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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话还没说完,锦竹便出声打断了她。“说了不是我家夫人的帕子就不是,我们自家的帕子还认不得吗?”那妇人讪讪地闭了嘴。温景侧眸,看向了呈上来锦帕的那丫鬟,“这帕子你是在何处捡的?”那丫鬟想了想道:“在小花园的假山后面。”闻言,温景神色漠然,“我未曾去过那里,这不是我的帕子。”“这……”那丫鬟犹豫。这时,沈氏道:“既然如此,那便将帕子交给章mama吧,待寿宴后,我们再寻失主。”那妇人闻言忙把手中的锦帕递给了那丫鬟,驱使道:“去去去,快拿过去。”说话的妇人是京城都察院七品都事的夫人,姓李,是沈氏父亲的部属。“褚夫人,你长的真美。”李氏有意攀谈,“这身衣裳也真好看。”李氏认不出温景所穿的是袖衣阁年供,只知华服配美人,只能算得上是锦上添花。温景淡淡地笑了笑。章mama将那锦帕收了下去。适时,沈氏含笑道:“各位都别拘束,喝茶吧。”说罢,便提声道:“来人,添茶。”话音落下,后门便有丫鬟有条不紊地端上来了茶壶,一一为屋子里的妇人和小姐添茶。只是在路过温景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丫鬟突然跌倒,正好撞上了正在温景身旁添茶的丫鬟,添茶丫鬟手中的茶壶猛地向另一侧倒去,茶壶里的水便不小心洒在了温景的裙摆上。看见这一幕,温曼香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摔倒的丫鬟慌慌张张地跪在地上,忙是磕头认错,“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为温景添茶的那丫鬟也跪在地上认罪。屋子里的目光聚焦在这一处。见状,沈氏拂袖站了起来,怒喝:“废物!添个茶都能出错!”两个丫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都滚下去领罚!”两个丫鬟连连回应,“是。”说罢,便意图起身。这时,温景突然道:“慢着。”丫鬟一怔,不敢动了。温景看向了沈氏,平静道:“仅仅领罚吗?”沈氏闻言蹙眉,不知温景所言何意,只能道:“丫鬟出了错本就该罚。”“是该被罚。”温景气定神闲地反问:“可我这件被茶水淋湿的衣裳怎么办?”沈氏一怔,眯了眯眼,旋即笑了,“这……”一旁有妇人接话,“这衣裳脏了,洗了不就是?”一边说还一边看向屋子里的其他妇人,语气几分调侃。屋子里的其他妇人也跟着含笑应和,沈氏没有接话,不过脸上却有了几分笑容。温景安静地听着她们暗含嘲讽的谈笑,待她们意兴阑珊了后,温景才不慌不忙地道:“这件衣裳是袖衣阁年供。”话音落地,屋子里明显安静了下来。袖衣阁这三个字一出,那这件衣裳就不仅仅是脏了洗洗那么简单。何况,还是袖衣阁年供。价值不菲。而此时,方才谈笑调侃的那些妇人皆面色僵硬,特别是方才说拿下去洗洗的那妇人。一时之间,屋子里众人的目光似乎又回到了沈氏身上。沈氏的脸色忽青忽白。这屋子里的妇人,虽然听说过袖衣阁,却鲜少接触,府上也就准备了那么一两件袖衣阁的衣裳,还是等着出席大场面的时候穿。所以都只知晓温景所穿的这件衣裳料子上乘,且极美艳,却鲜少有人认出来这是袖衣阁的年供,包括沈氏。温曼香虽认出了温景所穿的衣裳是袖衣阁的年供,但就是因为认出来了,所以才更想毁了。哪怕代价惨重。比起沈氏,温曼香眼底的痛快之色越来越深。沈氏不知温曼香所想,若她知晓这件衣裳是袖衣阁年供,她估计会换个法子。可此时……沈氏僵硬地笑了笑,只能扯着嘴皮道:“景儿所言何意?”温景看向了地面上颤抖的丫鬟,缓缓道:“丫鬟犯错,归根结底是主子管教不力。”沈氏眯了眯眼。屋子里有妇人似乎猜测到了温景的意思,在一旁小声道:“你们谁知道袖衣阁的年供多少钱吗?”话音落地,有数目在这些妇人的脑海里转悠,却不敢道出口。温景也不着急,静静地等,尽管此时鞋子里似乎已经浸透了茶水,脚冰冰凉凉的。“那你的意思是让温府赔了?”沈氏皮笑rou不笑。温府赔?屋子里的其他妇人看向了温景。温曼香此时也听懂了温景话里的意思,狠狠地瞪着她。温景笑了笑,和气道:“沈母怎么会这么想,我虽已嫁去将军府,可也是爹的女儿。一件衣裳罢了,不值钱,这么说也只是为了给沈母提提醒,日后可得好好管教下人。今日这茶水是洒在我身上便也罢了,可若是不小心将茶水洒在了其他人身上,赔了衣裳失了钱财是小,丢了温府的脸就是大了。”……众人清晰地见沈氏的脸色一层一层地暗下来,胸前起伏不断。似乎有一股无形的销烟在屋子里弥漫。不知过了多久,沈氏突然笑了出声,一字一句地道:“还是景儿懂事。”什么叫一件衣服罢了,不值钱?变相地说沈氏寒碜。提醒沈氏好好管教下人?当家主母连下人都管教不力,这是赤.裸裸地侮辱。温景端坐于椅子上,闻言,微微勾唇回过了头。此时,屋子里的人看向温景的眼神都变了。本以为是个娇滴滴的美艳女子,如今看来,此女子不简单啊!能让沈氏都哑口无言,闷声憋气。沈氏深吸一口气,提声道:“来人,带将军夫人回房换身干净的衣裳。”连称呼都已经变了。温景起身,向着沈氏俯了俯身,“有劳沈母了。”转身走了出去。待温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