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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去,我正担心是为什么呢。”“都察院?”曹亦寒的双眸睁大,此刻笑容才退去了:“小西、就是姑父的那个……”他毕竟是大家公子,那个“外室之子”却说不出口。沈柔之点点头,认真地说:“我想、表哥你在京城中认识的人多,不知能不能打听打听,小西到底怎么样了?”事关都察院这种机要之地,曹亦寒这种世家公子也忍不住皱眉,虽然他在京内认识的人不少,但他年纪尚不大,又不是官场上人,相识的也不过是些世家子弟……可是他又不想在沈柔之跟前折了面子,当下便道:“既然表妹说了,我当然要替你想法子。放心,我会拜托人去打听的。”“多谢表哥!”沈柔之大喜,这才露出了笑容。她这一笑,就连原先阴测测的天色都好像瞬间晴了几分。曹亦寒心头荡漾,忍不住走前了一步:“meimei,你……”柔之见他直直地看着自己,正觉着不大对头,就听到沈奥的声音道:“长姐!”忙转头,却见是沈奥牵着如如的手走了来。如如远远地看看她,又看看曹亦寒,忽然撒开沈奥的手向着她跑过来,到了跟前,便张手抱住了她的腿。就在柔之想方设法之时,都察院中,谢西暝终于跟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男人见了面。此时的谢西暝还不知道,跟徐麒臣的这一次正式会面意味着什么。他们两个都捏着一张底牌,但同时他们两人又都隐隐地意识到对方手中拿着的是什么牌。所以接下来要怎么走,是王不见王,还是玉石俱焚,没有人知道。第34章虽然沈柔之cao心谢西暝的安危,不惜找曹亦寒帮忙,但对于当局者的谢西暝而言,他当然不担心杀人的罪名,跟那件小事相比,他要见的徐麒臣才是重中之重。昨晚上定远王府那么一闹,有了小扬王罗枢出面,定远王谢礼思量半宿,已经有了主意。王妃因知道他把谢西暝放走了,自然不依不饶,谢礼给她闹得头疼,忍无可忍地一拍桌子,喝道:“别叫了,你是不是想整个王府都给你那个宝贝兄弟陪葬?”王妃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她自个儿撒泼太过,于是便含泪带委屈地说道:“我哪里有这个意思,只是王爷说了要给我兄弟报仇的……怎么就又放了他呢?”定远王道:“我不放能行吗?小扬王亲自来了,我要不给他这个面子,明儿皇上跟皇后就得找我。”“小扬王有这么大本事吗?”王妃还以为是定远王怕了罗枢。谢礼道:“呸!那也不过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我怕他个什么?我怕的是咱们理屈、丢人在先!”“什么?这、王爷是什么意思?”谢礼咬牙切齿,先挥手叫侍从们都退下了,才握紧王妃的手腕道:“我问你,你那个兄弟平日里拈花惹草的也就罢了,为什么这么狗胆包天地对着罗枢下手?真他娘的是属畜生的,脑子都长在了XX上……要不是小西杀了他,小扬王就要闹出来,你说是你扛着还是我扛着?老子什么都可以扛!但觉不能背着那种龌龊的罪名,想想就恶心!”王妃吓得脸色也变了:“什么、什么……”“你如今还不给我乖乖的?再闹就把你扔出去!”定远王怒道。定远王说的粗俗而直白,王妃本是明白的,可又不敢信:“王爷?这、这不是真的吧……是不是他编出来的?”“编出来的?亏你想得出来!他再怎么样也是个小王爷,是个男人,这种龌龊腌臜的事情,要不是真的他会编出来?你当他是什么人?”谢礼且说且用力将王妃的手腕甩开。王妃往旁边一退,的确,她那位兄弟平日里逛青楼,养娈童,家里也有好几个姬妾还不够,她是知道的,只是惯着罢了。偏偏小扬王生得清秀如处子,加上年纪不大,也许那混账东西色迷心窍昏了头也是有的。一念至此,她忍不住心都凉了。定远王不理她,只说道:“事到如今,就不必提以前了,只是小西杀人的事情传遍了京城乃至天下,若不想法儿解决了这件事,惹急了罗枢再掀出来,倒霉的还是王府!”王妃到了这个地步终于不敢再挑拨了,只小心翼翼地看着定远王:“那、那现在该怎么做?”谢礼说道:“当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少不得……咱们低个头吧。”当下就同王妃商议了几乎通宵,次日一大早,谢礼先派人往扬王府走了一趟,又即刻收拾同王妃进宫面圣。王妃跪地,声泪俱下,说起当日王府血案,其实并不是谢西暝所为,其实是自己兄弟喝醉了酒,不小心跌倒在山子石上撞破头而死,自己当时因跟恼恨谢西暝向来轻视自己,加上当时谢西暝恰好路过,急怒攻心之下,认定了是他下的手。定远王也说道:“臣当时也是听信了她的话,以为是西暝杀人,所以才打了他,谁知那孩子年纪虽小气性很大,他见我不相信他,就放了火逃走了。昨儿无意中知道他回了京,便把他叫到王府,毒打了一顿……是扬王及时赶到说了实情,臣逼问这妇人,她才终于承认并不是亲眼看见了犬子杀人,这一切不过是个误会。”皇帝听完两人所说,皱眉道:“当初你命人追杀你儿子,朕就觉着你做的太过,就算真的杀人,也要把他带回来问明白了再处置,何必急着要杀?要是有个误会,却先害了他的命却是无法挽回了,现在看来,果然给朕料中了。”定远王道:“臣也不知竟是这样,是利令智昏的听信了妇人之言,如今弄的儿子也不肯认我了,口口声声地要跟臣恩断义绝,宁肯去认别人当爹呢。”皇帝道:“父子无隔夜之仇,只怕是那孩子的赌气的话,你好好说说就是了。”定远王叹道:“皇上不知道,西暝年纪虽不大,性子却很倔强,先前的追杀害得他几次性命一线,加上昨晚上差点打死他,他已经恨上了我,昨儿头也不回地跟着沈承恩走了。”“胡说,再怎么样也是你儿子,骨血亲情是打不断的。”“臣虽然也有些后悔,只是从没有爹给儿子低头的道理,所以也任由他自生自灭吧。何况当初事发,他居然不好好解释还放火,就算我有错,他这样岂不是火上浇油?”“你的脾气怎么还是这么急躁?”皇帝笑了笑,又道:“你刚才说的沈承恩,是不是先前进京述职、如今在顺天府任通判的?”“正是那人。”定远王皱眉,“他倒是胆大包天,居然敢收留那个孽子!我质问他,他说什么……觉着谢西暝不是个穷凶极恶的,所以大胆收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