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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地看向她:“有人要害人?”他反应也太灵敏了,居然一下子猜了出来。年年点头:“我只是猜测。”聂轻寒问:“谁要害人,害的是谁?”年年道:“我不知谁要下手,只知道他们要害的是长乐侯世子。”他目光微闪,没有问她是怎么知道的,沉吟片刻,指向图中一处:“这里。”年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见是一处山林,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聂轻寒道:“这里附近就是长乐侯世子最爱去的河谷,离出发的营地足够远,人迹罕至,山林茂密,地势复杂,本就容易迷路……”见年年一脸茫然,他顿住,轻叹着摸了摸她的头,没有再解释下去,只道,“我会在那里布置人手。你不用管了,明天痛痛快快地玩就是。”这些腌臜事,不该她cao心。年年放下心来。聂小乙办事,素来是靠谱的,有他出手,秦丰定保无虞。她开心地向他挥了挥手:“有劳大人,那我先去睡啦。”聂轻寒望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喉结微动,低语道:“小没良心的,不谢谢我吗?”怎么谢?年年正要问他,他忽然伸手,将她扯入怀中,强势的吻落了下来。第76章第76章半掩的窗扉“吱呀”晃动,风卷花香,满室生馨。烛影摇曳,窗纸上交缠的身影仿佛也在跟着轻轻摇晃。年年的整个脑子都是糊的,血液逆流,心跳如鼓,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柔软的、小小的方寸处,被迫承受着他越来越强势的掠夺。聂轻寒忽地打横抱起了她。年年惊呼一声,匆忙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保持住平衡,混沌的脑子终于恢复了几分清明。他不是一直克制得很吗,这又是怎么了?怎么忽然……是不是今儿晚上发生了什么事?聂轻寒的神色依旧看不出端倪,唯有染红的眼尾泄漏出些许异样。在他手指落到她衣带的一瞬间,年年终于忍不住,按住了他的手。聂轻寒垂眸看她,凤眼幽深:“你不愿意?”年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不由一怔,心生不安:他是不是起了疑心?她的确是不愿意的,不愿意作为一个卑贱的侍妾,一个可悲的替身,没名没分,与他发生最亲密的关系。之前对他百般勾引亲近,也是笃定他会克制自己,笃定自己能全身而退。谁知他会忽然改了主意。臭男人,年年暗暗咬牙:她果然还是不该信他的。可这会儿若是再拒绝他,她之前对他的所做作为,就显得可疑之极了。年年脸儿通红,咬着唇一时没有开口。他脸色微冷,将她抱坐在怀中,手伸向她腰带。年年窘迫地再次捉住他手,附到他耳边,低若蚊蚋地说了一句。聂轻寒一怔,片刻后,手伸进她裙底。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年年的脸红得几乎滴出血来,伏在他怀中,不肯抬头。他手很快退出,耳根也有些红,半晌,僵硬地问道:“可要准备红糖水?”年年摇摇头:她这一世在山野长大,身子素来康健,从来不需要这些。聂轻寒见她依旧羞得不肯抬头,只将毛茸茸的脑袋对着他,心头一软,伸手摸了摸她微乱的发,看着她徐徐开口:“定北郡王府的姑娘的确生得很美。”年年:“……”这话题是怎么跳到这里来的?不对,他怎么有脸无缘无故地在她面前夸别的姑娘美貌?见她反应,他的声音带上了些许笑意:“我已经允了定北郡王,若是两家定亲,会将家中姬妾全部遣散,只一心一意地待夫人。”年年:!!!心上一万头神兽奔驰而过,一下子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他唇角微弯,黑如夜空的凤眸中带着不容错辨的笑意。所以,他的意思是,要在遣散姬妾前得了她的身子,不留遗憾吗?这是什么绝世渣渣?年年简直不敢相信,聂小乙居然是这种人。瞧瞧,他做的是人事吗?书中明明……呸,他在书中那些姬妾可是实打实的,左拥右抱,艳福无边,更不是什么好人。年年怒从心起,也懒得去想他在书中并无娶妻之意,为什么剧情又出岔子这种事,毕竟定北郡王本身就是现实世界中的人,在原剧情中就不存在,定北郡王这边出现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她用力推聂轻寒,试图从他怀中离开。纤细的腰肢却被他的大手牢牢掐住,无法逃脱。年年气苦,杏眼圆睁,恶狠狠地瞪向他。聂轻寒不以为忤,低头亲了亲她眉心,温言抚慰她道:“年年放心,你与旁人不同,我总不会不管你。”混蛋,王八蛋,谁要他这个不要脸的管?她毫不客气,一口咬上他的肩头。他闷哼一声,掐住她纤腰的手蓦地收紧。两人挨得那么近,年年几乎瞬间就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一时怒火更盛,恨不得将他的rou都咬下一块。口中他肩膀处的肌rou却越绷越紧,她压根儿就咬不动。年年气得吐了出来,脑子一热,恶狠狠地抓向了他。他倒抽一口气,浑身都僵住了,声音仿佛从齿缝中挤出:“放手。”年年好不容易拿捏住他的要害,自觉占了上风,怎肯听他的,坚决地道:“不放。”非但不放,还又加了几分力。聂轻寒喘息一声,眼睛都逼红了:这小妮子,是仗着她现在是特殊时期,以为他不能拿她怎么样吗?冷静的牢笼下,汹涌之欲如岩浆奔流,一点点冲击着他的理智。他guntang的手覆上她的,强制带着她的手动作,灼热的呼吸喷向她耳畔,声音又低又哑:“年年这么主动,为夫受宠若惊。”年年目瞪口呆,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天下怎么能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她意识到不对,想要放手逃离,哪里来得及。夜渐深,烛台上的灯火跳动了下,彻底熄灭。幽冷的月光透过半掩的窗扉照入,窗纸上,晃动纠缠的人影终于消失。年年的额角香汗淋漓,朱唇水光盈盈,微微红肿,黑白分明的杏眼泛着泪光,衣衫凌乱地倚在聂轻寒的怀中,只觉后悔,非常后悔。她怎么就一时怒火攻心,又被之前几次逗引他全身而退的经历迷惑,忘了这位是什么人了?聂轻寒的性子外和而内狠,从来就不是任人拿捏、戏弄之辈。现在好了,她非但没能报复到他,自己反而吃亏吃大发了。年年揉着酸痛的手,气得想哭:聂小乙个大混蛋,都准备娶妻了,还这么对她,好不要脸。*翌日风和日丽,西林苑皇家猎场旌旗招展,锣鼓阵列,山谷中央搭了一座巨大的明黄色的帐篷,正是延平帝休憩之所;两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