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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生比一比!”说罢,也立即跟了上去。后面一行护卫赶忙催马往前走,无奈他们的马与这两匹良驹相比,脚力不足,只能看着满道尘土面面相觑。杨岑眼下心情很不好,特别不好,非常不好!他尽心尽力策划这么久,结果计划就这么轻易地土崩瓦解了。若是家里老太爷还在,那自然难上加难,但眼下当家的该是母亲,一旦母亲动了心思,父亲从来不反对。谁知棋差一招,他实在没想到,这个赵府,连给阿窈捏造的新身份都不用些心,一个举人就打发了!哪怕是个小官,母亲也不会如此犹豫,父亲也不会断然拒绝。他眼下甚至连骂赵府的心情也没有了,下一步应该怎么走,他毫无头绪。甚至在最绝望的时候,他有想过,直接带着阿窈走,天涯海角,还没有他们俩人立足的地方吗?或是在师父曾说过的极南之地,有四季春暖花开,碧海苍茫,或是在极北之地,看大雪飘飘,山峦沉默。只是这么想着,就让人热血沸腾,他几乎忍不住冲动,一下子跳起来,远走高飞,自在逍遥。但是他站起来片刻,终究又坐下了。好像远处开着一大片艳丽的罂粟花,妖娆而又招人向往,他却终究带着一层层羁绊,牢牢钉在地上。有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又有人说大丈夫何患无妻。一人说情字空蹉跎。又有人说情到深处转成空。他放不开,丢弃不得,却又给不了承诺。再想起数年前他说下的豪言壮语:“我与别人不一样,我的婚事我自己能做主。”做不得主,他终究是做不得主!谢长亭与他赛马赛了一会儿,就感觉杨岑的状态不大对头。索性跟杨岑约个彩头,两人比上两场。“若是你赢了,我家里新得的那匹小马驹就送给你了!”谢长亭说的小马驹正是杨岑眼馋了许久的,是纯种的西域马,年纪又小,更好认主。绕是杨岑心灰意冷,也不由得一暖,他勉强一笑:“若是我输了,可没这么难得的回你!”“你要是真输了,我也不你的礼,别做出一副长吁短叹的样子来,酸秀才一样,看得人心堵!”跑马是他们两人从小常做的事情,但自从两人年纪都渐渐大了,杨岑生病,守孝,一件事连着一件,谢长亭自又结了亲,就像上了笼头的马,许久没这么畅快过,索性今天正好赛个痛快。这片马场方圆不甚大,附近就是一片低矮树丛,不到一会儿,谢长亭占了先,他心中得意,回头道:“这几年不见,你可连我都不如了!”他这话倒激起了杨岑的好胜之心,待他也使出了全套本事,这比赛才好看一些。护卫这会儿早就跟了过来,见两人正比得上瘾,也不在意,都在附近三三两两坐着,时不时喝彩一声,却像是看了一场表演。耳边尽是风声,太阳仍然炙烈,等再转过一个弯,杨岑终于越过了谢长亭,又一次争先。正在此时,正坐在远处的护卫们忽然一阵喧哗,可惜隔得远,只能听到一两个词,仔细辨一辨,有人在叫大爷。杨岑下意识回头看,却见本该拐了弯的谢长亭直直往树林子里面去。杨谢长亭的马从小骑到大,不说出神入化,却也不是平庸之辈,谢杨岑本不相信他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还以为他另有打算。就是这么一犹豫,白马就驮着谢长亭进了小树林。“停!停,谢长亭,你疯了!”杨岑连忙喊他。就在这时,那马忽然仰头嘶鸣,瞬间加速,像疯了一般猛冲进去,瞬间就失了踪影。杨岑立刻变了脸色,他不及多说,立刻打马紧跟上去。如果只是进了林子,也没什么,但是眼下这匹马定时伤到了哪里,才会如此癫狂,不管是撞上了东西,还是谢长亭摔下马来,都是九死一生。这处林子并不高,杨岑伏倒在马背,树枝子划过去,没过一会儿就添了一身伤痕。谢长亭的马全凭本身横冲直撞,走得毫无章法,但一路过来伏倒的灌木草丛,也能寻觅到他的痕迹。杨岑没一会儿就看到了这一人一马,谢长亭使出全身力气,牙关紧咬,扣着马缰的指节已经发白,竭力想要控制住疯马的去向,终于把它的去势滞上一滞。谢长亭松了一口气,正是这一松劲,让这匹马瞬息脱离了掌控,离弦之箭一般直直向一个方向狂奔。之后的事,好像就发生在一息之间,谢长亭还没来得及思考,这棵树离他越来越近,他还没放弃希望,整个身子往后仰,希望还能有一线生机。下一瞬,寒光闪过,马头扬起一个弧度,血四处喷溅开,喷了谢长亭满头满脸,马腿依然向前固执地奔跑,但后继无力,去势渐缓。谢长亭猛然清醒过来,便趁着这个机会,在这匹马身撞到树上之前,把自己甩了出去。草丛厚密,他抱头转了一会儿,终于得以停下来,动动手,动动脚,除了右脚钻心地疼,竟没有其他地方伤筋动骨。他凭着一只脚站起来,跳了一会儿,正看到自己爱护久了的马死状凄惨,头与身子已经分开,鲜血淋漓满地,青草和泥土的香味也遮不住的血腥味,杨岑的马正围着一个人打转,不时地拱一拱他。明明已经好些了,谢长亭却好似立不住脚一般,天旋地转。那躺在地上,生息全无的人,怎么像是杨岑呢?“孽子!跪下!给你崔姨磕头!”还没养好伤,全身青紫的谢长亭全身捆着荆条,被长公主一脚踹倒,神情恍惚,摇摇欲坠。长公主面色冷硬,霜雪凝眸,崔氏却坐在杨岑床边,置若罔闻。她按照大夫的叮嘱,一遍遍给高烧不退的杨岑擦拭头,脸,却半点不敢动他的身上。那两截断了的肋骨经大夫复位,千叮咛万嘱咐,让半点不许动。但是伤了的脏腑,却只能慢慢调养,御医满面为难,开了吊命的方子,要喂却喂不下去,只能拿着银匙子撬开齿缝,每喂舀一口就在崔氏的心口剜上一刀。要在以往,丫鬟早就出言提醒了,眼下却像瞎了聋了一般,只是缩着脖子提水打水,跪下来举着面盆让崔氏拧帕子,半点不敢吭声。长公主却也不发话,就让谢长亭一直跪着。旁边的杨二夫人看不下去,悄悄上前对长公主说:“嫂子自从岑哥儿病着,什么人都不理,只是扑在他身上。原本也不是谢将军的错,自己也还伤着呢,长公主还是先让将军去歇着,等好些再来罢。”长公主淡淡地看他一眼,嘴唇微抿,看着更冷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