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还有个情夫(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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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千霏霏厚颜无耻的向吕太妃递送了请示的折子后,整个后宫都知晓了她偷偷摸摸带走他国质子的丑闻,越来越多的谣言版本由后宫一路传至前朝,千霏霏为了防止被纠责的手段,反倒成了她此刻最头疼的麻烦。先是吕太妃的亲信,后是七爷的犬马,她的公主府宛若成了个景点,劝她还人的,恐吓威慑的,走马灯似的在她面前转换,人人都道她垂涎美色不肯交出质子,可事实上,她恨不得立刻将人送回去。千霏霏伏在床沿一脸的哀怨,明明系统和大夫都说长孙无虑的身体没有大碍,可他为什么昏迷了三天都没有转醒的迹象?如果不把当晚的事弄清楚,这小子估计醒来就又得去寻死,一旦他出了什么意外,女主这个扶弟魔还不得当场把自己正法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啊……”千霏霏伸手点着他的鼻尖,无奈的叹了口气,“难不成你还打算做个睡美人?”“半月未见,在霏霏的眼中已然有第二个美人了吗?”由身后揽上来的手臂将伏在床沿的千霏霏一把拉了起来,惊愕中的她刚想回头,就被身后的男人吻住了耳垂,舌尖滑动带来的酥麻引的她不由一阵颤栗。“先是瞒着我嫁给了陆司予,现在又和长孙无虑……”男人扯开了千霏霏的上衣,瞧着那未腿去的红痕眸色渐深,“霏霏,你还真是好样的。”还没弄明白情况的千霏霏,只觉得肩上一阵痛楚,男人的贝齿已经破开了她的皮rou。“疼!疼啊!”就在她呼疼的下一秒,男人就将她的身子反转了过来,牢牢的圈着她的手掌贴上了自己的心窝,“我在凉州获知你大婚的消息时,比你要疼上千万倍。”千霏霏盯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这种多一分太过英气,少一分又徒添妖异的容貌,应该是她有史以来见过最完美的脸了吧,男人宛若深潭的丹凤眼中此刻沁满了哀怨,无形中又给他的容貌增加了几分惹人怜惜的魔力。随着检索得到的资料,如画幅般依次展现在了千霏霏的眼前,崔明轩,丞相之子,也是女配青梅竹马的玩伴,两人初初成年便已偷尝了禁果,在女配未逢家变前,这两人还私定了终生,可惜后来女配入宫承了永宁公主的名头,婚事也就不能随意为止,这个崔明轩在女配成婚前便一直是她固定床伴,直到半月前他述职凉州两人的关系才算是告一段落。所以,这是原配?千霏霏满脸疑惑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放着如此深情又俊俏的情郎不要,找了个不举又不爱她的陆司予,这个女配怕不是脑子有毛病吧……“霏霏,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们了?”千霏霏尴尬的撇开了目光,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法回答,毕竟她也想不通。“我自觉相貌要胜于他们,对你深情也胜于他们,”崔明轩搂紧了她的腰肢,迫使这她将身子紧紧的贴向自己,“难不成,是因为那档子事情,他们比我更卖力气?”男人的话让千霏霏敏锐的雷达立刻支了起来,毕竟也是经历过数个世界的女人了,对于男人发情的信号,她早已了如指掌。“没有没有,”强烈的求生欲,令千霏霏把脑袋都摇成了拨浪鼓,“我和他们都没有那层关系,这里头有些苦衷的。”崔明轩直视着她的双眸,眼底迸发出一束寒光,“苦衷?那你身上这些痕迹又如何解释?难不成,你还藏着第三个男人?”额,千霏霏心虚的抿了抿唇,她总不能说这一身爱痕是和皇叔折腾出来的吧,那后果可是比现在要可怕的多啊。“若是霏霏不方便说,那就罢了,”千霏霏还来不及对这恩赦道谢,便又被他接下去的话打入了寒潭,“反正今日我会将他们的痕迹,都从你身体上抹去。”抹去?怎么抹去?千霏霏惊恐的刚抬眸便被迎面贴上来的男人吻住了唇瓣,轻微的吮吸配合着他有技巧的深入,让发愣的千霏霏很快就沉沦到了娴熟的吻技中。崔明轩感受着怀中人的气息,揽着她腰肢的双手便上下游移,开启了各自的攻势,宽松的系带在他的轻拽下垂向了两边,展露出的绣花裹胸包裹着起伏的酥胸,向他传递着盛情的邀约。对这具身体十分熟悉的他,隔着布料揉搓起了千霏霏胸前的蓓蕾,随着一声嘤咛,两处凸起的圆点便显现了出来,他沿着下腹探入到幽深的rou缝中,指尖微触便已经感受到了潮热的蜜汁。“看来这具的身体,还没有忘记我。”受不住揉捏的裹胸,在他不断的抚摸下自动的滑落了下来,男人顺着千霏霏的脖颈一路向下轻密的啃咬着,有力的舌尖戳弄着早已发硬的乳尖,酥麻的快感令她无力的靠在了床框上,微微发颤的大腿根仿佛传递着下身的空虚,她拽着男人的衣襟娇声乞求。“别……换个地方……”崔明轩顺着她的目光望向了床上的长孙无虑,“怕他醒来瞧见?原来在霏霏心中,已经如此在意他了。”“不是,不是,别……”不顾千霏霏的抵抗,崔明轩一把撕开了她的长裙,揽着那纤长的玉腿,他便将自己的roubang猛地顶入了蜜xue的深处,被挤出的蜜汁顺着千霏霏不断打颤的大腿根滴落在床榻的矮凳上。“唔……啊哈……”被直捣花心的酥麻,令千霏霏不可抑制的叫出了声。六、她有性瘾症(H)驸马外出,公主的房内却响起了欢好之声,这样的场景在公主府内早已是见怪不怪的了,被原女配训练过的下人,在听到声音响起的那一刻,便都自觉的退出了她所住的院落。被男人抱在怀里的千霏霏,此刻正随着他的挺动上下起伏着,由于身体不受控制的下落,男人的roubang每一次都能顶到她的花心,快感令她不断的收紧着圈住崔明轩腰部的双腿。“要xiele吗?”听到崔明轩温柔的询问后,千霏霏忙不迭的点起了脑袋,她嘶哑的嗓子已然吐不出呻吟外的其它声音了。得到千霏霏的回应,崔明轩便将她放躺在了中厅的美人榻上,随后他伸手将千霏霏的两条腿并拢压至自己的胸前,才开始了新一轮的快速抽插。由于姿势的转变,roubang的挺动变得更为清晰,千霏霏抓着美人榻的护栏,已然爽的弓起了背。“唔……哈啊……啊……轩……好棒……”听着她的夸奖,崔明轩的嘴角浮现了一抹笑意,显得十分受用。随着男人更加卖力的挺动,千霏霏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跟着张开了,被摩擦到发麻的蜜rou让她的大腿根开始疯狂的颤抖了起来,如潮水般袭来的快感,彻底将她推向了高潮。“哈啊……啊……啊啊啊啊唔呜呜呜……”由蜜rou深处传来的吮吸感,令崔明轩精关一松,炙热的白浆在一个猛的挺入中射向了千霏霏的花心。“烫……呜……里面满了啦……”被接连数次推向高潮的千霏霏,瞬间红了眼眶,崔明轩瞧着她那副委屈的小模样,不禁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颊,“还想要吗?”千霏霏喘息着摇了摇脑袋,她早已不记得被这个男人cao弄了多久,花xue无数次灌满又被roubang挤出的过程,已经消磨了她太多的理智。“你的病,似乎比以前好转了。”崔明轩的话,令千霏霏回忆起了欢爱中她身体里疯狂涌现的燥热感,那和她在皇宫中春药时的感觉一模一样。如果之前那种感觉不是中了春药的话,难不成是……「是性瘾症」系统贴心的帮她印证了猜想,还顺带赠送了关于女配不愿嫁崔明轩的原因。「千家三代从戎,魏国有三分之二以上的士兵都出自千家军,虽然现在兵权易主,但千家仅存的孤女所带来的威望,仍能抵过兵符」系统滑动资料将关于崔明轩的一部分信息传输至千霏霏的脑袋里。「原本女配是喜欢崔明轩的,但入宫后没多久,她就发现崔家可能与她父兄的死有所牵扯,为了避免自己的病,成为崔明轩cao纵她的手段,她才会在崔明轩去凉州的空档嫁给了陆司予」原来,看似荒yin无度的女配背后还有这样一层苦衷,千霏霏凝着眉将目光移向了正抱着她的崔明轩,所以,这个看似痴情的男人,也有可能是杀死女配的凶手咯?“想什么呢?”崔明轩侧过身子,将脸贴到了她的面前,“都发起呆来了。”“没……”面对突然凑近的男人,千霏霏有些惶恐的后移了一分。瞧着她躲避的反应,崔明轩不满的用手挡住了她后退的脑袋,一把吻住了她的唇瓣,“别逃,永远别想逃。”按两个人的关系,这原本应当是一句情话,可千霏霏却莫名觉得脊背发凉,她僵着身子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意,想借此缓和心底的恐惧。“解释吧,你方才说的苦衷究竟是什么?”崔明轩平躺着身子将千霏霏搂进了怀里,纤长的指节一点点清理着她额上被汗沁湿的发丝,那股子泰然自若的感觉,完全没有将躺在他们正对面的长孙无虑看在眼里。千霏霏舔了舔红肿的唇瓣,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两圈,也没能拿定个主意。关于有人背后陷害她的事,能和这人说嘛?这事情她还一点头绪都没有呢,万一后头牵扯出跟千家离奇灭门有关的事,那不就等于把她的底牌亮给了潜在的敌人吗?“我就是在宫里意外遇到长孙无虑被歹人侮辱,未免他jiejie护弟心切搅了两国和平,才迫于无奈将人先带回府里的。”几番思量之后,千霏霏还是决定隐藏一部分的事实,将润色过后的说法讲了出来。“有人侮辱了齐国质子?”崔明轩若有所思的将目光投向了一处,“看来宫里这池子水也混入杂鱼了。”“你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千霏霏疑惑的望向了男人的眸子,他此刻的神情明显就是知道些什么的样子。崔明轩轻笑着点了点头,却在千霏霏期待的眼神下问出了另一个问题,“那再来把陆司予,和你身上的这些解释清楚吧。”他的手指依次点过千霏霏脖颈上加重的红痕,眸中原本的神色也在触及最后一处艳色时变得晦暗了起来。千霏霏凝着眉,心里不由得腹诽到,刚刚不是还在说侮辱长孙无虑的人吗?怎么忽然又把矛头指向她了?无奈的巴咂了下嘴,千霏霏在脑子里飞快的筛选起了背黑锅的人选。“这……”她清了清嗓子,立刻装出了一脸纯良可欺的娇弱感,“还不都是因为陆司予他不举,所以心理变态了嘛~”七、京都的谣言经过千霏霏润色的驸马形象,在崔明轩离开后的第二日便传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以儒雅闻名的陆三公子,一时间变成了个不能人道且喜爱虐待妻子的变态,引得无数深闺小姐唏嘘不已。原本强行下嫁的恶女成了此次事件的苦主,被抹黑诋毁的陆司予则天天被他的老父亲带着到皇宫哭诉,魏泽晏每每坐到御书房的桌案前,都能瞧见跪在面前讨说法的六旬太傅。“七爷啊!您可得帮老臣做主啊!”白髯似雪的老者扶着袖子,一句话一把泪的诉说道:“这人心肠歹毒誓要毁了我儿的名声,您得把她揪出来!为我和我儿讨回个公道呀!”直到听到老太傅停下叨叨,魏泽晏才从满桌的奏折里抬起了头来,“太傅的意思是,揪出谣言的源头严加惩戒?”“自然自然!”这哭了两三天,好不容易得到魏泽晏的回复,老太傅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若是真诽谤中伤确实该严惩,”魏泽晏徐徐点头,将手中的笔放回了架上,“不过,永宁与驸马的事情牵扯皇家,这查起来还真不一定好办。”就在桌前的两人目露疑惑时,魏泽晏忽然对上了陆司予的眸子,“本王要先问问驸马,这谣言中有几成真假?”魏泽晏的问题才刚一出口,老太傅的心里便是一惊,七爷素来不喜欢永宁公主,所以他才有胆子日日来这里讨要公道,可现在他怎么帮着永宁公主说起话来了?“微臣从未欺辱过公主,更不敢对公主有任何的不敬。”在父亲的眼神暗示下,陆司予连忙躬身回到。“嗯,”魏泽晏拖着长音,缓缓的接过了宫人递上来的茶水,“驸马的人品本王倒是不疑,但这身体……”这是明摆着问陆司予到底是不是不举的意思?魏泽晏的问话,让台下的两父子都觉得有些尴尬。稍稍的沉默后,陆司予躬身回道:“微臣身体康健,并无大碍。”魏泽晏意味深长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随后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那为何公主府中传闻,你未与安乐同房过?”“这……”完全没想到他会关注这些的陆司予,此时显得有些慌乱,“是微臣……公务太忙,所以公主……体谅微臣……”那就是二人从未行房的意思咯,魏泽晏诈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才心满意足的重新端起了茶杯,轻轻的抿上了一口。“这事牵扯了皇家威仪,本王也不能只听驸马一人之言,不如将安乐唤来,我们当庭对质为好。”魏泽晏说完了话,便摆手吩咐了身边的宫人,丝毫没有打算给太傅两父子反对的机会。从公主府被一路提拎到皇宫的千霏霏,甚至都来不及换个衣服,就已经被丢进了御书房的大殿里,望着眼前神色各异的三个男人,她有些尴尬的走到殿中央,先规规矩矩的给魏泽晏行了个礼。“永宁参见七皇叔。”一个是不小心被她睡了的干叔叔,一个是背了黑锅的假丈夫,外带个曾经被她逼得卖儿子的公公,这三个男人凑到一块儿的原因估计只有一个,千霏霏暗暗的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因为崔明轩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她也不需要走这一遭啊。“你我之间,无需多礼,”魏泽晏淡然的语气,却没有带给另外三人半分轻松的感觉,“近日京都谣言四起,安乐你可有听闻?”“不过是些说书人闲时胡诌出来的鬼话,七皇叔大可不必在意。”听着千霏霏满口的无所谓,魏泽晏轻笑了起来,他用手指了指站在千霏霏身后的陆司予道:“太傅已然带着驸马来这御书房内三回了,本王想不在意也难呐。”千霏霏略有些烦躁的回头撇了一眼陆司予,他明知道这破事有一半的几率是从自己口中传出来的,居然还带着老父亲来宫里求旨,这不是明摆着要拿她开刀吗?“永宁与驸马夫妻恩爱,自然不会似坊间传的那……”“夫妻恩爱?”还没等千霏霏讲话说完,魏泽晏便挑着眉打断了她的话,“本王瞧你脖子上好似有些伤痕吧,有何委屈今日大可说出来,凭着叔侄之情,本王定会帮你主持公道。”魏泽晏明显带着引导性的话,令千霏霏偷偷的朝着他翻了个白眼,这脖子上的红痕出自谁的口,难道他还不清楚吗?要是拿这些陷害陆司予,等人来一验伤马上就会漏馅。“永宁……”她眨巴了两下眼睛,又一次开启胡编乱造的开关,“新婚燕尔,和驸马之间有些小打小闹,也算夫妻情趣。”“哦~”魏泽晏眼底的笑意已经不可抑制的蔓延了出来,他忍着笑扫了一眼面色阴沉的陆司予,又将目光落在了开始察觉到问题的老太傅身上。“看着他们夫妻恩爱,本王也就放心了,京中流言之事本王一定好好彻查,保证三日内给太傅一个交代。”老太傅领着儿子,弓身冲着魏泽晏谢了一个恩,起身时,他还不忘留意了一下千霏霏脖子上的痕迹,那不是打击所能造成的伤痕,可他的儿子承认了并未与公主同床,那么千霏霏身上的痕迹便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原本埋着头就等着散场的千霏霏,忽然被身侧的一缕视线盯得莫名有些凉意,她稍稍抬眸便对上了老太傅吃人般的眼神。这老头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千霏霏有些紧张的拢了拢自己的衣领,随后心虚的挪开了视线。“太傅与驸马若是无事便先回去吧,安宁你今日留在宫中。”诶?千霏霏诧异的抬头望向了魏泽晏,她仿佛透过那张伪善的脸,看到了来自其心底的狞笑。“上次省亲你走的太急,皇上可是日日都念叨着你这个jiejie呢。”——————————————————————————————————————————王大麻子叨逼叨:本篇结尾BE,原谅我控制不住想写惨兮兮的爪子。但不同于星辰篇,有了白衣小哥的加入,这次霏霏可能会重新拿回自己的爱情。末尾不要脸的求收藏、评论、珍珠三连,打赏随缘么么哒~(づ ̄?3 ̄)づ八、叔叔我不约将一众宫人都调离了御书房后,满脸戏谑的魏泽晏便慵懒的靠在了椅背上,千霏霏埋低着脑袋,在长久的沉默中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只被围猎的兔子,而这个盯着她一言不发的男人,则是在餐前还要玩弄一下猎物的苍鹰。他肯定知道那夜在御花园的人是自己吧?那这个时候她是不是应该跪地请罪啊?可万一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请罪不就等于招供了吗?一阵思索后,千霏霏索性放弃了主动开口的想法,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个万全之策。“齐国质子,你打算什么时候还回来?”第一个问题,还好没有超出她准备的范围,千霏霏暗暗舒了口气,随后将之前拿来搪塞崔明轩的说辞又重新润色了一遍。“前几日,永宁在宫中意外救下了自尽的齐国质子,知他受歹人欺辱,为了防止此事影响到两国和平,才不得已将其带回府邸修养,待他伤愈,永宁定会亲自将他送回宫中。”魏泽晏听着她的这套官腔,语气里都带上了笑意,“如此说来,我还得谢谢你为大魏作出的贡献咯?”“永宁是大魏的公主,自然当以大魏的利益为先。”千霏霏作揖弓手,完全是一副肱骨之臣的派头,魏泽晏盯了她半晌,才嗤笑一声撇开了眸子。“收起你这些把戏,在我面前没有人能够说谎,”他端过桌前的茶盏,微微抿了一口,“为什么带长孙无虑出宫?我只听实话。”无形的压迫感死死的压住了千霏霏心头的侥幸,她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窥探起了坐在书案后的人。她和魏泽晏的关系,根本没到能坦诚相对的程度,在还未确定对方是敌是友之前,说出所有实情总是有些冒险的,可在他这样一个人精的面前说谎,似乎也不是个明制的决定……“如实说有这么难吗?”魏泽晏见她半天没有答复,便伏了伏衣摆站起身来,面对忽然朝着她走来的男人,千霏霏本能开始往后退了起来,直到被魏泽晏逼到书柜的夹角,她才不得不停了下来。“七皇叔……您别……这样于理不合……”“原来你也知道于理不合,”魏泽晏轻笑着伸手挡住了她唯一的去路,“可惜在御花园里你怎么就记不起来呢?”这是把关系挑明了?千霏霏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发软的双腿已经先大脑一步弯曲了起来,亏得魏泽晏手快才抄起了准备下跪谢罪的她。“永宁也是受jian人所害误服了催情的药物,才会对叔叔无礼,永宁自知罪该万死,但还望叔叔看在叔侄情分上……”就在千霏霏声情并茂的为自己脱罪的时候,搂着她的魏泽晏忽然察觉到了她颈上浓重不一的吻痕。“为何你身上的痕迹加重了?”他的笑容在拉开衣襟,瞧见那被咬的伤口后彻底沉了下来,“看来回府这五天你可一点没闲着啊!”千霏霏一脸茫然的盯着眼前那双风云翻滚的眸子,她做错什么了?女配本来不就是风流人设吗?难不成他这个当叔叔的其实一早就看上侄女了?“你……”魏泽晏见她没有半分要解释的模样,暗暗的咬紧了后槽牙,“既已知错,那本王就罚你去巡城司务马十日以示惩戒吧。”巡城司,既京都的城管,而务马则是整个巡城司最脏最累的活,往常那些王孙贵族犯了不足以量刑的事,便会被罚去巡城司做个三五日苦力,可这十日的罚期,却鲜少有人受过。千霏霏当下也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该郁闷,按睡皇叔的罪责来说,这惩罚是轻的,可她为什么总感觉魏泽晏是因为她私会情郎的事情罚她的呢?“永宁领罚。”原本就没打算真罚的魏泽晏,在听到她干脆利落的回答后凝起了眉头,连一句求饶的话都不肯说?他盯着被他圈住怀里的千霏霏,顿时有点骑虎难下,十日的惩罚对于一个女孩来说,确实有些重了。魏泽晏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若你不愿意去巡城司,也可以待在宫中由本王教你……”“永宁愿意去巡城司!”还没等魏泽晏把下半截的话说出来,千霏霏就已经忙不迭的表明了态度。她虽然弄不清这些人物的心思,但基本的分辨能力还是有的,去巡城司最多是累,留在宫里天天面对着魏泽晏,那可比上刀山下油锅还可怕。“很好……”千霏霏避他如蛇蝎的态度,令魏泽晏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既然你那么心诚,就再加多五日吧。”九、这都是误会(珍珠满百)黄昏时分,西边的云霞在落日的照耀下,显现出如血的暮色,透过马厩破旧的木板映在千霏霏衣衫上的橙红色光束,在她胳膊的晃动下忽明忽暗的闪烁着。牵着马巡逻回来的士兵把缰绳系在了千霏霏身旁的木桩上,便转身朝着巡城司的内堂走去,其中唯独一个副将打扮的男人,在端详了千霏霏半晌后,挽起了袖子加入到了刷马的行列中,千霏霏听着身后响起的洗刷声,有些好奇的扭过了头。“那个,七王爷吩咐我来务马,你不用自己动手的。”“卑职只是习惯了打理自己的马匹,”那副将抬眸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又继续埋头刷起马来,“公主不比在意。”她原以为在魏泽晏的威慑下,整个巡城司都不会有人敢帮她,可没想到这才第一天,就已经出现了黑骑士,千霏霏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埋头刷马的男人。和女配身边的美人比起来,他的样貌并不算出挑,可他眉梢眼角透出来的英气,却也带着些无法言语的吸引力,就像是混入的兵刃中的将军佩剑,只需一眼,便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你叫什么名字?”千霏霏将手上的刷子丢入了木桶,仰着一张笑脸凑到了男人的面前。正刷着马的副将停住手上的动作,本能的往后挪了半步,“卑职姓张,名飞白。”“张飞……白?”千霏霏凝着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不叫张飞黑啊?”即使被当面调侃了名字,张飞白的表情仍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瞧着他的脸,原本笑弯了眼眉的千霏霏也渐渐收敛了笑容,这略显尴尬的氛围,让她不自觉的将视线挪向了别处。“其势若飞举者谓之飞,取其若发丝处谓之白,飞白是书写的一种技法,家父为卑职取这个名字,是望卑职能博学多闻。”这突然的科普是想暗讽她没有文化吗?千霏霏沉思着抿了抿唇,最终还是选择转回身去继续干活,以免对方再冒出些她听不懂的词句,暴露她作为学渣的本质。大约到了入夜时分,巡城司外的夜市都已经摆开了摊位,千霏霏才将马厩里的活做完,她舒出一口气去,拽着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随后将目光移向了正帮她倒着马草的男人。这个张飞白虽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心肠倒是挺好的,开始她还以为这人真的只刷自己的马,可谁知他一匹接一匹的,到了最后他几乎抢了自己一半的活计。“驸马安排来接您的人什么时候到?”放下竹筐的张飞白拂去手上的碎末,走到了千霏霏的跟前。他是没有听到京中的传闻吗?千霏霏一脸尴尬的皱起了眉头,她得疯到什么程度,才会想着让陆司予来接她回去。“那……”许是想起了这二人不和的传闻,张飞白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了起来,“您也没带个侍从陪您回去?”“我不习惯有人跟进跟出,”千霏霏耸了耸肩道:“何况巡城司和公主府只隔了两条街,迎来接去的图添麻烦。”虽说千霏霏只是先皇认下的干女儿,可凭着父辈立下的军功,她的地位甚至高于魏国的任何一位公主,明明拥有最尊贵的身份,却完全没有皇族的娇蛮,张飞白瞧着她脸上的笑意,突然觉得她并没有谣言中那般吓人。“京都治安虽好,但公主独自夜归还是有些危险的,”张飞白解开身上的军服,转身走向了内堂,“待卑职换身衣服,稍后护送公主回府。”带着女孩子一起下班,然后借故送女孩子回家,这熟悉的套路,令千霏霏莫名嗅到了一丝纯情偶像剧的味道。她砸吧了下嘴,在脑子里搜寻起了关于张飞白的剧情,可惜关于这个男人,除去她已知的巡城司副将的身份外,在女配的记忆就像是根本没存在过一般,千霏霏若有所思的望着他脱衣服的背影,难不成她现在又触发了什么隐藏剧情?由巡城司到公主府的路程并不算远,即使两人边逛边吃,也仅仅只用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张飞白将手里提着的包裹都交托给了公主府的下人,随后冲着千霏霏躬身行了个礼,“公主早些休息,卑职告退。”“等等,”千霏霏喊住他,从那堆包裹里拿出了两个护身符,“这是我们一起求得,该分你一个。”瞧着那被红绳绑起来的黄色符纸,张飞白的脸上莫名浮起了一丝红晕,他轻咳了一声,微张的唇片刚打算说些什么,千霏霏便已经先一把拉过了他的手掌,将符纸塞了进去。“你一个男人怎么也婆婆mama的,”千霏霏嫌弃的白了他一眼,“夜深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见。”张飞白盯着躺在手掌的符纸愣了半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公主府的大门早已关上,耳边拂过的风声,将他增快的心跳掩藏了下去,可脸颊上不可抑制的红晕,仍暴露着他此刻的心境。回到房间的千霏霏,第一时间将自己的那个护身符挂到了长孙无虑的床头,听着下人禀告他这一日的状况,千霏霏的眉头又添了一层愁绪。这都第六天,他怎么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呢?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就算不自尽也得活活饿死吧?千霏霏支着脑袋无奈的叹了口气,用参汤续命的法子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她得找个机会让系统帮帮忙了。“你都没弄清楚是谁害了你,就这样死了不觉得憋屈吗?”千霏霏伸手拨了拨床头的符纸,轻声道:“这是我今天路过土地庙的时候为你求的,别辜负了我的这番心意啊。”说完了这番话,千霏霏便起身走向了中厅,早已等候在门外的下人,躬身引着她离开了院子,去往公主府内特设的温泉。“殿下。”待她们走远之后,原先侍奉长孙无虑的下人立刻跪到了地上,沉睡中的少年睁开了眼睛,缓缓的做起了身子,“你们什么时候能带我离开这里?”“待联系上公主殿下,属下便会尽快将您二位带回齐国。”长孙无虑无奈的点了点头,目光又不自觉的落在了床头的护身符上,他原本以为千霏霏会趁着自己昏迷的时候占便宜,可这些日子,她不但每晚都规规矩矩的睡在美人榻上,还总在空闲的时候帮他喂药,陪他聊天,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想。七月初七,京都花神树下的土地庙,独属于情人的姻缘符,难不成她是真的喜欢自己吗?想到此处,长孙无虑的眸中涌上了几分烦闷,作为敌国的皇族,千霏霏的这份心意他是绝对不能接受的。十、谁说我不举(微H)天然的温泉浴池中升起的硫磺味,淡淡的萦绕在千霏霏的鼻尖,温热的泉水在带走疲倦的同时,也使得伏在浴池边的千霏霏打起了哈欠。早知道会泡到想睡觉的地步,她就不该把下人都遣走了,有个人能陪着聊聊天,好歹能挥散一些睡意,千霏霏懒洋洋的枕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沉重的眼皮挣扎着眯到了一起,最终将她带入了梦乡。而此时,夜归的陆司予恰巧也来到了温泉浴池的门口,被他爹纠缠了一日的疲乏感,让他只想在泡完热水澡之后好好的睡上一觉。没有随身侍从的提醒,这个新入赘的驸马自然不知道浴池外点起的主灯是什么意思,他推开浴池虚掩的木门,便开始脱起了官服,到其绕过屏风准备踏入温泉的时候,他的身上早已是一丝不挂。几乎是看到千霏霏的同时,陆司予的脚便踩空了,只听得一声闷响,他整个人都后仰着摔在了地砖上。熟睡中的千霏霏微微蹙起了眉头,所幸没有被那声音完全吵醒,否则她这一睁眼就恰好和某人的重要部位打了照面了。陆司予吃痛的扶住自己的后臀,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那钻心的痛感意外的扫走了他身体的疲乏,不过他原本就不太好的心情,在这一摔之后就变得更为糟糕了起来。她今日是去巡城司受罚了吧,陆司予凝着眉细细打量起了伏在池边的千霏霏,怪不得现在她的脸上没有施过粉黛的痕迹,清清爽爽的倒是比平时浓妆艳抹的样子好看了许多,瞧着那微微颤动的睫毛,他还品出了几分惹人怜爱的味道。意识到自己突然欣赏起了千霏霏的容貌后,陆司予立刻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他得是发了什么疯才会觉得千霏霏这个贱货值得怜爱的!陆司予收回视线后便赶忙回身去捡拾自己的衣衫,这还没来得及套上一条裤子,由上衣内袋里掉出来的令牌便咣当一声砸在了地上,被这声音吵醒了的千霏霏极不乐意的睁开了眸子。“吵什么……”她揉了揉眼睛,又再次打起了哈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只听着屏风后一阵水声潺动,不着寸缕的千霏霏便已经从浴池里走了出来,她瞧着陆司予僵直的背影先是一愣,随后脑子里就想起了他在御书房打自己小报告的事情。千霏霏冷笑一声,披上了衣架上的浴衣,便悠然的从台阶上走了下来,难得逮着个这么羞耻的机会,不跟陆司予算算前尘旧账未免太可惜了。“我在这儿沐浴,驸马偷偷的潜进来,还脱光了衣服,是意欲何为呀?”她附身捡起了一件里衣,缓步绕到了忙着穿裤子的陆司予跟前,“你我本是夫妻,行周公之礼也是理所应当,不必偷偷摸摸的。”“谁要和你行周公之礼!?”陆司予一把夺过了千霏霏手上的衣服,满是怒意的瞪了她一眼,“像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我根本没有兴趣!”说罢,陆司予便迈开大步走向了门口,可他的手才刚扶上门框,身后就传来了千霏霏不急不慢的嘲讽。“人尽可夫这词说的不准确,除非驸马你没有将自己当成人,”千霏霏双手环着胳膊,淡淡的扬起了一抹胜利者的笑容,“毕竟,你就算是有心,也无力成为我的丈夫。”自打京中流传出了陆司予的丑闻,几乎所有人都将他当成了不举的变态,昨天从御书房出来后,连他父亲都开始逼问他是否真的不举,千霏霏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全然没有悔意,还主动拿这事儿出来说,这样的行为彻底激怒了陆司予。原本还一脸得意的千霏霏,在看到他反手压上房门的时候收敛了笑容,待那头传来下闩的声响,她的内心彻底慌了。被陆司予死死的压在阶梯上的千霏霏,心里突然生出了悔意,她方才干嘛作死的激这家伙呀,万一这个不举的驸马心理扭曲,今天她还不得脱一层皮?千霏霏盯着近在咫尺的双眸,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有话……有话好好说……”“你不是说,行周公之礼也是理所当然的吗?”陆司予冷笑着解开了千霏霏身上的系带,宽厚的手掌粗鲁的攀上了她的双峰,粗糙的双指隔着光滑的浴衣,用力的揉捏着渐渐凸起的乳尖。“嘶……”疼痛中夹杂着酥麻的感觉,让千霏霏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瞧着陆司予狠厉的表情,她更加确定了对方变态的内心。企图撑着身子从阶梯上逃开的千霏霏,被陆司予一把扯回了原来的位置,伸手打开那蜷起的双腿时,他还顺便解开了半掩的浴衣。“我错了!我错了!”千霏霏扭动着身子,躲避着陆司予的贴近,“你从来没有不举!你一点都没有不举!”起初听她认错的时候,陆司予还饶有兴趣的停下了动作,可她这后半截的话一出,陆司予的脸色就变得更黑了。“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不举。”陆司予咬着牙,直接用胯间顶向了千霏霏的蜜xue,虽然还隔着一层裹裤,但里头已经隆起的硬物还是让千霏霏不由得心惊了一下。他不是硬不起来吗?!新婚之夜他面对赤身裸体的女主都硬不起来的啊!“等等……”千霏霏伸手拦下他再次贴近的小腹,一脸惊恐的问道:“你能硬起来?那为什么新婚那晚?”“面对刚见面就想扒你裤子,直接把自己脱光了赤条条躺你面前的色中饿鬼,你能硬的起来吗?”瞧着陆司予咬牙切齿的模样,千霏霏的老脸莫名的红了几分,记忆中女配的行为确实露骨了一些。千霏霏清了清嗓子,挣扎着稍稍坐起了身子,“我知道你也瞧不上我,别勉强自己跟我做那些事儿了……”千霏霏突然的体贴,让陆司予有些怀疑的眯起了眸子,他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衣带半解酥胸小露,带着羞怯的双眸躲闪着他的目光,小女人的味道尽显。察觉到自己逐渐浓重的气息,陆司予的脑子里敲响了警钟,他应当是厌恶这个女人的,如果他被情欲左右,不就也和他最厌恶的女人一样了吗?陆司予深吸了一口气,刚打算松开钳制千霏霏的手,目光便落在了她胸前的红痕上,在长孙无虑身下承欢的时候,她会是什么样子呢?联想到千霏霏带着长孙无虑回来时所说的话,陆司予的脑内不可抑制的浮现出了无比香艳的画面。他越想越是觉得燥热,越燥热便越是觉得烦闷,最终他将目光死死的定在千霏霏的脸上,既然这些jian夫都可以,那他这个名正言顺的驸马为什么不行?陆司予加大了手中的力道,紧紧的捏住了千霏霏大腿上的肌肤,他倒要和长孙无虑比比,到底谁才能把眼前的荡妇cao的死去活来。“诶诶诶!”千霏霏一脸惊恐得瞅着脱裤子的陆司予喊道:“你干嘛?别!你别脱裤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