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夜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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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静悄悄的,可以听到窗外的雨声。打开灯,发现是阳台的窗户开着,早上出门时忘了关。他把窗台上那盆茉莉花搬进来,关上窗户拉上帘子。 这个封闭温馨的小窝能给他安全感,告诉刚才的一切都只是虚惊一场。最近精神太衰弱了,伯邑考不舒服地扯一扯紧贴在身上的衬衣,发梢的水滴落到地板上。先洗个热水澡,他想着,感冒发烧就麻烦了。 卫生间是淋浴的,伯邑考艰难地从身上扒下湿衣服,合上磨砂玻璃门,放出热水。一时间,水雾在浴室中弥漫开来,热气笼罩在头顶,伯邑考被温暖包裹住,脑袋变得胀胀的,一股说不清的欲望从身下漫上来。 他用一只手扶住墙,另一只试探着往自己的yinjing上摸,大有勃起的趋势。伯邑考耳根泛起红晕,他很少手yin,但作为一个正常的年轻男性,基本的生理需求还是有的,可他以前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的自慰欲望。 反正也没人,先解决眼下的问题。他就拿手指慢慢撸动,脊背弓着,没什么章法,胡乱揉了一顿。伯邑考仰着脸,任由热水冲刷,眯起双眼,长睫毛抖动着,yinjing射出来些许jingye。他吐出一口浊气,拿水冲洗干净。 性爱和欲望是上瘾的药,伯邑考认为自己是不需要这些东西的,于他的学习研究生活没有任何益处。清心寡欲,他朋友调侃他的词,老外有多开放他也见过了,某些明目张胆的试探和邀请实在是敬谢不敏。 伯邑考仔细地擦干身子,冥冥之中察觉到有一道偷窥的视线。卫生间是没有窗户的,玻璃门也被雾气挡住。那视线有如实质,穿透两扇门,肆无忌惮地打量他的裸体。 如芒在背。伯邑考迅速穿上睡衣,趿上拖鞋,猛地拉开浴室门,什么都没有。 又是错觉,他只能颓废地坐下,腹中饥饿,却没有好好吃饭的欲望了。他把两个可颂掏出来放进冰箱里,当作明天早饭,煮了一包泡面随便填了肚子。 时钟显示九点半,伯邑考收拾收拾,就早早上了床。陷入柔软的枕头里,他这一周都疲惫不堪,一件件小事累积起来,让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真的触了什么霉头。他按揉两下鼻梁,笑笑,马原和毛选还在书架上呢,这倒霉世界哪来的鬼怪? 看了一会手机,困意渐浓,伯邑考晕乎乎地缩回被子里,很快就睡着了。 雨声淅沥,使劲打着窗户,卧室紧闭的房门缝隙里爬出水蛇一般丝丝缕缕的黑墨色流体,沿着墙壁和墙角蜿蜒而行,然后悄然在空中汇聚成大团黑影,并且迅速膨胀。 床上的伯邑考轻轻翻了个身,黑影跟长了眼睛似的,躲入了旁边的衣柜里。被窝里的人无知无觉地沉睡,衣柜里的东西幻生出一双大手钻出来,摸进被被子里,隆起一个人蜷缩的形状。伯邑考梦见被水草缠绕住,双腿不禁地扭动,一用力就把夏凉被蹬开,还是没醒来。黑影的两只大手滑腻腻地钻进睡裤裤管,抚摸上他的小腿和大腿,色情地揉捏伏藏在内裤里半硬半软的yinjing。之前在浴室里,“他”贴在门上看伯邑考难耐地自慰,始终没有得趣。现在在“他”手底下,内裤里鼓囊囊的一团,已经蓄势待发,想要突破牢笼。伯邑考溺在快感的潮水里,情不自禁地夹起双腿磨蹭,腰肢在被单上扭来扭去,像个欲求不满的荡妇。 “他”甚是得意地望着满面潮红仰躺的伯邑考,一把剥下他的内裤和睡裤,兴奋的小家伙迎风而立。伯邑考很少手yin,故而yinjing的颜色较浅。“他”左手握着茎体,大拇指富有技巧地搓揉扣弄着冠状沟和guitou,右手去摸yinnang根部后面的会阴,带茧的手指在那条缝上前后摩擦,霎时快感一股一股往上涌,伯邑考瞬间拱起身子,抖着射了出来。在梦里,裹挟着他的潮水退去,伯邑考回过神感觉自己下身凉飕飕的,没有衣物覆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腿间的狼藉,还有近在咫尺的黑影。今夜没有月光,黑暗中他隐约可以看出大概是一个成年男人的体型。 快逃,是他第一个闪现在脑中的念头。 “他”到底怎么闯进来的,目的是什么,伯邑考已经没有心思去想了。那一刻,他只有下意识地爬下床,夺门而逃。 门!门! 伯邑考摸上门把手,就被拦腰箍住了,把手像泥鳅似的从五指里滑走。后面一个硬邦邦的柱体顶上他的屁股,双脚离地被拎起来,黑影力气大得吓人,“他”一只臂膀毫不费劲地能托起一名成年男性,玩偶似的掼到床上。伯邑考七手八脚地要撑站起来,还没起身又被卡着后脖子摁倒。“他”压住大腿,撕裂开睡衣摸他微微发汗的后背,黏腻的吐信子的水蛇缠了上来。伯邑考紧张地喘息,张开嘴想要对着窗外呼救,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声带滞涩得喊不出来,顿时汗如雨下,尾椎骨上的寒意直逼大脑。 他不死心地思索逃生办法的时候,后面的黑影已经拿西装领带绑缚住了双手,摁着肩膀,贴在后脖子上舔舐咬吻,像雨水中爬出来的水鬼。“他”吮吸他的耳垂,却没有正常人类会呼出的热气。原本还用力挣扎的他心凉了半截,跟未知生物比起来,人类渺小得和蚂蚁没有什么区别,徒劳耗费力气。黑影注意到猎物变得安静,于是就顺着流利的脊柱线条下去揉饱满的臀瓣,探寻两团白花花中间的后xue。 敏感的xue口被摁压,伯邑考心中警铃大作,把两腿紧紧夹住,不让“他”的手指入侵无人到访的xiaoxue,上半身用劲扑腾,蝴蝶骨起起伏伏,想振翅欲飞,濒死挣扎。殊不知他这样夹腿反而让自己更勾引人,黑影rou眼可见地兴奋,托起伯邑考的小腹,拉来枕头垫到身下,握住他纤细的足髁,强硬地大喇喇打开到最大。伯邑考的屁股被迫高高抬起,脸却只能杵在床单上,看不到后面的光景。一个平日里被女生开玩笑都要害羞的人,这时却剥光了任人jianyin私处,哪怕对方不是真的人,他怎能不感到羞耻和无助,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他”的手指没有温度,在紧缩的xue口徘徊打转,伯邑考背脊打得绷直,害怕“他”随时会戳刺进来。另一只手不停地在他身体上游走,摸到胸前,捏住娇嫩的乳尖往外一扯又往回一按,刺激得伯邑考一个打挺仰起头来无声地尖叫,屁股后面趁机挤进来一根手指,他拼命摇头蹬腿想甩掉排斥这种异物感。可是手指却一根接着一根塞进来,灵活地在他的肠道里勾动进出。伯邑考咬住下唇,忍着被破开的疼痛,缩紧xiaoxue,肠壁推拒着侵犯的手指,意图把它们排挤出去。 黑影显然没有耐心了,大团大团躁动起来。两根手指如他所愿地退出,伯邑考刚松开一口气,接着xue里刺入一道冰凉的硬物,直径不大,长度在十五公分左右,深深地插进来,干涩的,没有润滑,他痛得想缩起身子骨,奈何后面的“人”立马把硬物拔出来,扔到他的脸旁,挺腰,身下的yinjing不争气地射精在枕头上。东西掉在床单上声音闷闷的,他闻到一股腥味和蓝墨水味。 是弟弟姬发送他的钢笔。伯邑考眼中含着的泪终于滚落,那个怪物插在他xiaoxue里让他高潮的就是亲人的礼物,上面还刻着他和姬发的名字。 小腹开始有些抽搐,伯邑考骨子里泛出一阵冷意,感觉自己和亲弟弟在交媾luanlun。黑影好像要证实他的想法一样,俯身压着他,用少年姬发的声音撒娇地喊他“哥哥”。 心理防线刹那间崩溃,伯邑考红着眼睛挣扎要翻身逃脱。黑影掐住他的窄腰拖回来,凑在他的耳边继续喊“哥哥”,下面用硕大的guitou堵住翕张的后xue,不耐地来回蹭动顶胯。伯邑考听着熟悉的声音,肠道却恬不知耻地分泌出情液。他的大脑已经是一团浆糊了,这个突然出现的怪物模仿弟弟的嗓音对他说话,掰开他的臀瓣,将巨大的yinjing捣入他的xiaoxue,在里面横冲直撞,攻城略地。伯邑考又痛又爽,嘴巴都合不上,只能吐出“呃呃”“嗯嗯”之类的词,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呜咽,简直要魂飞天外了。 那个怪物死死地压制住他,手里玩弄他胸rou不放,捏着红红的乳尖往外扯,越扯越大,缩不回去,像女人的奶子一样鼓起,yingying地立着。“哥哥吸得我好紧啊。”伯邑考幻听姬发在说话,受刺激的xiaoxue狠狠夹了一下往里开拓的guitou。不夹不要紧,一夹夹得“他”好像受到了哥哥的鼓舞,叼起后勃颈就大开大合地做活塞运动,肠道里很合时宜地喷出一股股yin液作润滑,粗壮的yinjing拐过直肠的几个弯道冲刺,往结肠上顶。伯邑考被插得腰眼发酸发麻,双目失神,涎水都从嘴巴里滴落。四肢完全没有力气挣扎了,腰部逐渐食髓知味地迎合yinjing的cao干摆动,后xue只会贪婪地吞吃jiba。怪物哪知疲倦,舂米似的重凿,不由分说地caoxue打电钻,伯邑考觉得自己是个木头臼,屁股里嵌了根钻石杵,插得他yin水四溅,身体无法控制一耸一耸往前怼,床榻撞得嘎吱响。他前头勃起的yinjing在接连的不应期里连续射精,xue口被捣得白沫冒出,yin水流到床单上,像一大片美国地图。 yin靡的,他不知道自己被后入了多久,射了多少回,只知道泪水涎水糊在脸上,喘气喘得嗓子冒烟。那个怪物仍没有要内射的迹象,生机勃勃地埋在他xue里,浓密的阴毛磨得他屁股发红,像软烂多汁的水蜜桃,皮rou之间的抽送啪啪作响,回荡在整个卧室。 老房子隔音很差,伯邑考要昏过去,翻着白眼只会“啊啊啊”地喘气。他魂魄都快被撞碎捣烂,竟然罪恶地想象,宁愿真的是二十二岁身强力壮的弟弟在cao自己。回忆起姬发年轻的俊颜,他羞得脚趾都蜷缩,浑身泛着情欲的红潮,愧疚又放荡。 “姬……发……姬姬……”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不明生死的未来,他好想能活着回国和家人团聚,再摸摸弟弟的脸。xue里的yinjing抽离出来一段,只留翘起的guitou堵着洞口,他被捞起来翻身,抵在床头。xiaoxue嘴嘬紧jiba转了一百八十度,伯邑考直接爽得腿根痉挛,玉柱高高勃起,溅了自己一腹部的jingye。 “哥哥,弟弟的jiba好吃吗?” “姬发”天真的声音响起来。伯邑考还在高潮后的不应期里缓和,正是最敏感的时候,他突然要变换姿势,双腿被拉高,膝盖压到胸口,手腕已经被绑得发麻,xue口的yinjing“咕叽”一声插入,变得比之前更粗大更膨胀了,伯邑考半点儿都动不了,胀得呼气都很困难。 床头的灯猛地亮开,蜇得他双目一时昏明难分,黑影的轮廓在眼睛适应亮光的过程逐渐清晰,熟悉的脸庞从阴暗中显露出来,俊秀的眉目,带着岁月的沉淀,有小麦色的皮肤,却不是稚气未脱的少年郎“姬发”,像过了三十岁的未来的“姬发”。 “他”像头猎豹一样伏在他身上打桩,xiaoxue被撑到最大极限了,可是他的屁股缝里汩汩地流水,把“弟弟”的jiba吸得牢牢的,严丝合缝,yinjing拔出来的时候,肠rou已经学会谄媚地挽留。 “姬……”伯邑考看见是弟弟就觉得欲壑难填,yinjing戳在xue嘴上,但不给他填满,xue道里空虚瘙痒得有小虫子爬,摇着屁股就去夹jiba。 “姬发”把脑袋埋进哥哥的颈窝里啃,小狗似的在锁骨上喉结上留下清晰的牙印。伯邑考两条腿夹住弟弟的脑袋,难耐地挺腰。“姬发”摸了一把哥哥的屁股,沾了一手yin液,音色换成成年人低低的调:“哥哥下面发大水了,要堵一堵才好。”说着,吻住伯邑考的嘴唇,jiba一插插到底,插到刚才的敏感点,凿着不放。 伯邑考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欲望,和弟弟zuoai,和一个男人zuoai。小时候他是弟弟的兄长,母亲逝后他当弟弟的母亲,现在他又要做弟弟的情人。事情荒唐离谱得他想要流泪,眼下“姬发”紧紧抱着他,嘴里叼着他的rutou,又吸又咬,梆硬的jiba不知停歇地抽送,恨不得把囊袋也塞进他的屁股里,yinjing每次深入都在他小腹顶出形状,狗爪子就搭在薄薄的肚皮上按压回去。 性爱太持久了,以至于他高潮了很多次,几乎没jingye能射了,所以伯邑考收缩肠道,想让弟弟提前射精。“姬发”发现端倪,一巴掌扇上臀瓣,扇得兄长恍惚间松了嘴,充血的jiba撑开xue道往xue心上做最后的冲刺。伯邑考瞥到“他”腹部和胸口上密布着长度不一的伤疤,互相交叉,像长年累月训练打仗的战士才有的,但是他没力气去奇怪了,yinjing的 频率反而越来越快,伯邑考的腿根和阴毛上挂满了干涸和湿润的jingye,箍着茎体的括约肌撑得发白,糜烂红肿的媚rou带着被翻出来又捣回去。 伯邑考绷紧脚尖,全身都在痉挛,汗湿的发丝贴着额头,面色发红发烫。“姬发”一手握住他立起来的yinjing,按住guitou,不让他射。有快感却抒发不了,鼻子里不爽地哼哼。 弟弟咬住他的下巴,可怜巴巴地求哥哥“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哥哥不许先走要等我陪我”,jiba却深深埋在xiaoxue里持续射精。伯邑考的肠道内猛地灌入大量凉凉的浓精,多得小腹鼓起来,可怜被“姬发”放开手后,歪在一侧的玉柱只能吐出些稀薄的精水,内射完成后,男人“啵”地一下抽出yinjing,和xiaoxue最后亲吻。伯邑考累得半晕在床上,大腿还在抽搐得合不上去,屁股也夹不住浓稠的白浊,要顺着臀缝淌出。“姬发”把哥哥手上的丝绸领带解下来,团吧团吧就塞住流水的洞口,然后手脚并用地揽住伯邑考躺下,像保护珍宝一样怕被人抢走…… 第二天,伯邑考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眼皮沉得像两扇铁门,浑身酸痛无力,特别是私处,有撕裂的疼痛。他艰难地撑起身子,睡衣睡裤还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双腿间也没有黏腻的难受,床铺跟睡前一样整整齐齐的。后来他起床照了镜子,除了满身痕迹和疼痛能够证明昨晚发生的异事,要不然他真的会相信那只是一场“强jian”变“合jian”的春梦。 好歹也劳累了一晚上,他过度消耗饿得前胸贴后背。打开冰箱正要找昨天买的可颂加热充饥,他伸出的手僵住了,面包的位置是空的。 伯邑考呆愣了片刻,转身往阳台一跛一拐地跑去看。 窗台外的那盆茉莉淋了一夜雨露,正盛放得娇艳欲滴,花香扑鼻。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