欣赏着猎物的恐惧,“一滴蜡油下去,左眼就烫瞎了。”魏采薇哭道:“我招,他们都是我杀的!我有罪!我现在就签字画押,我什么都认了。”周小旗啧啧两声,“还没开始就怕成这样,不急,我们慢慢来,聊聊你是怎么连杀三人的,看细节是否对的上。为了让你听话,不要胡说八道,我先弄瞎你的左眼,你晓得疼了,才会听话。”言罢,周小旗将手中的蜡烛一倾,透明的蜡油欢呼着,扑向魏采薇的眼球!千钧一发,一只手伸过来,遮住了魏采薇的左眼,蜡油滴在手背上,凝结成半透明、白色的蜡块。正是汪大夏的手。汪大夏一拳砸向周小旗的面门,随后举起倒地的案几,往他脑袋砸去,瞬间在他头上开了一个果酱铺子,案几的桌腿都断了两根。遭遇重击,周小旗当即倒地不起。汪大夏竖起落地的蜡烛,捡起地上的小刀,要给魏采薇松绑,魏采薇急忙说道:“你先把他绑起来,不用管我。”万一周小旗装晕,起来反攻解救她的汪大夏,就再也没有人救他们两个了。“那也得用绳子绑。”汪大夏用刀割开她绑在手腕上的绳索,再起抡起残破的案几往周小旗身上砸去。周小旗依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来是真晕了。汪大夏掰过周小旗的双臂,打算将他反剪双手捆绑。魏采薇看到周小旗的右手抖动,心道不妙,连忙伸手用力推开了汪大夏!嗖的一声,从周小旗衣袖里飞出一枚袖箭,剁的一声,钉在了房梁上。周小旗还真能忍,挨揍还继续装晕,骗过了汪大夏,差点命中。汪大夏被魏采薇推倒倒地,逃过一劫。周小旗乘胜追击,他翻身将手腕上的袖箭再次对准了汪大夏。魏采薇大急,她的手虽然松绑了,但是双腿还绑着呢,无法行走帮忙,情急之下,她鼓起腮帮子,把蜡烛吹灭了!霎时屋里陷入黑暗,汪大夏也乘机滚走,又又逃过一劫。月色从糊着窗户的高丽纸渗进来,原本依稀可以看见轮廓,但是人类的双眼从微光到黑暗,需要短暂的时间适应,才能恢复夜视,所以周小旗虽有袖箭在身,也瞬间“失明”,失去了目标。周小旗暴怒,这个狡猾jian诈的小寡妇!小寡妇双腿被束缚,走不了,于是周小旗凭着刚才的记忆,将袖箭对准了魏采薇所在的南墙,按动机括。又是剁的一声,袖箭入了木地板,如果钉在人身上,应是一声入皮rou的闷响。魏采薇虽然不能走,她还可以滚啊,刚才她吹熄蜡烛之时,滚到了堂屋的香案下面。黑暗之下,魏采薇大气都不敢喘,静静的蹲在香案下面,竖起耳朵听动静,判断周小旗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