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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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江屿的脸色阴沉下来,额角青筋凸起,他沉闷的哼了几声。 什么叫,他不吃药,能行吗? 江屿咽了下喉,语气有些轻佻:“你那么爽,我不行吗?” 这样的问题,叫她怎么回答。 略迟疑,童颜含糊回应:“唔……嗯。” 很明显的敷衍,江屿冷笑:“你的声音被谁夺走了,还是不会说话?” 童颜皱起眉头,紧咬着下唇,思考该如何回答。 实际上,她根本不想和他说话。 卧房一片寂静,寒意逐渐弥漫开来。 男人失去了耐心,看来自己真是对她太放纵了。 他抬手扣住她的后颈,猛地将其推至墙角,四处扫视。 疼痛使然,女孩闷声呜咽,不住捂住自己的头。余光中,男人手中紧握皮带,朝自己逼近。 “你、你要干嘛!”她畏惧地往床中央退缩,声音微颤:“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又没有说错!” “啪!” “啊呜呜——” 皮带落下皮rou,痛呜声乍然响起。 童颜疼得身子蜷缩,眸中泛起水雾,眼见着皮带又要落下,她卑微地讨饶:“小叔,我错了!别打了……好疼啊……” 这颤抖地声音听了叫人心碎。 男人的手顿了顿,盯着她泪眼婆娑的小脸。睫毛湿漉漉的,泪滴滑落于红润的唇角时,颤了颤。 思绪飘回那晚,她也是这副惊怕的模样,不断流泪喊疼,他彻夜未眠,尽是折腾。 室内忽然静了下来,只有女孩带着哭腔的呼吸声。 江屿沉吐一口气,“会说话啊。” 童颜点点头,随即立刻说:“会。” 把小猫吓成这样,整具身子都在颤抖,而男人却散了声,呵。 “回答。” 简短的两个字,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童颜心悸动得厉害,对于刚才的问题,只要她说出一个不字,就会死在他手中的皮带下吧。 它可以轻易束缚住她的身体,让她失去自由。不敢想象自己被皮带捆绑的样子,那一定是非常屈辱的。 毕竟这种事,他又不是没做过。 童颜垂下眼帘,眉宇被哀愁紧紧缠绕,她无奈地吐出:“爽……” 刚说出口,她就感觉有电流触过,身体麻了一下,羞耻得厉害。 男人啧了声,“大点声。” 童颜崩溃。 她说话,他不满意。她不说话,他就打她。 不敢反驳,童颜放大嗓音:“爽。” 得益于女孩的顺从,男人的怒火平息了些,他单膝跪在床边,视线落于她圆润的指尖。 江屿立即皱眉,她干嘛呢。 男人灼热的呼吸迫近,童颜心头一紧,不自觉地往后靠了靠,已经被逼到床头,无路可退。 江屿攥起起她的右手,看到手指被她自己掐的得失去血色,陷进深深的指甲印。 童颜不敢动,只是颤巍发声:“小叔,能不能……不要这样?” 江屿抬眸与她对视,“哪样?” 童颜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居高临下的角度,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江屿强势逼问:“那样是哪样?” 再不回答又得打她了。想想就害怕,童颜赶紧开口说话:“不、不要……欺负我。” 原本她想说,“不要这么不要脸”,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江屿听着她的话耳熟,他失神一瞬,然后问:“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童颜没有回答他,而是视线移向那条细皮带上。 “啪嗒”一声,皮带被扔在了地上。 男人低沉反驳:“除了现在。” 童颜听着好笑。 他总是这样,凡事都要顺着他的心意,做过的事不知道是忘了,还是不愿承认。自己从未主动招惹他,而他却没有任何理由的,过分针对她。 想着,童颜委屈地抬起头,迎上男人那充满威慑力的目光。 “江屿。”她喊出他名字,“你是装……唔唔唔!” 话未说完,就被男人掐住了脸颊,“喝了酒你就放肆,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真就不能给她好脸色。 “不、不是的,”童颜摇摇头,口齿不清:“明明是你每次都……无理取闹。” 最后四个字的音量本就没底气,此时突然响起手机铃声,将其掩盖了。 江屿松开手,拿出手机,屏幕显示倭国号码。 瞥了女孩一眼,“等会再说。” 然后走到外面去接听。 电话里传来混合着九州语和倭语的声音:“屿哥,空帮哇!” 来电人叫李凯文,九州保丽龙人。六年前被老鬼带来逻国做事,他在倭国留过学。正好那边有笔买卖,江屿便安排他过去了一趟。 胸口本就积压不快,此时听到这股怪异的腔调,怒火噌噌上涨。 “不会说话?” 语气极冷,电话那头的人差点没拿稳手机,尴尬地笑了笑,“哥,你在干嘛呢?” “说事。”江屿不耐。 对他来说,任何无关紧要的问候都是在浪费时间。 李凯文立刻说:“屿哥,这些小倭寇不讲诚信。之前说好的一千二百万,现在临时加价到一千五万。真是矮子心内三把刀!” 倭国江户的黑市上,有件盗窃的逻国文物,一尊紫檀木佛像。江怀之对这类古董情有独钟,江屿计划在下个月寿辰时,将其作为礼物送给他。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正当准备点燃时,他顿了顿,走到阳台燃了烟,“明天我过来亲自处理。” 李凯文秒懂,“好勒!” 公寓的隔音效果很差,隐约听到卧房里的哭泣声。 “屿哥,你还真别说,小倭寇变态的花样玩的是一套一套的。新整了个美女拳击,你过来的时候顺道可以去看看,我觉得新盘下来的俱乐部也可以整上。” 江屿嗤笑一声:“那些在拳台上像弱柳一样摇摆,扯头发抓胸的女人,也只有倭瓜想得出来。” 他一边讲电话,一边留意卧房的动静。 还在哭。 “哟!哥,你现在都开始造句了!”李凯文在周强那听说了,屿哥这段时间在学习古言。 “你要是闲得无聊,就到歌舞伎町门口站着,明天排名第一的海报换成你。” 说完,江屿挂断了电话,走到客厅熄灭烟头。 烟灰缸内有两个烟头,显然是江正诚去世前一晚住在这,连垃圾都未来得及清理。 死了都要留下点东西,碍眼。 江屿皱起眉头,轻咬住上唇,走到沙发前。 似乎想起些事情,他嘶了一声,咽下喉头的不适。 走到卧室门前,见到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而那只小猫则蜷缩在床边,小脸埋在床垫中,身体颤抖着发出嘤嘤哭泣。 她哭得这么伤心,有那么疼? 江屿走近,轻柔地抚摸她的头顶。 他记得,以前就是这样摸猫,猫就会心情好。 手掌落下来的那一刻,童颜瞬时汗毛竖起,她侧过头看向他,不知他又再闹哪出。 她鼻尖红红的,看起来很委屈,也有些怨恨。 见及此,江屿轻轻一推,她便顺势滚到了床上,四肢摊开,腿上的红痕显露无遗。 他好像下手是重了些,这还是第一次对她动手,在床上打屁股不算。 也是被她气急了。 江屿深深地叹了口气,“很疼吗?” 明知故问,人家都哭着这样了。 哄女人这事,江屿并不擅长,他从未干过。 童颜沉默地挪到床边,抓起被角一滚。 她把自己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露在外面的八根小手指也收进被子里,笔直地躺着那儿。 江屿看着她,一头雾水。 她这又是在干嘛,表演模仿秀,演一根扁担? 于是,他担心她会漏风,贴心地拿起枕头挡在她的头部。 他可能没有注意到,枕头的摆放形状不太对,竖着放在纯白的床单和被套上,这样看上去—— 逝了。 时间缓慢流逝,江屿却显得很有耐心,嘴角勾起淡淡地笑,在看她能憋多久的气。 似乎,有个小情人还挺好玩的。 突然间,被子微微动了动,钻出一张乱糟糟的脑袋,大口喘着气。 江屿忍不住笑了声,“还疼吗?” 感情以为这是她特殊的疗愈方式。 童颜没说话,但眼角的泪诉说了一切。 他舌尖抵着腮,坐到床边,抬起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揉了揉。 侧过脸,短暂地凝视她几秒,“我来过这里几次?” 童颜愣了下,他真的不记得了,果然是吃了药。 “就搬家。”她淡道。 江屿嗯了一声,“还疼不疼?” 语气变得温柔了些。 童颜裹着被子,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她拨开眼前的发丝,再抬起眼帘时,多了几分埋怨,“不疼了,你回去吧。” 下逐客令了。 这一次,后者没有生气,老实放下她的腿。 他是真要走,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 对了,得跟小嫂子说一声。 “我明天去倭国,回来后补上。”江屿站起身,又摸了摸她的头,“好好休息。” 随后,他离开卧室,不忘轻轻关上房门。 还真是个有礼貌的绅士。 补什么? 童颜盯着紧闭的房门,直到听见外面的关门声。 “他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