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对我没有欲么?
先生对我没有欲么?
沈秋持还未开口,清辞忽然起身吻住他。她的吻生涩无章,只在他唇上乱啃,沈秋持愕然睁大眼,清辞见状几乎要羞怯畏缩,沈秋持忽然按倒她回吻,他起先是试探,像清风穿过树林,接着辗转深入,壮大成飓风席卷海面,冷冽纯粹如雾气氤氲。 清辞浑身guntang,犹犹豫豫搂住他,头晕目眩中颤抖地用温软的身躯贴上他,他炙热的唇落在她锁骨上方,手在她身上游走,轻薄衣衫簌簌脱去,忽然他停下了,喘息坐起身拉过被子盖住她的胴体。 清辞又羞又恼,压下矜持掀开被子,坐起身羽毛般一寸寸吻他,凝视他细声细语地说:“先生对我没有欲么?” 沈秋持淡淡转过脸,“不是没有,是不能。” 清辞怔怔抬头看他,他眼中有一瞬凄怆缱绻,很快荡漾开,如春水了无痕,清辞轻声问:“为何不能?我并非贪恋权势之人。” “可我是。” 清辞苦涩笑起来,“那先生想娶什么样的女人?侯门嫡女,还是天家公主?” “我出生寒门,不愿高攀。” “书香才女,小家碧玉?” “不曾结识,也无意结识。” “青楼花魁,娼门妓子?” 沈秋持低头轻咬她的唇,“文映,我何时说过要娶妻?” 清辞吃痛,心中却欢喜,蜻蜓点水地贴他的唇,指尖细细勾画他的眉眼,“先生可知,从第一次见到先生起,我就喜欢上先生。你的眉毛、眼睛、鼻子……你写的字,看书的姿势……你的刀法……你教训我的神情……你的一切一切,我喜欢得不得了。我唯一不喜欢的,只有你不喜欢我这一点。” 沈秋持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我何时说过不喜欢你?”黑夜犹如无声的寂然,将他的脸溶于静谧中,辩不明颜色,即便如此,清辞也能捕捉到他那双缱绻如水的眸。她怔怔说:“那先生为何要我勾引别的男人?先生说自己是贪恋权势之人,难道楚王有助于先生的前程?” 他沉默许久说:“不止如此。我还想要你尊贵荣华,位高权重,而不是在我的后宅隐忍无光活着。” 清辞反驳:“先生说的不对。只有好名利的人才需克制隐忍,韬光养晦。而我除了你别无贪求,我对将军府并不留恋,更不想当虚无缥缈的王妃主母。古语说:‘无欲则刚’,我自在随心,何须隐忍,又怎会无光?先生也不用觉得亏欠,若有一天你负了我,或是我不再喜欢你,我一样会走。” 沈秋持眼中星辰摇曳,随意擦掉眼角的泪,捧着她的脸不断亲吻,低声呢喃:“我的好文映,要我怎么舍得……”他紧紧抱住她,仿佛要嵌她入骨血,唇贴在她耳边低声说,“可我不能。文映,这辈子是你最后的机会,你一定要按我说的路走,日后我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为了留住你。就算你嫁给谢珩,心里也只能有我。记住了吗?你可千万、千万不能忘了我。” 沈秋持身体里仿佛住了两个灵魂,此刻他褪去冷酷,又成了那个温存体贴的先生,清辞似懂非懂,泪水从眼角滚落,点头哽咽,“这条路既然是先生的安排,我就愿意走。我一定不忘了先生。” 他松开她,“还有,尽快让谢珩喜欢你,只有他能救你。不过,你全然是他喜欢的样子,这对你来说不难。” “救我?”清辞困惑,“难道我会遇到什么危险?先生,您是不是有事瞒我?” 沈秋持笑道:“你想多了。只是我不在你身边,总希望多个人保护你。”他在她额上轻吻,“睡吧,明日还要早起。我拿热毛巾给你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