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山腰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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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通看了下剩下的几支羽箭,犹豫片刻将弓从手中放下,他把出战刀向下方一挥,率先冲出藏身处,口中高喝一声:“杀—!” 他身后的兵士们向下扔出手中的石头,又有五六名黑衣人被飞来的石头砸重,他们丢掉手中的刀枪,有的一瘸一拐,有的捂着被砸断的肋骨,转身向山下跑去。 兵士们扔掉手上的石头后,拔出战刀跟在邹通身后向黑衣人杀去,借着地利,云铺卫兵士的冲击力明显要强于黑衣人。兵士们被人追赶了半夜的邪火向黑衣人倾泻而出。 邹通一人当先,冲在队伍前方,举刀向着一名黑衣人的头顶用力一劈,那名黑衣人慌忙举刀格挡,谁知邹通势大力沉,虽然没有砍到黑衣人的脑袋,却顺势把战刀斜劈在黑衣人的肩头,殷红的血水顺着邹通的刀锋喷涌而出。 黑人一声惨叫至口中发出,肩头吃痛握不住手中腰刀,胳膊随之一歪,顿时胸前空门大开。 邹通抓住机会,就势将战刀向下一划,锋利的刀锋瞬间切开黑衣人的衣服,由左至右给黑衣人来个开膛破肚,五颜六色的内脏从黑衣人腹中的伤口流了出来,居然还冒着丝丝热气。 温热的鲜血从伤口中喷射而出,正好喷了邹通一脸,邹通用手摸了把脸,这下他整张脸都变成了红色,有血珠粘在虬须上,随风滴落,此时邹通脸上只能看到双铜铃一样的黑眼珠,与一口大白牙。 这就是在白天,如果在晚上,那真就像地狱归来的恶鬼一般。邹通一脚将这名黑衣人揣倒,转头杀向另一个目标。 那黑衣人的内脏已经散了一地,可人却没有立刻死掉,他发了疯一样,用手捧起地上的脏器,想把它他重新塞回体内。 “谁来帮帮我,帮帮我,我不能死,帮我找大夫...”,这喊声越来越小,片刻后黑衣人停止叫喊,只能躺上地上不停震颤。 邹通身后一名兵士正跟着百户往前冲杀,见到这黑衣人的惨状,心生不忍,挥刀掠过这人咽喉,结束了他的疼苦。 这名兵士送走这名黑衣人后想要继续向前,他前面不远处,有一名黑衣人绕到邹通身后,看样正准备找机会偷袭,兵士心里发急,在迈过黑衣人时,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那摊内脏,脚下一滑打了一个趔趄。 “百户!小心身后—!”兵士只能高叫一声,希望邹通能够听到。 眼看黑衣人手举腰刀已经摸到邹通身边还有七八步远,邹通依旧没有回身防备,兵士甩开脚上的肠子,向前猛跑,边急得大喊道:“快回头...!” 此时山路上两方人马已经战在一处,砍杀声响成一片,邹通正对上另一名黑衣人,根本听不到兵士的警告。 此时那名偷袭的黑衣人已经靠近邹通身后三步,他用力举起腰刀,就要向邹通那颗大脑袋劈下。 幸好邹通战场直觉敏锐,意识到脑后有寒风袭来,他快速向前抢上一步,对面前黑衣人虚晃一刀,然后双手持刀,改劈为捅,后脚发力,整个人向面前的对手撞了过去,借着巨大的冲击力,邹通用刀将那人腰刀格飞,把刀插进了这人前胸。 但因为用力过猛,邹通只能抱着那人向地上滚去,因而躲开了脑后要命的偷袭。 邹通身后那名黑衣人极用力的一刀砍空,身体重心不自觉前倾,因为用力过猛,脚下一滑,将刀砍在了邹通身后的一块石头上,腰刀砍在石头上,激起一片火星,可见力道之大。 那名示警未成的兵士终于赶了上来,斜着将战刀捅入偷袭的黑衣人肋下,战刀入体明显发涩,应该是捅在了黑衣人的肋骨之上。 兵士手腕发力将刀尖微微上挑,这次刀锋滑过肋骨,插入黑衣人的肺中,兵士手中不停,再用力一拧,黑衣人瞬间失去力气,嘴里喷着血沫子倒在地上。 兵士没有说话,先是一脚踩在这黑衣人拿刀的手上,防止他胡乱挥刀伤人,然后飞快举起战刀向这人脖子斩下,寒光一闪而过,这人身首分离,鲜血喷出丈余远。 兵士抬脚将人头向山下踢去,好巧不巧人头飞落入一个黑衣人怀中,黑衣人发蒙的抱着人头,片刻后才在口中喊出一声,“娘呀—!”,转眼前这名黑衣人撒手扔掉人头,转身向山下跑去。 可他没有跑多远,就被躲在树后的带队之人一刀砍在脖子上,又一颗人头飞起,只不过这次是被自己人砍下。 “谁都不准跑,都给我往上冲!后退者死!”砍掉同伴的脑带后,带队人有些握不住刀柄,但想到山下头领的狠辣,他还是咬牙举起刀,冲着那些转身想跑下山的黑衣人,逼着大家继续往上山攻。 邹通已经发现这领头人的行踪,可惜离着此人还是有些距离,他拔出插在敌人胸口的战刀,朝着离他最近的黑衣人杀去。 邹通已经杀红了眼,在黑衣人群左冲右突不断冲杀,他所到之处黑衣人开始纷纷躲避,谁都不想与这个疯魔对上。 肖华飞在山顶看得有些着急,虽然地形受限,不能展开队列,可像邹通这样带队厮杀完全无法发挥云铺卫兵士的合击优势,兵士中已经有几人受伤倒下,毕竟黑衣人手中的也不是烧火棍,他们拿着同样是能够要人命的钢刀。 肖华飞对邹通那边急吼道:“邹通快给老子警醒点,乱特么跑什么,你特么又没有意大利炮,快把你人组织起来,三人为一组,不要向下乱冲守住山路就好。” 肖华飞嗓子都冒烟了,也不见邹通那边有什么反应,想是根本听不到,他转头看了看马远与吴苟道,顿了一下,对马远说道:“老哥去把邹通拉回来,咱们不能和他们硬拼,咱们人少不够这么拼的,你在那边帮他长长眼,不行扇他两耳光,就说替我扇的,另外注意安全。” 吴苟道在一旁有些跃跃欲试,肖华飞却连看都没有看他,继续对马远说道:“老哥千万注意安全,咱们的目的是消耗敌人拖时间,不是上来就把家底拼光。” 马远没有犹豫马上回声领命,只是意味深长的飞快看眼吴苟道,然后向肖华飞一抱拳,拔出腰刀向邹通那边跑去。 肖华飞将目光转向晋彪那边,相比于邹通那边,晋彪面对的敌人就谨慎很多,他们没有大张起鼓的上来便冲杀,而是借着地形不断的向上缓慢移动,暂时晋彪那边还没有与敌人接触。 肖华飞猜测晋彪面临前对手,才是那种不好打发的角色,杜天纵讲过,为将者当头脑冷静,不可因占有优势就贸然而动,显然黑衣人这面的领头人做得不错,所幸晋彪做得也不差,这二人可谓是旗鼓相当。 邹通与晋彪相比,邹通更适合当带兵冲锋的前锋大将,要得就是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而晋彪的性格更合适当斥候军的头领,凡事小心谨慎,谋后而动。 从山顶望下去,连肖华飞都看不出有多少云铺卫兵士埋伏在小道周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兵士全部隐藏起来,晋彪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肖华飞以前一直与晋彪接触不多,肖华飞对这个属下的认识就是头脑灵活,喜欢见风使舵,没想到晋彪现在还有这么一手,这大大出乎肖华飞的预料。 吴苟道来到肖华飞身边,小声说道:“敌人看样子还攻不上来,要不大人先在此处候着,我去晋大哥那里帮帮忙吧。真要守不住,大人自己骑马先走,不用管我们。” 肖华飞回头冷冷看了吴苟道一眼,并没有说话,再次指挥其余的兵士尽快清理防火带。 吴苟道讪笑两声,心中明白这是肖华飞不忍让他冒险,便不敢再多说话。刚才他是看邹通冲杀有些热血沸腾,见那些黑衣人没有什么能耐,想跟着上去捡点便宜。毕竟他从姚安过来跟着肖华飞,希望能立些功劳,对得起肖华飞刚给他的百户官服。 晋彪防守的通道上,对面领头的黑衣人打头站在队伍前面,只见他突然向后方握紧拳头,他身后那些黑衣人马上停止爬山,全都半蹲在地上,一个个向着山上四处打量,好像正在寻找晋彪他们的踪迹。 肖华飞心中暗叫不好,看样子这带队的家伙很不一般,应该查觉到前面有人在埋伏,而且有种怪异感在肖华飞脑海中升起。 无论是邹通那边,还是晋彪这边,他们面对的敌人表现得都不正常,这种不正常就在肖华飞的嘴边,可他一时间转不过来这个弯,无法喊出口。 吴苟道开口嘀咕道:“这些人可不像匪寇啊。大人记不记得咱们扫平景石寨时,那些山贼根本不敢与我们对阵,大军一到便已吓尿啦,砍那些山贼和砍地里的庄稼根本没什么差别。” 肖华飞听到吴苟道的话,瞬间反应过来,刚才那种怪异感来自何处,从刚才那些黑衣人在山脚河沟前列队,到上山时根本没有发出任何喊声,还有那带队人握拳的手势,那种模糊的感觉终于清晰起来。 肖华飞咬牙说道:“这帮人就不是匪寇,这是分明是兵,是和我云铺卫一样的官兵!” 这些黑衣人身上目前体现出来的特质,明显就是拥有组织与纪律,虽然目前看起来好像战力比不上云铺卫,可是他们在行动间还是能流露出军队的一些作派。 肖华飞心里有些发凉,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敢调动官军,这不可能是几个大家族就敢做出的事情。 他在心中暗自揣测,难道卓尚书之死背后牵连得更深更大?如果面前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他这个代指挥使可就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啊。 肖华飞暗骂冯克明那个老混蛋,这老家伙肯定知道点什么,否则不会这么火急火燎的把他踢到保宁县,而且影龙卫的力量也没给自己提供助力,更没有事先发出任何警告。 肖华飞不相信有人能背着冯克明的影龙卫调动军队,他眼前这些云铺卫的兵士中,应该都埋有冯克明的暗探才对。 肖华飞用力甩下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眼下有人动用了官军截杀他们,就不是朝堂争斗那种小事了,这分明是要鱼死网破,无论如何他要先活下去。 在肖华飞胡思乱想间,晋彪那边的黑衣人已经有所行动,那带队之人点出来十名黑衣人,他让这十个人分成扇形向山顶搜索推进。 这十人显得极不情愿,他们每一步走得万分小心,不时地拿手中的刀枪向草丛中胡乱扎去。 有一只荒乱的野兔被黑衣人钢刀惊动,忽地跃出草丛,慌不择路向边上窜去,吓得一名黑衣人惊慌大叫。 惊慌的叫声音,搞得整队黑衣人都紧张起来,直到那名刚才乱叫的黑衣人,尴尬地回头向大家解释是只兔子时,他身后所有人才长出一口气,心里随之有一丝松懈。 还没等他们开口笑话那名黑衣人,一声尖锐的哨音划破山林,直刺这队黑衣人的耳膜。 晋彪带领的小队,从隐蔽处站起半个身子,他们头顶,身上全都插着枯枝与叶,完美的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黑衣人哪怕已抵近三十来步,依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们。 如雨的石头从云铺卫兵士手中落下,只是眨眼间,刚才探路的十名黑衣人已经倒下九人。 只有那名被野兔吓得惊叫的黑衣人,很幸运的躲过第一波石头雨,他茫然的看着身边倒地的同伴,喉咙里只能发出,赫—赫的声音。 若是仔细看去,这人两腿不住地颤抖,已经流下湿漉漉的尿液。 他的恐惧没有持续多久,没隔两个呼吸,第二波石雨随之而来,一颗脸盆大的石头正砸在他左边半脸上,黑衣人仰面栽倒,一颗破裂的眼珠从他眼框内飞出,向山下飞落,正好掉到带队黑衣人的脚边才停下。 带队之人冷漠地看了眼这个眼珠,一脚踏在上面,用力碾了碾,血水浸红了他那白色的千层底,他平静地扭头说道:“后退者——死!”十一月的射手座的山寨小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