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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作为参与者,如今的心态也不知是后悔内疚多一些,还是惊慌逃避更多一些。受李雅自杀事件波及影响最大的,就是她的昔日同桌陶巧巧。陶巧巧是最初的消息传播者,在李雅出事后非但没有对她施以援手,还想撇清关系,一味的落井下石。这样的过激行为她是第一个,但绝不止她一个,可指责声全落在了她一个人头上。陶巧巧是被家里宠坏的跋扈性子,有同学当着她的面阴阳怪气地针对她。她没忍,直接掀了桌。“你们还有脸教训我?”“难道是我一个人拿着大喇叭按头强迫你们把李雅那破事传出去的吗?”“这会儿人死了,倒是一个个开始装好人了。”“装模作样,恶心!”“说句你们不爱听的,你们不过就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好过点,需要我这个靶子垫背。”“都是凶手,分什么彼此?!”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其他情绪所染,陶巧巧怒叱间两眼通红。她一口气发泄完,又一脚踢翻了椅子,头都不回地转身离开。没隔几天,陶巧巧的父母就来学校替她办妥了转学手续。之后再没人见过她。**被学校的事情影响,唐雨杺消沉了些时日。周鹤发现她在自己面前时常会发呆,回神后又表现得像是没事人一样。唐雨杺平时的行事作风虽看着大大咧咧,心思其实比很多人都细腻。许是受父母畸形的相处方式影响,她自小就习惯照顾身边人的心情,向来不是个会把自己的负面情绪直接表现出来的性格。要不是周鹤了解她,也猜不出她是有心事。察觉出她情绪异常后,周鹤某天放学状似无意地提了一下。说是周末的时候自己想去公园野餐,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唐雨杺点头同意了,想着出去换换心情也好。她近来发现曹向梅比从前敏感许多,在家的时候总要在自己mama面前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掩饰太多她也确实觉得累。周日天气晴好,入春后出来郊游的人不少。唐雨杺和周鹤一前一后从公交车上下来,顺着人流往里走。这家公园离他们的住处不算远,坐公交忽略堵车耗费的时间,也就二十来分钟的车程。园林管理得不错,且免费对外开放,是囊中羞涩的学生党们常聚的地儿。周鹤一手虚扶在唐雨杺身后,跟着她的迈步频率慢慢往前走。眼角余光一扫,看到了一个略眼熟的身影。他的视线转向了那个熟悉的背影,微微眯眼。是蔡绍杰。怀里搂着一个个头小小的女生,看着像是新换的妞。这里可不像是他这种地头蛇会来的地界,也过于岁月静好了些。周鹤的视线下意识转向了被蔡绍杰搂在怀里的那名女生。那女生的发型挺特别,是跟唐雨杺同桌一样的蘑菇头。个头好像也差不多。周鹤心里起了疑,注意力长时间停留在了那一侧。唐雨杺跟他说话,没能等来回应,抬起头看他。见他正凝神盯着某一处看,跟着转过头,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周鹤虚扶在她身后的手一瞬抬起,按住她的脸把她的视线强行掰转回来。他看清了,蔡绍杰怀里的人确实是苏荷。只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二位,究竟是怎么搭上的关系?不过这不是他目前要考虑的问题,他目前要考虑的,是避免跟那两位正面交锋。蔡绍杰混场子有些年头了,这人是挺仗义,不过偶尔骨子里还是透着股挺浑的劲儿。万一蔡绍杰为逼他就范故意在唐雨杺面前说漏嘴让他露出马脚,那他还得费心去解释。一个谎用数个谎去圆,仅是想想都觉得闹心。“怎么了?你摁着我的脸干什么?”唐雨杺掰他还摁在自己脸上的那只手,说:“你松手,弄疼我了。”周鹤闻言急忙松手。唐雨杺转过脸往他之前看的方向一通乱看,没看出有什么反常的地方,疑惑道:“你刚看什么呢?表情那么严肃。”“好像看到个熟人,大概是看错了。”周鹤说。看到熟人有什么好慌的?唐雨杺虽觉得奇怪,但也没深究,说:“也不一定是看错了,这里遇见熟人很正常。”周鹤“嗯”了一声,往蔡绍杰和苏荷离开的反方向指了指,说:“我们去那里走走。”“好。”唐雨杺没异议。两人并行了一段,周鹤不时往边上看一圈,确认近处没有蔡绍杰的踪影,他才继续慢慢往前走。找了个人不多的亭子,挨着坐下。唐雨杺伸手拿周鹤肩上背着的书包,从里面取出便当盒。打开盒盖,戴上一次性手套。周鹤从包的侧面拿出保温杯,倒了些热水在杯盖里,递向唐雨杺。唐雨杺恰巧捏了个饭团给他。两人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交换了各自手里递向对方的东西。有人牵着巨型犬从亭前路过,没一会儿又折了回来,大呼小叫地在追智商感人的撒手没。唐雨杺往喧闹处看了一眼,笑了笑。两手抱着装有热水的保温杯盖,歪过脸看周鹤细细咀嚼饭团,问他:“好吃吗?”周鹤咽下了嘴里的食物,点头,说:“好吃。”温热的水滑进口中,唐雨杺抿了一下被水润湿的唇。低下视线,用脚尖轻轻碰了碰周鹤脚上穿着的运动鞋鞋边。周鹤跟着低下视线,看她用脚尖勾自己的脚玩,嘴角渐渐浮起浅淡的笑意。唐雨杺像是在闲话家常,神色自然地问他:“阿鹤,你说,害了李雅的那个混蛋什么时候才能被抓到?”周鹤转过头看着她张合的唇,对这个敏感的问题只能含糊回应:“应该,快了。”简短的对话结束,两人并肩安静坐着。“你有心事。”周鹤难得主动开口打破沉默。不是询问,是肯定。果然,没有什么能瞒过他的眼睛。唐雨杺转头看他,望向他黝黑深眸的瞬间,心里顿觉踏实不少。突然之间很想倾诉。“我最近一直在想陶巧巧转学前说的那些话,或许她说得没错。”话音稍滞,她低叹了口气。像是在下决心接受某种既定的事实,艰难开口:“我们都是凶手。”“你把事情想复杂了。”周鹤说。“不对。”唐雨杺摇头否定了他这个观点,“是我之前把事情想简单了。”周鹤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抿唇默了片刻,问她:“那我现在能做点什么?”唐雨杺挺茫然地看着他,像是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周鹤不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