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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禾。”姜父直接喝出声,“你过来。”姜禾绿心跳差点被吓没了。时妄也停住脚步。她顾不上那么多,让他先过去看他大伯,她陪父亲说几句话。别人家的事情,时妄插不上嘴,也没什么兴趣,单手抄兜,耸了耸肩继续往前走。只不过,他好奇心强,走进电梯的时候,他看见那个身穿病服的中老年男子,举起手里的拐棍,直接挥在姜禾绿的身上。电梯门合上后,他想退出去都迟了。到底是小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以为是他们父女两个发生一点矛盾,并没有往自己身上想。时妄对看望大伯这件事,并不是很上心,因为对方对他不熟,态度也一般,到达最近的楼层后,他下意识地想重回电梯,去一楼看看姜禾绿什么情况。“快点,把他抓起来!”“所有人请走开,不要靠近这个病人!”“护士?镇定剂——”因为医生的呼喊,人群中发生一阵躁动,很多人听到声音后的第一个反应是躲避,却不知往哪个方向躲,左左右右地分不清,反而更显得凌乱。时妄看见一个把病服穿得如同国际男模的男人横冲直撞而来,他经过的地方,医疗器械都被推倒,不少人被他的样子吓出尖叫声。再看这人的脸庞,是大伯,时参。俊美面庞近乎完美,却也惨白得刚从地狱里爬出来一样,唇角血迹斑斑,眼眸发红,此时正处于发病的状态。他直冲电梯,在门关上的最后一刻,进去了,然后让时妄关门,按下一楼。“快点——”时参声色冷得过分,“不然我弄死你。”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其他人都被吓得出去了。时妄没有多想,还是按了电梯。和他共处的几秒时间,如同过了一个世纪。这个人黑暗,嗜血,可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令人敢正眼的地方,但是时妄,却没有害怕,所剩下的,反而是厌恶。和厌恶这个世界一样地厌恶他。电梯抵达二楼。时参走出去。他知道有人在一楼堵他,所以,二楼最安全。当然,可能还会被带到房间里困起来。不过,他只想要短暂的自由。时参往前走了几步。他的眼前,有一名医护人员经过。女的。白大褂,白板鞋,黑框眼镜,冷艳的一张脸,神色比他还要淡漠,不同于其他要抓他的人,她的眼里,压根没有看他。一只别在胸前的笔掉落在地。咣当一声。女医生蹲下来去捡的时候,发现,笔尖的另一头,还有男人的手,以及,一个哑到极致的声音。“别走。”-时妄在一楼等了很久,才等到姜禾绿下来。想到她后背挨了老父亲的一棍子,他看她的目光带有异样,表达得不太明显的同情,问道:“你没事吧。”姜禾绿摇头。除了腰有点疼,其他地方问题不大。她第一次看见父亲发这么大的火,别说别人,她都吓坏了。怎么也想不到,狗血的情节到自己身上,居然男女倒置,她变成了那个把男人给强了,本应该对他负责,却遭到家里反对的一方。带时妄来住院部,还被姜父看见,这是完全出乎她意料的。她没有撒谎解释时妄的身份,也没向父亲保证,自己以后绝对不会做后妈,只是挨着父亲的打,默默掉几颗眼泪。姜父到底是疼女儿的,没有真打下去,但是教训的话,一点都没少说。而姜禾绿,已经到了油盐不进的境界。她只说,事情可能并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挨打了?”回去的路上,姜禾绿突然想到什么。“我看到了。”时妄老实回答,“你爸看到我之后,眼神都不好了,然后用棍子打你。”“这个……”“他为什么打你?”“嗯,因为一点小事。”“因为你想给我做后妈?”“……”姜禾绿翻了个白眼,“我都说了我不想。”“其实你爸说的没错,我爸要是知道我以后娶一个带孩子的女的,肯定也会打断我的腿。”“你要是再这么皮下去,没准不用等到那天你的腿就没了。”“……”一路沉闷。早熟的孩子,懂的事情太多,终归还是不好。时妄甚至开始愁苦地认为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家出走去成全他们。而姜禾绿在想自己到底该拿艹男人这件事怎么办。路上,时妄接到时怀见的电话,让他们去商厦附近的一家餐厅吃饭,他订了位子。到了目的地后,姜禾绿束手束脚的,有些不太敢面对男人。他肯定是生气了。他都没给她打电话。算了。既然来这里吃饭,估计是要好好探讨昨晚的事情,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要过一家三口的生活。姜禾绿走到最前面,把身后的男人当做小娇夫,给他开路。然后……成功带偏了。被时怀见叫回来后,她摸了摸鼻子,尴尬地不敢再动。吃饭之前,时妄去了趟洗手间。偌大的包厢,只留他们两个人。姜禾绿给于诗发了条信息。【如果有天你发现你喝醉后把你男神给搞了后,你会怎么办?】于诗:【我怀疑你在嘲笑我。】姜禾绿:【……是我。】于诗:【你搞了谁?沈西成?】姜禾绿:【时怀见。】于诗:【卧槽,你搞了两个?一次性的?】姜禾绿:【一个。】于诗:【然后呢?他拎上裤子走人了?】姜禾绿:【不知道……我喝醉了……早上他才说我把他强了。】【你强了几次?】【一次吧?】【你好弱鸡,怎么就一次?】【可能是他不太行吧。】【你为什么连带孩子的男人都不放过。】【……别笑我了,他现在不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哄。】【你要是喜欢他的话,怎么哄都行。】这不废话。问题是,她不喜欢他,昨晚是个意外。不对……姜禾绿摸了摸现在还泛着疼痛的后背,实在说不好,自己对他是什么感情,要是真那么抗拒做后妈的话,她也不至于挨老爹的打,而是和姜父站在同一战线上。合上手机,姜禾绿慢慢地喝水,时不时用眼神偷瞄着时怀见。他一直未出声,到现在还生气。“那个……”姜禾绿小心翼翼出声,“我能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