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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骑士她每天都在偷偷和被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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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茜娅舒了一口气,半是呻吟地“嗯”了一声。

“乖。”他声音有些哑。

她咬着唇不出声。

“湿了?”他轻笑了声问她,“有穿内裤么?”

切茜娅细不可闻地应了一声,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往下伸去,扯着内裤边缘。

“想我cao你么?”索斯亚低喘了下。

“想。”她把被子拉开了些,房间里的窗户没关,温和的夜风稍稍扬起窗帘。

索斯亚又笑了一下,声音很轻地跟她说话,“知道你什么地方最敏感么?”

“不……”

“耳朵、侧腰、阴蒂……手伸进去内裤了?”

“没……”一秒后她又点点头,床上紧夹着的两条腿稍稍分开了些,纯棉的内裤被手指撑出轮廓。

“你那里很漂亮,自己看过么?还是说只看过它被插入时的模样?”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好像在紧贴着她的耳朵说话似的。

她记得他曾把她压在镜子上,镜面很凉,而他的身躯guntang,在她身体里的东西更加guntang。她分不清是她身体上升的温度感染了他,还是他的温度感染了自己。

她说是也不是,说否也不是。

“摸到了?”他嗓音喑哑得几乎令她听不清字词,而只能感觉到他在说话。

“没……你来……嗯……”她呻吟了几声。

“小猫……别发sao,受不住。”

可她就是想他受不住。

“想你了。”他呼吸沉重,像是负荷了什么重物似的,“硬得难受,小猫喘几声。”

她听出来他很难受了,但是他难耐低哑的声音很让人心麻,她禁不住想多听听。所以他这样说,她反而闭上了嘴。而且,她才不想管他难受不难受。

“小猫……真不乖啊。欺负我现在动不了你么?”

“没……”他这个“欺负”用得很让她哭笑不得。

“你……没有……嗯、没有别人吗?”她仰起头,双腿夹住自己的手,磨蹭了下。

索斯亚啧了一声,反问她:“喜欢看我碰别人?”

尽管知道他看不到,但切茜娅压着枕头的脑袋还是用力摇了摇。

“嗯?”他像是有些不耐烦,“小猫这样我不管你了。”

“别……不要……”切茜娅带着鼻音喊他。

“乖宝贝。”他轻轻地呼吸了一下,又问她:“喜欢我碰你么?”

“喜欢……”她又想起前几天的梦,梦里她趴在床上,他掐着她的腰从后面抽插着她,她的水流得她整个人都快要缺水。他却始终不肯吻她,她哭了也不吻。

“索斯亚……亲亲我……坏人……”

切茜娅手揉着阴蒂,在高潮中又哭又叫,一时分不清楚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直到耳机里的人声混杂着电流声再次袭来,她的视野才恍惚清明了片刻。

“真是要命,被你几声浪叫弄射了。”索斯亚半是满足半是不满地叹息了一声,“给我看看你。”

“不要,难受。”她抱怨,她浑身都汗津津地,下面还湿透了,床单也被洇出了一片水痕。她知道自己应该去下浴室,但是她浑身都很乏累,一心只想睡觉。如果他在的话她就不用动了,他会把她抱去浴室。

她没听清她睡着时索斯亚又说了什么话,只记得他的语气很温柔,所以应该不是什么问责她的话,她心安理得地睡了过去。

切茜娅第二天去了趟玛格丽特图书馆——那个被白胡子用来和她传递消息的地方。为了使自己的行为不至于太突兀,她之前一直会时不时地跑来这里假装看一会儿书。但是,自从她看到变成一片废墟的修道院学校后,就没有再来过这里了。

尽管她不愿意承认,尽管并非她所愿,但是索斯亚的存在将她被六百多条人命围绕住的窒息感中扯出来了,尽管他给了她更大的压迫感。

负责在图书馆回收递放消息的人是图书馆的一个管理员,那人是个沉默寡言的大叔。在她单方面失联的期间,他曾在她面前晃过几次。

她在一本书页末尾、用铅笔画了中间斜插着字母“J”的婆罗门菊的图案的书中夹了张字条,询问白胡子他们关于siA的内jian的调查进度,并对费罗的精神状态表示了下担忧,另附了一句“格林希尔家族的没落与卡安洛有关——此条信息属实”。

但她没有拿走另一本首页画着同样图案的书,尽管那个大叔状似无意地在她面前摊开了下那一页,才把书放回书架中。

她一点也不想再一无所知地、被动地接受白胡子那些人的差遣了。

又隔了一天,她从索斯亚那里收到了一份特别的礼物——他的房子的钥匙。他这些天一直有在不断地送她礼物,不过都是些吃的和并不贵重的小玩意,只有一个玉石雕刻的艺术品看起来并非凡品。这个钥匙又是不同的——它并非快递送来的,而是保镖中的拳击手送过来的,而且她那叁个保镖很显然已经收到了吩咐——他要她搬去那里。

那是一栋复式的公寓——那条街很清静,附近都是类似这样独栋的公寓,住的大多是非富即贵的学生,距离圣塞里安学校走路不到二十分钟的距离。公寓里有很明显的居住痕迹——他的衣服、边边角角藏着的武器、几件乐器、一个放满了酒的酒柜等等。

切茜娅不是很想在这里住,因为这栋房子到处都是他生活过的痕迹。尤其是还有他一衣柜的衣服——她很想浇上汽油都烧掉。

提起汽油,她又想起来9号。假设她在西弗的葬礼那天看到的那个很像9号的男人真的是9号的话——那他那天出现在那里,却对她没有任何暗示,这不太符合逻辑。而且从索斯亚的态度来看,9号应该是已死的。

也许她看错了。

等其他帮她搬东西的人都走了以后,切茜娅一个人看着偌大的客厅,第一反应是四处翻找了一下这里有没有地下室或什么上锁的房间。

以她查找的仔细程度来看,应该是没有的,除非有什么秘密暗门——但是,以索斯亚的性格来看,他住的地方有暗门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他是想把她关起来吗?

他终于忍耐不住地摘下温和的面具,露出獠牙了?

他这些天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果然只是想让她放松警惕,乖乖自己走进牢笼?

或许是她想多了,他这些天也可能只是心情好,所以逗她玩玩而已。那他现在是心情不好了?

chapter0117·假非假

索斯亚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昨天还能好好跟他聊天,甚至跟他撒了个娇的小猫,今天突然又变得战战兢兢起来了。

他先是找人打探了一下她今天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又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公寓里有没有什么吓人的物件。

“放心好了,我没在那里杀过人。”他耐着性子安抚他的小猫。

她却依然胆战心惊地小声问他:“我还能出去吗?”

索斯亚反应过来她是在担心什么,忍不住笑道:“小猫是觉得我会命令你不准出门么?”

很显然她是这样认为的,实际上他也很想这么做。

“小猫真可爱啊,要囚禁你也不是在那里。”

她不说话。

“还怕?”

她应了一声。

“乖一点?”

“不怕了。”她立刻道。

“真难哄。”他叹了一口气,明示道:“其他人也都知道这是我的公寓。”

他不觉得他有哪里对她做得很过分,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害怕他?怎么会这么不好哄?

她先是“嗯”了一声,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我住这里……我……跟其他人怎么说?”

“说我们复合了。”他很干脆地道。

抱着枕头坐在他的床上的切茜娅一怔,他这是要公开她和他之间的关系——联系?一主一奴,他们真正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回答,他那边突然插入了一个十分慌张的女声——

“我叔叔他……被、被绑架了……”

紧接着,索斯亚丢下一句:“随便你怎么说,我会配合的。”便挂断了电话。

切茜娅脑子有些发懵,坐在床上想了一晚上乱七八糟有的没的的事。

情侣么?

他想让他们以情侣的关系出现在众人眼中——有这个必要吗?她看不出来。按理说他不管是利用她还是调教她,都没有必要再在众人眼中赋予他们一个情侣的绑定关系。从利益的角度来说,他们在众人眼中保持彼此一定的独立性也有利于他做事。比如,之前在伊贝尔家,如果伊贝尔和玛伊雅知道她和索斯亚是情侣这样亲密的关系,那她和索斯亚的处境显然会非常尴尬。

但他既然这样要求,那么他们的“情侣”这个身份一定是有必要的。他所走的每一步都必然藏着很深的心机,只是她猜不到他打算把她放在什么样的位置上。

不过这样一来,她暂时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也不会被迫失踪了。这让她感觉心情轻松了些。

切茜娅当然不会刻意把她住在他这里的事广而告之,但还是很快就有人发现了这件事。

这稍稍引起了一些轰动。

学校里正常的八卦讨论姑且不谈,比较让她困扰的是几个“知情人士”——

弗勒斯异常激烈地表达了不满,直言索斯亚根本是个肮脏败类,完全配不上她,她是被他完美的外表诱骗了。弗勒斯甚至托他一个朋友在她旁边拐弯抹角地说索斯亚根本不喜欢她,他和她在一起只是因为她是弗勒斯喜欢的人,他想要弗勒斯难堪,她被利用了。

退学了的伊贝尔则有些担心她——伊贝尔骂她是眼瞎了脑残了才会喜欢上索斯亚那种人,她再跟他在一起迟早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伊贝尔自她家发生变故以后,脸色越来越阴沉,脾气越来越暴躁了。不过切茜娅能够理解她的变化——爱护自己的人突然去世,自己所爱的人突然背叛,她还要收拾她家那么大一个烂摊子——想想压力就很大。

值得一提的是,阿斯莫德倒是向她表示了祝贺,说他一直觉得他们会在一起的。

但让她感到最为奇怪的是玛伊雅,玛伊雅特意过来约她一起吃了个早餐。餐桌上她跟她说道:“我不认为你能驾驭得了他,如果你还没有到不能自拔的地步的话,我建议你换个目标。”

切茜娅本来以为她是从她的职业的角度来看待他们的关系的,所以她委婉地答复道:“我并没有……那个爱好。”

但是玛伊雅叹息了一声,说:“我可不是在说床上的事啊,Angel。你知道索斯亚的母亲艾米丽娜吗?那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她很懂得利用人心,而索斯亚是被她带大的。”

她点到为止。

切茜娅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另一个让她感到意外的人是西铎。

他在课间把她堵在楼梯里,十分直接地问:“你喜欢索斯亚的哪里?”

“脸。”

切茜娅毫不犹豫。

西铎:“……”

“我也不比他差?”西铎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怀疑人生。

“类型不一样。”切茜娅一本正经地解释,“希望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晃了。”

切茜娅突然觉得索斯亚让众人以为他们在一起了的目的,是为了更好的孤立她。

西铎做了个投降的姿势,盯着她的眼睛笑,“别误会,我只是单纯地想看到你开心的样子而已,没有别的意思。我问你这些,是觉得你跟他在一起并不开心,你之前不开心他也没有做什么对吧?”

不对,他天天找她说话来着。切茜娅下意识地想要反驳,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他天天跟她聊天怎么可能是想哄她开心。

她的沉默让他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

“如果你不开心的话,可以找我。如果他让你不开心的话……相信我,你拥有的其实比你以为你拥有的更多。”

另一件在学生中引起了讨论的事是——放学时总在校门口跳舞的玩偶不再出现了。每当切茜娅听到有人讨论这件事,她总会想起西铎跟她说她不开心可以找他时,做出的一个机械舞的动作。

在“她和索斯亚在一起了”这件事上,要说最高兴的,那应该是白胡子那边的人了。

虽然现在的情况和他们所预想的目标有所差距,但她能勾搭上索斯亚好歹也算是一个不小的进展。

他们甚至久违地派来了星辰。

那是在她——准确来说是“伊娜”的生日宴会上。

宴会是安娜筹备的,场地在伊贝尔提供的一栋别墅里——切茜娅完全不知道她们两个是什么时候有联系的。安娜在宴会上告诉她,之前她突然失踪的那天,伊贝尔有找到她问消息,那个时候她们两个互留了联系方式。然后安娜在临近她生日时主动联系了下伊贝尔,问伊贝尔准不准备给她送礼物,她们可以联合一下。

切茜娅突然觉得安娜这个人也不太能小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是抖m的缘故,感觉她胆子很大,至少她并没有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怕伊贝尔。

她的生日其实正好是圣诞节那天,但“伊娜”的生日是11月26日。如果不是安娜提醒,她已经彻底忘了这件事。

宴会邀请了很多人,星辰伪装成其他学校的学生混了进来,在中途假装自己喝醉了撞到她怀里,她只好顺着她把她带去厕所。

在厕所隔间里,星辰飞快地在pDA上打字。

[不过为什么不是弗勒斯呢?他在追求你,人所共知,我们以为你之前是在欲擒故纵。你没有去看望过住院的弗勒斯?据医院那边传来的可靠消息,卡安洛天天去看他,而索斯亚受伤住院时卡安洛一次也没有出现。]

切茜娅对他们的信息来源多少有些了解,他们没有特别深入此地的人员,但在重要地点的附近有安插人手,一些大事是瞒不过他们的。

切茜娅利用了一下信息差,他们并不知道索斯亚的倚仗并非卡安洛,而他们家的情况也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是这样。很明显弗勒斯更得卡安洛的喜欢,但是索斯亚面对他也并非毫无反击之力对吧?在弗勒斯身边有可能会得到更多的情报,但他给不了我其他东西了,作为弱势方的索斯亚会更需要我——而这也会让弗勒斯感到不甘和不安。我们的目的是清除黑暗对吧?‘尚未破晓,你我同在。’他们家越乱对我们来说不是越好吗?我认为我们应该挑起他们的内斗,在强势和弱势方之间寻求平衡,获取一方乃至多方的信任,借机壮大自己的势力,这才是最快的清除黑暗的方法。”

伊贝尔家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给了她启发。切茜娅到这时才意识到,她似乎已经可以算是打入内部的人了,只不过索斯亚可以随时让她变成泡影。

星辰沉默了片刻。

[你说的对。]

[除此之外,我们想知道你是否遇到了什么困难?如果有需要什么帮助的话,请不要客气。]

好吧,看来星辰也可能是因为她不配合的态度才过来的。

“如果我需要帮助的话,我会告诉你们的,我只是不想再一无所知地为你们做事了。”

[请相信我们对你绝无恶意!]

“我相信这点。”毕竟她是一颗重要的棋子,他们没有理由杀害她。只是——为了给她这个棋子铺平道路,他们也许会杀害其他的很多人。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切茜娅瞄了眼屏幕上的“索斯亚”叁个字,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她有理由打发走星辰了。

chapter0118·玻璃珠

透过耳机,能听见索斯亚那边很清晰的竖琴声和雨声。

切茜娅等那段低缓优雅的竖琴声停了才惊疑不定地开口:“竖琴?是……你在弹吗?”

“里拉琴,很久没碰了。”他说着又拨动了下琴弦。

切茜娅想象了一下金发的美少年拿着小竖琴在夜雨中弹奏的画面。

“很、很好……好听……”她差点说出好看这两个字。

“喜欢就好。”他再度弹奏起不知名的悠扬的曲子。

切茜娅站在别墅的二楼,楼下满满一客厅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聚在一起狂欢,很是嘈杂。金发碧眼的安娜跑了过来,冲她喊道:“等会儿我们——”

她连忙竖起食指在唇间比划了下,又指了下自己耳朵里的无线耳机。

“男朋友?”安娜暧昧地看着她。

这个词用在索斯亚身上果然很怪,但她还是只能点点头。

“那不打扰了,不过一会儿记得来吃蛋糕……不来吃也行。”安娜很利落地转身,顺带把二楼的其他小伙伴都招呼走了。

“我有礼物送你。”他在竖琴声中开口,“期待么?”

“期待……”

她其实很害怕。

他这种无利不图的人,怎么会想着给她过生日、送生日礼物呢?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知道他又挖了什么坑给她跳。

“那就快些找借口回家。”

回、家?

切茜娅神色有些复杂。

她的家在哪呢?

她试着回忆过去,回忆起暖阳春草、冰淇淋和雪人,她记得寒夜里她jiejie和她相拥而眠。她知道那些事都曾真正的发生过,此刻却如同伪造的相片——她记不起当时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

切茜娅费尽心思想了个自己感冒了的借口,为了逼真还狠狠揉了一把自己脸颊,使它泛红。但跟安娜她们说起,才发现这群人并不在意她这个主角的去留,感觉这群人就是想借着给她过生日的名头大闹一场。

她准备离开时正撞上赶过来的伊贝尔和玛伊雅。她们开了辆黑色的suV,玛伊雅穿着酒红色的长裙坐在驾驶座上,车停在别墅门前,她只打开了车门而未下车。

“好了,不用我们喊你出来了。”玛伊雅对她笑笑,把一个纸袋子递给她,“生日快乐。”

切茜娅把礼物接过来道了谢。

后车门稍晚一些时候才打开,坐在里面的伊贝尔穿了条黑色皮裙,气色比之前好多了。而在她旁边,戴着项圈的拉斐利亚跪在车上,脚腕上戴着锁链,身上的白衬衣沾了些血迹,长裤则被脱到了膝盖间。伊贝尔一只脚脱掉了高跟鞋,正在他下体上踩来踩去,他闭上了眼,脑袋搁在座椅上,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呻吟声。

切茜娅扫了眼迅速收回视线。

伊贝尔侧了下身体,丢给她一个牛皮袋。

“礼物,希望有一天你能用到你男朋友身上。”伊贝尔非常真诚地祝愿道。

切茜娅连忙把头发撩到耳后,给她看她戴着的无线耳机。

伊贝尔挑了下眉。

“她送了什么?”索斯亚问。

切茜娅瞅着牛皮袋里的东西,忐忑道:“皮、皮鞭……和金项圈……”

他轻笑一声,“替我谢谢她。”

切茜娅不得不转告伊贝尔,“他说谢谢你。”

伊贝尔和玛伊雅对视了一眼,伊贝尔掏出手机-

你很怕他?

切茜娅也悄悄打字-

他床上有点……-

如果你有这方面的爱好,完全可以找玛伊雅,她是专业的。

旁边的玛伊雅对她笑了一笑-

不用了谢谢-

你是被他强迫了?我看不出你对他有半分的喜欢。

切茜娅垂下脑袋,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打出一句:当然不是。

她恍然意识到他们的“情侣关系”里最大的问题是她很怕他,他们的相处模式根本不符合正常情侣的相处模式,其他人多多留意一下就会察觉到这个问题,而这一点处理不好的话她的身份的真实性很可能会遭到质疑——伊娜·斯坎丁没有害怕索斯亚·伊斯契那的理由。

难道要她说自己是个受虐狂吗?但是,就她从安娜那里的了解来看,sm之间的关系反而是以m为主导的,而且m是对性虐待乐在其中的。他们这种情况并不符合,而且他对她更多的是精神虐待。他也不是不知道她很怕他——她还是想不到他现在突然要他们公开所谓的“情侣”身份有什么必要性,根本就是凭空添了几吨麻烦。

切茜娅匆匆跟伊贝尔她们告了别。

“小猫?”

“啊,我在。”

索斯亚听着她低落的声音,眉心不由皱起,“伊贝尔她们对你做什么了?”

切茜娅一口否认。

她踩着路灯下自己的影子,他现在看起来脾气很好,很有耐心。不止现在,他这些天一直没怎么为难过她。

这几天——从她搬来他的公寓,他们通话时有个女声慌慌张张地说自己叔叔被绑架了那天开始,他们每晚的聊天便缩短了时长。应该是他那边有些忙,但他对此闭口不谈,她也不敢多问。不过她多少有些自己的猜测,比如那个女孩和那个女孩提到的叔叔是谁,比如他之前提到的一个杀人前会去教堂祷告的朋友……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绑架人?不知道她是对他的能力太过盲目信任,还是被他欺压太过心理阴影太大,总觉得除非他是幕后黑手或是决定冷眼旁观毫不干预,否则他身边的人应该不至于出什么事……可惜,很显然,那个女孩把他当作了可以信赖的人。

“小猫是学不会听话么?”索斯亚很温和地问。

“我……”她停下脚步,指尖微颤,“她……伊贝尔觉得我很怕你……”

“刚刚问你为什么说没有什么?”

“对不起对——”

“乖,没有怪你。”索斯亚打断她的道歉。

是吗?他明明很不爽。

“小猫这么怕我做什么?是我哪里对你不好了?”他摆出一副想要反思的模样。

他好像对她太好了。

她不愿意被关笼子他也没强迫她,她不愿意被囚禁他也放她出来了,她害怕他他也有很耐心地哄她……现在她居然会亲近两个外人?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是谁的人?

切茜娅眼泪差点一下子掉下来,她闷声道:“是我不好,是小猫不够听话,是——”

“闭上嘴。”索斯亚拨了下琴弦。

他又随手奏了段旋律,听起来他的心情有些烦躁。

天上月明星稀,街上四下无人,只有耳机里另一方天空下的雨滴声撩动夜色。切茜娅深呼吸了一口气,主动打破沉默,没话找话地道:“你会里拉琴啊。”

“嗯,小时候……”

切茜娅追问。

“我小时候艾米很喜欢折腾我,比如——她扮演美丽、强大、优雅又神秘的女巫,而我是……是她偷来的可怜的小公主。”索斯亚一边随手拨弄着琴弦一边说着,“她觉得竖琴比较适合公主的身份,但我当时太小了,只好用小竖琴。”

“小公主?”

“嗯,小时候留的长发。她一直为我不是女孩子而扼腕叹息。”

“长发……”切茜娅想象了一下,小时候的、长发的索斯亚,她现在也很想扼腕叹息了。

“那有王子吗?”

“有,我一个很喜欢表演的表姐。”索斯亚回忆了下,“大我两岁,后来好像去了什么艺术学校。”

切茜娅哦了声绞尽脑汁地想可以跟他说的话题,但这次索斯亚率先开了口:“乖,先回去,我等会儿再找你。”

索斯亚挂掉跟她的通话,接听了另一个来电。

“是卡安洛?”艾米丽娜没头没尾地问了句,“为了钱?”

“恐怕不是。”索斯亚屈指敲击着里拉琴的琴板,“听说您曾为了查尔斯叔叔多次拒绝我父亲的邀约?”

“天哪,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都跟他结婚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而且他也不看看,他当年只是个……街头混混?我承认他的身体很讨人喜欢,但是我们根本没有过灵魂上的交流!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一个根本不懂我的男人。他永远也别想得到我的心!”艾米丽娜有些抓狂,“为了多年前的愤懑而残害无辜的人,他真是有病。”

索斯亚仔细想了下,他很了解他的小猫了。比如说他知道她的恐惧,知道她喜欢甜品,知道她的身体哪里敏感,知道她的从前,知道她有多心软。

艾米丽娜过了会儿自己冷静下来,道:“很好,我竟然不知道你去查尔斯家还有这个打算,所以我也被你们利用了是吗?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DArK?”索斯亚不确定地道。

“哦——他手中的DArK的控制权。”艾米丽娜立刻想通了关键,“所以你才这么着急地对西弗下手?他一定以为他还可以通过西弗挟制你,但他不知道你手中还有拉斐尔这张牌……之前你要我缠住他的那几天?可怜的卡西罗尼家族,可怜的伊贝尔……DArK现在是你的了?哈哈哈……”她说着捂住脸笑了一会儿。

“嘘,您忘了哈里特。”

“可怜的哈里特——”艾米丽娜的语气变得愉悦起来,“麻烦给查尔斯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