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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用说吗?不说见着她的时候,就阴阳怪气的,就说因着前些年的那事,他们什么时候好好说话过。张妤好笑道:“世子不是讨厌我,难不成还喜欢我不成。”原本是句笑话,没想到陆谏却未再开口。他遮了眼皮,低垂着眉眼,这幅静默的样子总瞧得人怪怪的,看的张妤心里发毛。而后一个劲的摇头,想甩开这乱七八糟的念头,告诉自己若是陆谏真喜欢她的话,还不如相信毕剔之前做的事,都是喜欢她的表现,来得更容易接受些。后一刻,陆谏突然站了起来,长腿一跨走到了张妤边上。俯身低头:“jiejie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气息清冷,混合着他略微有些低沉的声线,像是特意在蛊惑着什么。他如今已经高出她一个头的距离,这会因为他的动作,张妤甚至些微感觉到了莫名的压迫感,那是男子比女子天生具有威胁的压迫感。耳边温热的气息,混合着清酒的味道,弥漫在鼻尖,像是要将人灌醉了。这些使得张妤心头莫名有些慌乱,她像是这会才发现,当年那个孩子不过她肩高的小孩已经长大了,长成了如此这般具有攻击性的少年。甚至她不敢如此近距离的抬头去看那张比幼年时更灼目的脸,她察觉到这会自己心思有些乱了,这让张妤产生一丝戒备。她往后退了半步,平息自己的气息。“世子今日想必是喝多了,还是先回院子醒酒吧。”张妤低垂着头。然后刚才那半步,像是刺痛了陆谏的眼睛。他攥紧了手,直起了腰,一脚踢开了方才的毛球,嘴上道:“多谢阿姐关心,只是今日瞧阿姐这般欢喜,我心中实在不快,就多饮了几杯罢了。不过阿姐别欢喜的太早,我心中不快,也定不会让阿姐所愿的。”阿八狂奔着叼回了陆谏踢走的毛球,噗嗤噗嗤的跑回来了。嘴里咬着球的阿八用球顶着陆谏攥紧的手,似是要让他再扔一次。陆谏抬了手,却不是去拿阿八手嘴里的球,而是动手拔下了张妤头上那根碍眼的簪子:“这东西,看着碍眼,我就替阿姐先收着了。”说完气冲冲的回了院子,只留下原地还叼着毛球的阿八,摇着尾巴。待阿八看了一眼只剩自己和张妤在外头时,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跟着跑进了院子。张妤松了口气。她倒没怎么生气,那簪子是顾经知的,刚才她一直忘了摘,这会被陆谏拿去也好,不然等会她也是要扔的。只是刚才自己的不对劲惹她心烦,思来想去,她觉得还是由于陆谏那张脸太招惑的缘故,想必随便哪个姑娘处于她之前的状况,都稳不住心神的。回院子后的张妤,心思已经定了不少。忆起陆谏的话,又招了采禾过来问话:“之前吩咐你的事,都安排妥当了?”采禾点了点头:“姑娘放心,都照您的吩咐做了,柳如玉跟顾公子偶遇的事,已经都安排下去,还有,顾公子身边也已经有三个小厮看着了。”张妤嗯了声,不过还是不安道:“记得,小心点,不要被人发现了。”采禾点头。张妤随后又嘱咐了几句,才让采禾下去。她在几日前,就吩咐了了采禾,不光派人看着顾经知,以后有什么一举一动通报给她。还有的就是,安排他和柳如玉相见的事。前世,柳如玉费劲了心思,与顾经知偶遇了数次,就是为了与顾经知产生交集。这世她不光不阻碍,还帮他们牵上线,她就不信,凭顾经知那性子,美人盛邀之下,还能不下套。柳玉如被人整个装进麻袋的时候,慌乱不已。而后她就被打晕了。打晕前,心头只有一个念头,绑她的人到底是谁,竟敢白日里,在京城撒野。等醒过来,柳玉如发现自己躺在地毯上。地毯绵软细密,不是普通人家用的起的,绑她的人怕是位大人物。柳玉如顿时心里更加慌了,她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还是自己那整日里喝酒打人的死鬼得罪了什么人,才会如此。她有些担忧,自己那泼皮赖猴的丈夫,到底会不会拿钱赎自己。拿下她布袋的人松开了她嘴里的布条,不过没有解开她蒙住眼睛的布条。随后,前方传来一个声音:“你就是柳玉如?”这应当是个少年的声音,听这语气,少年应当身份尊贵,不然的话也不会这般有气势。柳玉如有些纠结自己到底该不该应,旁边解开她头套的的人离开前警告道:“月月小心回答,不然我怕你闪了自己的舌头。”关门声响起,房内似乎只剩下她跟那少年。如今自己成了砧板上的鱼,柳玉如不敢起别的心思,急忙应声:“妾身正是柳玉如。”这少年既有能力捆了自己,自然是有能力杀自己的。“眼光还真不怎么样。”少年似是低声嘲讽了一句。柳玉如没听到,只觉得他在嘀咕些什么,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因为视线受阻,以至于她的听觉十分敏锐。少年的声线偏低,说话时不高不低,有来自上位者长期的威严,也有独属于少年身上矜贵气势。她今日穿了身薄软的衣饰,方才挣扎了番,她感觉自己肩上的外衫似是有些滑落了,但她没觉得羞怯,反倒动了动手臂,想让那衣衫滑落的更下去些。她知道自己长的不如那般美貌,但是她对自己的身材却非常自信。尤其是自己那身如玉的肌肤,真真是应了自己的这个名字。她心底暗想,若是这少年因此看上她,也是好的。柳玉如掐着嗓子,柔声道:“公子,可是玉如说错了什么?”柳玉如不知道的是,此刻对面的人并未看她,于是她这一番姿态,完全白费了力气。此刻的少年,正冷眼瞧着手里的那根簪子。“柳玉如,家住长柳街,生父柳升行,生母不详。于顺德十七年庚历十三嫁与王勇为妻,初始夫妻情深,王勇从商也略有薄产,但其后王勇生意败落,此后沾染上赌性,嗜酒沉迷,对其妻不是拳脚相加,便是蛮力辱骂,我说的可有错。”柳玉如僵住了身子:“公子说这些,可是何意?”“我若是说,而今我有个法子能让你摆脱你那嗜酒的夫君,你可想要?”少年那些话,就像是把钩子,将她心里头的想法全都钩了出来。话一入耳,柳玉如就愣住了。方才那点小心思全都收了起来,半开玩笑道:“大人您说笑了,奴什么时候要离开夫君了,若是被夫君知道了,奴可就没命了,大人您可莫诓我。”年轻嗤了声,继续道:“顺德二十二年庚历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