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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悠身披夕阳走进来,残阳如血,照耀得他淡金色的衣衫呈现出一种不友好的红——这个人一旦出现,樊蓠就觉得一切都不友好了!“出去吧。”安寻悠是一贯的神色淡淡、不辨喜怒,他甚至也没有多看樊蓠一眼。房内的看管者鱼贯而出,有两个侍卫抬进来一只大箱子,放下后也无声地退下。单独面对安寻悠,这让樊蓠更加不安,她敢说自己背后的汗毛都是竖起来的。“你知道我会来找你的,”安寻悠在她对面坐下,手中纸扇悠悠地晃,“你也说过,我的怒火总得烧到什么才会平息——自己挑吧。”他睨了眼箱子,近竹会意地将其搬到圆桌上。“挑、什么啊?”樊蓠本小心地赔着笑,待近竹打开箱子瞬间就笑不出来了——这、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开箱子的近竹也有一瞬间的惊愕,所幸在主子让他给樊蓠开锁链的时候迅速回过神来,还附赠她一个近似同情的眼神。四肢重获自由,樊蓠下意识地离桌面远了一点……那些东西她想当作没看到啊喂!!!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莫名其妙的棍状物体,圆头的方头的尖头的,带刺的带勾的长的短的……什么东西啊?!多看一眼她都浑身发凉,所以她避开视线,只是盯着安寻悠,可怜巴巴地。同时也不得不在心底感叹,这货虽不是好货但外包装真是赏心悦目,让她因为那些“工具”而起的作呕感减轻了许多。“我之前乱说的,您别当真,”她努力控制自己抽动的嘴角扬起十二万分友好的微笑,“老师何等胸怀,怒火怎会平白无故乱烧?”安寻悠也微笑了下,“不,你之前说得对。选吧,看在师徒一场,老师给你选择的机会。”“我不要……”樊蓠已经控制不住哭腔。那些东西……她会疼死的!而且她凭什么要受那种罪啊?!51、代价(3)(不卡rou,一次上齐祝大家新年快乐)安寻悠状似头疼地看着她,“你看看,小孩子脾性又上来了。听话!做错了事,就得受罚。”樊蓠惨兮兮地连连摇头:“真的不是我,真的,你相信我……”安寻悠似乎是失望了,沉下脸,“本想让他们拉匹木马过来的,但听闻那刑罚严厉之极,想着万一让陛下长眠于他乡就不好了。所以老师特意请教了青阳先生,挑了这些温和的过来,陛下怎就不明白老师良苦用心?”他,刚刚指的是木马刑?樊蓠顿觉胯下一凉,下意识夹腿缩腚!我KAOKAOKAO你大爷的!“安安安……安大人,你就饶了我吧,这事真的跟我关系不大啊!”屁的赏心悦目!你看起来就面目可憎!安寻悠状似不耐地皱了皱眉,“早做决断吧,我出了气,陛下也不必再受心理上的折磨。”说着从箱子中拿出一圆形木柱,点点头“就它吧,老师心疼你,不希望你被那些带勾刺的伤到。”可是那根粗得几乎让你一个成年男人的手才堪堪满握住!樊蓠只瞥了一眼便双膝发软地从凳子滑到了地上,那tm会弄死人的吧?!安寻悠看着她若有所思,“看来陛下是要我亲自动手,也对,这样更能解我闷气,你倒是为老师考虑。”说着起身走过来,然而没等他碰到人,樊蓠先扒住了他的腿,尽管有只手伤着仍身残志坚死死圈住他不放。“不!我不要!求你了,我求你了!我怕疼呜呜呜……”恐惧愈深,樊蓠压抑地痛哭出声,心中几乎被委屈淹没。她原本是想来这里享福的,现实生活让她很不开心、那些人和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所以她想逃,远离原来的生活到一个可以放纵的地方作威作福,她只是想让自己松口气!可是为什么到这里她又是一个被人牵制的命运?为什么她不能拥有完全的自由?那么她想回去吗?不,她不愿意回去面对那些糟心的人和事!可是,眼前这里的难题她该如何解决?她不想在21世纪受内心的煎熬,也不想在这个无法无天的时空受rou体的痛苦。她忍不住地想,要是有一道雷从天而降把安寻悠给劈到千里之外该多好啊。可是那不可能,这个冷血的人就在自己面前,逼迫着自己。“我求你了,求你了……”樊蓠抬头看着他,努力让自己哽咽的吐字能清晰一些——所以,她只能靠自己。“别伤害我,只要你不伤我。我、我知道那件事你憋着一股气,但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有人会知道,我绝不说出去,死都不会!”事实上她也确实是这么做的,截止到现在,即便房间里只有近竹,而且还是安寻悠的心腹,她也从未明说那件事是什么事。她也许不是大智者,但男人的颜面问题她还是能想到的。安寻悠脸色僵了下,但并没有打断她,樊蓠把这理解为允许她继续说,于是她再接再厉:“我也不再争辩,就当做是我做的,我向你赔罪,我知道嘴上说说没用,我可以做其他的事,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不伤害我,什么都行。我为你做让你开心的事,这比你单纯地撒火要实惠,对吗?”一边说,樊蓠手上的劲是半分没松,她让自己像是长在安寻悠腿上一样撕都撕不下来,或者换句话说,她把他的双腿紧紧箍住了让他寸步难移,至少短时间内他没法拿那个东西用到他身上了。“如果伤害我,或许能让您一时觉得痛快,然后就没了,什么东西都没赚到对不对?但是如果您答应我,我会很听话,直到你满意,这对于安大人来说更重要,不是吗?”安寻悠轻笑,抬起手指慢慢蹭掉她脸上的泪珠,“挺机灵,怕成这样还知道谈判。但你知道机灵是什么意思吗?就是有点小聪明,可是四儿啊,跟老师谈判,小聪明是不够的。”樊蓠的心狠狠一沉。她瞬间石化的样子让安寻悠噗嗤一笑,知道她是彻底慌了。近竹从头至尾都是懵的,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要说以前也没发现公子有性虐的癖好啊,今天怎么就如此执着地用这种方式为难女帝?他说有怒火,他说要出气,意思是女帝得罪他在先是嘛?可为什么对一个女人,非得用这样的方式?这不是公子的风格。那女人恐惧的眼神不是假的,现下的哭嚎声更让闻者不忍,近竹觉得这房间有点待不下去了。但是公子没有让他离开,所以他必须站在原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看那吓得哆嗦的女帝,可偏偏眼睛又管不住地要去瞄,这一瞄就被他捕捉到了公子眼中那一丝得逞。近竹彻底呆住了,他想起了一同训练的穿林,有次夜里府中混进一个不长眼的毛贼,惊扰了女眷,穿林对丫头苗秀说他们在找的是一伙江洋大盗,吓得苗秀紧跟着他寸步不离,那时穿林就是这种眼神,不知在得意什