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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幅度偏过去,举目望了望天。唐雨杺跟着抬起头望了望天,叹了口气。“这雨也太大了,自行车也骑不了,看来今天咱俩只能坐公交回家了。”☆、第七章豆大的雨点砸在伞面上,噼里啪啦作响。唐雨杺玩心大,跟小时候一样,还是很爱踩水坑。一路过去,总故意往水坑里蹦。脚下沾了泥,身后留下一长串的鞋印子。周鹤一直低着头,看着她裹了泥的鞋面,紧跟在她身侧。伞面斜倾,把欢蹦乱跳的少女护在伞内。自己的左肩早就被淋湿了,却浑然不觉。唐雨杺很喜欢下雨天,觉得雨水能洗涤掉一切吸附在周边建筑和植物上的尘垢,像是给世界冲了个澡,雨后是焕然一新的味道。周鹤不喜欢下雨天,或者更准确点,除了眼前这个被他悉心护在伞下鲜活雀跃的少女,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能激起他的兴趣。他的世界非黑即白,唐雨杺是他眼中唯一跳动的色彩。**这样的天气搭公交的人不少,车上早就没了座。推挤着勉强上了车,车门关上后,密闭的空间内满是湿哒哒的怪味。唐雨杺一上车就挤到了靠窗的地方,一手把住了头顶的吊环,专注看着窗外的某一处。周鹤站到了她的身后,双手支撑在她的肩骨两侧,给她辟出一小块可以活动的空间。见她看得出神,周鹤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车窗外有两只土狗在龇牙咧嘴地打架,互咬住对方的脖颈,怎么都不松口。周鹤的视线很快收了回来,落在她被雨水打湿的额发上。视线逐渐下移,看着她卷翘眼睫上挂着的剔透水珠。车子颠簸前行,那两只打架的狗终于消失在了视野尽头。唐雨杺抬手揉了揉眼睛,无意中撞上周鹤低眸看她的视线。她动作一顿,没有躲闪。索性转过身来,近距离直勾勾盯着他漆黑晶亮的眼睛看,嘴角勾起的弧度在不断加深。无声对视间,周鹤悄悄红了脸。车子猛颠了一下,唐雨杺被惯性带着摔撞进他的怀中。周鹤步子扎得很稳,这样的冲击力对他几乎没有影响。在唐雨杺撞进他怀里时,及时伸手扶了一下她的腰。唐雨杺的耳朵贴在了他的胸口位置,这个姿势恰能听见他高频率的心跳声。她忽然之间有些舍不得这样的怀抱了,耍赖般黏着周鹤,没退回去。找了个平衡的支力点,单手勾缠住了他劲瘦的腰。指尖触到他的脊背,清晰感觉到他瞬间有些僵硬。原本虚扶在她腰间的手微微一顿,慢慢收拢,像是在回应她这样稍显逾矩的亲密举动。唐雨杺不由呼吸一滞,心跳频率一瞬加快。占便宜的是她,害羞的也是她。心窝里像是偷藏了只毛茸茸的小猫咪,正伸着爪子在挠她,挠的她心痒痒。脖间有温热的气流蹿过,周鹤下意识错开视线,转头看着车窗外。连绵的雨幕很突兀地落在了他漆黑眸色间。“阿鹤,周日下午记得来我家找我。”唐雨杺主动开口打破沉默的僵局。周鹤看着车外,说:“好。”唐雨杺抬起头看他,视线落在了他红透的耳廓处。忽地起了玩心,追问道:“不问问我让你来我家干什么吗?”周鹤没问,唐雨杺只好自问自答。踮起脚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逗他:“我准备,对你下手了。”周鹤的眼睫一颤,迅速低下视线。紧盯着她的眼睛,像是在跟她确认着什么。还真是好骗!唐雨杺噗呲呲笑了起来,锤了一下他的腰,说:“你想什么呢?我是想亲手给我妈做顿像样的生日宴。那我不是没学过做菜嘛,只能辛苦你当小白鼠了。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啦,应该不会毒死人的。”说话总没个正形。周鹤抿唇笑,问:“我记得梅姨的生日好像还有好几个月吧?这么早就要开始准备了?”“是啊。”唐雨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就是,想做点什么哄哄她。”**转眼周日。开学至今已经连着下了五日的雨,连绵的阴雨天把人的情绪都浸湿了。周鹤收拢手里的伞,款步上楼。站到唐雨杺家的门前,抬手叩门。屋内叮叮当当一通响。周鹤挺有耐心地等在门外,好一会儿才有人来给他开门。门缝刚敞开,就有一股很明显的焦味飘出了屋。唐雨杺身前歪歪斜斜围了条围裙,手里拿着柄锅铲。被屋里呛鼻的味熏到了,咳个不停。朝门外的周鹤招了招手,催他:“快,快进屋。”周鹤愣了一下,盯着她被烟熏得黑一道白一道的花猫脸看。正要转身去厨房的唐雨杺似有所觉,一秒转回视线。用锅铲指了指他,警告道:“憋住!你敢笑就绝交!”周鹤很听话地憋住了笑,抬脚进门。唐雨杺的mama去了她外婆家,家里就剩了她一个。曹向梅前脚刚出门,唐雨杺后脚也偷溜了出去。用自己攒的零花钱买了一堆食材,路过书店又买了本菜谱。现学现卖,到家后一直在厨房捣鼓。周鹤到她家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了两道菜。黑不溜秋的,光看外观分不清盘子里装的是什么。周鹤坐在餐桌前辨认了好一会儿,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唐雨杺又端了盘黑中带着点红的东西从厨房出来。周鹤都看懵了,只能诚心请教:“雨杺,这三个到底是什么菜?”唐雨杺把手里的那盘“黑中透红”往他面前一放,介绍道:“西红柿炒鸡蛋。”往他右手边的那盘焦炭一指:“红烧rou。”最后剩下的那一坨,据她描述是“爆炒三丝”。至于为什么是坨不是丝,是因为她还没学会把菜切成丝。菜入锅后又怕油溅,在厨房跳来跳去地躲。最后实在没辙了,直接把锅盖盖了上去,凑合着一锅乱炖了。就这么非常凑合的三道菜,她还折腾了近三个小时,中途还差点把厨房给点了。把筷子递向周鹤的时候,唐雨杺瞥了眼自己做的那三道菜,突然有些心虚。紧抓着筷子,死活不撒手。“不行!这要万一把你吃死了怎么办?”她反悔了。“不会。”周鹤坚持,“我想试试。”两人各抓着筷子一头都没松手,一时僵持不下。“这是你第一次做菜,你就不好奇自己做的菜到底是个什么味吗?”周鹤问。说不好奇是假的,毕竟是第一次下厨。唐雨杺犹豫再三,终于松了手。提前给他打预防针,警告道:“是你自己要吃的,万一吃坏肚子,可别赖我啊。”周鹤“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