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仙界 10(
明所以,噘着嘴委屈的道:“可是身上难受。”“难受忍着!”君慕北嘴上说的严厉,却伸出另一条手臂,将人搂的更紧了些。“嗯……夹得这么紧,可是把我想成那道士了,嗯?”只听那隔壁的床架剧烈的晃动着,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那汉子就像是要摇散那张并不见得有多结实的木床一般,疯狂地在那少妇体内冲刺。那少妇不住的哀嚎着求饶道:“没有……啊……不要……那里不行……唔……要死了啊……”此刻,只听那汉子道:“叫,用力叫出来……嗯……让隔壁那道士也听听我是怎么干你这yin荡的xiaoxue的……嗯……你说,那道士的那家伙能我有我这个大?能有我干你干得爽?你这sao货只怕一般人都满足不了吧?嗯……”那少妇道:“嗯……夫君的……嗯……自然比他的大……嗯……夫君干得我嗯……最爽了……啊──轻些……”少妇的回答换来了那汉子更猛烈地撞击。这时,夜欢却将下巴枕在君慕北的锁骨上,凑到他耳边吐气一般的说道:“她胡说,明明慕北的要比她相公的大得多。”似乎正验证了刚刚她所说的话,夜欢口中呼出的热气让男人瞬间一哆嗦,那胯下之物又胀大了几分。君慕北脸色骤然难看的要死,他几乎是咬着牙说道:“你可知他们说的是何物?”“不知”夜欢很诚恳的摇了摇头,道:“可是你比那汉子高,又有仙骨,所以一定比他厉害,比他大啊。”说到这,夜欢的话音蓦然止住,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身下的坚硬,愣愣的问道:“慕北你身上是什么啊?硌着我了。”说着,她伸手去调整,君慕北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有些气急败坏的道:“不要乱摸!”“可是它真的硌着我了!”夜欢觉得那东西不舒服,于是又扭了两下。君慕北此时脸已经红成了柿子,恨不得一下将人从腿上掀下去,于是猛地站起身,却不想夜欢脚下一个踉跄就往后倒,直接将他拉了下来。两人齐齐摔倒在地,君慕北要起身,却被夜欢翻身将压在身下。两人都是夜可视物,却因此让他们此时平添了更多的暧昧。“他们是不是在做夫妻之事?听起来好像很舒服,”夜欢说着伸出手指,轻轻的描绘着男人那两道剑眉,直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随后她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也想和慕北成那夫妻之事了,可以吗?”听闻此话,君慕北像是被什么蛰了一般,猛地从地上窜起,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怒斥道:“你,你好歹也是九溪圣女,怎可说出如此荒唐之言?你我既不是夫妻又如何行夫妻之事?”夜欢却不急着起来,她托着腮,把玩着手中的的发尾,道:“人间夫妻行礼是为了得到众人的认可,得到天神的祝福,我本就是神族,及不需要认可,也不需要祝福,不过你若是想要行礼的话,我们随时可以行礼啊!”君慕北被说的无从辩驳,又道:“这不是重点,夫妻要你情我愿才行。”“我是愿意的,至于你……”夜欢歪头想了想,道:“你既然同意陪我百年,自然也是愿意的。”君慕北:“……”前传:圣女篇3其实此时他的脑子里乱极了,一方面他的理智在告诉他此事万万不可,另一方面他脑子却不受控制的开始肖想起了暧昧的画面。夜欢见他不说话,于是站起身,伸手抱住男人的腰,蹭着他的胸口道:“他们都说,世间最难可怕的是欲望,只有战胜了欲望才能成为真正的神,我从不知道什么是欲望,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恨,可是在见到你的一刻,我有一种很想很想让你在身边的感觉,妙义说,这就是欲望。他说,你既然可以让我产生欲望,就可以教会我什么是爱,什么是恨。”听到这话,君慕北只觉得有一盆冷水兜头泼下,一瞬间就将他浇了个透心凉。他伸出手,将夜欢从自己的怀里剥了下来,嗓音还有点沙哑,却已经恢复了平日冰冷的语气:“若是你需要陪伴我可以,但是我教不了你爱恨,若是你执意要找人教的话,请另觅他人吧!”君慕北说完,不理会夜欢的怔愣,直接甩开她奔进了雨里。夜欢垮了肩膀,她看着消失在雨幕中的君慕北叹了口气,迈步走到床边又一次躺了下来,大概是觉得外面实在是吵,于是她手一挥,那瓢泼的大雨瞬间转小,最后停了下来,只留下一夜静谧。次日,天蒙蒙亮时君慕北终于回来了,只见夜欢已经收拾妥当,正坐在院里等他。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日之事,君慕北再见她时总觉得有些尴尬,于是他看向别处,正色道:“快些收拾下,我们回去吧!”夜欢应了一声,跟着谢过那对夫妇之后便匆忙赶回大泽。谁知两人刚踏入大泽的九溪领地就见一群人火急火燎的迎了上来。为首的正是九溪的族长善融,男人体格健硕,双目炯炯有神,一见到夜欢便跪下叩拜,道:“圣女擅离职守是我族失职,还请圣女责罚。”夜欢像是料定了他们有如此反应,淡淡的道:“请天罚吧!”天罚不过是文雅一些的说法,其实就是遭受天打雷劈。君慕北一下就愣住了,他只知道夜欢是偷跑的,却不想这样竟会连累九溪族人受天罚,于是他急忙上前对夜欢道:“不过是去凡界体察民情罢了,没必要用到天罚这等手段吧?!”“仙君刚来大泽有所不知,”善融开口说道:“圣女乃是守护封印的关键,为了六界众生,必须终身看守,除了每百年去挑选陪同之外,圣女不得擅自离开封印,此乃六界大事,不可有半分马虎。”“可……”君慕北还要说什么却被夜欢打断了:“好了,这是规矩。”君慕北的眉头一下皱起,心里觉得夜欢不讲道理,却又碍于自己是外人身份无法太过干涉。而当他看到夜欢迈步走上行刑台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君慕北做梦也没有想到,夜欢口中的天罚居然是她下给自己的。行刑不是什么光彩之事,所以观礼的少之又少,这边只有个君慕北,九溪那边也只有族长和几位长老。夜欢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玄色的袍子,目光平静的站在了圆形的刑台上。那袍子的下摆随风摆动,显得她那本就纤细的身体更加单薄,可她却是那样的镇定,仿佛她不是来接受天罚的,而只是来看风景的。族长带着几位长老对着刑台跪拜,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天空中乌云滚滚,狂风大作,一道惊雷从九天径直劈下,毫不留情的落在了夜欢单薄的身体上。君慕北是第一次见识神界的雷刑,在它面前,自己飞升时经历的天劫简直就是一个电火花而已。九天震怒的雷电带着滚滚天威,只是在一旁看着都觉得浑身发软,他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皮rou被硬生生撕裂,然后烤焦的声音。九溪的族长带着九位长老跪倒一片,头磕的掷地有声,不少人甚至额头见血。君慕北想要冲过去将夜欢拉出来,却硬生生被无形的结界挡在了台下,他于是转身一把将九溪族长扯了起来,道:“你们居然在请天雷来惩罚自己的圣女?她只不过是想出去看一看而已,至于用这么重的刑罚吗?”九溪族长额头上的血渍流了下来,却平静无比的说道:“她擅离职守,理应受天罚之刑,这是天意。”君慕北指着还在吟唱咒语的诸位长老,道:“是天意?还是你们的意思?”一旁的一位灰袍长老立刻就不乐意了,他道:“你这是什么话?她是圣女,受我们全族的尊敬和爱戴,我们怎么舍得伤害她?”“不舍得?”君慕北指着台上已经坚持不住跪倒的纤细身影急道:“不舍得,你们祈求天雷刑?不舍得,你们跪在旁边眼睁睁看着?”灰袍长老冷哼一声,道:“本以为你们仙界好歹是知道规矩的,没想到居然这般颠倒黑白,你看不到族长还有诸位为了请求上天饶恕圣女磕破了额头吗?怎么能说我们眼睁睁看着?”君慕北道:“那你们就不要求天雷刑啊!”族长平静的道:“天雷刑是为了洗去圣女身上的罪过,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圣女好!”灰袍长老也跟着道:“不错,她出生便应该永远永远的守护在这儿,那些贪玩的心思是凡人该有的。”这时,另一位黑袍长老也开口道:“她是圣女,是神族,她肩上应该担着责任,而不是玩物丧志。”君慕北难以置信的看着义正言辞的众人,道:“她不过是想去人间看一看而已,怎么就玩物丧志了?”“怎么就不是玩物丧志了?”灰袍长老道:“封印随时会出现裂纹,若是她离开这里时,封印出现了任何的问题将会造成多大的灾难,你知道吗?”“她不过是离开一会儿……”不等君慕北说完,一旁的黑袍长老已经严厉的呵斥道:“一会儿也不行!封印关系到六界安危,容不得半点闪失!”君慕北不解,道:“你们不是还有全族都在这看着吗?干嘛非得要指望她一个。”“我们全族虽然可以看着,但是能够重新封印的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她一刻也不得离开。”族长说完又重新跪回了自己的位置,依旧一边恳求上苍,一边念咒催动雷刑。君慕北摇着头,不可置信的道:“那她到底是你们的圣女还是你们的囚徒啊?”“囚徒?”灰袍长老顿时不高兴了,他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九溪一族为了服侍圣女才一直委身在这荒凉的大泽之地,我们世世代代服侍圣女没有半句怨言,你见过有这么高贵的囚徒吗?”一旁的另一位白衣长老也开口道:“再说了,她贵为圣女,享受我们的供奉和朝拜,不过是让她乖乖呆在这里守着结界,她有什么可抱怨的?”黄衣长老也道:“就是,我为了怕她孤独甚至同意让四界送人来陪她,她想要什么我们九溪一族都是双手奉献给她,这难道还不够吗?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青衣长老看着君慕北鄙夷的摇了摇头,道:“我早说不该让这帮心志不坚的人在圣女身边转悠,你们看看,到底把六界中那些虚荣和懒惰的坏毛病给带来了。”黑衣长老道:“君慕北,你是仙族,自然知道作为修士尚要断情绝欲,修身养性,何况她是担负六界重担的圣女。”“不错,”黄衣长老一挑眉,道:“她不能贪心不足,受六界朝拜,享受荣宠,就必须承担责任。”君慕北怒极反笑,道:“你们简直不可理喻!”此时,三道天雷已经结束,那结界也已经解开,君慕北不再理会这些人,冲到台上小心翼翼的将夜欢抱了起来准备离开。管`理Q`2~4-4~6-1~4-2-36~2“君慕北,”九溪族长开口喊住了他,道:“你别以为你在仙界是个人物就可以蛊惑圣女,虽然你不是我九溪中人,我无权惩罚你,但是你若一而再,再而三的教唆圣女犯错,我可以行使九溪族长的权利将你送回仙界,请你好自为之。”君慕北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冷哼一声便抱着夜欢离开了刑台。君慕北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找出伤药之后便小心翼翼的掀开夜欢伤口上的衣物。只见她后背被天雷劈的皮开rou绽,犹如被钢鞭狠狠抽打过一般,伤口深可见骨。鲜红的血浸湿了身下的被褥,却没有半分血腥味,反而是阵阵甜香。而被她血液侵染的地方立刻开出大片大片娇艳的鲜花,转瞬间,她的床铺就成了一片花海。感受到男人手指的颤抖,夜欢虽然嘴唇苍白却还是出声安慰道:“没事,不过是看起来吓人,其实不疼的。”君慕北的声音有点干涩,他问道:“明明知道有这么严重的惩罚,却一定要出去玩,值得吗?”“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你也不用自责,就算你不在,我还是会出去。”夜欢带这些小孩子做坏事得逞的小得意,对着君慕北眨了眨眼,道:“在你来之前,我也出去过几次,他们都没发现。”君慕北给她涂药的动作顿了下,问道:“你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因为我想去看一看,那让我用一生的自由去守护的六界究竟是什么样子?”夜欢说着又趴好,纤细的手指抚摸过眼前的一朵小花,道:“我只有看到那些人脸上的笑容,才觉得我不是在做徒劳无功的事情,我不需要她们知道我的存在,我也不需要她们感激我的付出,我想看到的,只是她们的笑脸。”“那你的笑脸呢?”君慕北几乎是脱口而出:“你的笑脸又有谁关心?”作者有话要说1.迟到的感谢!这段话本来应该前段时间就发的,不过因为出院之后要完成之前落下的工作,加上又是年底,工作本就很多,加上一堆的年终应酬,所以没有及时将它发出来,亲亲们见谅。前段时间我生病住院断更了一段时间,但是在这段时间里,依旧有很多亲亲在popo和微博上给我留言,有关心的,有问候的,有安慰的,更多的是祝福,真的让我很感动。(づ ̄3 ̄)づ╭78~其实最开始我动笔写的时候只是想讲个故事,却没想到意外结识了这么多朋友。30(07115111`)现在,我每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亲亲们的留言,每天睡觉前的第一件事也是看亲亲们的留言,工作累了也会拿出手机看看亲亲们的留言。这已经成了我这两年的习惯了。废话不多说,感谢亲亲们的陪伴,感谢你们的支持和鼓励,没有你们,就没有青天白日梦的故事。以后我一定会更加努力写出更多好故事!7171ヽ(°▽°)ノ71谢谢大家!鞠躬!!!2,关于np女是不是渣女的问题前几天我发了个调查,想知道一下亲亲们对NP女主的看法,真的真的没想到大家能够这么踊跃给我留言,一时间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亲亲们的留言我都一个一个仔细看过了,在此统一感谢各位的积极留言,鞠躬!!!说心里话,每次看到电视剧里男二为了女主赴汤蹈火完全碾压男一时,我就觉得女主被猪油蒙了心。怎么就看不到男二的好呢?可是转念一想,若是女主选了男二,我又会觉得男主有点可怜,毕竟他也是爱女主的,于是便开始喜欢上了np这种题材。初衷就是不再让男二、男三孤独终老,大家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不过,作为被一夫一妻制洗脑了这么多年的社会主义青年,大概是骨子里还是对np这种题材有点没底,所以才会努力让剧情发展的有有理有据,让男主们彼此和谐相处。至于女主渣不渣的问题,我也想了很久很久,最后决定随他去吧!毕竟就是,就像是梦一样,既然选择做梦了,为什么不让它是一个美梦呢!所以,这个梦我会一直做下去,坚持我的np道路不动摇。当然,哪天也会偶尔换个口味,弄个1v1小短片什么的,毕竟rou吃多了会腻,尝尝小菜也不错。在此感谢以下亲亲的热烈讨论留言:木子琳风间花花琉璃葶藶sakura我是来放飞的charlotte0evilfswy霒蚀君Uniwutever123云衣落尘shamsham鈴蘭Uni陆时的花贝贝喵喵喵许泉意ccdgymu快乐永远木目言只遙遙無期璿璿akehebenben安之甜文爱好者茜茜美少女sun2010蓝皮鼠上筠予星wutever12狐狸盈谢谢亲亲的评论和留言,虽然我没办法一一回复,但是亲们的留言我都有很认真的看,并且将文档保留了起来。我以后一定会更努力的~!ヾ(72°63°72)1718前传:圣女篇4“我?”夜欢笑了,道:“我是神,天生下来就该守护结界。结界安稳,六界安稳,那就够了。”君慕北攥着药罐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了白,他闭上眼,用力的将堵在胸口的浊气和泛起的心痛呼了出去,开口问道:“那你幸福吗?”“我不知道!”夜欢摇了摇头,道:“因为我不知道幸福是什么,如果说幸福就是开心的话,那么,我想也太简单了吧!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看一看自己喜欢的地方,吃一碗食物,我就很开心,那这就是幸福吗?”君慕北被她一下问的愣住了,他此时才骤然发现,他活了这么久,居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幸福是什么。之前他一心修炼,唯一感到开心的事情大概就是自己的修为提升,可若说那就是幸福似乎也不对。似乎看出了君慕北的困惑,夜欢开口道:“我们是神仙,人世间的幸福,大概不适用于我们身上吧。”真的不适用吗?君慕北在心里道:到底是不适用,还是我们从未尝试过幸福?“慕北,你爱过人吗?”夜欢微微皱眉,问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啊?”不等君慕北回答,夜欢自问自答的道:“我问过妙义,他说,爱一个人就是肯为他无怨无悔的付出自己的一切,哪怕是最珍贵的东西。他说,爱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事情,所以是大道,是天道。”君慕北听夜欢又一次提起妙义仙尊不由得开口问道:“你和仙尊似乎很熟。”“他啊!”夜欢眼皮有点沉,道:“他和你一样,都是送来陪我的。不过,那都是千年前的事情了。”君慕北震惊的道:“什么?你说仙尊他曾经和我一样?”“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夜欢闭上眼,有点迷迷糊糊的回答:“本来四界答应的就是送最优秀的子弟过来,他当时是最优秀的,自然就被选出来了。不过他与你不同的是,他是自愿陪伴我两百年的,毕竟那时候,来陪我还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不知为何,一想到妙义仙尊曾经和自己一样陪伴过夜欢,和她一起住在同一间屋子里,或许以仙尊的性子还层和她一起秉烛夜谈,和她一切偷跑犯禁,君慕北只觉得心里莫名的泛酸,一张俊脸不自觉的黑了起来。于是,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问道:“那他也给你这般上过药?”“自然是没有。”夜欢已经是半睡半醒,却依旧回道:“我那时没跑出去过,而且他住在就族里,住到这里的,你是第一个。”一句话,将刚刚还泛酸准备炸毛的君慕北安抚的服服帖帖,男人用力抿了抿嘴,抑制住了那已经蔓延到嘴边的笑意,给夜欢涂药的动作更加轻柔。夜欢的伤整整养了三个月才好彻底,之后她没有再试图跑出去,而是跟着君慕北一起乖乖的生活在屋子里,白天君慕北练剑,她就在一旁看着,晚上君慕北看书研究阵法,她就安安静静的陪着。山中无日月,仙界更是如此,转眼已经过去了一年。而两人的关系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君慕北会给夜欢讲他知道的六界种种,会给她做人间的美食,会陪她看星星、聊天,甚至还会偷偷画她的画像。而夜欢也很高兴的接受这一切,只是没有再像在人界时做出任何亲密的举动,她像是一个乖孩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喜欢的玩具,不吵也不闹,懂事的让人心疼。眼看就是仙界的百年祭祀大典,君慕北接了请柬自然是要回去的,可夜欢却不能跟着一起离开,于是两人依依不舍的道了别,夜欢便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谁知却看到了等在门外的九溪族长善融正在门外站着,似乎正在等她。“他不会回来了。”族长看着夜欢说道:“我已经致信给妙义仙尊,让他将君慕北留下,他在我们这里已经学的足够多了。”夜欢却没有太多的震惊,她缓缓抬眸,盯着善融,道:“我猜到了,仙界明明已经将他送来了,不可能只是一个大典就要召他回去。我也许不谙世事,但我不傻!”不知为何,原本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突然开始泛起滚滚黑云,一时间将整个天空都遮了个严严实实。族长听出夜欢的隐隐压抑的愤怒,他已经活了快五百年,却是第一次见到夜欢会愤怒,于是急忙解释道:“仙界会派其他人过来的侍奉的。”“其他人?!”夜欢冷笑了一声,道:“是不是像从前一样,住在族里?”“这是当然。”族长说道:“这是规矩。”“规矩,又是规矩。”夜欢静默地看她,漆黑的眼睛像空空的黑洞,没有了善融熟悉的光彩,却一闪而过莫名的狠戾。族长只觉得自己竟被她无声的眼睛看得莫名脊背发凉,就连天空中的黑云里也开始闪过一道道闪电。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夜欢最终收回目光,一言不发地离开。谁知,当她走进房间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幕惊的怔住了。四五个九溪的妇女正在她房间里翻箱倒柜,除了之前九溪送来的东西,其他她偷偷从各界带回来的小玩意都被翻出来堆在了地上。“你们在做什么?”夜欢的声音带着盛怒的威压,吓的几个女人直接跪在了地上。这时,夜欢看到那只君慕北送给她的银簪躺在一堆物品堆里,已经断成了两截,上面雕刻的花瓣也不知被什么东西磕掉了一瓣。夜欢瞬间握紧拳头,第一次感到了愤怒和怨恨,她想起君慕北送给自己银簪时的样子,想起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只觉得被弄断的是自己。一瞬间,夜欢的眼睛红了,她盯着她们一字一句道:“谁准你们动我东西的?”几个妇女急忙看向族长,就听善融道:“圣女,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只会扰乱你的心智,会让你的意志不坚,不是你应该拥有的东西。”“我应该拥有什么,”夜欢转过头,看着善融,道:“这么多年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自由,每天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看着那个该死的结界是不是有破裂的痕迹,我不过就是想出去看一看,想看看那个六界值不值得我用一生去守护,我有错吗?我不过就是想要一个人来陪陪我,我有错吗?你们把他赶走也就算了,你们把他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也拿走了。我是神,我就不能有感情吗?我就不能空虚寂寞孤独吗?我就不能够伤心难过吗?你们告诉我要爱这个世界,可你们又教过我什么是爱吗?”“您是圣女,是六界最纯净的圣女,是六界的守护者”九溪族长抵抗着圣女那铺天盖地的威压,义正言辞的道:“这是你生下来的责任,你不能逃避,必须承担。”“凭什么?”夜欢怒吼一声,一双曾经明媚的双眼骤然泛起滔天怒气,她看着善融,道:“朝生暮死的蝼蚁尚且能享受自由,就连你们一个个都可以有妻有儿,享受天伦。我却不能有亲人、不能有朋友、不能有爱人,不能有情、不能有爱、不能有私欲、不能任性!”天上阵阵惊雷伴随着少女一声声质问响起,一道道闪电照亮了夜欢那原本活泼爱笑的脸,而那上面已经全是怒意。她一步一步靠近善融,威压压的对方终于坚持不住跪倒子在地。门外,被雷声惊动的九大长老急匆匆的刚刚赶来,一进门就被夜欢的威压震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跪倒在地,匍匐着微微发抖。夜欢几乎是一字一句的问道:“我凭什么要承担这一切?就因为我生下来就是圣女吗?对,我是神,可如果神就是这个样子的话,那神跟一块冰冷的石头有什么区别?”一声惊雷划破天际,大地仿佛都颤抖了一下。夜欢身体猛的一抖,眼中澎湃的怒气渐渐退去。她转头看着跪了一地的众人,千万年的陪伴之情涌上心头,她突然觉得一阵无力,缓缓的道:“如果你们觉得,看守结界的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