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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暇

    “那你继续加油,拜拜~”

“OK~你也早点回去吧,拜拜~”

山田阳射挂掉电话时,香山睡正好找了个借口从包厢里跑出来,她嘴里叼着一根樱桃杆,抬起头,十分享受的喘了两口新鲜空气。

山田阳射直起腰,“抱歉,辛苦你了~”

他这是为刚刚跑掉的事道歉,他也是没办法,总不能让那群人知道他泡了学生?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爱日惜力毕竟是女孩,而且她最近身上缠的假消息已经够多了,乱七八糟,说什么的都有——不说别的,他今天上午还看了两篇文章,有关她姥爷爱日洪那轰轰烈烈的【爱恨情仇】,一个字总结就是:渣!

香山睡只是摆摆手,“这算什么事啊。”

不过,她上下打量着山田阳射,“但你这……你不觉得你现在有点奇怪吗?玩到兴头上还记得给人打电话,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殷勤,好吧,别摆出那副表情了,谁不知道谁啊,遇到这种情况随便说两句直接扣掉就行了吧?还专门跑出来聊天?你要玩真的?相泽那边呢?”

“你太八卦了,别管这么多行吗?”

山田阳射用余光看了看走廊,当然,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但是他还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聊这种事,万一被有心人听到怎么办?

“随你,”香山睡也看出他心情不好,“我出来就是想和你说,这没什么丢脸的,你也没有必要不好意思承认……”

但是她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丢脸?”山田阳射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不好意思承认?我?你说我不好意思承认什么?”

香山睡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山田阳射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她,两个人都皱着眉。

“废话,这还要我说的有多明白,承认自己陷入爱情漩涡不能自拔——又能怎样?这有什么?想要就去抢,你以前不是很会吗?约出来一起玩啊,一起唱歌跳舞不会了?怎么搞得一团乱七八糟的,拖拖拉拉,还这么狗血——你还瞪我?我说的不对吗?看了就烦。”

悲惨的是,香山睡说了一长段话,但是山田阳射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因为他太擅长无视女人的指责了,他耸了耸肩:“怪我咯?”

香山睡从腰带上抽出手机,打开,伸出去,恨不得直接怼到山田阳射的脸上,“你自己看看,看看相泽消太是怎么说的,【我有事先不去了,但如果爱日惜力过去了,麻烦你告诉我一声,谢谢】——你品,你仔细品。”

山田阳射什么也没品出来,他只瞄了一眼就看完了,觉得心中挺不是滋味,虽然说这是他自己撮合成的局面。其实昨天晚上他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以相泽消太的性格,不可能一觉起来不负责任,所以他们是真的睡了。

相泽终于要开窍了,可惜爱日惜力……

山田阳射又耸耸肩,也打开自己的手机给香山睡看,顺手搂住她的肩膀,一路把她带到角落里去了:“那也没辙啊,你看,她刚刚还在用别的男人的手机给我评论呢,你也是女的,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看不懂呢?”

香山睡一看:【~~~】?

“我也看不懂。”她一头雾水,“等等,她怎么又和13号搞到一起去了,是觉得你俩加一个欧尔麦特还不够乱,准备一网打尽?”

香山睡忽然有点佩服爱日惜力,她自己就够浪了,但在后者这个年龄段时,绝对不敢撩拨班主任在内的任何男老师——关键还是一群男老师!还是同时!真是胆大包天,绝了!

……默默的还有点羡慕是怎么回事?

香山睡忽然歪头看了看山田阳射,叹气:“哎,你说咱们几个上学那会儿……其实服部老师也挺帅的,就是凶了点,还有黑枣老师,啧,说起来了,我至今还忘不了艾斯卡老师的D罩杯……当时真想试试手感……这么一想,雄英的教师队伍的确是俊男美女,优质帅哥特别多。”

山田阳射翻了个白眼,“那你去摸欧尔麦特,他那不止是D了吧,估计Z都有了。”

“那你有什么?长头发?13号也有。”

“呸,头发长算什么?有本事比j.B!”

“噫~粗俗。”

断腿王子

355#

“最里面是我爸妈的房间,另一间是书房,没有放东西也没有收拾。”物间宁人一边上楼,一边指着左边的走廊说,“这座房子太老了,楼上原本没有洗手间,所以主人家为了方便出租改造了小客房,但还是没有窗户。”

“喏,”他停在一扇推拉门前,伸手一拉,“这是我的房间,稍微有点乱,请进。”

他的屋子其实不乱,甚至非常整洁,门一打开我就闻到了悠淡的花香,还混合着柠檬清新剂的味道,该怎么说呢……宾至如归?

屋里有一张桌子、一个柜子、两张藤椅,还有一张大床,床单是浅金色的,被子是棕黄双色条纹,但最显眼是床上那两个枕头。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那两个枕头真的是……白白胖胖,超级显眼。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点紧张,虽然我很想捉弄物间宁人(并已经付诸于实践),但也没打算太过分,做个被推倒的假象就好,万一真到了那一步……我是无所谓啦,但他?

身后,物间宁人“咔嚓”合上了门,顺手脱下了外套,往藤椅上一搭,“随意坐。”

坐你腿上行吗?我回头瞥他一眼,却见他真的坐下了,就仿佛心有灵犀一样,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大腿,“想坐这里?也可以啊。”

这是什么?心灵感应?我应该过去吗?可是这个姿势不对劲啊,万一物间秉目推门进来,那不就成了我“勾‘引”他儿子了……?

“喂,”物间宁人忽然笑起来,“你该不会是紧张了吧?怎么这么安静,一句话也不说。”

紧张?我忍不住挑了挑眉,“只是没什么可说而已。”说完,我把书包放下,走到床边坐下,眨着眼睛与物间宁人对视,就是不主动说话。

物间宁人只是笑,他拿起果汁晃了晃,又拧开瓶盖,“这么说就太偏心了,我可不信你和13号老师也这么说话。要喝果汁吗?”

这么说着,他果然站起来走过来了,我看着他摇了摇头——这屋子的结构太复杂,我居然听不清楼下的动静,那就不好把握物间秉目的动向了——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物间宁人走近了,他暧昧的笑了一下,喝了一口果汁,浅色的嘴唇染上了浆果的紫红色,仿佛被露水打湿的玫瑰花瓣,“为什么你总是拒绝我?”

近了近了近了,我谨慎的思考,大脑从未转的这般快,一边抬起头看他,目光从他的脸一路滑过,直至落到他滑动的喉结,才装作下意识躲避的样子,身体微微后仰——果然,物间宁人笑了,露出了无法掩饰的得意——我只能用“胜券在握”来形容他这一刻的表情,他对自己的魅力十分自信,当然,他是对的。

没人能拒绝物间宁人这样精致俊秀的少年,他的美无需多言,长着眼睛的人都能明白,他皮肤细腻白皙,眼神明亮狡黠,挺拔的鼻梁,眉毛锋锐狭长,连嘴里呼出的气都是甜的。

“唔……”

从接吻到情‘动只需要短短的几秒钟,颜控如我选择躺平享受,但还是要分心注意物间宁人的手——我不能让他碰到我,否则会出事的。

但物间宁人却无法控制自己,他天生就会对他人的个性产生好奇,就像我一直用余光注意他的手,他也紧紧盯着我的眼,因为眼睛是我释放个性‘的器官……很难说这是什么感觉,我有点烦躁,就像被人觊觎了珍宝。

我整个人都绷紧了,体内的能量像烟雾一样滚动着,却始终无法突破rou体的束缚,别提那些风花雪月了,这一刻,我只想搞清楚物间宁人的个性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能复制别人的个性,这是什么原理?我到底能不能抵抗?

“不行,”当物间宁人试图摸我的眼睛时,我躲开了,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语调有些冷酷,于是顿了顿,又放软了声音,“……不要。”

咦?不知为何,“呀卖呆”一出,气氛突然又回来了,我呆呆的看着物间宁人,他纤长的金色睫毛颤动了一下,湛蓝的眼眸闪了闪。

等等?我表情一变,这声音是……脚步声,物间秉目在上楼?这才过去了几分钟?

糟糕,此刻的物间宁人衣裳整洁,反而是我没穿袜子,内‘裤也是湿的——不要误会,只是刚刚在商场冲凉的时候没擦干净而已——关键是如果物间秉目此刻推门而入,物间宁人完全可以“刷”的站起来,转头假装无事发生!

时间只剩四十秒!我应该……?

“不要?什么不要?”

物间宁人挑着眉重复,却完全没有动手动脚的意思,导致我忽然于心不忍,一个没忍住,抬起头来舔了舔他的嘴唇,他却僵了,震惊到眼眸瞬间缩小,但是他紧接着想明白了,再一次露出笑容,伸手往我的上衣里面摸去。

热情如火的亲吻落在脖间,我歪过头,驾轻就熟的轻喘,忍住恶作剧得逞的笑意,伸手帮物间宁人脱下裤,他则摸向我的裙底,眼神又是一变,呼吸也陡然间重了几分。

是啊没错,老子换了丁字裤(得意!

“看来你准备的很充分啊,”物间宁人压低声音说,欲‘望侵袭下,往日那清澈的声音也变得沙哑了,“就这么想被我……嗯?”

我万万没有想到,物间宁人的“那个”居然很壮观!而且是又粗又长,甚至比……对不起这个时候我不应该比较,但是真的!!!他居然比爆豪轰焦冻上鸣电气和切岛锐儿郎都大!而且不只是一圈两圈的问题了!比成年人还强!

这……这绝对是天赋异禀!

再给他五年他岂不是要日天?

物间宁人用嘴撕开一个套,随口吐掉透明皮,他一边伸开套,一边把自己的那物件抵在入口处,缓慢的往里推进,还安抚着:“安啦,放心放心,我不会射在里面,就只进去一半,先稍微舒服一下……真舒服,好紧,还这么水……爱日,你刚刚是不是和13号在车上搞过了?”

“……你乱说什么鬼话,”我头皮发麻,却不是因为别的——就在刚刚,物间秉目在门口掉了一个苹果又或者橘子之类的东西,怪不得他上来的这么快!都是因为他懒的把水果切开!

完蛋了完蛋了,都怪我刚刚太震惊了忘了控制局面,这……真枪实弹?这还能怎么办?

我只能把声音压到最小,“其实是……夹着跳‘蛋逛街,”我歪过头做害羞状,促进面部毛细血管扩张——也就是俗称的脸红,声音更是虚弱到弱不可闻,“……听说你很大……我……”

呵,再大也大不过八木俊典!

不过这理由太妙了,我感到物间宁人瞬间兴奋了不止一个度,他用力一挺腰,把那粗硬的东西整个插‘进了最里面,嘴里叼着套,笑容带了点邪性,“是吗?听谁说的?别污蔑我。”

他说他的,这个时候我就不用说话了,只要“嗯嗯啊啊”就好,毕竟亲爹还站在外面听呢——哎,我也是惨,亲爹居然如此之弱,毫无存在感,就算他正站在门口,我也不知道他是否生气了,哪像相泽消太,当初我和切岛啪,哪怕隔着两条走廊我都能感到他在怒火中烧。

——理论上应该重视,但大dio美少年近在眼前卖力苦干,谁还有空管名义上的爹?

物间宁人则是特别的爽,实际上他不是经常约女孩子,一年交三四个女朋友算是正常,但能被他轻松骗到手的女孩也不会质量太高,爱日惜力的确是其中最漂亮的,而且她也算是……雄英的第一?他低头亲吻她的腋窝,她的肌rou瞬间紧绷起来,又快速放松下去,整个人绵绵软软,仿佛柔若无骨般贴合着他的动作,不断起伏——小欧尔麦特,她的近战能力之强,能瞬间秒掉暴肌,所以,这是柔弱的假象?

物间宁人歪了歪头,他动作缓慢的晃着腰,律动着,借助着重力下刺,一次又一次的深入那狭窄湿滑的甬道,敏感的神经全部集中与那正在与他摩擦的贪婪小‘xue里,每一下都想射,却又拼命忍住。他当然知道自己应该戴套,但是又不情愿,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阻止了——他想征服,想把自己的种子撒进去,但万一不小心怀‘孕……不行,对女孩子伤害太大。

太紧了,爱日惜力居然这么快就高‘潮了,物间宁人被夹得血脉偾张,他依稀记得父亲那里还有几盒紧急避‘孕药,明明想停下了,动作却变得越来越快,他低头,把那叫个不停的小嘴整个吞掉,把舌头塞进她的口腔里乱搅,每一寸唇齿都舔过一边,强行摁着她继续,rou体拍打声啪啪响,剧烈的动作让耳膜嗡嗡作响。

也就是在某一刻,物间宁人眼神一滞,忽然用力往上一顶,全部的快‘感都炸了,白‘浊爆射而出,他僵硬住不动,大脑空白,爽到失语,然后又过了三四秒,才缓缓的压了下去。

“……糟糕,刚刚没戴套。”

他忽然爬起来说,勉强忍着那种想继续的想法提上裤子,“你先在这……盖上被子,嗯,等等我,我去找爸爸拿盒药,马上就回来。”

就这样,物间宁人抹了把脸,收拾了一下衣服快步走到门口,一拉门,看到了角落里的物间秉目,他正一动不动,面色沉静的看着他,脚边还摆着一盘仍旧沾着水珠的水果。

“哎呀,麻烦你久等了啊。”

物间宁人快步向亲爹走过去,吊儿郎当,只是稍微把声音压低了一些,“紧急避‘孕药还有吗?我刚刚忘了带套,直接射‘进去了。”

物间秉目的脸上,露出一抹渗人的笑。

他招招手,却又忍耐不住的率先上前了一步,一把抓住了这孽障的胳膊——物间宁人这才感到不妙,他的个性很强,却属于遇强则强,而不提个性只看体术……他……他打不过他这个天天泡健身房健身房亲爹啊!!!

“啊?爸你干啥?啊!啊!爸!爸?!”

“我他妈!!!揍死你这个傻‘逼玩意!!!”

哐哐哐,“嗷嗷嗷!”,吨吨吨,“啊啊啊!”,砰砰砰,物间宁人万万没有想到会遭受来自亲爹的暴击,一时间手足无措,被打了个鼻青脸肿,连滚带爬,不断狼狈躲避:“爸!停手——啊!啊啊!我踏马到底做错了什么?”

物间秉目怒火烧心,疯狂扑过去挥以重拳,“你还敢问——你对你亲meimei做了什么——你这个——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孽畜——你!我这就替你妈打死你——!!!!”

啥?亲……亲meimei?

物间宁人一呆,忘了躲。

物间秉目一拳落下,正中目标!

“咔嚓!”

“啊?啊……啊!!!爸我的腿啊爸!”

哥哥

356#

“啊——!”

物间宁人嚎第一声的时候,我正窝在被子里闭目养神,想笑,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啊爸——!”

他嚎第二声的时候,我动了动眼皮翻了个身,并不想理他,还觉得他有点吵。

直到门外“哐哐哐”的响个不停,物间宁人仓皇失措,疑似rourou相撞拳拳击中,我才从床上坐起来:奇了怪了,难道我那朴素无华的亲爹还能和物间宁人打个平手?真的假的?物间宁人的武力值不低啊?还是他不敢打亲爹?

“啊——爸!我腿断了——!”

门外传来绝非弄虚作假的惨叫。

没办法,我只能从床上爬起来,从床边捡起衣服迅速穿好,然后……没拖鞋,好吧,那就只能飘着了,于是我飞快地扑到门边,轻轻地拉开门,悄悄一瞄:……?!

物间宁人正姿势诡异的撑坐在地上,这会儿他也不叫了,满头都是汗,估计是真的疼,而我那“弱不禁风”的父亲正蹲在他旁边,拳头紧紧攥着还泛着红,袖子半挽起来,冒着青筋的胳膊尤其显眼——体格居然还说的过去?

不知为何,对上物间秉目的眼神后,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对他充满赞赏的一笑——之前的评价不算数,算我看走眼了,他也不是那么没用嘛,这算是现实中的“虎女无犬父”?

我拉开门走出去。

“你真的是我meimei?”

物间宁人忽然抬起头问。

我刚要回答,物间秉目却忽然插话了,“不是,既然这样,你们就当做不是吧。”

他的表情平静下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我脚步一顿,正要皱眉,却见他避开了我的眼神——是恐惧吗?不像,但的确是回避了。

“……什么意思?别跟我开玩笑好吗?”

物间宁人立马火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低下头,微笑着对他解释:“毕竟没做过亲子鉴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

“你一直都知道?”物间宁人这下才信了。

“对啊,所以我一直叫你哥哥。”

我蹲下去揉揉物间宁人的头发,忍不住露出嚣张的笑容,“你不是也一直叫我meimei吗?”

物间秉目沉默的站在一边,最终还是没忍住内心的那种无奈:“你比琴音更像洋子。”

我不置可否,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强行抬起物间宁人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物间宁人顿了一下猛的挣扎起来,不过随着大腿骨的愈合,他又停下不动了,这个吻没有任何暧昧,就只是普通的治疗而已。

眼见儿子女儿当面接吻,物间秉目忍了又忍,数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选择了退让,皱着眉头视而不见。

“……我的腿好了。”反而是物间宁人觉得对不起父亲,刚一分开,就急急忙忙的解释。

可惜物间秉目秉目并没有理他。

我抬起头擦了擦嘴,听到物间秉目说:“听说你掌握了集团,把洋子送到了国外,我不知道这是真的假的,但我知道你们集团的高管一直都看不上洋子,她不是合格的继承人,琴音也没有那么坚强。我知道,你们母女虽然有钱,但一直都过得很难,而我虽然是你的父亲,但能力有限,也没法插‘入你的生活,更不知道你到底成为了什么样的人,事到如今我能做的也不多,只希望你看在我是你生父的面子上,别和宁人……”

“你到底在说什么?”

物间宁人越听越不对劲,干脆利落的打断了父亲的话,他摁了摁腿,一个用力站了起来,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好了。

“你做错的事为什么是我背锅?”

他终于想明白问题所在了:“你说爱日惜力是我meimei——meimei?我俩还一样大?你在我妈怀我的时候出轨还有理了?还打断我的腿?”

“错了,”我十分冷静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认识你mama的时候,还没和我母亲离婚。”

物间宁人:“哈???”

物间秉目:“……不是,宁人你听我说,我当时已经和你洋子阿姨分手了,她一直很忙懒得去离婚,打电话也找不到人,我和你母亲在聚会上认识,之前一直是朋友,她知道我过得不顺心,然后我们就……后来就结婚了。”

我替他补充道:“就是未婚先孕呗,结婚前终于逮住了我母亲,离婚当天打了个分手炮,结果一发入魂——你怎么就没把我射墙上呢?”

“不许这么说话。”物间秉目严厉道。

有一瞬间我还以为我看见了袴田维,切。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转念一想,袴田维现在在干什么?大概已经处理完那边的动乱了?……嗯,所以他明天还会回雄英继续教课吗?

人真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我心想,袴田维在的时候,我嫌他麻烦,总想赶他走,结果他真走了我又有些不甘,还有点失落难过。

物间秉目和物间宁人都陷入了沉默,我也不再理会他们,转身拉开门进屋了,翻出手机刷了刷热点,东京火拼事件被安德瓦和袴田维圆满解决,两人活捉数十人,且都毫发无伤。

我点开事后的采访视频,袴田维接受了记者采访,说了一些很漂亮的场面话,是他一惯的低调且酷炫,看起来与平常没什么不同。

物间宁人也走进来了,他这次刻意站在了十米之外,犹豫了好久才走向衣柜,翻了翻,找出了一件睡衣,又找出一双拖鞋:

“你去洗澡吧,穿这个……爸爸去找药了,关键是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我meimei……”

“别放在心上,”我回答说,“实话实话,感觉不错,如果你能把衣服全脱下来就更好了。”

物间宁人的技巧比上鸣电气和切岛锐儿郎好太多了,哦,也强于轰焦冻和轰夏雄,甚至强过叶冶噬,该怎么说呢?“真不愧是我哥”?

“……唉,”物间宁人只是叹了口气,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怎么就是meimei呢?这也太……”

我不再理他,抓起衣服转身去洗澡了,浴室设备果然很简陋,不过水温刚刚好,等我洗完了澡再把自己擦干净,回屋时,床上的被单和床单已经全换了,茶几上摆着一杯温水和一张纸巾,一粒白色的药片压在纸巾上。

我喝了那杯水,顺手就把药片碾碎了扔进垃圾桶,站在床边又翻了翻手机,发现了山田阳射的新动态:What??I?do?to?make?it?right??

底下的配图是一颗碎掉的心。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它成为对的?”

是这么翻译吗?我随手用了自动翻译,它给出的翻译是:【我要怎么做才能弥补过失?】

这无法接话,我扔下手机,转头听了听屋外的声音,把被子掀开塞进一个枕头,又抱起另一个枕头,静悄悄的飘向屋外,默默的飘进了大客房——果然,大客房已经被收拾过了,正开着窗户通风,被子和枕头被随意丢在床上,物间宁人不在,估计是去楼下洗澡了。

我干脆去窗外透了透气,今晚夜色不错,天空中有一轮弯月,零星散落着闪烁的星星。

每到这种时候,我都有种使劲向上飞的冲动,但是天空很冷,越向上越冷,完全不如躺在被窝里舒服。其实海底也很冷,但海底与天空不一样,它会让你产生一种温暖的错觉,就像温水煮青蛙,慢慢的消磨你的求生欲‘望。

物间宁人回来了,我听到他在收拾东西,又出去了,几分钟后又回来,走近窗户把瓷杯放在桌子上,他在叹气,连续叹气三四声,揉碎扔掉了什么,一屁股坐到床上掀开了被子。

我怕吓着他,于是先敲了敲窗户框,等他回头看过来,才抱着枕头从窗边露出头。

“怎么?”物间宁人明显一愣。

“想一起睡。”我朝他晃了晃枕头,从窗户外钻了进去,“不做别的,只躺在一起。”

“可是……?”物间宁人有点犹豫,但是没等他拒绝,我就跳到他床上去了,“只是一晚上而已,都这么晚了,你总不能赶我走吧?”

于是我摆好枕头,钻进被子里面,物间宁人有点僵硬,得知真相后,他明显有些放不开手脚了,以前那种若有若无的暧昧也因为他的尴尬而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我并不在意这点。

我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尽量不压到他——不过只是现在而已,睡着后就不能保证了。

“晚安,哥哥。”

“晚安,爱……惜力。”

后院起火……

357#

一夜安眠,天刚蒙蒙亮,我准时睁开眼从被窝里爬出来,物间宁人还在睡,把整张脸埋在胳膊弯下,压的半片胳膊通红,我试着帮忙纠正了一下……没用,五秒之后他又压上去了。

物间秉目也没起床,我独自在偌大的老房子里晃悠了两圈,又站在走廊里欣赏了几分钟古老的庭院艺术,去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除了几个水果,就只剩一把蘑菇和两个鸡蛋。

哦,还有一罐蓝莓蜂蜜。

于是我又上楼了,从柜子里翻出了物间宁人的运动服套上,然后就出门跑步了。

微风习习,穿短袖短裤上街居然有点冷,但等我跑起来就好了。大街上几乎没有人,只是偶尔有几个和我一样锻炼身体的人,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匆匆路过,匆匆离开。

运动其实很舒服,我开始放空大脑,却又忍不住对比:连运动的感觉都不一样了,以前运动久了会感觉累,会出汗,还会气喘吁吁,现在却感觉身体里有用不完的力气,体力像是无穷无尽,稍微消耗一点就源源不断的补充,只是漫无目的的奔跑而已,似乎没有意义。

跑步需要终点,我也应该有个目标。

——那,我的目标是什么呢?

我试着思考,但有点困难,因为思来想去,我竟然只想躺在家里睡觉,偶尔可以和朋友出去玩,随心所欲一点,不用规定也不用计划。

树枝上的白猫很可爱,却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一窝可怜的幼鸟,这叫做“物竞天择”,对于猫咪来说,我是赶跑它的恶人,只要它还饿着,就一定会去找吃的,而对于小鸟来说,虽然它被我救了,但也不一定能活过今天。

哦对了,我也吃过炸小鸟,还挺好吃的。

所以我为什么会阻止猫咪吃它呢?双标?

这个问题忽然难住我了,我飘在树枝上看着那窝鸟,却想起了它的同类被炸的金黄酥脆的样子——rou类,是动物的尸体;各种各样的烹饪手法,也是各种各样的虐待遗体。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5:27,有点早,但八木俊典应该醒了——当然,胜哥也晨跑,但我不确定他是否每天都跑,万一不小心把他吵起来又告诉他没事,那大概……会死的很惨?

于是我给八木俊典发了条短信:醒了吗?

不过他没有回复,于是我从树上跳下去继续跑步,目标是几公里外的一家便利店,我要去那里买早饭,因为我懒得做三人份的饭。

我买了三个三明治,考虑到(自己和)物间秉目的食量比较大,又买了三个饭团,结账的时候手机忽然振动了一下,八木俊典回复了。

[早就醒了?刚刚在锻炼?没看到]

[有什么事吗?]他连续发了两条。

[我正在买早饭?买了熏rou三明治?忽然觉得被做成熏rou的猪很可怜?被千刀万剐]我回复他,然后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你觉得呢?]

我以为他会给我一堆心里鸡汤——这也是我本来想听的东西,结果却没想到,他居然回复:

[活着就别管死后,而且绝大多数人死前都会生病,还不如猪,一刀下去死的痛快,人死后火化埋土里喂花,猪死后切成片做菜。三明治很好吃,多吃点,不要有心理压力]???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顺着这个思路一想,是啊没错,好像就是他说的这样,完全正确!

咦等等,我……我刚刚还想问什么来着?

明明很重要,可我居然忘了!

我提着袋子想了半天,却始终没能想起来,反而想到了一个不能算问题的问题:[昨天你去哪了?我好像没在报道上看到你]

八木俊典:[路上堵车……]

他本来想变身跑着去,结果黑灯瞎火的,他顺着大道一直跑一直跑,居然迷路了!

……总之等他赶到,警车已经满载。

[那你现在在学校里?]我问。

[是啊]八木俊典回复:[昨天回来的]

我看着手机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没问袴田维有没有一起回来……反正马上就要去上学了,去办公室看一眼呗……糟糕!好像六点了!

我:[好啊,那一会见~]

八木俊典:[好的,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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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饭时,物间宁人对我说“谢谢”,与我隔着两个椅子那么远;坐电车时,他拉着挂环站在我对面,一路无言;进了地铁站后,我们被迫挤在一起,我还好,他整途都十分警惕。

他居然这么玩不起。

我摇了摇头,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临近快到学校,我终于忍不住了:“你说你到底在尴尬什么?咱们之前又不认识,也没有生活在一起,就像陌生人一样,你就不能当做无事发生,或者只是贡献自己让我爽一把?”

物间宁人闻言嘴角抽搐,“……你闭嘴,没看到旁边有人吗,万一被他们听见怎么办?”

“切,谁在乎。”我不以为然的歪过头,刚好在此刻转弯迈进学校,却一眼就看到了相泽消太——就像个门神,一身黑的守在门口!

没有任何理由,我第一反应就是跑!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朝反方向冲去,结果却听背后风声传来,说时迟那时快,相泽消太一个惊人的起跳,眼见就要落下挡在我的前方!

完蛋了要被抓!不!我还可以……

考验肢体协调性的历史时刻到来了!!!

只听全身的骨头“嘎吱”一响,我硬是扭转了自己向前奔跑的动作,别扭的原地转身,向下一蹲,与头顶的相泽消太擦身而过,一时间生死时速,疯狂地迈开大步向反方向奔去!

“爱日惜力你给我停下!!!!”

相泽消太怒吼破音,响彻整个校园。

“啊!!!救命!!!救命啊!!!!”

我一边狂奔一边扯着嗓子飚出高音!

啊啊啊!真不愧是相泽消太!卧槽卧槽卧槽!他居然离我越来越近了!不是我不想飞!而是根本飞不起来!一飞起来就跌下去,反而更容易被他抓住!还不能跑直线!他的那条绳子成精了!该死,今天早晨的晨跑算个鬼啊!

我憋着一口气,上窜下跳夺命狂奔,身后带着一串咆哮的烟雾——我知道那是相泽消太,但我根本不敢回头看他!我真的要死了!!!

“你给我停下!!!”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先!停!下!!!”

“救!命!啊!!!”

可惜相泽消太毫无同情之心,哪怕我叫的再惨也无济于事,一圈一圈又一圈,尘土飞扬,我始终没甩掉他,其他人只会从窗户里探出头看热闹——我好像还听到了“惜力加油”???

说好的做个淑女呢?

上蹿下跳成何体统?

为什么我不直接打倒他?!

想到这,我忽然一停,猛的转身,直面相泽消太的那张逐渐靠近的黑脸——

不不不!雅蠛蝶!我还是继续逃吧!

“给我停下!爱日惜力!听见没有?!”

“我不!关键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妈呀,因为刚刚那一停,相泽消太离我越来越近了!难道这就是我x掉亲哥的惩罚吗?

上课铃声悠悠响起,也就在这一刻,我的前方忽然天降冰桥——说它是桥真的太委婉,那其实就是一道极其粗暴的冰柱攻击,从十六楼的窗户口直贯而下,“哗啦啦啦”从天而降,携带着冰寒刺骨的狂风瞬间冲向地面,链接成了一道空中桥梁!还好我刚刚绕过这里时抬头看到了轰焦冻,猜他不会袖手旁观,这要是被他正面击中,死是死不了,恐怕会吐血。

干得漂亮!我两下化作三下跃了上去,用力一扑,正好被张开双臂的轰焦冻接了个正着。

“感激不尽,”我真心实意的给他一个熊抱,从未觉得他如此帅过,“你真是太帅了。”

“你抢了老师什么东西?”轰焦冻问。

“没有,真没有。”我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什么也没做,就正常的进校门看到了他……然后就被吓跑了,没想到他一直追着不放。”

对啊,我也是一头雾水啊。

“……”那也太奇怪了。

轰焦冻心想,他又探头看了看相泽消太,后者已经停下了,正站在原地瞪他,又伸手指向冰柱,于是他明白了,点了下冰柱,融化。

既然已经安全了,我也想偷偷探头看看相泽消太的表情,却被轰焦冻摁住。

“走吧,已经上课了。”他说。

没法反驳,我只能跟他走了。

“……感觉自己快要被开除了。”

路上我擦了把汗说,刚刚没注意,现在才觉得腰疼,因为是背着书包跑,又上蹿下跳的,书包那么硬又来回摇摆击打……还有一路狂奔却没法用个性,好累啊,简直把我累成了狗。

“我觉得不会。”轰焦冻回答。

叶隐透忽然冒了出来,“没关系的,雄英每天都会发生各种事故,我听说,高三有个喜欢裸‘体穿墙的怪人,高二也有个经常炸掉教学楼的装备研究者,哦对,还有个上课开高达的恐怖校长……大家都和睦相处,没有被开除哦!”

“是吗?”我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既然裸‘体穿墙都没事,炸掉教学楼也不会被开除,而我只是逃课不写作业,哦,顺带还睡了几个老师,应该问题不大吧!

闭眼听课

358#

第一节课,物理。

我和轰焦冻迟到了,叶隐透则凭借个性优势成功混进了教室——说真的,我很服她。

“报告老师,非常抱歉,我们迟到了。”

轰焦冻进门前打了报告,然后就站在门口不动了——他刚救了我,我也不好意思扔下他直接进屋,只能一起站在门口等老师批准。

爆豪胜己翘着二郎腿,翻了个白眼。

“都进来吧,”灵质手里扔着粉笔,回头说,“有一说一,爱日的反应速度真不错,居然让相泽老师那么费劲,真不愧对你的名头啊。”

什么名头?小欧尔麦特?

欧尔麦特擅长在敌人的抓捕下蹦来蹦去?

说真的我有点尴尬,却偏偏不能反驳,只能面无表情,装作没听见一样跟着轰焦冻一路小跑回自己的座位,刚坐下就听见心cao人使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来了句:“救命啊~”

那声音那语调,学的真是惟妙惟肖,虽然压的极低,离得近的几个人当场就“噗嗤”了。

不受控制的笑容瞬间爬上了我的脸,但是下一秒,我就用力抹了一把嘴,强行让表情恢复了正常——笑有什么用?我又不能把心cao暴打一顿,他又没坏心,单纯的嘴欠而已。

我放下书包掏出课本,加油,好好学习。

五分钟后,我好累,可能是刚刚运动过量,眼睛干涩,四肢无力,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需要休息。不,我这次一定好好学习……不如折中一下闭着眼听课,我发誓我不睡,闭着眼睛根本不影响我记住灵质老师的每一句话。

……

……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走近,正要挣扎着睁眼,却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了同学们,都拿出书来,这节课上英语~”

啪啪打脸,难不成我还在梦里???

结果我一抬头,正好对上了一截腰带——山田阳射的腰是真的细,黑亮的皮裤紧紧的裹着他的腿,以及……裆部的位置微微的隆起。

那一瞬间,一个可怕的想法自动成型,我抬起头看向山田阳射,又好像还没睡醒,记忆还停留在很久之前,甚至冒出了雪花一样的空白片段,我顿了顿,又低头拿起书包翻了翻,很快找到了昨晚扔进书包里的小东西。

我挑了几个最不起眼的玩具塞进袖子,又借机放进口袋,才抬起头对着山田阳射笑了笑——他一直停在旁边,正拿着课本说鸟语,却只是撇了撇嘴,忽然伸手从我的书包里抽出了英语课本,一阵狂翻,定到了其中一页。

“这么大的课本还要找半天?”

他问,语调带着几分不满,却又轻飘飘的仿佛调侃,实在是让人摸不透他的本意。

“抱歉,”我说,也许是还没睡醒,又也许是单纯的缺水,声音沙哑的可怕,“老师,我有点事要和你说……下课后等等我,可以吗?”

山田阳射歪头,“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嗓子怎么了?我觉得你需要喝点水。”

“哎,但是现在还没上课吧?”上鸣电气扭了扭脖子插话,“麦克老师今天来的真早,久违了,初中时老师的最爱——提前上课。”

这孩子太上道了,隔着墨镜,山田阳射对上鸣电气投以赞许的目光,但是明面上却摊开手作无奈状,他还摇了摇头,“喂喂,偶尔也要勤奋一下!难道你们不喜欢我给你们上课?”

上鸣电气吐槽:“除了前几名那些,谁会喜欢上课?还不如给我们放电影呢。”

我听着他们说话,却发现水杯不见了,也许是落在了物间家里,还是落在了商场?

“好吧,真是没办法,”山田阳射十分苦恼的摘下墨镜,掏出眼镜布擦了擦,瞥了一眼墙头的表,“嗯,还有两分钟才上课,那么……爱日惜力?要不然我们先出去谈谈你的问题?”

不行吧,我心想,两分钟能干什么?还要去掉走出教室……搞得太快就没有乐趣了。

山田阳射却伸手拉了我一把,他的动作太过自然,同时也显得太过突然,我顺着他的力气站起来,手腕还悬在半空中——也许不止我一个觉得突然,心cao人使也哼了一声。

但是山田阳射怎么还不松手呢?

我余光看向心cao人使,猜他可能知道了。

“怎么这次不喊救命了?”他在旁边说,用开玩笑的语气,“某人那优秀的反射速度去哪了?麦克老师倒是抓的毫不费劲。”

“优秀发言。”山田阳射评价,自然而然的翻了个白眼,一点也不嫌怼学生丢人。

“听你这话说的,喊救命有用吗?早上也没见你下去帮忙啊,嘴上功夫倒是挺强。”

你也没管我吧?还说别人?

我甩甩手把山田阳射甩掉——真的,虽然这家伙很勾人,但也就仅限于此了,因为他不够帅——有些事,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就比如说袴田维,他今天肯定没来学校,因为如果他在,肯定会第一时间阻止相泽消太。

而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大家的关系没好到那一步,山田阳射倒是和我关系好,可惜就是——该怎么说呢,他不想把事情做绝,犹豫五六分钟也做不出决定,一个字:怂。

至于心cao人使,情感上我能理解他,但这实在没办法对他产生友情以上的感情——生活已经够苦了,我只想找个甜心当男朋友,不想被毒舌怼死,这种类型不是我的菜。

于是我说,“我就是喊着玩而已。”

爆豪胜己转过椅子,嘴角一咧,露出经典的反派笑容,“救命?当然有用,呵,听的我火冒三丈——逃跑?不服就干!你跑个锤子!”

众人:……

爆豪同学你是不是走错片场了???

我:“你还不如我。”

爆豪:“你说什么?!”

我:“相泽消太能间歇消除个性,我肌rou发达迈步快,但腿比他短。你不如他壮。”

我说的都是实话,面对相泽消太的抓捕,全班除了饭田天哉都要跪,后者腿长,而且本身就擅长跑步,还稍微用出个性就能加速,只要躲过相泽消太的绳索武器就成功了。

“被区区消除个性逼的喊救命?”

“我跑了四圈才喊了八声救命——你有本事嘲笑我,倒是先同样坚持四圈啊?”

“你——”

绿谷:“你们不要吵了……”

“没吵!”“闭嘴!”

“别吼他!”“你护着他?”

目光相对,电闪雷鸣,再然后就是:

Boom!Boom!!轰——!!!

八百万百:“不要在教室里打!!!”

“叮铃铃铃铃~~~”

终于上课了,山田阳射长长叹了口气:“一帮问题少年……怎么办啊,要头疼死了……”

——————————

力力酱:我不爱吵架

爆豪胜己:???

呆毛の出卖

359#

讲台上,山田阳射语调平平,喋喋不休的念着课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念经。

“……#&?*@%&#……”

“……#*?|?@#&*※……”

说他讲课没激情?山田阳射也很无奈,因为英语是他的母语,而教材里的内容?为了方便学生们理解,就挺弱智的,他却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读上一遍又一遍,简直是折磨人。

关键是,这么简单的东西——

他刚读了一遍,还是有人能读错!

山田阳射环视一周,重点且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后排的某个金脑袋……好吧,刚刚还能看到她的脸,现在已经整个人趴下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睡觉?

怎么刚刚和爆豪打架时就那么有活力呢?

山田阳射眉头狂跳,心里那个气啊,气的他转身敲了敲黑板,“昨天的作业都做了吗?现在来检查一下,挑两个同学上来默写单词。”

一时间,教室里“哗啦啦啦啦”响起一片翻书声和默读声,以山田阳射的耳力,他能清晰的听出是谁在读哪个单词——没错,他专抓那种读否读不对的,和那种屡教不改,非把【inside】拆成【i、n、s、i、d、e?】,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强行记忆的学生!

当然这是往常的情况,至于现在……

爱日惜力怎么还不起来?

到底是管还是不管?应该怎么管?

山田阳射转过头,墨镜掩盖了他的视线,但他停顿的时间太长了,十分显眼,就像在注视着某个方位——导致那些上课时异常关注他的学霸们集体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八百万百:呀?!

“呀,”心cao人使冒出一个单音,一群人中属他离得最近,当然也看的很清楚:爱日惜力正闭着眼趴在桌子上,身体缓缓的起伏着,频率极其缓慢,一看就是真的睡着了。

“别睡了,起来。”

他随手揪下便签一揉,“啪”砸了过去。

“别——!”八百万百大惊失色。

她的话音都没落,众人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错愕之下还以为是谁踢碎了桌子,却见上鸣电气“啊”的一声跳起来——他的脚下有个大坑,地面还在不断龟裂,咔嚓,咔嚓……

刺啦!一团火花在坑中心闪烁了两下,上鸣电气心跳如鼓,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心cao刚刚丢出去的那团纸,乌黑乌黑的,烧焦了。

……那个啥,上鸣电气脑门冒汗,就突然想起美国费城那个着名的……埃桑格保龄球案,那是个叫埃桑格的家伙,他玩球时用出了个性,投掷出了光速保龄球,好像是保龄球承受不住压力核聚变了还是怎么回事,总之很复杂,结局是原地炸出一朵蘑菇云,死了一百多人。

教室里安静下来,八百万百开口说:“那个……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吧?人类一共有4期睡眠模式,第1~2期相当于刚睡着,感官被遮蔽,但大脑仍然保持活跃,是睡眠的最浅状态;第3~4期是深度睡眠模式,细胞会在深度睡眠期间分泌生长激素,维护骨骼、肌rou、体温、血压和免疫系统,很像脑死亡,一般30分钟……睡眠的过程是1→2→3→4,但大脑一旦感受到危险就会一路倒退回去,也就是4→3→2→1,在这个过程中,人类的大脑是极度活跃的,会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因为大脑的管理权已不再逻辑中心和冲动控制区了,这个时候,血清素和去甲肾上腺素也完全停产,它们是关键的神经递质,使脑细胞得以交流信息……”

喵喵喵???

众人眼冒圈圈,泪虹光有些无奈,他转过身指了指:“你说这么多不怕把她吵醒?”

“怎么可能,哪有那么容易。”

八百万百难得吐槽一次,“说的越复杂她睡得更香,没准又回第4期去了……你看她头顶。”

头顶?一群人仔细看去,却没发现不同,连爆豪胜己都皱起眉——头顶怎么了?

“哦,”反而是心cao发现了,“原来如此。”

众人:???

切岛锐儿郎冷汗:“怎么有点像看,柯南说‘明白了!’,我却什么都没明白……”

山田阳射走下来,随之也恍然大悟,“是头发!原来她那簇毛不是用发胶固定的?”

那簇毛?难道是指?轰焦冻站起来看了看,果然,爱日惜力头顶那簇毛不见了,很顺滑的与她的其他头发融成了一体……他心中震惊,又抬头看向八百万百:居然能发现这种细节,还能活学活用的与理论知识联系起来?!

连同龄人都比不过……他果然……不够强!

八百万百捂脸,往事不堪回首,“她进入了深度睡眠,这种时候的人没有理智只有本能……会翻身打开碰自己的东西,不知轻重,之前有个蚊子落在了她脸上,她无意识中一巴掌下去把她自己拍出了教室,好在没出事……总之还是等等吧,等她呆毛立起来……哼。”

“所以你之前敲她就是因为这个?”

泪虹光眨了眨眼,忽然觉得好笑——之前初中的时候,八百万百总是坐在爱日惜力后面,爱日惜力经常睡着,八百万百就偶尔会打她把她叫起来,原来判断依据是头发?

八百万百有点不好意思,“……对啊,我以前都坐在她后面,一看到她即将进入第4期就给她一下狠的,免得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说到这,八百万百忽然停下并露出笑容:“各位同学,千万不要把头发的事告诉惜力,一定一定一定不可以哦!她一直没有有注意到!”

众人∑(O_O?)!

啊喂百百你黑化了喂!!

爆豪胜己:“切。”

他发出一声嗤笑,手上冒出黑烟,不过这次只是攥了攥五指,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那就让她睡吧,”绿谷出久赶紧打圆场,试图把盯在爱日惜力身上的目光驱赶掉,“深度睡眠不就只有30来分钟吗?很快就过去了。”

山田阳射:等等???你们什么意思???谁能在乎一下我的教师的尊严吗???

答案是,没人在乎。

山田阳射这个时候就很羡慕相泽消太了:眼睛一瞪,个性消失,一般人就任由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