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过往

    和唐佳约了会，又喝了下午茶。

    等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裴毓还未回来。莫奈换了衣服，窝在罗汉床上翻QQ消息。自从收了钱就没动静的X居然给她留了言

    准确地说，是给她发送了一个文件夹。

    X十分高冷，没有任何的说明，只有这么一个文件夹。尾款什么的也没有说怎么给，难道是不想要尾款了？

    她接收了文件夹，没有立马点开，而是放下了手机侧躺着看外面的风景。

    已经深秋了，京城四季分明，外面的枣树果子收了一些，剩下一些没收的已经红了，挂满了树枝。

    远处，蓝天白云，被下午的阳光照得分外耀眼。

    托产业转移和科技进步的福，这些年，京城的环境早就摆脱了污染，雾霾天这样的景象好像从这座几亿人的大都市里消失了。

    要不是网络上留下了大量的历史证据，她几乎就要以为这座城市从来就是这么美丽干净，天朗气清。

    可大国的权利中心，又怎会真的那么干净，人和人之间的竞争、倾轧，应该再没有哪个地方比得上这座城。

    其实，也并不是这样。最起码，在这座城里，她还未来得及体验这样的肮脏。倒是那本来就没有污染的美丽小城……

    她的故乡啊~

    比起这座城，更像是人间地狱。

    她单手枕在脑侧，另一只手环抱着自己，在腰腹处捏成了拳头，双膝蜷缩着，如同婴孩蜷缩在母亲的怀里般，将自己抱紧。

    脑海中闪过的杂乱的念头，叫人心烦意乱。

    X动作迅速，已经将她需要的资料调查清楚，此刻就在她的手机里。只要拿起手机，轻轻一点，就能看到那些“故人”的近况。

    这是她以前想过无数次，要了解的东西。

    这些年，她进步很大。已经摆脱了自己贫苦的出身，顺利跻身中产阶级。要是回到老家那个五六线小城市，她也能衣锦还乡了。

    那些故人，欠她的那些债，也该还了吧？

    可此刻，她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胆怯，就像是自己好像还是那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只能任由风雨打在她的身上。

    那些年，世上所有的恶行，似乎都是为了降临到她身上而生的。要不是后来努力挣扎……要不是……

    罢了，总是要算的。她没有那么大度的，如果不报仇的话，她这条残破的命留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轻轻叹了口气，捞起手机，打开聊天软件，视线又在那个接收成功的文件夹上略过。美丽的眉头轻蹙，刚刚理顺的思绪又开始杂乱了起来。

    外面天朗气清，蓝天白云。可那蓝的天，白的云后面，像是藏着什么巨兽，随时要压下来扯碎她。她更紧地环抱住自己，只觉得身体的热量一点点丧失，脑中一会儿闪过爸妈的脸，一会儿闪过谁的手。

    那手拿着乌木做的戒尺，一下下打在她赤裸的身躯上。

    ……

    “在看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莫奈有些茫然地转过头去，看见了男人俊美的脸。

    “什么？”

    裴毓走近，瞥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只看到漆黑一片。她的眸子有些微红，带着罕见的脆弱和茫然。

    他盖住她的眸子，又说：“佣人说你回来就躺在这里，还哭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他说着，视线再次扫过她的手机。

    莫奈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手机，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刷些小视频什么的。你怎么这么早……”

    她刚想说他这么早就下班了，却看见屋子里已经开了灯。她转头往外看去，这才发现，原来天已经黑了。

    裴毓没有再追问，他坐在罗汉床边，拉过她的手捏了捏：“怎么也不盖被子，手这么冰。”

    他抓着她捏着手机的小手，将她的手机拿开，又将那空了的手放进自己的怀中，搂着她的腰肢将她抱起来：“去泡个热水澡再吃饭。”

    男人的胸腔宽广温热，隔着一层衣物贴在她的手背上，因为说话，有些微震动。莫奈抬头，看到了他完美的下颌线。

    一股说不清的软弱突然袭来。她有些贪念这片刻的暖。被冷落的手，搂住了他的颈，她难得显露出了柔弱的样子，将脑袋深埋在他的脖颈处。

    男人把她放在洗手台上，转身去放水，不一会儿便有缭绕的水雾升腾。他又走回来，温柔地解她的衣扣。

    白皙的肌肤一点点露出，男人的喘息声渐渐粗重。他顿了顿，看了眼她艳丽又柔弱的脸，沉默地将她的衣服都褪去。

    温热的水包裹住女人凝脂般的肌肤，男人的手撩起放了玫瑰精油和花瓣的水淋到她的肩头，开始细细地为她清洗起来。

    女人身段曼妙，处处勾人。他的喉结上下滑动，越见激烈。是想要占有的，从第一次两个人有了亲密关系后，他便对她有了浓重的欲念。

    可今日，却并不是好时机，女人明显情绪不对，有些呆滞，他想要她，可对她也并不仅仅只有性欲。他少年老成，智商奇高，过人的家世叫他有了肆意的资本，却也难免叫他染上傲慢的本性。

    体贴和温柔，是他过往从不需要具备的品质。可他难得的体贴和温柔，似乎并没有传递给她。

    她的胳膊缠绕在他的脖子上，抬起花儿似的脸盘来亲他，带着些微妙的卑微和讨好。

    裴毓躲了几躲，抓着她的肩膀，看着她微红的眼说：“莫奈，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莫奈眨了眨眼，似乎并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又凑着脸来亲他。她的小手被水温驱散了寒意，温温软软地搭在他的手背上。

    然后抓着他的手滑到了自己的胸脯上，她顿了顿，眼中闪烁着惧怕的泪光，颤巍巍地说：“给你摸……”

    似乎是怕他不相信，又抖着嗓子强调道：“我想的，我……湿了。”

    手心下女人的胸嫩得如同一块水豆腐，滑腻腻的一片。嫩豆腐顶端红梅绽放，硌在他的掌心里，搔得人心发痒。

    裴毓动了动手指，忍耐再三，还是没克制住自己的欲望，顺着女人的手劲揉捏几把。这腻滑的胸啊，就是叫人沉沦的罪首之一。

    他终于不再忍耐，既然她也想要，那或许一场激烈的性爱，正好可以消散某些负面的情绪。他不知道如何哄人，但是或许只有情绪平复，才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揉着这枚胸，单手去解自己的皮带，解到一半，却听到她嘴里又嘟囔出了一句什么话。

    他没有听清，不确定地去看她的脸，却见她已经泪流满面，嘴里近乎无声地说着话。他仔细观察，终于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

    一股凉意兜头罩下，裴毓扣上了已经解开的皮带，一把将她从水里捞出来，裹着浴巾抱着往外走。

    怀里的女人浑身颤抖，如同一朵焉了的花儿般躲在他的怀里流泪。她的泪无声无息，嘴里冒出七零八落的话语叫人心碎。

    她说：“老师，我错了，你摸，我不说……你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