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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他全家老少,便识趣地闭紧嘴巴。好在段择也并不想弄懂这人说了什么,甚至还无聊地剔了下指甲缝里的血渍。“段将军,是吧?”那暴躁的汉子突然平静下来,诡异地笑了笑,“我们听说过你,兰岳城的守卫战打得不错,这一次,你果然也够警觉。”翻译猛地打了个激灵,忙要翻给段择听,然后意识到人家说的是中原话。段择毫不意外地眯了眯眼:“过奖了,我更厉害的地方还在后头呢。哦,忘了,你是看不到了……”“你以为抓到我又能怎么样?咳咳…唔——哈,哈哈……你真的以为有了你,就能挡得住?杀了我们,就能挡得住?”“挡得住什么呀?说清楚,之前不一直说自己只是平头百姓嘛~”外头传来通传声,段敬楼快到了,可段择毫无反应,仿佛对他来说逗着犯人玩比迎接最高长官重要得多。“哼哼……呵,呵呵……”望着段择浑不在意的模样,细作嘲弄地笑了几声,然后猛然呕出一大口血,脖子一软,没了气息。段择早在他呕血的瞬间便冲了过去,但根本来不及阻止,他收回试探此人颈动脉的手,眉头锁得死紧:“我早就搜过了,他们身上没藏毒!”“是,我后来又搜过一遍,没有啊……”“你看这不是中毒是什么?!”陆念远瞬间被吼得缩起了脖子,这人面色发绿,不仅是中毒,还是剧毒啊!可是,怎么可能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给这人偷塞毒药呢,他一直看着不敢疏忽啊……段敬楼一行人已经来到,看到刑房外晕死过去的独腿人,段元帅面色沉了沉,跨过血迹走进来:“你倒有本事朝陆将军问罪,就不想想是你的审讯手段过激把他逼得太紧?”段择拱手行礼,“实在没办法,只好出此下策,目前,至少证明属下抓对了人。只是实在没想到……”他扭头又看了看尸体,懊恼万分,见鬼的jian细,嘴里什么时候藏了毒药的?“剩下那个,好生盘问,别再给弄死了。”已经剁了一条腿,还不赶紧救治起来!陆念远立即叫人去处理了。段敬楼没好气地看他们一眼,转身走了。陆念远暗暗向段择使眼色:段兄好手段。之前段择将人拖到了房门外,屋里头的这个瞧不见人,只听得他们俩的一唱一和,完全陷入了“绝境之中唯一的同伴身死敌人之手”的好戏之中。当然,在动刀之前,段择已经点了那人哑xue,啧啧,陆将军竖起了大拇指:段兄那一刀够快够狠,血溅得刚刚好!“哎?哎!”一旁的翻译突然惊叫起来,叫得正上楼梯的段帅都回了头。尚挂在刑架上的尸体飞快地腐烂、剥落,一块块皮rou像豆腐渣一般散落满地。众人看着这惊悚的异变,一时愣住了,于是十几双眼睛瞪着那堆rou渣里飞出了一只小飞虫。段择几乎把自己整个摔了过去,可惜伸手抓了个空。陆念远一把匕首飞出手,还是没击中。那只小飞虫眨眼便飞出了窗口。“嘿!那么点小翅膀飞得还挺快——这什么东西啊?”陆念远伸手去扶段择,后者一把推开他自己连滚带爬地向外冲,“拦住它拦住它拦住它!!!”“什么呀?那只小虫?”陆念远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刚刚他也是看段择出手才出手的,可现在,瞧见段择那几乎被吓丢了魂的样子,谁都觉察出不对劲了。段家父子俩最先冲到外头地面上,身后跟着呼啦啦一群人,可哪里还有那小小飞虫的影子?段择痛苦地弯下腰抱住自己的头,还狠狠砸了两下。段敬楼拽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搡,“站直了,你这是什么样子!”段择慢慢平复着呼吸。段敬楼眼中稍显一丝欣慰,不过神色依旧凝重,“那是什么?”“蛊虫,我早该想到的,是蛊毒……”并没有人有机会给那个jian细送毒药,而他和陆念远确实将那两人搜查到了头发丝他们不可能在嘴里藏毒——除非,那种“毒药”他们看不见。“西虏军中有蛊?”段敬楼隐隐有些不安,要养蛊就要以身饲蛊,而且难度大、风险高,行军打仗之人更不该冒这种风险,再者,西虏国并不善于养蛊,那么这蛊虫是哪里来的?事出反常,不是个好兆头啊。“传令下去,其他四城也要传到,从此刻开始,全军严阵以待,在援军到来之前,岗哨增加两倍,粮草库兵器库为重中之重!”“是!”立即有人四散开去传令了。然而段择想到那jian细死前的话,心中依旧忐忑……86、夜袭:蛊虫(含订阅满四千加更三千字)<总有刁民想……睡朕(阿嫩阿绿正发芽)|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shuise86、夜袭:蛊虫(含订阅满四千加更三千字)伙房内,毛小舞正抡着双刀噼里啪啦地剁着菜,“二公子?不,不熟,我说真的,老卫哥,我哪儿敢骗您呐?”体格强壮、从军多年的老卫当初自然是被挑到了军事重地宁岳城来,今天见到夏天那小子,呸,那姑娘,跟段帅的二公子一起出现,他当然是慌了:把女子当作小子抓进队伍里,二公子知道了会不会砸死他?“不熟?不熟夏天怎么跟他坐那么近?我说小毛,当初在路上,我老卫可对你不薄。”“我记得,您放心,小夏肯定也记得,她不会报复您的。实话跟您说了吧,她早就遇到段公子了,一开始没找您的麻烦,现在更不……”毛小舞猛地抬头,正见到一只小飞虫从窗外掠过。“怎么了?”老卫见他神色骤变,狐疑地向外看去,却什么也没见着。“没事……我刚说到哪儿了?哦,老卫哥你放心,小夏不是硬心肠的人。”“元帅有令——”军账外响起传令兵的声音,两人止了话头。**“你觉得那只飞跑的蛊虫会给宁岳城带来麻烦?”樊蓠知道了审问时的突发事件之后,倒是十分明白段择心中的不安。“不知道,只是觉得事情不会简单。”男人一把捂住右眼皮,“别跳啦……”被他砍了一条腿的那家伙醒来后便视死如归,怎么都问不出东西来。“既然那么忧心,今晚就守在这里吧,”樊蓠停下步子,“反正太阳都快下山了,我也不想摸黑赶路。对了,你的青皮还在城外放养呢,没事吧?”“那倒不用担心,有水有草的它饿不着。”“不会乱跑?”段择得意一笑:“我的马岂是乱跑的蠢物?”两人便没有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