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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醒来,母亲给安柔和父亲,做了一桌子丰盛的早餐,还探究地问:“昨晚玩得开心吗?”一开始,安柔没察觉,心大地说:“挺好的,大家都很开心。”母亲不动声色,盛了碗粥,递给安柔:“跟你们一起的,有男孩子吗?”父亲喝着豆浆看报纸,闷不吭声。安柔心中警铃大作,斟字酌句地讲:“有的。不过女生们一桌,男生一桌,分开的,八竿子打不着。”她当着父亲的面,小心翼翼地撒着谎。谎话一环扣一环,一旦有哪个环节出了错,满盘皆输。母亲在父亲杯里撒糖,松了口气:“那就好。”安柔低着头舀粥喝,心脏扑通扑通的,生怕母亲察觉出端倪。父亲目光从报纸上移开,瞅母亲:“加这么多糖干啥,齁不齁?”“你不爱喝甜豆浆吗?”母亲把勺子扔回糖罐,合上盖子,放上橱柜,“男人名堂就是多。”父亲喝了口豆浆,皱眉,没好气地说:“你之前加过糖了。”母亲疑惑:“是吗?跟安柔讲着话,都忘记了。”“说你老了。”父亲漫不经心翻着报纸,“记性都衰退了,没事多读读书,别看电视剧了。”母亲没好气地瞪他:“我看电视剧,也碍着你老头子了?等我真老了,你是不是还要到外面,去找年轻漂亮,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啊?”父亲无奈:“有事说事,别扯乱七八糟的,孩子还在。”母亲不甘心地坐下去:“快点吃,别看报纸了,待会去加班。”安柔看着他们发笑,老夫老妻拌起嘴来,还挺好玩的。她三两口吃完早餐,进房间去:“我去写作业啦。”快月考了,她拿出模拟卷,开始做数学题。做完两张卷子,她翻到后面的答案,一题题对过去,正确率很可观。看一眼时间,快十点了。安柔轻手轻脚打开门,在屋子里环了一圈,父母都不在。看见桌上留的纸条:爸爸mama今天中午不回来吃饭了,晚上看情况。做完练习,中午热冰箱里的菜。菜少了自己再炒点,乖。安柔大胆地取了外套和钥匙出门了。外面出太阳了。阳光很好,安柔心情也有些飞扬。去医院的路上,路过一家精品店。推开门,门口挂的风铃叮叮响。安柔踟蹰了下,摸了把钱,走进去。她逛了逛,看中了个鲸鱼造型的陶瓷摆件,头顶有束喷出的水柱。很小很精致,比大拇指大点。她买了个同色的小礼盒,装上这只鲸鱼,想用小学生写作文用的句子:我兴高采烈地走出这家店,拿着我喜欢的礼物,像得到了全世界。安柔到顾景予住院那栋楼下时,他已经出院了。顾景予和徐鸿面对面站着,看见安柔,招手喊她过去,递给她几张钞票。他说:“昨天带你出来吃东西,身上钱不够。你垫了钱吧?用了多少,拿多少。”又笑了,“多拿点也没关系。”安柔昨天带了些积攒多月的零花钱,本是想着要买什么,也不能全让他出钱。结果一点不剩地全付给他当医药费了。她倒很庆幸,幸亏带了钱。徐鸿目瞪口呆:“顾景予,你这么宠女人,等人把你身家全卷跑了,你再后悔吧。”安柔不好意思地笑:“没多少啦。喏,给你买的。”顾景予打开盒子,徐鸿也探头探脑:“鲸鱼?好可爱。”他好笑又好气:“你真把我当鲸鱼了是吧……”徐鸿没反应明白,瞧见安柔腼颜地笑,又讲“觉得挺配你的,就买了”,晓得了:“顾景予,顾鲸鱼,哈哈哈……”顾景予瞥他一眼,当即一巴掌过去,不客气地招呼在他头上:“滚!”此间景柔第二十三章从前日色慢(3)第二十三章从前日色慢(3)顾景予把钱塞进她口袋,拉着她手就走。徐鸿在后面追:“哎,你用了我就走是吧?太没良心了。钱还是我给你的,顾景予你有点良心好吧——”顾景予打断他的喋喋不休:“下午去打印店等我,给你钱。跟个娘们似的。”的确像吃醋的妒妇。安柔憋笑:“钱你还给他吧,我真不用。”她抽出手,掏出钱,说:“本来就是我害你阑尾炎,当赔给你的吧。”顾景予睨她:“你忘记我昨晚上说什么了?收着。”徐鸿愣了:“昨晚?你们昨晚在一起?我说呢,哥们儿找你,怎么都不出来——”他们又要走。徐鸿哎一声没出来,又吞回肚里。刚刚顾景予说了句那样的话,安柔就跟小媳妇似的,把钱收进去,还含羞地吐了吐舌。有事情啊!下午,徐鸿提着几袋子水果,去找顾景予时,店里没什么客人,他还是那样,做椅子上,单脚架着,打CF。安柔也在。捧着本书,小声念单词,脸上可疑地红。嗯?徐鸿看了她半天,总觉得不对劲。电脑声效都关了,徐鸿站在顾景予椅背后,看了会,觉得没声音的CF没意思,走到安柔身边,把苹果啊、香蕉啊的水果放桌上。“弟妹,吃水果。”咦?他看见那张矮桌上,摆了本书。跟他给徐叶叶买的是一样的。徐鸿没多想,热情地掏水果给安柔吃。安柔脸又红了点:“谢谢。”顾景予头也没回,边敲键盘,边说:“钱在打印机上,自己拿,拿了就滚。”一叠毛爷爷,大喇喇地躺在略旧的大机器上,“镇压”的东西都没有。风一吹,就不知道会被吹到哪儿去。徐鸿有点心疼。他抓起钱,差点一把扔顾景予后脑勺,想了想,怕他搞自己,翻了个白眼,直接收兜里。“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徐鸿咬牙切齿,“李世民打天下还惦记着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呢。等你富贵发达了,大概就不认我这难兄难弟了。”徐鸿声音悲怆。“哟。”顾景予故作惊奇,“作为‘史白’,你还晓得凌烟阁呢。”徐鸿得意:“我也是看过的人,好吗?”徐鸿走后,安柔放下装模作样的书,问:“‘史白’是什么?”之前没问,是怕徐鸿觉得自己笨,丢顾景予的脸。男人嘛,最好面子了。顾景予噼啪敲着键盘,没回头:“历史白痴。徐鸿这人,读高中时,就历史从来没及过格。”安柔哦一声:“我以为你说那个革命先烈史白。”顾景予单手cao作,另一只手抓着头发,揉着。安柔也看不懂战况,移步到他身后,拿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