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又铭原荞 我喜欢你,我可以追求你吗?
顾又铭×原荞 “我喜欢你,我可以追求你吗?”
顾又铭这一失踪,就失踪了将近半年,但顾父顾母没有半分着急,他们知道儿子不见的这几个月是在做什么,知道他平安,就够了。 原荞怡然自得的过了半年安稳日子,或许是卸下了压在肩上多年的重担,胃口好了许多,这几个月上身长了点rou,脸蛋也圆了一些。 每天醒来不是出去逛吃逛喝,就是和巧巧逛首饰店,成衣店,每日精神都足足的,爹娘看到她脸色越发红润,齐齐夸赞她越长越好看,和离之后没有萎靡,活出自我,夸得她脸都红了。 整日像只小麻雀叽叽喳喳不停的女儿,跟着上元去了容县,嘴上说是跟着去见世面,其实是因为祁敬那小子也在,女儿对那小伙子的情意,她早就看出来了,一提起那小子就眉飞色舞的,能瞒得住谁啊。 原荞找人打听过,那个男孩子家境一般,家中只剩一个老母亲相依为命,挺上进,现在在上元手底下做事。女儿喜欢,只要人品不差,她就尊重女儿的意愿,毕竟,她的生活是她的,谁都没办法来替她选择。只要将来她不后悔就行。 消失了半年的人,终于出现了,与此同时,更震撼的消息是,扬州刺史换人了。 这消息一出来,立刻轰动了整个扬州城,城里众说纷纭,有说顾又铭和离之后,公务懈怠,所以被革职。也有人说是因为出了意外导致失忆,变成心智不全的稚童,无法再胜任刺史一职,总之说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一个是说好的。 此时此刻,传闻中的主人公,正在风鹤楼悠哉悠哉的品茶,眼神炙热的盯着对座的人,而他对面,正是与之和离半年的,原荞。 原荞被那股视线烫得坐立难安,将头扭到一边,不自在的用手撑起右脸,看向窗外。 窗旁是一个池塘,池塘也是这个茶楼的产业,池塘边栽了一颗柳树,柳树枝丫很长,垂到水面上,有些落在水里,风一吹,柳条随风飘荡,抚出一浪又一浪碧波。 几只绿头鸭在池里游水,时不时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一眨眼,就会在不远处的水中冒出头来。 原荞不自觉看呆了,觉得这一幕好神奇,活了那么多年,第一次知道原来鸭子是通水性的。 突然,耳边响起一道敲击声,原荞意识回笼,转头看向对面。 顾又铭捻起一块糕点,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笑道:“几只水鸭就能让你看得这么入迷,荞荞却不舍得分几眼到我身上,好难过啊。” 说着说着,那对瑞凤眼居然挤出几分湿意。 原荞被他这cao作惊呆了,这男人,消失了半年,这再见面,跟脱胎换骨了似的,眼泪说来就来,下跪说跪就跪,完全粉碎了前几十年的形象,和以前相比,直球到她招架不住。 这不是他们半年来的第一次见面,前几次他就递了拜帖过来,她没理,他就从围墙外翻进来。 一路上,还完美避开府里人,直接杀到她闺房。 第一次被他吓得险些晕厥,看清楚是他之后,快要蹦出来的嗓子眼才落回原处。 这人一来,撩开衣袍就跪,然后对她絮絮叨叨的,又劝不走,原荞怕被其他人看见,只能关起房门,遂不知,这样子,正中某人下怀。 接连几次下来,原荞真的怕了他了,他再送来拜帖,只能接下。 原荞被他湿漉漉的眼睛看得头皮发麻,颤声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喜欢你,我可以追求你吗?”顾又铭怕她不信,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我说的是真的,这话但凡有半点虚假,就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原荞睨了他一眼,质疑道:“说真的,不管你到底是真失忆假失忆?还是觉得这样子耍我很好玩,我都懒得计较。但是,你不吭一声就消失了半年,你知不知道这段时日,顾伯母顾伯父担心你担心得要命,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却把官职辞了……”说着说着,声音里不自觉带上了哽咽。 呼…… 原荞吐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再次开口,“如今更是整日来sao扰我,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顾又铭敛下眼睫,乖巧回答,“他们都说我失忆了,说我以前和你是夫妻,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可是后来,我却同你和离了。” “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假是真,但从我见到你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喜欢你。” “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可是内心深处一直有个声音提醒我,我有多爱你。他们说都是因为我对你不好,冷落了你。才让你寒了心。” “你这么好,我以前却对你那般不堪,对不起,荞荞。” “因为公务怠慢了你,那这官职我便不要了,没有了你,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真的抱歉,以前种种都是我的不对,如今,我只恳求你,给我个追求你的机会。好不好?” 听到这番迟来的内心剖析,原荞心里乱成一团,心头隐隐有股火气,以前不说,和离的时候不说,现在说又有什么意义,已经和离那么久了。 他们已经不年轻了,两人都应该朝前看。现在还执着于谁爱谁不爱,没有任何意义。 原荞站起身,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到桌面上,双眸注视着他,认真说道:“朝前看吧,顾大哥,纠缠了二十几年,也没能结出甜果,就这样吧。希望我们各自安好,各自享受接下来的人生。” 看到她毫不留恋的转头就走,顾又铭匆匆站起身,因为起身急,腿哐当一下撞到桌子,等他抬头看去,只见到原荞与那个柳时临一起下楼的身影。 忽然,柳时临转头看了过去,看着男人落寞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意,无声说道:她是我的。 原荞来赴约,却喊上他来陪伴,至少从当前这个情况看来,他至少,比那个前夫,更得她的信任。 当年,他年岁尚小,如今,荞姐也该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