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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狗而已。” 向晞和语气随意，双手环胸站在一旁，垂眼看着蹲在地上的两人。 舒书知道她想收养小狗，但就是不愿遂了她的意。她说：“好哦。”眼神却没看向向晞和，伸出手掌轻抚住小狗的脑袋。 “你就是我的小狗咯。”舒书笑眼眯眯，“你身上这么多刺球，那就叫你‘刺球’吧。” 她端起小狗起身，喊发小给她开车门，全程没有给向晞和一个眼神。 “哼，谁惜得养只土狗。” 听着身后略带着些怒意的声音，“噔噔”的脚步声由近及远。舒书忍着笑意关了车门，想着这小孩真好逗。 她带着小狗先回了酒店，问前台要了把剪刀。 刺球缠绕着狗狗的毛发，摘不下来。她将狗毛剪得参差不齐，狗却乖乖待在她的膝盖上。 等她一放手，小狗就跳下去，在房间里撒欢乱跑。 舒书怕它跳上床，只好将它关在了小院中。想在小院中泡温泉，就得忍受一只精力旺盛的小狗围着温泉四周转圈嗷嗷狂吠。 舒书换洗，吃完东西，又找后厨要了点rou糜喂狗。 折腾完，已是傍晚。墨色侵袭天空，一点点吞没夕阳余晖。 她换了泳衣，去酒店后方的温泉池泡汤。 池子各有不同，或是建筑，或是草木遮挡，均具有一定隐蔽性。 舒书选了个偏僻的小池，形状是扇环，水很清澈。周围环着茂密斑竹，入口是个迂回的仿古廊。若不踏入，很难看清此间情形。 她入汤浸泡，热水缓和四肢，脑袋放空。 四周安静，只剩虫鸣。 日落也带走了温度，山谷里气温低，温差和市区简直像隔着一层屏障。 她舒缓到昏昏欲睡，忽然又好像听到了脚步声。没过胸前的水漾了一层层涟漪过来——有人入了汤。 她倏然睁开双眼，看到来人身形，松了口气。 冤家路窄。 她盯着来人，对方一件黑色泳衣，剪裁很有特色。只有一边肩带，顺着往下是一个大斜领。一边酥胸被紧紧包裹，另一边却漏了大半，呼之欲出。 腰侧是挖空设计，后背可能也是大片留白。 天色昏暗，只有几盏昏黄射灯。水汽缭绕，绕着她匀称的双腿打旋儿，往上攀伸至腰部，最后在那黑色紧箍的柔软白团上结成水珠。 她是阿芙洛狄忒，她是性欲女神。 池水淹没她的小腿，她在舒书的注视下，坦然坐下。 舒书在随她动作而晃动的那半团乳白上失魂，而后又猛然惊醒。 自己的分体式运动泳衣，像是误入浴汤的网球运动员，瞬间缺乏两分性感和精致。 她死盯着向晞和的脸，避免自己的视线游移到不好的位置。 换了向晞和来看，却是从一入汤到坐下，对面女人脸色几经变换，眼神从震惊羡慕再到此刻的嫉恨。 她不屑一笑，想着女人刚刚落在自己胸上的视线，理了理胸前一侧的泳衣。衣服的设计略微有些不足，腰腹松紧合适，但胸前太过紧勒。 虽然觉得奇怪，也不太喜欢对面这个女人，但是向晞和却觉得她莫名熟悉，也让人莫名想靠近。 当然，两人共浴一汤，也纯属巧合。再说，也没有明文规定，谁先来，汤池就是谁的。 不知道哪里传来一阵舒缓轻柔的音乐，舒书一头黑线，转过视线搜寻音源，却更是无语。 小射灯旁边一个棕色小蘑菇，是伪装的音响，声音就是从那发出的。 再转头，坐在对面的女人不知何时挪到了她身边，直盯着她。 虽是对她的突然出现见惯不怪，却还是被吓了一跳。 “你能不能别总是悄无声息地出现？” “抱歉。” 她陈恳的道歉倒是弄得舒书一时失了言，她顿了顿，然后绕开话题，问：“有什么事？” “小狗呢？” 只是问个小狗也不必凑这么近，舒书感觉自己手臂隐约碰到些柔软。 她挪着屁股往后移了些，“关酒店房间里了。” “你怎么养它？”向晞和追问她，也顺势更贴近了些。 舒书又往后挪了挪，“跟养别的狗一样养。” “你们家好像有个花园？”向晞和也随之挪动，甚至以为舒书是在逃避自己的问题，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动弹。 救命，舒书心里哀嚎，此刻手臂真的贴上那柔软，在水中相处的肌肤更是温软滑腻。 她一边暗爽，一边痛哭。 想挣扎却被拽得更紧，满脑子被黄色废料充斥。人家是直女，可能不在乎，但她自己不是啊，她也喜欢女人啊！ 动不了索性不动，奋力摆脱无用想法，专心思考自己养的狗会不会将她“mama”精心打理那一院子的花草糟蹋。毕竟在她家，所有生物和非生物的地位排名都在她前面。 “嗯，确实值得思考。”她一边用郑重的语气说话，一边试图伸手将女人的手拉下来。 “那你怎么养？”似乎对她的回答不太满意，舒书的手臂感受来自五指收束产生的剧烈压强。 女人，你最好别太嚣张！ 舒书扯出一丝笑容，尝试用好心态去分解这种生理疼痛。向晞和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抓得有多疼？ “你问问题都喜欢这样抓着别人的手吗？” “你回答我。” 舒书另一只手撑着岩壁，曲起腿蹬着池底用力后撤。 当然也没能挣脱开，反而带着抓她的女人一起倒进了池水中。 “唔...唔...” 谁也没想到突发情况，两人各呛了水。 舒书被向晞和压在身下，危机来临也是凭借身体本能反应挣扎。她胡乱之中扯到了什么东西，自己起身又捞着向晞和起身。 拂去脸上的水一看，向晞和头发湿透，余惊未褪。鬓边贴着几缕发丝，未施粉黛，几分嗔怒几分娇艳。 舒书看得忘神，呼吸都错了两息。 视线偶然向下一瞥，更是惊住。 刚刚慌忙拽了什么东西，竟是向晞和的泳衣！ 她这一拽，本来呼之欲出的一半，此刻正以全貌展现。 “啊——”的一声截然而止，舒书捂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