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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典礼,应该大差不差。早晨路上车辆不多,很快就到了公司楼下。陆烬屿租了几辆汽车,早早就停在门口,昨晚都已经安排好谁坐哪辆车了,宋汀汀下车已经直接上了一号车。她见司机还在车上打盹,便没有出声,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她看着车窗外祁妄的车还没有走,就寻思发条信息给他。谁知道,两个人心有灵犀似的,祁妄的消息先发了过来。“我在你包里放了一盒晕车药,包里有温水,记得吃。”再抬头,原地已经没有了车的影子。宋汀汀拿着水杯和药,像是吃了一颗半生不熟的桃子,又酸又涩。如果以后她遇不到像祁妄这样对她好的人怎么办?☆、1616.天慢慢亮起来,车上也逐渐热闹。傅彤拎着大包小包上来,一眼就瞄见在发呆的宋汀汀,她走过去,十分熟络地坐在宋汀汀身旁。有人闯入视线,宋汀汀还有些许不适应,她侧头,对上傅彤无害的笑容,才慢慢放下警惕。“我还以为我起来晚了呢,想不到还有人没有来啊。”傅彤朝后看了一眼,随后将手上几个袋子都放在了脚边。宋汀汀低头瞄了一眼,袋子里都是些零食,不知道的还以为傅彤是去参加小学生郊游的。不过,以她现在的兴奋劲儿来说,这和郊游也差不多了。陆烬屿是最后一个上车的,他主动和宋汀汀眼神上打了一个招呼后就和一个女职员坐在了最前面。傅彤见了,狠狠将嘴巴里的辣鸡爪给咬碎,嘎吱的声音恐怖如斯。“气死我了!”傅彤所有的情绪都摆在脸上,生气或者开心对她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就好像有的人生来就会哭着讨同情。一路上,傅彤在旁边不知道吐槽了多少遍,时不时还抻着脖子向前看,任凭宋汀汀这种脾气都忍不住开口,“要是真想看,去前面换个位置不就好了。”傅彤脸一红,颓然地坐下来,嘴里的东西咽不下去,味同嚼蜡,“我又不好看,去了也是白去吧。”看来,全天下的女孩子都一样,一单喜欢上一个人,总能想出自己和心上人之间莫名其妙的差距,总觉得自己哪里都不够好。“那倒也是。”宋汀汀这话一出口,傅彤直接扔下吃的,过来挠她痒。两个女生很容易打成一片,嬉笑着的模样被站起来的陆烬屿瞥到,他拿起大喇叭,说道:“马上就要到福利院了啊,所有人都做好准备,记者到之前我们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布置场地,都抓紧时间。”宋汀汀余光里的傅彤完全就是个小花痴,她杵了一下她,低声道:“就那么喜欢啊?”傅彤狂点头,“对啊,一见钟情,多么美好,在我脑海里他已经是我老公了。”还真是暗恋的最高境界了。傅彤看向宋汀汀,白她一眼,“不过你应该不懂这种感觉。”宋汀汀疑惑,“我为什么不懂?”“你知道为什么你长得这么好看开学这么久却还没有人追你吗?”这话问得宋汀汀不知道该如何接。傅彤有点恨铁不成钢似的,“你啊你,就知道沉浸在学业当中,每天都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好像刚从尼姑庵里出来似的,不是我说你啊,汀汀,过去那十几年我们寒窗苦读不就是为了大学痛痛快快谈个恋爱嘛,你也别太禁锢自己了,试着去认识一些男生,别老和那个沈淮在一起,那人我看着就不喜欢。”宋汀汀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原来是这样的形象。高冷?她自认为她并不是一个高冷的人啊。看她不开窍,傅彤也没办法,“算了,等你真的有了喜欢的人可能就会改变了吧。”喜欢的人她的确是有。现在想想,她在祁妄的面前好像真的不一样,总是会莫名其妙就脸红,和他站在一起脑袋也是飘的,只要一想到他就会不自觉地弯起唇角……诸如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可是她好像除了喜欢祁妄以外别的什么都不会,甚至都没有想过会和他交往。那如果这样,也算喜欢吗?宋汀汀陷入自己织的网中,无法自拔。半个小时后,众人抵达福利院,张院长和几个护理员站在门外迎接。还没有下车,宋汀汀就听见福利院里面孩子的嬉闹声。东亭儿童福利院是海城第一批社会福利事业单位,内部结构已经发展得相当成熟。所有人下车,张院长脸上洋溢着热情,她拉着陆烬屿的手,神情慈爱,“小屿啊,这次还真是麻烦你和祁总了。”“不麻烦,祁总说了这次活动之后会加大投入资金,包括医疗这一块,一定要让孩子们都好好的。”……宋汀汀被傅彤拉下车,人都还没有站稳,就听见陆烬屿又拿起大喇叭,“所有人都注意啊,男的跟我走,女的跟黄组长走啊,我们兵分两路,半个小时内整理好场地。”“是。”在接触这个项目之前,宋汀汀一直以为自己是真的来做志愿者的,没想到还有一个要面对众多媒体的仪式。傅彤自然看不出来她的担忧,一门心思扑在不远处的陆烬屿身上,时不时还拿手机偷拍两张,活像个偷窥狂。前期的准备做好,记者们也陆陆续续进来。院长怕人多会惊扰到一些特殊的孩子,特地将福利院后面的空地清理出来,大片的草坪倒是让人一眼望去舒服很多。福利院后面靠山,浓翠的绿渲染了整个山头,好似没有尽头。这次的仪式只要以集团和福利院的合作为重点,介绍完之后记者抓着陆烬屿问了些问题也就结束了。等记者全部散去,宋汀汀才松一口气。傅彤这时才把心思转回到她身上,她把宋汀汀的志愿者证扔进她怀里,“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没来上学那一个月去做什么了,该不会真和新闻上说的那样去找你亲爸亲妈了吧?”这事宋汀汀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点头默认。既然她决定了回归孟河村,那么宋家二小姐的身份也就不属于她。如果真的要算,那也应该只是她漫长生命里一段小小的经历罢了。不知道为什么,宋汀汀好像突然之间想通了很多事情。也许以后她在街上或者在新闻上还是会看到宋家的人,也许她的心里还是会有小小的涟漪,但她清楚明白她有办法说服自己放下过去了。作为未来的音乐治疗师,如果连自己都治愈不了,还谈什么治愈别人呢,更何况她面对的是身体或者心理并不健全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