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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工作室定制了喜服,今天是约定期限。”“喜服?”容悄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不会吧,礼臻也会玩浪漫给惊喜了?两个月前那跟戒指是差不多时间买的吧,没道理戒指就这么大喇喇地让自己去挑,却在几件衣服上整什么惊喜啊。而且一直形影不离的,礼臻到底是什么时候去定制的?不会是骗子吧。“你等一下。”容悄嘀咕着回屋,却在玄关处正好碰见洗了手出来的傅礼臻,忙问:“外面那个什么喜服,是你定的么?”傅礼臻点头,拉着她一起出去:“校长打电话给我,然后我让他联系的。”“F大校长?”容悄对他的这个电话有印象,因为校长打电话过来要谈的好像是和傅礼臻的画廊合作教学的事情,她懒得听就自己回去玩电脑了,没想到礼臻后来还说了这件事。“为什么会让校长帮忙做这件事,经纪人呢?”傅礼臻摇头:“mama知道了,她会干涉的。”容悄一想也对,林玉就是那种大包大揽的性格,她一定会自己去组织安排一切的,到时候礼臻和她意见相悖,可能又要吵架。所以其实礼臻没有刻意隐瞒自己,只是自己没问,他也没提而已。容悄偷偷松了一口气。吓死了,要是礼臻忽然变得会给人惊喜,她就得怀疑壳子里是不是换人了。打开门,木帛工作室的人把几个盒子送至玄关,就非常迅速地离开了。是缎面的盒子,红底黑纹,光看着外头就是一阵阵的尊贵华丽。容悄隐隐找回了些当年洗脚丫鬟都有两个的奢侈感。抱到卧室里,容悄坐在地毯上,看着一边的傅礼臻,期待问:“可以打开吗?”不过尺寸不会不合适吧,定制的衣裳不量尺寸的吗?她小心地打开盖子,第一眼就愣住了。红底金绣线,白边祥云纹。这样的形制,这样的颜色,都与她当年的公主朝服相仿。她打开另外一个盒子。翠华天凤冠。简直一模一样。傅礼臻蹲下身,捧起那顶凤冠:“他们改过了。”不如从前精致。容悄把盖子扔到一边,声音发抖。“你想起来了,还是梦见了?”“想起来了。”傅礼臻小心地把凤冠放回去,没有任何隐瞒。问他为什么不想说没有必要,因为除非疑问,他本来就不是会主动开口的人。容悄把最后两个盒子也开了,一个分两层,放的是两双软靴,还有一个放的自然是男式喜服,她拿起来看了一下,有点像礼臻平时穿的长袍。“你穿上。”傅礼臻拿走她手里的喜服,把属于她的两个盒子推过去:“这样就补上了。”“现在?”容悄一手按着盒子一手扶额,“你等等,让我想想。”这节奏太快了她有点反应不过来。她想了好一会儿把傅礼臻也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然后把他的脸扳过来和自己对视:“看着我的眼睛,先跟我说清楚。”“以前的事你都想起来了?”傅礼臻应了一声。容悄沉默了一下,开口:“你知道的比我多?”“嗯。”“多在哪里?”傅礼臻摇头:“我说不出来,是不能说的事情。”“那……”容悄握紧了手指,“你知道你自己忽然生病的原因?”傅礼臻点头。“知道那根竹竿和那个矮子为什么忽然离开?”“嗯。”“知道我为什么能这样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嗯。”容悄不问了,静静地看着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们出现的时候。”容悄点头:“很好。”礼臻什么都知道,只有她活了两千多年,还像个傻瓜。是她自己傻。她冷静地站起来:“我有点儿生气,现在去二楼待一会儿,你不要跟上来。”还没走出房门,她就被拉住了。傅礼臻不解:“你为什么生气了,衣服你不喜欢吗?你喜欢婚纱?”容悄的语气还很平静:“没有不喜欢,我生气不是你的错,我就是上去想一想。”“那我为什么不能跟上去?”“因为你在我会生气。”“可你刚才说,你生气不是我的错。”“是的,但是我看见你就生气。”“我不明白。”“我也不明白。”容悄回头,眼眶发红:“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好吗?”傅礼臻的手握得更紧了,他清晰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不好。”又是他占上风了。他强硬的时候完全拗不过他。这人肯定是石头变的!“我说我在生气你听不懂吗?!我发脾气了!”容悄绝望跺脚,下一秒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一僵,头顶就被人轻轻抚弄了两下。“你发脾气吧。”傅礼臻的动作还有些笨拙,他想不明白悄悄为什么生气,但是不妨碍他采取安抚措施。悄悄一直都很奇怪,反正他也总是理解不了。她生气了就生气了吧,等会儿不生气就好了。如果容悄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大概能气厥过去。但是她不知道,原本就是莫名其妙跟傅礼臻无关的火气,立刻就消下去了。容悄的确任性脾气大,但也特别好哄。她松开皱着的眉头,瞄了一眼地上的盒子:“先把这些收起来。”傅礼臻眉心一蹙:“不补上吗?”容悄白了他一眼:“我心情好的时候补就补了,心情不好的时候,你以为娶媳妇儿真的是这么容易的事吗?”容悄推开他,弯腰把盖子都盖回去,然后一个个叠在墙角:“先放这里吧,等我心情好了再谈这件事。”“……”傅礼臻看着蹦蹦跳跳出门去的容悄,由心到身感觉到了疲惫。他揉了揉眉心跟着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站住,快速地回过头来。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异样。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去厨房找准备着手做午饭的容悄。回到地府的黑白无常对视一眼,纷纷吐出一口气。虽然被发现了也无所谓,但是原本无声无息躲地好好的忽然被这么扫了一眼,心里头也是砰砰直跳啊!上次强挨天罚改命给天地两界造成了重创,修生养息两个月缓过来大半,于是又把可以从人地两界自由来去的黑白无常给派了出去。“怎么样?”黑白无常拱手:“与平常夫妻并无不同。”“废话!”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